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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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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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害怕脱了衣服自己身材没料惹他嫌弃,一会儿又怕赤城相见之后怀了孕,在古代生孩子把自己生死了……总之苏姑娘担心的事情千头万绪,可以说是没一件正经的!
  包袱乱糟糟的包成了一团,如同此刻她的心情。
  转过身子把包的烂豆腐一样的东西塞进他的怀里,苏夏至嘿嘿笑道:“收拾好了,我去煮晚饭……”
  “……”闵岚笙纤瘦颀长的身子堵在门口,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可她面对沉默不语地他就是不敢走过去。
  默默地对视了片刻,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优美地搭在了自己的腰带上,缓缓地就要解开:“你在怕是不是?可你总要面对为夫的身子,那么,现在就来熟悉吧……”
  离铉的箭一样冲到他身前,按住他动作的手,苏姑娘手脚冰凉牙齿打颤:“你放心去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秀才蹙起了眉。
  “我的意思是,你放心到书院去吧,明儿我就去镇子上把吉服取回来,然后在家乖乖地等着你回来……”苏夏至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可惜她现在说的口舌发干,秀才也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等我回来做什么?”他用逼死人的语气问道。
  “洞……洞……动次打次……”
  “嗯?”闵岚笙挑眉,声音拖得老长。
  垂着头,终于说出了那两个让她想死的字:“洞房。”
  下颌被他用指尖轻轻挑起,他的唇瓣也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唇上,闵岚笙温柔的答道:“好。”
  “那个……嘿嘿……就是不知道你的吉服做好了没有。”苏夏至作死地说道。
  “嗤!”秀才冷笑一声,把一手抱着的包袱仍在床上,里面的衣服马上散落出来,“吉服就在东屋的柜子里。”
  “嗯?!”他是怎么发现的?
  “那件新袍子是做吉服的时候一起裁制的,你怎会只取了它回来。”对着床上的一件新衣一努嘴,答案毫无悬念。
  苏夏至一拍脑门:“百密一疏啊……”
  “呵呵。”闵岚笙的笑声稍显得意。
  “本姑娘心情不爽,晚上没饭吃了……”面对如此臭不要脸的他,苏姑娘拿出致命一击。
  “既然不吃饭了,娘子也是无事可做,不如还是来观赏观赏为夫吧……”不要脸的人决定把不要脸的行动进行到底,继续脱衣服……权色倾城
  “我去煮饭了……不要耽误时间……”苏姑娘小马似的冲将出去,落荒而逃。
  “呼!”长长地出了口气,闵岚笙用衣袖擦去额上密布的汗水,整个人也快虚脱:“好悬!”真要这样脱了衣衫与娘子面对么?他也是怕的……怕她会笑话自己瘦得和竹子一样的腰肢以及手忙脚乱的动作。
  只要苏夏至再坚持一步,就能看到某人外强中干的模样,只可惜……
  ……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煮了饭让秀才吃了,苏夏至高高兴兴地送走了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他。关了院门后只觉神清气爽轻松地都能飞起来。
  “五天啊!老子终于自由了!”拿起笤帚,心情愉快地打扫院子,口中哼着没词没调的小曲儿,猫小白也撒着欢地跟在她身后跑着。
  一人一狗,她感到很安逸。
  中午热了早晨的剩饭好歹吃了,苏夏至一个人蹲在井旁洗鸡蛋。耳边听着别人家里传出的说话的声,她不自觉的想起了秀才:“也不知道他中午吃的什么,习惯么……”
  猫小白此刻攒成了一团卧在她的脚边睡觉。
  院子里太安静,连它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默默地做着家务。苏夏至忽然觉得说话成了多余的东西。
  成亲后第一次独自在家的夜晚很快来临,又凑合了一顿晚饭之后苏夏至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秀才摆在书案上的书籍,她昏昏欲睡地爬上了床。
  头一挨到枕头,刚才困倦的感觉马上不翼而飞,她竟在该睡觉的时候精神起来。
  没了闵岚笙的床铺显得格外的大。足够她自己在上面滚来滚去的折腾……
  数了绵羊,又数山羊,最后连灰太狼都数了一两万个,还是睡不着的苏夏至弯腰把卧在床底的猫小白够了出来,放到身边,小家伙在被褥间伸着鼻子闻了闻,随后就地卧倒,不一会就传了它的细碎的呼吸声……
  苏夏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只觉得自己才一闭眼天就亮了。
  睡眠不足,头昏脑涨的坐起,苏姑娘觉得自己支在褥子上的右手一片湿气,低头一看,右手正按在猫小白尿出的‘地图’中心上!而那个狗东西早就挪到了干松的地方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
  把猫小白按在它尿地地方闻了闻,苏夏至很想揍这个给自己找事儿的小东西一顿,手抬起来,对上它扣子一样圆圆的眼神,她自认倒霉……人家狗狗在床下睡得好好的,还不是她给人家放在床上的?
  如今尿了一床,当然不关狗狗的事。
  拆了褥子,洗了晾上,苏夏至进了厨房,掀开扣着面条的笸箩,她拿了一团盘在一起的干面条觉着自己该吃早饭了,可她只觉得困倦,没有一点儿食欲。
  “秀才在干什么呢,他会与小青梅‘偶遇’么……”自言自语着回了屋,坐在窗前他天天坐着的椅子上,苏夏至趴在书案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从正对着的窗口吹进的夜风是暖的,撩在身上很舒服。
  呆坐了一会儿回神,苏夏至映入脑海的第一个问题居然还是:秀才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家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屋里读书写字,一个院子里厨房里忙忙叨叨几乎像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个人有个人忙碌的轨迹,似乎没有关联。
  可真等家里只剩了苏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只用了两天时间,她就有了寂寞的感觉,而且这种寂寞来自内心,除了闵岚笙,她不想任何人来缓解这份使人心疼的孤独。
  原来,即使是孤独的,两个人也要骄傲的孤独。直到等来那个完全与自己契合的人来与自己相拥取暖。
  所以闵岚笙独居寂寞了四五年的时光,等来了肯为他天天走几十里路,又肯为他爬上墙头的苏夏至。
  彼时,他固执的叫她‘傻子’,她不爱听。
  此时,苏夏至忽然懂了,那是秀才发自内心的柔软的怜惜啊!
  有哪个女子肯为了一个穷光蛋而义无反顾的爬上墙头的?她搭上的可是这个时代里女人最最看重的名节,是比性命还要沉重的东西!秀才心疼了……
  “那些日子,你一个是怎么过的?”靠在椅背上,用闵岚笙的视野审视着院子里的一切,小小的一个窗口却能仰视广袤的夜空……
  原来是这样……苏夏至忽然笑了:“没想打这里能看到这么美的星空。”
  闵岚笙的身体是安于这所简单破败的院落,然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很远很远的未来。
  起身打水,洗了把脸,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些粥,安安静静地吃了,又给猫小白喂饱了肚子,她把院子打扫了,看着时辰,是每天该睡觉的时候,她准时上了床。
  褥子还没有做上,只能睡棉套,下午睡了很久。她以为自己仍会睡不着。可结果是,才躺下一会儿,在她想着闵岚笙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渐渐地入了梦乡……
  第三天第四天同样安静的度过。
  她把拆洗后的褥子缝好,并趴在床上仔细的闻了闻,狗尿味不重。想了想,便若无其事的把褥子掉了个个儿,这样猫小白的‘地图’就去了闵岚笙的那一边。
  煮了一拨腌鸡蛋泡在加了香料的汤里,直到第五天聚福楼的伙计按时敲响了院门,用马车拉走了四百个鸡蛋,她接了银子数过以后收好,才心里狂跳了了一下:他说出去五日,那今天就是他回来的日子啊。
  平静了三两天的情绪因为这一个念头彻底失了平静。
  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出了自己的慌张。
  一次次开了院门到外面往村子外张望,一次次的失望。
  天快黑的时候,她照常做了两个人的晚饭扣在小饭桌上,想等着秀才回来两个人一起吃。
  又一次出门到村口等了一会儿,苏夏至形单影只的回了家。闩好院门。这次她有些累了,决定不再出去,只在家里等他。
  百无聊赖地挪到了一排牡丹的前面,她竟惊奇地发现在几株牡丹的根部又长出了新芽!
  那些新出的枝叶还非常的细小,颜色是淡淡的绿色外面挂着一圈淡紫色的边儿。
  “等你们再长大些我就把小的移出来。”她自言自语着,对这些植物的生长速度表示满意,心里琢磨着到底要把这些新芽种在哪里合适。
  蹲在她身边的猫小白突然站起了身体,调转了方向警觉的望着院门的方向,一动不动的听着什么。
  苏夏至也听见了,那是迈上她家台阶的轻轻地脚步声。
  飞奔过去,拉开门闩,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的正是面上带着惊讶表情的秀才,而他的右手还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
  “傻子……?”闵岚笙不明所以的叫道。
  揪着他的衣襟,一把把他拽进门里,用脚踹上院门,直接把他扑到了门板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他。
  闵岚笙只愣了片刻便被娘子的热情点燃,进而紧紧的搂住了她,深化了她这个有些潦草的吻。
  直到把身体软的不像话的娘子抱稳后他才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想你了……”他走了五天,苏夏至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恋爱了,爱上了这个黑心秀才。
  所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发了疯似的想他,想他,想他……
  “我还以为……”看她那天把自己送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闵岚笙还以为这个女人真就是没心没肺的,现在看来,他们是一样的,五天分别的时间里都在疯狂的思念着对方。
  “洗澡了?”闻到她身上清爽的澡豆香味,闵岚笙的心顿时烧了起来,像是猫小白在里面轻轻的挠着。
  “嗯。”苏夏至低着头应了,然后站直了身子:“去洗洗手,我们先吃饭,我饿了。”
  “我早就饿了。”闵岚笙一语双关的望着她。
  极少脸红的苏夏至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但她仍旧咬牙望向那个向她求欢的男子:“吉服……在……床上……”
  “我的傻子啊!”闵岚笙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欢呼一声伸开双臂抱着身前的女子就地转了一圈,背在身后的包裹随即被甩在地上:“不吃,不吃饭了吧?”
  “呵呵!”忍了笑,苏夏至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偷偷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见秀才一扬眉,就势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走,为夫去吃娘子做的韭菜鸡蛋!”
  ……
  吃了饭重新洗漱后的苏夏至就一头扎进了里屋抱着猫小白哆嗦……
  而且她哆嗦的频率居然带着屁股下面的架子床一起‘哗哗’作响。
  主人身体的剧烈抖动让猫小白不安,它几次想挣脱她的怀抱,几次都被她抓的死死的。
  正屋里闵岚笙在洗澡。撩动的水声亦是‘哗哗’作响。听到她的耳中如同惊涛骇浪!
  “猫小白……我们……从后窗逃了吧……”呆坐了半天的苏姑娘终于想出了一条逃出生天的‘妙计’。
  “娘子,把吉服给为夫送出来。”‘哗啦’一声,外面是美人出浴的声音。
  等了片刻,闵岚笙以为屋里藏着的人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才想挑了帘子进去,里面的女子已经先他一步撩了门帘将一个小包袱丢了出来。
  “呵呵!”一把接住包裹,闵岚笙还是踩着木屐咔哒咔哒地走了进去:“不是说娘子你与为夫穿戴么?”
  床上坐着的苏夏至头低低的垂着,几乎要扎到两腿间去了:“明天吧……明天行不行?”
  身前一双雪白的玉足缓缓的走近,闵岚笙慢慢地蹲下,一头带着湿气的长发铺在了地上,他把她的头轻轻抬起,救出就快被抱死的小狗直接扔出了门口,然后他拉着她站了起来语气坚定:“娘子,给为夫更衣。”
  吉服送到了她的手中,身前只穿着里衣的玉人张开双臂等着她。
  苏夏至沉默了很久,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一抖手中的衣衫,红火的吉服像一蓬燃得正旺的火焰劈到了闵岚笙的身上。
  他伸臂穿上,任由她为自己系带子,再系上腰带,然后她蹲下身子,一寸一寸地将吉服的下摆抻平……而她也渐渐的安静了许多。
  伸出如玉的双手拉起身材娇小的女子,他示意她坐在床上,然后蹲下亲手脱下她足上的绣鞋,抱着她,让她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清自己:“娘子,你看,为夫好看么?”
  踢了木屐,赤着脚,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吉服的下摆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如同一朵盛放的繁花!
  “好看!”这样的他,大红衣衫上身,广袖墨发,色若春花,已经是美的使人移不开眼睛。
  “你眼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闵岚笙一步一步走近她,抬着头仰视着她,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可惜家里没有铜镜……”
  闵岚笙摇摇头,柔声说道“为夫的这个样貌只是给娘子你看的,如今你见了,喜欢了,那就圆满了。我只要你记得我此刻的模样。”
  点点头,苏夏至冰冷的手指抚上他俊美的容颜,轻声说道:“我记住了,不会忘。”
  “吉服,一生为夫只穿一次。”说着话,闵岚笙的手指灵巧解开才系好的带子,并用极为优美从容的姿势褪了腰带,在苏夏至的错愕中,他双臂一扬,红衣展开铺满在床!
  苏夏至低头看着身边的一床张扬的红色,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她便天旋地转地倒了在那片红色之上,他的手指已经在解她衣襟上的衣带。
  只一个恍惚,苏夏至便如同一个才出生的婴儿一般被褪了衣衫,侧身贴着她的闵岚笙单臂支着头,眼睛一寸一寸在她身上审视过去……
  好难为情啊……
  苏夏至想抓起被子的手被他一把捉住,他俯下头正视着她:“娘子,为夫是个骄傲的人。今世认准了你,便会死心塌地的爱护你,我这一生,不管荣华也好贫困也罢,都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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