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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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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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揣度透了,他够聪明,可却不够聪明,若他足够聪明,他就不应该说出来,不应该说出来让皇帝忌讳他,所以,文帝说他终究是蠢。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她?即便今晚这事是朕主使,可她和萧尧之间的不清不楚却是千真万确,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朕就奇了怪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相信?”

怀陌不言。

文帝动怒,“朕在问你话!”

怀陌淡淡反问,“皇上就不曾这么无条件相信过一个人?即便那人曾经让你怀疑。”

文帝闻言,微震。

怀陌淡道,“臣若说臣不在乎她和萧尧之间有什么,那么臣就是在欺君。可是,臣愿意相信她,她在臣身边一日,只要她说她没有背叛,臣就信。臣……爱她。”

爱她?

文帝高大的身躯不稳,竟然踉跄后退了一步,他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染上了一层灰色,仿佛被什么打败,他的手指颤巍巍指向怀陌,“怀陌,你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怀陌点点头,泰然承认。

他这么泰然,反倒是让文帝不知道该如何招架,文帝竟有片刻怔忡,旋即,狠声道,“你既知今晚这事是朕的意思,那么你就该清楚朕的决定,你以为,朕会放过除去她的这次机会?”

怀陌默了默,轻道,“皇上,臣也说过,臣爱她,你若除去她,臣会随她而去。”

“你敢!”文帝咬牙切齿,甚至高抬起了手掌。

怀陌淡淡瞥了眼,不动。

文帝的手僵在空气里,终究放下,拂袖,背过身去,来来回回焦躁地度了几步,他又猛然回身,看向怀陌,“好,朕答应你,朕不要她的命,但是,你也要答应朕,乖乖迎娶迦绫公主。不要和朕说不,收起你之前唬弄朕的那一套,你何时娶迦绫,朕何时放了她,否则,你若爱随她去,你便随她去吧,朕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

怀陌缓缓回到卧室,卧室里漆黑一片。

除了沉醉和她的三个丫鬟,还有偶尔小白来一趟,他从不允其他人进他们的卧室。所以这么晚了,这里连盏灯也没人敢进来点。

怀陌推开。房门,黑暗里,他虽能视物,可一时也记不清灯在哪个方向,他的目光在里面逡巡一番。黑黢黢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更沉。

他是何时有的这个坏习惯?不让下人进他的房间,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没有过这种忌讳。

似乎也不过几个月,从……他娶了她以后,他就渐渐开始排斥其他人进入他们的房间。可沉醉毕竟要人伺候,他便无声妥协,允了她的三个丫鬟进出;沉醉喜爱小白,他也连带了默许。

自从有了沉醉,他有了好多改变,好多妥协,甚至连自己都未察觉。

自己将烛火点亮,走到了桌前,桌上还放着刚刚裁剪好的布料,耳边忽然响起红久义愤填膺的怒骂,“混蛋,你竟然不相信沉醉!沉醉刚刚还在为你做冬衣!怕冬天到了冻坏了你的狼心狗肺!”

怀陌拿起布料,只觉手上一刺,被扎了一下,他摊开手,只见手指上有血珠浸出。布料上还嵌着针,那针尖上正染了他的血。

原来她已经开始缝制了,不过真的是刚刚开始,没有缝几针,针却这样马虎地放在这里。

怀陌不由勾了勾唇,她总是这样不小心。

他将布料上的针取下,放在针线盒里,又将布料小心地叠好,放整齐。

萧越仁既已决定联姻的事,那么不久之后他们也将回程,他会记得将这东西一并收好,以后让她继续。

这时间虽然是不久,却也绝对不短,他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耐心,为了等一件衣裳,可以等这么久。他变了许多,然而,也有一些却是绝对不会变的。

沉醉,我说过,已经走到这一步,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原谅我。

即便不信我爱你也罢,我的生命原本就是因为仇恨才能走到今日。

***

“皇上,你让怀陌娶迦绫公主?”

瑾妃正为文帝宽衣,一面听文帝说今晚怀陌的忤逆,听到文帝对联姻一事的决定时,不由惊愕。她记得,她当时提起,文帝立刻便否决了,她揣度文帝对怀陌有戒心,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怀陌势力更大。

文帝目光淡淡掠过她,轻声“嗯”了一声。

瑾妃自觉失态,解释道,“皇上恕罪,只是臣妾以为,皇上是想让太子娶迦绫公主的。”

文帝听瑾妃提起太子,顿时便怒火中烧,“那个逆子,好让他联合外人来算计朕?亏了他是朕的儿子,朕才不杀他,否则朕必定要治他通敌卖。国之罪!”

瑾妃一颤,问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太子?”

文帝顿了顿,良久,沉吟,“先等萧尧凯旋再说。”

瑾妃闻言,目光微动,“是,臣妾多言了。”

文帝没说话,只拍了拍她的肩,转身便上。床休息了,瑾妃慌忙跟上。

176 不要沉醉活着回到帝都

“混蛋!混蛋怀陌!竟然关你!”

“沉醉,你真是嫁了头白眼儿狼,你还怕他冻着了给他做衣服?你还不如给我做!”

“对了,沉醉,出去以后,记得给我做衣服啦!”

……

红久在大牢里来来回回暴跳如雷,跳来跳去,大有恨不得把牢顶掀了的气势,大吼大叫,惹来看守的人受不了进来喝斥她。残颚疈午红久眉目一横,就在牢里挥舞起拳头,大叫,“有本事你过来啊,你过来啊,你过来!老娘让你过来!喂,你躲什么躲!滚回来!老娘拳头痒了!宀”

“喵的!一群败类!”

红久精神抖擞地在那里大骂,整个牢房都不够她发挥,容容陪着沉醉坐在角落里,两人默不作声。

红久自己又骂了一阵,眼见都没人理她,冷哼一声,走到角落就去拉沉醉,“走啦!右”

沉醉没动。

“你还真想在这里坐牢啊?”红久怒了,一用力就抓起沉醉,“当老娘这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是白受的?一把锁就妄想关住我!一群井底之蛙,还不知道当今的开锁本领如何令人叹为观止吧,让你们见识见识!”

沉醉被迫跟着红久往外走,低斥,“红久,不要这样。”

“你还真想为那个混蛋坐牢?你到底见没见那昏君的脸色,一脸的杀气,你在这里等死啊?”

沉醉正要说话,容容默不作声上前来,抓住红久的手。

“啊!混蛋,痛!放手,放手!”红久被容容捉住,手腕仿佛要被她拧下。

容容面无表情道,“夫人说她不走。”

“放手!”红久另一只手挥舞着,“不走就不走嘛,你抓我做什么?”

“容容,放开她。”

“是,夫人。”

容容这才将红久放开,红久怒目望着容容,却是不着痕迹走到沉醉身后去。

沉醉外面看了看,见一派安静,才低声对红久道,“我们在这里,暂时还不会死,可若是逃出去,立刻就会死。”

红久闻言,脸色顿变,一时舌头打结,“不,不会吧?”

沉醉凝重地对她点头,“我刚才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换了那封信,谁和我那么大的仇恨,要用这样一个连环计陷害我。我一开始以为是萧狄,可是不对。他被抓住和我夜会,对他自己也不利,还有萧狄那个莫名悲哀认命的眼神。若是仅仅被抓到和有妇之夫私会,断不至于那样认命,他毕竟是太子,皇上不可能会因为我就废去他,只要不废太子,又有什么是值得他悲哀的?除非……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有人想要同时除去我和萧狄,而且萧狄知道那个是谁,并且,对那个人,他毫无反抗力。”

“是谁。”红久问。

容容目光霎时一凝,已经猜到。

沉醉抓起红久的手,在上面轻轻写下两个字。

“皇……”红久在知道沉醉写了什么以后,双目睁大。

沉醉捂住她的嘴,凝重地点点头,“自古以来,你可见这个人要杀的人,有谁逃过?”

红久眼中惊恐,瑟瑟问,“那,那要怎么办?”

沉醉轻叹,“不知道。但是至少,逃不掉也不要自找死路。他刚才没有立刻要我的命,就是还有其他目的,那么,我这时自己跑出去,无异于是给了他机会杀我。红久,如果外面没有人接应,我们出去必死无疑。”

红久张大了嘴巴,沉醉的话让她久久反应不过来,良久,她眨了眨眼睛,问,“外面的人?你指的是太聪明,还是怀陌?”

沉醉闻言,唇角扯了扯,她极力想要扯出一个弧度,可眼中凄凉却出卖了她,她长叹,“我希望是怀陌。”

“你没药救了!”红久骂道。

沉醉闭了闭眼,“我只是……不希望这么快……”

“这么快什么?”

沉醉没说再说话。

红久见她脸色苍白,也不好再逼问,扶着她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容容在一旁静静看着,顿了顿,轻道,“夫人要相信大人,大人不会让您有事的。”

沉醉闻言,自嘲笑了笑。

***

三更,客栈。

“玉姑娘,人到了。”

蓝衣女子面巾覆面,走至窗前白衣女子身后,那白衣女子面朝了窗外背对她。房门处,有一个黑衣男子,亦是蒙了面,不见容貌,只是一双眼睛幽黑深沉,身形却见几分儒雅。

“玉姑娘”闻言,缓缓转过身,面向两人,她脸上戴了银质面具,看了男子一眼,轻轻一笑,“景王殿下,人都来了,就不必再遮掩。”

她的嗓音有很重的回声,明显是用了东西掩去原本的音色。

男子闻言,眉头挑了挑,“看来玉姑娘知道不少。”

说着,大方地将面巾拿下,清俊儒雅的一张脸,果真就是那平日里寄情书画的景王无疑。

玉姑娘抬了抬手,示意景王坐下,“请坐。”

“不必,本王既已用真面目见姑娘了,姑娘是否也该以真面目示人?”

玉姑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小女子面貌丑陋,见不得人,不敢污了王爷的眼。景王只要知道,我在帮您就对了。”

“帮我?难道就不是在帮你自己?”景王唇角勾了勾,嘲讽。

“景王何必执着于帮谁?总之,你想除去沉醉,可单凭你一人之力,你办不到;单凭我一人之力,我也办不到,如此双赢,不是更好?”

“你就知道本王办不到?”

玉姑娘轻轻一笑,“若是可以,中秋宫宴,沉醉根本就可能活着离开皇宫。”

景王闻言,脸色大变。

“那个刺客,其实就是景王殿下的人吧?你将所有人引到湖畔,想要让皇上亲眼见到沉醉不贞,没想,沉醉却潜水逃了。你算到她不可能只单单潜在水下等死,必定会游去对岸,便亲自追去南湖岛,可你却慢了怀陌一步,被他救走了人。那样的时机你都抓不住,反而让怀陌对你有了戒心,你还想要再除去沉醉,不是难上加难?”

景王闻言,眼底阴狠霎时掠过,眨眼,已经飞至那玉姑娘身前,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玉姑娘却丝毫不抵抗,反而轻轻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景王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即便杀了我,又能保证这事不败露?”

“你想要什么?”景王咬牙,愤恨收回手,背于身后。

“景王放心,我不是贪心之人,除了沉醉的命,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过将今夜沉醉与沉大同约见的时间地点给你,景王你自行发挥得不是很好?将这消息转告皇上,借刀杀人……景王,你办事,我放心。总之,我不要沉醉活着回到帝都。”

景王眼中讶异之色掠过,他自然不信这女子面目丑陋的话,相反,见她身形,也能猜测她面貌必定绝美。没想,如此美丽的女人,却能这么云淡风轻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好。”

“景王可以走了,往后若有有用的消息,我自会派人告知你,除此之外,景王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只当没见过我。”

景王深深看了眼眼前女子,淡淡颔首,“如此最好。”

话落,景王离开,眨眼便消失于夜色。

景王离去之后,玉姑娘方才缓缓摘下脸上面具,一张绝色容颜露出,正是沉鱼。

此刻,她眼色冷嘲,唇角阴狠地勾了勾。

蓝衣女子便是香荷,她走上前去,轻声问,“姑娘,景王可靠吗?”

沉鱼缓声道,“放心吧,夺嫡之争里,景王是虞王一派,沉醉勾。引虞王,景王怕她坏了大事,必会首先除去她。”

沉鱼顿了顿,又问香荷,“沉大同呢?”

“遵姑娘的意思,在半路上将他迷昏,此刻他正在回京的马车上。”

沉鱼点点头。

177 劝沉醉和萧尧一起,不是劝合吗?

“做得很好,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残颚疈午”沉鱼微微一笑。

沉香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想得出借刀杀人的手段?她也就会跑到沉醉眼前去骂两声,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是她派人教乖了沉香,教她指使与沉大同有仇怨的四人,在沉醉三日回门之时,潜入沉府掳走沉醉。只可惜……都不知道是该说沉醉命大还是那四人废物,竟然让沉醉毫发无损地回去了。怀陌甚至因此盯上了沉香,沉香在半路上就被怀陌的人捉住了。

她便借这机会,让香荷将沉香落入怀陌手中的消息透露给沉大同,沉大同必定经不起金银哭闹不休,亲自来见沉醉……她便派人在沉大同赴约的途中弄晕他。如此,到了时间地点,赴约的人自然就不可能是沉大同。

只是,连她也没想到,赴约的人竟然会是萧狄。她不过将消息给了萧未,萧未又将这消息给了文帝,那么,萧狄就只能是文帝诱来的人。看来,文帝那老狐狸,其实已经有了废太子的心!想要借这机会,一石二鸟,同时除去沉醉和萧狄。

“姑娘……”身后,香荷犹疑出声宕。

“什么事?说吧。”沉鱼淡道。

“香荷不知……姑娘为何要间接相助虞王?如今的局势,太子若被废,皇上正好顺势立虞王为储君,到时这平衡关系一旦打破,虞王景王又与爷暗中不和,咱们……”

沉鱼冷冷一笑,“你以为,文帝会立萧尧吗?叶”

香荷沉吟,“所有皇子之中,文帝最爱虞王,如今虞王又立下战功,一旦凯旋……皇上想必会顺水推舟。”

沉鱼唇角勾了勾,转身看向香荷,眸色微暗,意味悠长道,“所以说,你不是帝王。一国之君永远都在寻找最稳定的平衡关系,如今太子出局,原有的平衡打破,新的平衡关系便会应运而生。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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