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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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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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稍一迟疑,颔首,“是。”

随即,将手中一个木盒呈上。

直到闲杂的人全部离开,文帝一手托着木盒,朝无遇走得更近,两人面对面,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

文帝低低地笑,看着无遇,“自我登基十八年,除了不在京城,我从未有一天罢朝,今日为了你,我免朝一天,只为好好来见你。”

“还记得吗?当年你就是这样将我囚禁,在我身上种千奇百怪的毒,让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听说,你就是对各种各样的毒有着天生不可自拔的迷恋,最爱看的就是自己的毒药将你的敌人一寸寸折磨致死,并计算着时间,以此为乐。当年你折磨我时,看着我痛苦的乐趣是不是甚至远远不如你计算着我被折磨致死的时间?”

“不过可惜,真是让你失望了。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她救了我。你每一次不过刚刚对我下了毒,她就会来帮我解毒。”

无遇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文帝提起了那个人,他眼中猛地迸射出如猛兽一般凶狠的目光。

看到无遇终于有了反应,文帝的笑意加深了。

“你说,素素当年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再一次提起那人的名字,文帝几乎陌生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提及过这两字。

无遇终于如同被刺激到了的困兽,蓦地嘶吼出声,“你不配提她,你不配提她!”

“我不配?”文帝大笑了出来,笑得双眼里全是猩红,“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妻子,她曾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她还为我生了儿子,我怎么不配提她?”

“对了,你见过她伺候男人的模样吗?她真的是天生的美人,这么多年了,后宫三千,没有一个像她那么会伺候男人。”

“可惜了,我年轻时脾气暴躁,一不小心将她杀了,倒可惜了她那销。魂的身子。否则将她留下来,兴致上来时就找她陪我睡一晚,人生也会多许多乐趣。”

轻贱下流的话,故意的挑衅,文帝大笑着,满意地看到无遇在他面前红着双眼,垂死挣扎,锁着他的铁链因他的挣扎乒乒乓乓作响。

“萧越仁,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萧越仁,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曾经有多风光,一旦时移物换,就会有多凄凉,正如此刻的无遇。原本翻云覆雨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却只剩下无力的嘶吼和挣扎,唯一和他附和的甚至只有囚禁他的铁索。

文帝的目光缓缓落到锁着他的铁链上,铁链是穿透过他的手腕、脚踝,生生将他扣住的,他每动一下,哪怕是最轻微的动,鲜血便顺着铁链汩汩流出。此时随着无遇疯狂的动作,他身上的血像是一条鲜红的水流一样,落到地上,汇成一滩。

“杀了我?”文帝笑,“你要拿什么杀?听说锦年已经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你往后即便能活着,也是个残废,没手没脚,你还妄想杀我?真是个笑话!”

无遇粗重地呼吸着,在听到“残废”两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只是随即,又悉数成了凶狠和仇恨。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正如当年你不杀我。”文帝笑着,同时,“啪”的一声,将手中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药瓶。

无遇见到,眼色顿时变了。

“这东西,不陌生吧?听说是你前不久才研制出来的,能让服用之人从里而外的溃烂,从内脏开始,最后是皮肤,直到死亡。我原本想要以血还血,你当年拿了什么毒药对我,我也拿什么毒药对你,这也公平。只是锦年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制毒的手段愈加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创造了许多不世之作,我怎么忍心你浪费?我想,就在你死前,让你自己也一一尝试过。对了,我知道中毒之后你也许会神智不清,这样就不能计算从你中毒到你死亡的时间,放心好了,我会亲自帮你记着。从现在起,每一日给你服一种毒,最后就看你能用多少种了。”

文帝说完,将盒子里的药取出,盒子“噼啪”一声落至地上,文帝一手扣住无遇的下巴,一首将药瓶中的药水灌进无遇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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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从地牢中出来,忽然而来的阳光让他不适应,身形微晃,脚下踉跄,复泽薄秦立刻上前将他扶住。

“皇上,当心。”

文帝稳了稳身形,闭上眼,“摆驾回宫。”

“是。”

这里是京中一处别院,并非皇宫。昨夜锦年一擒住无遇,文帝就连夜赶来。

“将他带回宫中。”随即,文帝又命令。

薄秦颔首,正要转身去抓无遇,锦年却忽地出声了,“慢着!”

文帝缓缓睁开眼睛来,看向锦年,“你说什么?”

锦年微微一笑,“皇兄,父王训示捉拿离渊,可却没有说要将离渊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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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完了,听说女生熬夜就是熬精血……总是熬夜的我,真是好恐慌啊。睡去……

当年救我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锦年微微一笑,“皇兄,父王训示捉拿离渊,可却没有说要将离渊交给你。”

文帝眼睛里的神情有一刹那的凝滞,那凝滞里却又看不出情绪。旋即,他淡道:“有话不妨直说。”

“好,果然是天子,爽快。那就恕臣弟无礼了,撇开离渊是臣弟牺牲了大半生才捉回来这一说,离渊本身价值几何,相信皇上比臣弟更清楚,若是臣弟就这样轻易将人交给皇兄,那么臣弟不甘心,相信离渊会比臣弟更加不甘心。所以,皇上若是想要,可以,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锦年不疾不徐说道,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文帝缓缓点头,“你想要什么?”

“遗诏。”锦年泰然自若孚。

文帝双目顿时危险地一眯,他的身后,复泽薄秦当即怒斥,“放肆!”

的确放肆,历代皇帝都自称万岁,因为位高权重,什么都有了,所以对于保重自身就更加的沉迷,否则一切荣华权位无从享受,那该是怎样的神伤?也因此,死亡这话题,在天子那里的忌讳远远比平民百姓之中更深。胆敢对皇帝提及“遗诏”的,锦年之前没有,或许有,但提过以后,也再没有那人了。

那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当就地处决芈。

只是此刻的锦年,多少与曾经的无遇相似,都是文帝动不了的人。

锦年只是笑,看着文帝。

文帝问,“什么样的遗诏?”

锦年双手背负,傲然道:“我为天元擒住了离渊,皇兄是否该论功行赏?别的,我不贪心,我只要一道遗诏,待他日皇兄驾崩,传位臣弟。”

“你好大的胆子!”文帝冷笑,怒斥。

“皇兄,功劳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奖赏,我自认问心无愧,相信皇兄心中也清楚,锦年求的这赏赐到底应不应得。”

“狼子野心竟也敢自称问心无愧?没有人可以和朕讨论皇位,似乎皇弟你粗野惯了,连本也忘了。”

锦年傲然一笑,“皇兄此刻不肯正视也无妨,我自会将人看守好,待何时皇兄考虑清楚了,随时可拿遗诏来换。”

“你敢威胁朕?”

“不敢,若是皇兄的人可以强行从臣弟手中将人抢走,臣弟心服口服。”

“你……!”

锦年的嚣张,丝毫不输于过去的无遇。

文帝冷冷盯着他,半晌,拂袖而去。

锦年遥遥一笑,“恭送皇上。”

待文帝背影消失,锦年唇角勾着讥诮的笑,再次返回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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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直到午膳还未回来,沉醉再强装不下镇定,派了容容去打听。

等待的时间里,沉醉说不出的煎熬,其实怀陌和庸皎离开,直到午膳也未回,她便没有去寻的必要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她不信,怀陌那男人不知道将她一人晾下迟迟不归,对她而言以为着怎样的折磨。

他仍是不回来。

沉醉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果然,沉鱼是他的软肋,他对她再多的宝贝儿心肝儿爱,一遇上沉鱼,就刹那间什么也剩不下来。

容容不久回来,带回的消息却是,“大人早已离开了丞相府。”

“什么?”沉醉惊诧,站起身来。

“是,大人并未在庸小姐处久留,便回了书房,之后和黑公子两人离府。”

沉醉闻言,蹙眉。她是不是该高兴?至少他离开那么久,并不是和沉鱼在一起,可是他径直离开,却也不让人回来给她带个话,若是她在他心上,他就该知她在忐忑。

沉醉闭了闭眼,不想再理会他,自己让容容传了膳。

红久起床,正好是沉醉吃午饭的时间。她原本就比沉醉还要大小姐,如今沉醉被怀陌捧在手心里,怀陌不想她去打扰,她自然乐得逍遥,日子过得毫无心理障碍的滋润,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再无所事事的等天黑。从某种角度而言,红久才算是真正的翻身做主人了,沉醉至少还要每日伺候怀陌,红久谁也不用伺候……天黑睡到天亮,天亮玩到天黑,

过来找沉醉,怀陌终于没在,这将红久乐得咧了嘴,抓着沉醉眉开眼笑地说笑话。

可惜让红久开心的正是让沉醉不开心的,沉醉闷闷不乐,红久讲了几个笑话,沉醉也不捧场,红久就不乐意了,低骂了一声“没出息”就要走。

沉醉叫住红久,“等一下。”

“什么事?”

“我有些累,下午想休息,你去帮我守着我娘,她若是醒着,你就和她说刚才的笑话,她若是睡了,你也别吵她。”

红久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

红久离开以后,沉醉便上床休息。昨夜她果真不该出去吹那个风,让怀陌一口咬定她有精神,又抱着她折腾到了天亮。刚刚睡下,庸皎就来了,之后患得患失一个上午。

这一睡,沉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来。

房间里暗暗的,怀陌显然还没有回来。容容和太聪明大约不敢来吵醒她,一室静谧。

沉醉没有出声,就睁着眼睛看帐顶。

“吱呀……”

门在这时忽地被人推开,沉醉心神一动,下意识就知道了是谁,猛地闭上眼睛,假装还未醒。

男人的脚步声原本就轻,这时又刻意放轻,几乎无声地走到床边。

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前,静静凝了床上的女子半晌,而后,缓缓坐到床前。

沉醉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抓着,感觉到他深深的目光,她莫名其妙的紧张,她用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眼皮颤动。

他没有出声,显然没有叫醒她的打算,只是这么静静凝着她,仿佛时间也凝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良久,他俯身,缓缓吻上她的额头、眉眼、脸颊、唇……

他温柔的流连,沉醉心中怦怦的跳,脑中已经在思考要不要下一刻就醒来,再假装打个哈欠,问一声“你回来了?”

还是猛地睁开眼睛来,冷冷地质问他,“你还知道回来?”沉醉一面承受着他温柔的亲吻,一面在心中纠结。只可惜,她还未纠结出结果,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却忽地一松,接着,唇也离开。

沉醉愣住。

怀陌安静地起身,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你还要去哪里?”

她在脑中酝酿出的开场终究没用上,一见他要走,她就神智不清,神魂颠倒的坐了起来,慌乱的叫住他。

男人离开的背影顿住,随即,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遥遥与她对上,邪邪地挑了挑眉,“不装睡了?”

被拆穿,羞愤。

沉醉咬牙,“你走吧。”

怀陌笑,缓缓走回她身边,坐下,大有一副“你让我走,我偏不走”的嚣张。

沉醉跪坐在床上,气愤地瞪着他。

“我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装睡?”怀陌面对面地看着她,笑问。

“你说呢?”沉醉气怒地反问。

“这是在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

“该生气的人是你吗?”怀陌忽地轻飘飘地将问题扔回给她。

沉醉睁大了眼睛,既是惊讶又是委屈。

“是谁看了戏,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带着心上人走了,一走就是一天,连个话也不给我留,让我巴巴等了他一天?你就是故意的!”

“难得,你还知道我是故意的。”怀陌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调调。

“你故意什么?”沉醉愣了愣。

“你老实告诉我,当年救我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你看不到我有多珍惜你吗?

“你老实告诉我,当年救我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啊?”

怀陌话落,沉醉脑子里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空白,就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

怀陌就耐心地看着她,也不催她,只等她的答案缡。

沉醉渐渐反应过来怀陌的话,而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惑,“你都听到了?你从什么时候到的?”

“从你言之凿凿,要沉鱼发誓的时候到的。”怀陌缓缓道。

沉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你都听到了,那你对我那么凶做什么?裉”

“我不该对你凶吗?”

“你知道我没有欺负沉鱼。”

“你仍旧觉得我生气是因为我以为你欺负了沉鱼?”

沉醉轻哼,“好吧,那你继续生我的气好了。刚刚不是要出去吗?我不拦你。反正你也不声不响生气一整天了,多一晚也无所谓。”

“你!”怀陌脸色蓦地冷下去,若说之前的冷脸不过佯装给她看,那么这是他是真的生气了,狠狠瞪着她,“你就是不要对我说实话是不是?”

“实话你自己分明就听到了,你来的时机巧,沉鱼的反应你也看到了,那时救你的根本不是她,至少不是现在的她,你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既然都不相信,那你来问我做什么?”沉醉手指紧紧抓着被子。

怀陌看着她,倏地沉默。

沉醉气呼呼地回视他。

她生气的原因原本只是他将她晾着一整天不理睬,他明明知道他和沉鱼一起离开,她若等不到他回来,心中该是怎样的不安,他就真忍心这么放她不安一整天。可是刚才,在他坦白他听到了以后,她忽然间就明白了,他是不相信。

她一直不愿意对他说这事,其实就是害怕,怕的,就是他的不相信。怕她满心期待地告诉他真相,他却不肯相信,然后残忍地告诉他他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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