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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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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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夏至如看陌生人一样的望着他,最后点了点头,扭身提着包袱就往外走。
  包袱太大太沉,她提着有些费力,只能两只手使劲的拽着,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傻子!”闵岚笙伸臂拦住了她:“你睡这里,我去东屋睡。”说着他便朝着床铺走去,想抱走床上的铺盖。
  “闵岚笙。”苏夏至面孔朝着门外,说话的语气飘忽,似乎没了底气:“如果你对我说,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和我欢好,这样的理由我能接受。”
  闵岚笙弯腰向着床铺的脸‘腾’地红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么过火的话,她居然能够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其实,我也是没有想好是不是真的要和你过这个洞房花烛……我们是人不是畜生……做这些事,总要由着自己的心……”
  “可你居然对我说‘我不能这样害了你’?这他娘的是人话吗!”苏夏至闭了眼,死死地忍住,不许自己落半滴眼泪。
  “你既怕害了我,何苦请了媒人去我家提亲?今日又何苦走这二十多里路去娶我?”
  “如今嫁衣我穿了,天地与你拜了,你居然说:‘我不能这样害了你’?”
  “好,说的真他娘的好!让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你……”攥着包裹的手手指已经泛白,苏夏至浑身都在颤抖。
  无边的寂寞袭来,她一刻不愿与他待在一起,拖着那个大包袱踉跄地走了出去。
  夜风清冷,吹得气血翻涌地她打了个寒战。
  站在正屋的门口,背后是那个没有人心的东西,面前是漆黑的院门。
  何处何从……苏夏至抬头思索了一会儿,竟是怎么做都不太好。
  回娘家?黑灯瞎火的走夜路也不安全。
  “艹!干嘛回娘家?”苏姑娘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老子一个现代人,别的不说,光这个脑袋也比屋里那个混蛋进化了几百上千年吧?怎么能在新婚夜就被气回娘家呢?
  推开东屋的房门,苏夏至先把包袱放下,然后摸索着到了靠窗的位置,拜过天地之后,那条老长的香案就被她拖到了东屋摆在窗前。
  火折子还在,拿起吹亮,借着微弱的火光她在屋里扫视了一眼,见到窗台上还有半截蜡烛,伸手过去点燃,把火折子缝好,苏夏至站在亮起来的屋里四下打量。
  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香案还靠墙摆着一个衣柜,下午的时候打开看过,里面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总不能睡地上吧?这才二月呢,到了夜里也是很凉的,睡地上她那个小身子骨怕是挨不住。
  挠挠头,苏姑娘有了主意。
  把香案上闵父的牌位请到了窗台上,香炉还有几支未燃的立香也放在了上面,她拖着香案的一头往屋子的正中挪了挪了。
  窗户纸有很多破损的地方,挨着窗户太近晚上睡着会着了夜风。
  “没人疼就自己心疼心疼自己吧。”苏夏至自言自语着,蹲在地上把包袱打开,看着里面做的厚厚实实的被褥,眼眶又是一阵发酸:“有娘的孩子象个宝呢!”
  用手将香案上的灰尘用手好歹胡噜了一把,苏夏至把两床褥子都铺了上去,然后又抱了床被子放在上面,瞅着虽然窄些,她正好身子瘦小,倒也能睡。
  忙活了一阵苏姑娘还是不想睡,不是不困,而是心里憋着好多话,总想说一说,来这个世界一年多了,她好似都习惯了自言自语,若是连这个都忍了,不管遇到什么都生生受了,她也会疯……
  站在窗前,随手拿起一枝香就着烛火点燃插进香炉,青烟渺渺的升腾在四周,恍惚间想到了上一世好似也有这么一次烧香的几乎。
  记忆里那次是跟着她那个谈了一辈子恋爱的老妈去的一所寺庙。那里烟火极盛,据说所求的姻缘最灵。
  对于老妈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的祈祷,苏夏至是嗤之以鼻的,她并不是很信鬼神,因此也不太信佛菩萨。冷眼看着老妈都年纪一把还在求姻缘,她只觉无语!
  倒不是她不通人情,想要干涉早就离异的老妈再婚,而是她母亲恋爱的速度远远地超乎她对于后爹人选的接受速度,往往是她才明白跟在老妈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再过几天这个男人也成了昨日黄瓜!
  “来一趟不容易,你也求一求!”心不在焉地她被老妈出其不意的一拽,正好也跪了下来,旁边看管香炉的比丘尼不失时机地捧了三炷香给她。
  捻着已经点燃的立香,抬头望着塑得一脸慈悲的菩萨,苏夏至只好大声的说道:“天灵灵,地灵灵,掉个美男行不行?不求房,不求地,只要老公很美丽……”
  话没说完就被老妈打了脑袋:“你傻啊?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我养着他啊,将来俺的远大理想就是要养一个貌美如花的小白脸儿!”苏夏至张嘴就来,根本没顾忌说话的地方。
  ……
  “呵呵,嘴欠啊!”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想起这些苏夏至忽然地豁然开朗,如今美人有了,而且还是穷得叮当乱响狼心狗肺的美人,这些不都‘如了’自己的意吗,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教训:祸从口出,这话可是真理啊!
  无比虔诚地对着香炉拜了拜:“早知道拜了菩萨这么灵,我就多求几个小白脸了……嘿嘿!”
  话一出口,窗台上的烛光就晃动了一下,似是随时都会熄灭。
  “呸!童言无忌!”装模作样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苏姑娘再不敢胡说八道:“就这个大尾巴狼秀才就够了!千万不要再添小白脸了,俺可不想活活把自己累死!”
  摇曳的烛光恢复了平静,她提着的心也随之安静了下来,瞥见香炉旁闵父的牌位,苏夏至也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有想到了自己的亲妈。
  苏夏至的母亲很爱她的父亲,奈何他的父亲觉得小三才是真爱。他们离婚后,苏夏至的母亲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从此也走在了寻找‘真爱’的路上。
  苏夏至管不了母亲,更不喜欢她接二连三的走马灯似的换男伴,大学毕业才一实习便搬出了家。
  因为是实习的身份,专业是酒店厨房管理的她便被实习单位派去到食品原料原产地调研。
  这是很苦而且很耗时间又很要专业知识的一份工作。
  调研的目的地大多在农村,有的甚至是非常落后的地方。
  而苏夏至上一世的元身死亡的原因,就是在这次调研中,去了解散养野山猪的时候,被突然从围栏里冲出来的几只猪追着慌不择路,不慎掉进了盖着草席的化粪池里……
  “老妈,那边就剩了你一个人,以后你要长点心,好好的对自己。”
  “今儿是我结婚的日子,我在这边告诉您一声,以后也不要再为我难过。我结婚了,长大了。我……挺好的……”
  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苏夏至低了头:“其实……我骗了您,现在还不是很好,不过,以后一定会好的!”
  这话算是为自己打气吧,说完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无视自己对着公爹的牌位对自己母亲说话的这个怪异的行为,苏夏至揉着酸涩的眼睛爬上了长条香案。
  脱了鞋子,很小心地躺了下去,苏夏至这才发现脑袋后面还缺了枕头。
  直挺挺地躺在香案上,她眼睛望着屋顶出神,只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无比神圣!
  旁边是白烛摇曳,香烟缭绕,她居中躺在屋子里,再配上点菊花翠柏,放上哀乐就可以向遗体告别了……
  “我一千个艹啊!这画面太尼玛吓人了……”
  细致地脑补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样子,苏夏至猛然坐起,穿上鞋顾不上提好,拿着闵父的牌位推门就冲了出去!
  来到正屋门口,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房门:“你爹找你!”
  房门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闵岚笙眼睛里满是惊喜的目光:“回……回来啦?”
  从苏夏至失落的走出这间屋子开始他就后悔了,而且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是有些生气的,在苏家他被杏花村的人嘲笑,被岳母提议入赘,后来又被大舅子一脚踢得落了泪……这些都让他觉得憋屈。
  为了能娶她,他连唯一的亲人,姐姐都得罪了,可还是换来这些,他觉得委屈。
  然而,这些都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怎么能把这些无声的怨气发到她的身上呢?
  闵岚笙里屋外屋地走了几次,想要去找她。
  这下可好了,她自己回来了,他心里欢呼一声:傻子还是最在乎我的!
  苏夏至不知道闵岚笙见到自己为什么会是这幅开心的表情,她却很想伸手掐死他拉倒!
  把闵父的牌位塞到秀才手中,苏姑娘一字一字地说道:“当着你爹我也要这么说,秀才,你真是个王八蛋!”说完转身就走。
  “傻子!”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闵岚笙被拖着走了几步,带的腰上的伤痛疼得厉害,顾不上这些他急急地说道:“回来吧,回来睡……我……我就是腰疼的很,我什么也做不了……”
  慢慢停了脚步,苏夏至思索着什么,良久,她回身,对闵岚笙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年,一年为期,若你我还不能真心相爱,那便一拍两散吧!”
  “我不!我不!”闵岚笙怕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伤了她了:“你打我出气,骂我都好,就是别定这个一年为期……我们好好过日子,等我腰好了……”
  “我们就洞房……”闵岚笙几乎是用了自己的全部勇气才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有那么片刻,对着这样的他,她几乎有想动摇。
  眨了几次眼睛,苏夏至推开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平静的说道:“我不愿意……现在,我不愿意了……”
  【第一卷杏花村里开桃花完】
  ------题外话------
  秀才啊,别说俺不提醒你,你把苏姑娘推出去容易,要想再把她请回来,就难了!
  努力追媳妇去吧少年!驾~
  关于更新时间,原本俺想给挪到早晨,想了一下,上午俺都不在线,万一审核有问题,俺来不及修改,大家还是看不到。俺以后早点发文,定在八点吧,这样不算太晚,大家也不用熬夜了。

☆、第一章 大尾巴狼

  看着一身火红嫁衣的她趿拉着绣花鞋子挺胸抬头的往东屋走去,闵岚笙略一思索还是追了上去,等他扭着嘶嘶剌剌疼痛不已的小腰追到门口的时候,已然吃了闭门羹。
  “亲亲……亲亲……总可以吧?”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他还是小声的问道。
  “滚开!”屋里传出新娘子睡意朦胧的声音:“再不走老子强了你!”
  好一会儿之后,苏夏至几乎已经睡着的时候,屋外传来小小的一声……
  “好啊。”秀才咬着下唇面红心跳的说道。
  猛地睁开眼睛,苏姑娘并未搭话,扭头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又等了片刻,在确定屋里的那一位确实睡下了之后,闵岚笙才双手扶着腰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有拒绝,就是可以亲亲……”他自我安慰道。
  进门就看见父亲的牌位躺在地上,应是方才和傻子拉扯时落下的。闵岚笙心里一惊,赶紧跪下先对着牌位磕了头才双手捧着牌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孩儿不孝。”将牌位安置到正屋的柜子顶上,闵岚笙又行了礼,然后仰视着那块木头片诉苦:“原本想娶个能持家勤劳的女子与我安分的度日,哪知我娘子比姐姐还难对付,父亲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牌位终究是牌位,自然是不能给他出个主意。
  闵岚笙自己也明白,要把隔壁那个惯会装傻充愣的女子哄好可是要下狠功夫了……
  ……
  竞走婚礼过后,是一对新人分房而睡的新婚之夜。
  苏夏至很累,对着门板看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隔壁的秀才则是躺在床上怎么待着都难受。
  他的腰上经过自己一夜的揉搓,已经完美的显现出一个黑紫色的大脚印形状,这证明的苏姑娘的判断是正确的——还是她哥哥的那脚厉害!
  在香案上‘挺尸’了一宿,苏夏至睡得安稳。
  拿得起放得下,遇事不钻牛角尖,她从不会为什么事过度纠结。
  该咋地咋地,总不能掉了粪坑,别人嫌自己脏,自己也嫌自己脏吧?
  如今也是,她既然已经瞎了狗眼选择了这么个貌美心冷的东西做丈夫,那就在今后挣钱养家的生活内容里再添一项:调教大尾巴狼!
  想明白之后,又睡了一个好觉,苏姑娘神清气爽的出了屋,门口摆着的洗脸木盆里半盆热水还冒着热气,盆沿上搭着一块布巾。
  “娘子,洗漱吧。”闵岚笙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水舀子:“我煮了一锅热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塌,就一直烧着……”
  “!”苏夏至心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就这么一直烧着锅得用多少柴火?
  快步进了厨房,将灶里燃得正旺的几根大的木柴抽出,丢在院子里浇了半盆水熄了火,苏夏至对手足无措站在门外的闵岚笙说道:“这样烧火很浪费,以后咱过日子得算计着,如此大手大脚可不成。”
  “哦。”闵岚笙低头应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脸色并不好看,眼下还带着淡淡地黛色,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苏夏至心里一软,看在他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份上,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你洗漱了没有?”
  家里就一个木盆,两个人用,总要分个先后。
  “洗了。”闵岚笙点头。
  “那我去洗漱。”越过堵在门口的秀才,苏夏至走到东屋檐下端了木盆到井台边上洗漱了,走回东屋去收拾被褥。
  那身红的刺眼的嫁衣随意的放在香案上,她拿起又细细的看了几眼,然后麻利的叠起,擦干净靠墙而立的那个衣柜,苏夏至把自己的东西一股恼地收拾了进去。
  又换上了平日里穿着的破旧衣裙,边走边挽袖子,脑子里琢磨着早晨两个人饭食,恭桶里的东西已经都拿了出来,家里所剩的食物不多。
  “娘子。”闵岚笙站在正屋门口歪着头唤她。
  苏夏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那个倚门而立的美人这么深情的一叫,她心里想打人的小火苗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
  “你对我瞪眼睛,你也是我娘子。”秀才不怕死的接上一句。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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