《君爱美人妾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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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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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宁愿去边城,自愿死总比被逼死好。

“好。”

“你肯带我去?”何轻语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妥协。

“是。”呼延寒衣怕何轻语偷偷跑去,万一在路上出事,他没法向言庭羲交待,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已经让人备好车了。”何轻语怕他反悔,急忙道。

“骑马去。”

“骑马?”何轻语惊问道。

“你不会?”呼延寒衣微眯起双眸,精光一闪。

“会。”何轻语硬着头皮撒谎。

呼延寒衣怀疑地盯着她。

“我真的会,言庭羲教过我。”何轻语只能继续撒谎。

呼延寒衣皱紧双眉,目光越过何轻语,看着她的身后,何轻语诧异地回头,一群女人向这边跑来。

原来子衿回隰桑院收拾包袱,惊动了秦嬷嬷她们,在得知何轻语要去边城找王爷,她们不放心,就会跟了过来。

“王妃,请让奴婢跟你一起去。”她们知道何轻语势在必行,阻拦不了。

“你们又不会骑马,怎么去?”何轻语问道。

众人沮丧地低下了头。

“奴婢会骑马。”绮儿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看到穿着婢女服饰的绮儿,何轻语知道她早已拿定注意,回头问呼延寒衣,“带她一起去,可以吗?”

呼延寒衣一眼就看出绮儿是习武之人,默默地点头,绮儿接过子衿递来的包袱,道:“你们大家放心,我会保护好王妃的。”

“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何轻语怕太妃追来,抢先往西角门走去。

看着何轻语好不容易爬上马坐稳,呼延寒衣皱紧了双眉,她这个样子叫会骑马?“你……”

“你放心,我没问题,走吧!”何轻语一抖缰绳,催马上路。

绮儿拍马跟了上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再反对何轻语同行,已然晚矣,呼延寒衣和他的药僮拍马追了上去。

何轻语刚一离开,宫里就接到了消息,天顺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居然为了言庭羲,心身涉险。

“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人已离城,言世臣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下跪请罪。

天顺帝盯着跪在地下的言世臣,细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沉默良久,才道:“王叔先回去问问情况,看是怎么一回事,别误传了。”

“是,微臣告退。”言世臣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哗啦!”天顺帝愤怒地将龙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胸膛不住起伏,良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目光一闪,唤道:“连贵。”

一个男人像幽灵般出现在天顺帝面前,跪下道:“属下在。”

“你带人把汾阳王妃追回来。”天顺帝下令道。

“是。”连贵领命。

“要毫发无伤。”天顺帝补充一句。

“是。”连贵身影一闪,隐身而去。

天顺帝做出这个决定后,脸色好看了许多,唤内侍进来收拾散落一地的奏折。

言世臣急急忙忙赶回府,刚好拦住了要紧随何轻语去边城的太妃。在得知何轻语的确已经随呼延寒衣去了边城,言世臣转身进了书房,召来暗卫,布置了一番。

五位郡主听到消息,都赶了回来,在她们的劝说下,太妃打消了去边城的念头,进佛堂为言庭羲和何轻语念平安经。

第五十七章

官道上,马蹄声声,起起落落间,尘土飞扬,这是何轻语生平第四次骑马,能在马上坐稳,已经不错。可是要赶去边城,光坐稳不行,还要策马狂奔,这可让何轻语吃尽了苦头。两条腿被马鞍磨得生疼,这还能忍下去,可是马颠簸得太厉害,随时都会被马抛下,要是摔下马,小命难保。为了不被抛下来,何轻语不顾胳膊酸麻,咬紧牙关死死的拽着缰绳,纤细的身子在马上颠来晃去,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惊险成分。

呼延寒衣和苍耳在前,何轻语居中,绮儿跟在最后,她紧张地注视着前面摇摇欲坠的何轻语,忧心如焚。

炙热的阳光从树枝间洒下,午时,四人到达了距离京城六十里的吴家村,吴家村约有百来户人家,村子就在官道边,在村口有家小茶店,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在这时落脚歇息,给马喝水喂食。

“呼延寒衣,在这里吃点东西吧。”何轻语实在撑不住,勒停了马。

呼延寒衣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翻身下马。见他同意,绮儿翻身下马,跑过去扶何轻语,“主子,你慢点。”

何轻语抬起僵硬的右腿,缓慢地移到左边,在绮儿帮助下,下了马,脚刚一落地,酥麻感袭来,人就往下滑,还好有绮儿帮她支撑着,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当众出丑。

“行不行?”呼延寒衣面无表情地问道。

“行,我当然行。”何轻语逞强地推开绮儿,可是虚软的脚让她站不稳,险些摔倒。

呼延寒衣皱眉,带这么个娇弱女子同行,他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

茶店只卖黑面馒头和酸菜,馒头太硬,酸菜太咸,何轻语勉强吃了半个馒头,两口酸菜,喝了一大碗白开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呼延寒衣眸光微闪,拿起一个馒头,放在何轻语面前的碗里,“吃。”

“我吃饱了。”何轻语蹙眉,把碗推开。

“不吃回城。”呼延寒衣威胁她道。

何轻语瞪着他,“你威胁我。”

“选择。”呼延寒衣眸底那抹期待转瞬即逝,他希望何轻语选择不吃,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送她回城。

“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何轻语呛声道。

“不会。”呼延寒衣一本正经地答道。

“既然不会,你就多说几个字来听听。”何轻语目光流转,透着一点俏皮。

呼延寒衣盯了她一眼:“选。”

何轻语为难地看了眼碗里的馒头,撇撇嘴,抱怨道:“我不是不想吃,是这馒头太硬了,我咬不动。”

“回城。”呼延寒衣唇角微扬。

何轻语盯着呼延寒衣,“呼延寒衣,你是故意要找我麻烦吗?”

“不是,”呼延寒衣挑眉,他不是故意,而是有意。

“那就是你反悔了,不想带我去边城,故意强迫我吃这个馒头,好找理由把我赶回城去。”何轻语一语中的。

“没有。”呼延寒衣不肯承认。

“我不吃。”何轻语斜眼挑衅地看着呼延寒衣,“也不回城。”

呼延寒衣扯了扯嘴角,伸手把馒头拿走。

何轻语眸光微闪,这么好说话?

等重新上路时,何轻语才知道呼延寒衣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放跑了她和绮儿的马,然后带着苍耳扬长而去,把她和绮儿留在了原地。

以绮儿的轻功要追上马,并不难,但是她不能离开何轻语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越跑越远。

何轻语盯着马消失的方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算什么?不想带她去边城,就逼她走路回城。

“主子,我们还去边城吗?”绮儿问道。

去还是不去?

何轻语蹙眉,犹豫不决,这才走六十里路,她就已经快被颠的散架,边城还在数千里之外,路途遥远,她怕到不了边城,就在路上累死了。左右逃不过一死,她为什么要死得这么辛苦呢?

“绮儿,如果我不去边城,你会不会觉得我出尔反尔?”何轻语心虚地问道。

“奴婢不敢。”绮儿低下头道。

何轻语苦笑,这就是觉得她在出尔反尔,罢了,都已经出来了,就死撑到底吧,转身往村里走去,“绮儿,我们去村子里买马。”

吴家村没有马卖,不过有牛,何轻语用五十两银子买了辆牛车,一床被子和一把油纸伞,又跟那家人要了几捆稻草铺在车上。

绮儿坐在前面充当车夫,何轻语躺在车上,撑开油纸伞,固定好,遮住耀眼的阳光,用丝帕盖着脸,闭上眼睛,牛车虽然不如马车舒服,可比起骑马来,已好太多。

呼延寒衣并没有离开,他骑马跑了一段路后,又返回来查看,看到那辆简陋的牛车,眉梢微动,眸色沉了几分,催马迎了过去。

“主子,呼延大人回来了。”绮儿道。

何轻语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他回不回来,与她有什么关系?没有人带路,没有地图,她还有嘴,可以一路打听着去边城。

呼延寒衣看了眼躺在稻草堆里的何轻语,握紧唇角,她比他想像中更能逞强,两匹马跟在一辆牛车后面顶着烈日,沿着官道慢悠悠地前进。黄昏时,他们抵达前面的小镇。

“绮儿,进镇投栈。”在牛车上睡了一个下午的何轻语醒了,精神和体力都有所恢复,只是屁股和大腿内侧疼的厉害,应该是被马鞍磨破了。

“公子,我们也进镇投栈吗?”苍耳问道。呼延寒衣沉默地跟在牛车后面,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何轻语根本不理跟在后面的呼延寒衣,进客栈要了间上房,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里,就由绮儿扶着上了楼。

“咚咚。”有人敲门。

何轻语和绮儿以为是小二送饭菜上来,打开门,却是苍耳。苍耳把手里的白色瓷瓶递给绮儿,“小大姐,这是我家公子让我送来的。”

“谢谢小哥,也请替我家主子谢谢你家公子。”绮儿接过瓷瓶。

“用不着跟他道谢,他弄丢了我们两匹马,才赔一瓶药而已,吃亏的还是我们。”何轻语气还没消,趴在床上冷冷地道。

“我家公子配的药,千金难……”

“苍耳回来。”呼延寒衣的声音从隔壁房里传来。

苍耳不甘心地扁嘴,转身回房。

四人进镇投栈没多久,一队人马就从小镇飞奔而过,为首之人正是天顺帝派出来追赶何轻语的连贵。

半夜时分,屋顶传来细微的响声,守在何轻语床边的绮儿听到响声,从木窗飞身掠出,跃上屋顶。隔壁房里正在打坐的呼延寒衣睁开双眼,精光闪过。

屋顶上,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穿黑衣的男子负手而立。

“五哥,你来了。”绮儿在客栈外留了印记,在这里见到黑衣男子,并不觉得奇怪。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十七,你胆子不小。”

绮儿低头不语。

“十七,你以为就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护王妃周全?”黑衣男子质问道。

“十七会拼了命保护好主子的。”

“万一你被人杀死,王妃怎么办?”黑衣男子厉声问道。

绮儿脸色微变,“十七知错。”

黑衣男盯了她一眼,道:“见到王爷,你自行向王爷请罪去。”

“是。”

“马车已经安排好,明天一早,我会来接王妃。”黑衣男子道。

“是。”

黑衣男子飞身离去。

绮儿回到房中,何轻语还在熟睡。

翌日天蒙蒙亮,绮儿扶着何轻语走出客栈,客栈门外停着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高大马车,在车边站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两个男子行礼道:“小五、小六给主子请安。”

“不必多礼。”何轻语从绮儿口中已经知道这是言世臣的安排。

“主子,请上车。”小六把木蹬子放好。

绮儿扶着何轻语上了马车,小五、小六驾车一路飞奔而去。呼延寒衣和苍耳骑马紧随其后。

因为急着赶去边城,小五小六是轮换驾车,餐风露宿、日夜兼程,只有在经过驿站才会稍做停留,换上新马再重新上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几夜不眠不休都不妨事,可何轻语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经不起这样劳累,在路上跑了三天,她饭也吃不下,觉也不好睡,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五哥,再这样下去,主子会累出病来的。”绮儿忧心地道

“五哥,还是进城,让主子到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小六提议道。

小五想了想,点头同意。

呼延寒衣没有异议,一行人进城投栈。

只是这一晚过得并不平静,半夜,纷乱的脚步声和打斗声,惊醒了熟睡的何轻语,环顾四周,见绮儿站在门边,手里握着把短刀,屋内昏暗的烛光照映在锋利地刀刃上,寒光点点。

“绮儿,出什么事了?”何轻语惊问道。

“没事,主子。”绮儿收起短刀,走了过来,“是一些宵小进店盗取客人的财物,被发现了。”

何轻语蹙眉,绮儿刚才紧张地守在门口的样子,实在让她很难相信外面是一般的宵小,起身往门外走。

“主子。”绮儿伸手按在门栓上,“你要做什么?”

“我要出去。”何轻语拨开她的手,拉开门栓。

“主子,你不能出去。”绮儿按着门。

“那你告诉我,外面究竟是什么人?”

绮儿犹豫一下,道:“他们拿着宫中的令牌。”

何轻语脸色微变。

第五十八章

何轻语和绮儿走出门,就看到呼延寒衣负手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神色肃然地看着下方。何轻语还没走了过去,就闻到一股酒味,微愕,“你喝酒了?”

呼延寒衣侧身,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道:“这里的三味酒不错,明天带几坛去边城,跟言狐狸大醉一场。”

“言庭羲重伤昏迷,他能跟你喝酒吗?”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呼延寒衣对他的医术信心十足。

何轻语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低头向下看,客栈大堂内,小五和小六在跟两个穿灰衣的大汉对打,另有几名灰衣大汉手持火把,把客栈大堂照得亮若白昼,在他们中间坐着位身穿玄色劲服的男子。

“穿玄衣的那个叫连贵,是皇上的人。”呼延寒衣皱眉,斜眼看着何轻语,“他半夜在这里出现不知道所为何事?”

连贵是天顺帝的人!

为什么他会派人来?

他要干什么?

何轻语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扬声喊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对打的四个人互攻一招,向后跃开,灰衣人站在原处,小五小六退守到楼梯下,连贵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何轻语身后的绮儿向前两步,拦在何轻语的前面。

连贵抬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何轻语和呼延寒衣,微微眯了眯眼,拱手道:“下官见过娘娘,见过呼延大人。”

呼延寒衣问道:“连大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下官奉旨,来接娘娘回京。”连贵道。

何轻语咬了咬唇,道:“我是不会跟你回京的。”

“娘娘,这是圣意。”

“我搞指不遵。”

连贵愣了一下,才道:“请娘娘不要为难下官。”

为难下官,而不是请恕下官无礼,也就是说他不会强行绑她回去。何轻语眸光微转,问道:“连大人,皇上有没有说过,让我何时回京。”

连贵迟疑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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