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皇上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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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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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见地点还是在此酒楼,只是换了个雅间,有榻、有桌,有美酒,等待景誉的却不是佳人。

    一公子品貌姣好,却多少有些弱柳扶风,他坐在桌前,似是等候景誉多时。一见面,他便先报上名来:“贤王爷有礼了,在下蒋云儒,家父蒋鹏。”

    “原来是盐运使之子,不必多礼。”不是考验!蒋老头将自己的儿子送来见他,到底是为何?景誉一时想不通了。

    两人落桌后,蒋公子便一个劲儿的给景誉杯中倒酒,似是心中苦闷,不如一醉解千愁。景誉喝下两杯,便不让他倒了,按下他手中酒壶,当手碰到蒋公子的手时,他突然一躲,脸色都变了。

    “王爷,其实……其实在下不是那种人。”蒋公子那是一脸的难色,生怕对面景誉一口吃了他。

    “哦?哪种人?”景誉不明所以。

    “在下,是奉家父之命在伺候王爷的,可是也知王爷人品,不会为难我的。”

    “你这是何意?”

    “王爷不是和那贴身的小厮……”蒋云儒见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一口干了杯中酒,不如借酒胆说个痛快,“他们在牢中全都看见了,王爷必须装作不知?”

    “……”

    这是什么意思!

    景誉突然间就明白了,和着这帮老东西见他与丫头逗趣,看魏珠又是穿的男装,以为贤王有这等爱好!

    不对,那现在魏珠人在何处?

 第31章 百花丛中

    景誉问这蒋公子魏珠的去向,他说得云淡风轻,只道是他爹已命人好好招待着,不会亏待了贤王爷的人。

    招待?

    哼!

    对于他的招待是找个美男子相陪,若是也给魏珠整这么个“招待”出来,那问题不就严重了!

    一想到丫头正与一陌生男子相对,景誉便坐立不安。

    “说,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去哪了?”看不到景誉眼中的心急如焚,蒋公子还在优哉游哉的执壶倒酒,放下酒壶后,他又从桌上的盘子中拿起一小块金钱方糕,不紧不慢的放入嘴中,其馅料清爽,刚一入口已是满嘴的薄荷香了。

    “公子?”蒋云孺垂眸一笑,吃过糕点后,他端起酒杯,一脸探究的看向景誉,“那人不是王爷的小厮啊?”

    见他还有心思玩笑,景誉一个火气上涌,陡然拉起蒋云孺的衣襟,蒋公子一惊,酒杯落地,顷刻碎成了两半。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景誉将他向身后一推,两人后退几步,反手将那蒋公子压在不远处的床榻之上。只见景誉面露寒光,一双鹰眼锐利难挡:“你还不快说!”

    这等情况还是第一回遇到,蒋云孺长这么大也没被一个男子制服于床榻上,再沉着冷静的人多少还是惊慌了:“王爷,三思啊,我也……不知道您说的那位公子身在何处。”

    他不知是吓的,还是心虚作怪,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知道?”景誉朝身下的蒋公子危险一笑,手上微微一动,轻而易举的便扯撤开了他外衫的衣带,“还跟我说不知道?”

    “等等!”蒋云孺一把拉紧了外衣,那表情简直比吃了死苍蝇还要难受,他是有口难言啊!

    “等什么?反正今晚是要有人来伺候我的,找不回那位公子,你来代替也无妨!”

    这话可把蒋去孺给吓坏了!

    他听父亲和自己说起时,还当是传闻有误,一口否决了。想这贤王已经娶亲,孩子都有了,怎么会好上这口儿?直到被送来单间等候时,他依旧是不信的。可在这般情形之下,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王爷,不是在下不说,实在是不能说啊,如果你走了,我的任务便没法完成。”来前,将鹏交代过他,这一晚要好好侍奉王爷,蒋家祖上的基业是否毁于一旦,这回全靠他了。这会儿子让王爷走了,他回去怎么和父亲交代?

    “嗯,那本王就助你完成心愿,也不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景誉再无废话,继续动手扒衣。为了丫头,他也顾不上心理障碍,管这榻上的是男、是女、是仙、是怪,手上干净利落,动作毫不迟疑。

    这蒋云孺蒋公子,在羊城也是有些名气的,虽说是年纪轻轻,但见过他的人无不称赞他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又是羊城盐运使之子,景誉就不信了,一介读圣贤书的书生真能忍气吞声下去?

    果不其然……

    “在对过的迎春阁里!”被扒得只剩条亵裤时,蒋云孺的心里防线被彻底被击溃了。

    “当真?”景誉手上动作刚刚一滞,蒋云孺立刻捂着胸前滚到后面去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蒋公子那是小脸煞白,满眼的惊恐,他也管不了什么任务了,还是保清白要紧。

    景誉一看问出了地点,也不再为难于他,果断赶去迎春阁。

    其实,现在的魏珠虽然处境难堪,但也并非景誉心中所想的那样。

    刚刚酒席过后,魏珠被周县令一口一个“少爷”的请了出去,路上还不忘谄媚问道:“不知,您平日里可是喜欢听曲呢,还是下棋?”

    魏珠心想,下棋嘛,小时候看主子玩过,可惜学不会,总是输,现在都落下阴影了,“还是听曲好!”

    周县令这便隐晦的问出了倾向,想来这位公子也是被王爷的淫威所逼,堂堂男儿哪个不喜女色的?贤王爷今天正忙,顾不上他,不如借机讨好一下王爷身边的人。

    就这么,魏珠以一身男装进入了迎春阁。

    一进门,在魏珠还没弄清这迎春阁是个什么地方时,那里的黄妈妈便列出了一排的俏佳人来供她选择。

    那是燕瘦环肥,各有风姿,据说个顶个都是头牌的料。见这阵势,丫头心道不好,猜也猜出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可想跑却已然来不及,就这样,被一帮姑娘们簇拥着稀里糊涂的就上了二楼!

    上到二楼,没走几步,一个悴不及防,不知是何人从背后推她,将魏珠推进了一间客房。

    魏珠晕头转向的趴在地上,愣是爬半天没爬起来。

    抬头一看,这是一间香气四溢的女人房间,不似一般人家规矩的女儿闺房,满屋从装潢到用香都弥漫着的暧昧之气。随开门时吹入的清风带过,红烛摇曳,火光绰绰。

    魏珠一个走神的功夫,就感觉脚上一空,她反过身子一看,已被人脱掉了一只鞋子!

    随后,是姑娘们嘈杂的调笑声,起哄声。

    “见公子长得如此英俊,本来心中还涟漪,怎么待奴家如此冷淡?”

    “公子是怕了你这风骚样,还是奴家更体贴温柔,公子还不快来疼爱奴家?”

    “公子,莫要害羞了,今晚姐妹们定让公子欲仙、欲死,此生无憾呢……”

    耳中充斥着污言秽语,魏珠睁大了双眼望着这一张张诡异妖媚的笑脸,一时心中荒乱不堪,不知如何是好。见姑娘们一个个的如豺狼虎豹般逐步逼近,魏珠也赶紧撑起身子,向后退去,这种情况要怎么脱身呢?

    主子,求命啊!

    正想着法子,一长相秀美的姑娘突然倒在魏珠身侧,用手揉着胸口,声音娇滴滴的,其中透着一股子难过之意:“公子,奴家胸口疼。”

    见她似是十分痛苦,又不像眼前的那些人穿着过于花俏暴露,魏珠对她便生了几分恻隐之心:“你身子不适,快去就医,休息去吧……”

    那姑娘眼神凄苦的摇了摇头:“妈妈哪会用银子给我们这种人看病啊?更不要说休息了,不如公子给我揉揉,没准比药还好使呢!”说着,她冷不防的抓起魏珠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上贴,惊得魏珠急忙甩开。

    看到有人得逞了,姑娘们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都想拔得头筹,一拥而上,如同豺狼分食一般要将眼前的娇弱公子啃食干净。

    魏珠自知衣服不保,那身份一定败露。

    主子交代过,她是女儿身的事不能让外人知晓,一旦她的身份被查出,主子的秘密也会随之曝光。

    她忌惮的倒不是现在的处境,而是日后主子的安危!

    魏珠心中万分焦急,可身上不知有多少双手在拉扯着她的衣服,推都推不走,想跑又跑不掉,不用多久,她便上下失守了……

    正在绝望之时,突然屋中烛光熄灭,众人一下子身处黑暗之中。

    周边的姑娘们也不再与她的衣服较劲,而是惊诧的,尖叫的,各式各样的反应都有,一时乱成了一困。刹那间,一双手从魏珠的腰下挽起,只觉身子一轻,那人带着魏珠趁着漆黑之时,翻窗而出。

    待姑娘们找来火折子,重新燃起了蜡烛,屋中早已不见了魏珠的身影。

    与此同时,景誉破门而入。

 第32章 为君解忧

    身在同间屋子,一瞬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姑娘们有好奇的,猜疑的,恐慌的,但此时见有生人闯入,纷纷做惊呀瞅着景誉。

    景誉立在门口,正见到这屋中的姑娘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倒地不起,还有的正扒在窗口朝外面巡视,一时气氛诡异。景誉在这屋中细致的扫了一遍,始终没见着魏珠,更是焦急难奈了。

    “那位公子人呢?”景誉问道。

    “不知,刚刚还在眼前……竟不见了!”立在窗前的姑娘纳闷的回了一句。

    他刚想出屋,突感腿上一阻,垂头看去,是一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她柔嫩的手指正把玩着自己的衣摆,不让他离开。

    “公子,就这么走了?奴家这会儿正寂寞呢~”姑娘媚眼如丝,似是那能勾了人魂魄的山鬼妖精。

    景誉正心头烦闷,这便有人撞上门来。

    他握了握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却并未支那姑娘分毫。只斜睨了她一眼,眼中的寒气堪比寒冬腊月的北风吹过:“好啊,寂寞是吧,冲军到蛮荒之地保你天天过得有意思!”

    那姑娘一听,眼前的公子八成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立马住嘴,悻悻的放了手。

    魏珠在哪?

    据说当时是屋子里一黑,突然间就消失了。

    景誉被这一突发状况搞得心烦意乱的,但还心存侥幸,因为还有一种可能性。

    如今的情况对景誉太过不利,以他现在假扮贤王的身份来说,绝不能大动干戈的找一个小厮,还要迎合蒋鹏的心思才行。估计,等着抓他现形的人多了去了,现下只好静静等待。

    当晚,景誉便宿在了羊城最有名的客栈,没去官宅,也是希望为最后一个“可能性”铺路。入夜后,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屋中。

    景誉见人来了,也不点灯,只是急于上前询问:“魏珠如何?”

    “主子。”青芒对景誉行礼,“魏珠姑娘一切安好,只不过……”

    “只不过?”景誉声音一顿。

    “有些吓着了。”

    着实是惊得不轻。

    当时青芒见迎春阁的姑娘们要动魏珠的衣服,出于情急只好熄了蜡烛,冒险救她出去。逃跑的一路上,她一直在问主子那边如何了,似是怕自己露馅儿,陷主子于危难之中。

    “还好有你在她身边。”景誉慢慢舒了口气。

    “主子,那魏珠姑娘要如何安置?”青芒又问。

    景誉自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送走魏珠。她在羊城多一日都是危险,一不会演戏,二不能自保,不如早点儿送她回去,他也好安心查案。

    可也知道那丫头的脾气,若是说让她先走,弃主子于不顾,她定要与自己生死与共,共同进退。

    “罢了,她人在哪,我去见她。”

    转眼间,两人已赶到城郊一荒废的破庙前。

    走到门口,就见惨白的月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倒地的佛像旁,她的头枕在环抱的双膝之上,似是累极了。

    见有暗影掠过头顶,魏珠突然惊醒,惊恐之下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主子!”她口中唤道,仿佛只有叫出这声才能安下一直彷徨的心。

    见景誉不语,只是看着她发愣,魏珠幡然欲泣:“主子,魏珠可是坏了主子的事?暴露身份了?”

    垂首凝视着仰望着他的丫头,凌乱的发丝,身上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还有肩头上因划破衣衫而隐约露出的雪白肌肤。

    不是一切安好吗,怎么这般狼狈?

    景誉心中纷乱难平,将缩在地上的丫头一把拉起,抱在怀里,“傻丫头,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的?”

    “主子。”再回到这个让她想念的怀抱,魏珠感激万分,“还好是我去了那迎春阁,不是主子去呢!”原来外面的姑娘一个个都这么凶猛,还好不是主子进那“狼窝”!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呢?”景誉一言,魏珠立马愣住。

    “主子你……”

    “刚刚还去找你来着,不过那时你已不见了。”还有心情吃醋,看来是没大事了。

    听了这话,魏珠的小脸才又重新润上了笑容。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些什么,魏珠贴心的将小脑瓜贴在景誉肩头,声音柔软似棉:“主子,魏珠没事。”怕害了主子,一直担心来着,主子无事,魏珠便一切都好。

    “没事就好。”景誉有些后悔将她带来羊城了,这丫头带在身边是好,说要送走也万分不舍,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办的事也不能再耽搁。

    “丫头,我有一事要交于你办。”景誉尽量让魏珠觉得紧急,声音中加足了焦灼感,“我要你快速回到素城金延寺,通知李九带侍卫尽快赶来羊城。”

    魏珠放开手,面向景誉,见主子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正色,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望着他的双眼中不觉染上了几分惊恐:“我一个人去吗?”

    “魏珠啊,如今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了。”

    景誉那时的眼神,直到很久之后,魏珠还是久久不能忘怀。

    从那时起,她便知道什么是宿命了,就算是负尽天下人,也不愿辜负那双充满期许的眼睛。

    换了主子带来的土布衣服,又在脸上抹了泥土,乔装改扮城后,彻底变成了脏兮兮的乞丐少年。趁着夜色浓重,魏珠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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