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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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是个技术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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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很不舒服,为何全身感到滚烫无比起来,很热,很热,是起火了?

她不由呃……得哼出一声,双唇轻轻抿了抿,好渴好干:“水……水……”

正当她微启双唇时,一缕冰凉覆上,好似清悠的晚风掠过。轻轻地,柔柔地拂过,那么小心翼翼,令她觉得不够,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拭那片美好。

这份柔、软缓缓渡进口中的清水分外沁心,令她本能得再次抿了抿唇,想要将这层眷恋的香软含在口中。

可是这份甜美却好似要离开,她蕴了抹不甘,轻挑舌尖吮了吮,这个感觉让她沉溺不舍放开。

楚翊知道阿妍的媚药已经生效,他不能极力配合,以免沉沦下去而忘却正事。

白神医本想将她捆绑住,以免她的激烈反应会影响到关键时刻的驱毒。

但楚翊不愿这般强迫于她,那夜楚渊夜闯,他的强要,已让她心有余悸。

此刻她虽意识已被媚药控制,但强行捆绑住行事,与那夜又有何不同?

尽管是为她解毒,但他还是不愿有一丝牵强,哪怕身体的抑制他都不愿。

她已经受了太多苦痛,怎能让她再有一丝伤害?

他感觉到阿妍体内的药效越发肆意疯长,如此轻抚已无法平复她汹涌而来的念想。

他也无比贪恋这份从未有过的热情,却不得不抑制自己已经不亚于她的炽烈想法。

他只能不温不火得配合着她的气息吞吐,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紧得搂在怀中,好似要将她嵌入身体里面。

她似乎很满足这份毫无间隙的交缠,唇间溢出了细碎的娇音,令他再次心旷神怡。他有着急切,有着渴望,竟也变得无法自持,情不自禁得尽情索取起来,任由这份疯狂蔓延下去,令他沉浸在澎湃的激情当中。

帐内的情、潮盎然,春色无边。

*

“午时三刻已到……是时候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是时候了……”

仟翼刻意放缓语速,悠悠得提醒着屋内的皇上莫要沉醉而忘却分寸。

可他喊了两轮,再屏息静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呼吸未曾改变,吱嘎声还在有律得持续。

仟翼不由担心皇上过于忘我,而到结束时才想起为瑶妃运功驱毒。到时皇上就算过了最佳良机也一定会强行运功,白神医说这样不一定能为瑶妃解了寒毒,更可能让皇上走火入魔或当场暴毙。

想到这,仟翼心中担忧更甚,但又不能大声惊扰于他们,否则也会血脉逆行或令皇上患上隐疾,这可如何是好。

仟翼这时有了一丝无措,他远眺散落在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不由懊恼该如何唤回正在迷离销、魂中的皇上。

忽然灵光一闪,忆起皇上某日于御书房中,一直对着自己书写的几字傻笑,心中有了一丝希冀。

他再次往屋内做出不疾不徐的腔调说道:“你妈喊你回家吃饭……是时候了……”

楚翊被这句话唤回了心神,朦胧之中终于忆起应当好好把控主权,在阿妍彻底释放媚毒之际运功将寒毒逼出。

想到这,他庆幸自己能够回转思绪,定是过于忘情,忽略了和仟翼先前说好的提醒暗语。还好仟翼机灵,竟说出这句让他很有记忆的口头话语。

那次她第一次生出对他的关心,害怕他一睡不醒而起了恐惧。

他记得当时还故意戏谑得问:“做什么?”

她为了掩饰窘迫,而说出这么一句有些莫名的话语,却如春风般灌入了他的心。

阿妍此刻亦是迷蒙之中,一切随着本能而为之,感觉到他的停顿,有些不满得轻哼出声。

楚翊已能理智一些,使尽御女之术也不能再被她牵引而没了方向。

窗外的仟翼感觉到内里的动静似乎改变,心叹这句看来真的管用,有了法宝他悬起的心适当可以落下一些。

夜色渐浓,仟翼望着淡淡月华,再次聆听内里的暧昧喘息,以便适时提醒。

**

天色微凉,雾气依旧四处缭绕。

楚翊打开房门,对上了仟翼如释重负的目光,眉梢微挑,蕴了抹浅笑说道:“是时候了……可以滚了!”

仟翼早已忘却什么身份与差距,迈去一步给了他一个诚挚的拥抱,庆幸这个唯一的亲人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朕去看看白神医是否起身。”

“皇上没能安寝,白神医岂会独自去睡?他与吴医官都在前厅等着皇上。”

楚翊点点头:“瑶妃睡去了,她身子损耗太大,估计要好久才会醒来,你安排好伺候的人便去歇一下吧!”

“奴才等皇上就寝后再去歇息吧!”

楚翊微微点了点头,抬起手臂抚在他的肩上:“朕让你入朝为官,你却始终要为奴侍奉,其实你的心思朕知晓,母妃当年有你一半对朕的心,朕……”说到这,他双眉不禁紧紧蹙了起来,又径自得摇了摇头,这才迈开步履向前厅而去。

仟翼双眸微闪,凝望着皇上的背影消失于转角,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照顾大哥除了为这份手足之情,更为了圆娘亲多年的记挂。

楚翊的母妃便是他的娘亲,他娘亲的家乡是燕国边境的越垠山。

当年被燕皇逼迫,不得不来到北华做了先皇的妃嫔,幸而他的父亲屡次筹谋,终在一次先皇狩猎之际,假意弑君时抱着已为贵妃的娘亲跃下山崖。

但娘亲虽然如愿与父亲相守,却日日挂念宫中三皇子的安危,懊悔负疚多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虽然从来没有唤他一声弟弟,但方才那抹蕴着感动的眸光中,他知晓多年的守候没有白费,他的娘亲可以安心了。

娘亲曾经的冷漠是皇上的伤痛,但他不能将实情讲出,否则皇上唯有伤得更深。

他又回眸望了望紧闭的屋门,房内榻上的女子是皇上的挚爱,皇上已沦为情痴,在瑶妃面前怕是已无男儿的气概了。

哪怕她犯了大错而身重奇毒,皇上都只为她的安危而忧,不知道皇上将冰冷的心融化成水是福还是祸?

**

晨曦明媚,零星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映在树下浅眠的阿妍身上。

楚翊轻轻得拾起她滑落的薄被,小心地为她盖上。如今剧毒刚解,她的身子极其虚弱,一不小心中了风寒势必很久才能好转。

阿妍缓缓得打开眼帘,望见楚翊的俊脸尽在咫尺,淡淡得笑了笑。

楚翊轻抚上了她额际的发丝,凝望了一会儿才说道:“把你吵醒了?”

阿妍有着一丝慵懒得眯了眯眼:“没,本没睡得很沉,皇上若忙的话,便不要照顾臣妾了。”

楚翊伸出长臂一揽,便将她圈在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脊背说道:“这样才不觉会得烦恼与疲惫,所以心妍莫要觉得扰了朕的国事。”

阿妍鼻腔内尽是楚翊身上特有的幽竹淡香,另外还夹杂了丝丝药草味。

这份药味她极为熟悉,便小声问道:“皇上亲自为臣妾熬药?”

“你怎会知道?”

“因为紫烟替臣妾熬药后,身上便会携着这种药草味道。”

楚翊将她放开,俯下头嗅了嗅自己腋下,有些窘迫得问道:“很难闻吗?”

阿妍见他这份憨样,不禁浅浅一笑:“不难闻,臣妾一日可是喝了五碗药,身上一定也会染上这个味道,皇上可有嫌弃臣妾?”

楚翊这才释怀,再次将她搂紧:“怎么会。”接而他又往她的发髻深深地嗅了嗅,再低声说道:“心妍身上有种淡淡的兰花香味,朕如何闻都闻不够。”

被他这么一说,阿妍心中泛起了一缕微波。

她醒来那日,仟翼怕自己不能原谅楚翊,便迫不及待得将事情原委解释得很是详细,生怕漏了一个细节。

阿妍从仟翼的久久劝慰中听得出他想表达的意思——皇上爱惨了她。

只是她……

许是因为经历了大劫,心肠似乎硬了许多,已无从前的轻易感动。也或许自己对他还是有着怨怪,怨怪他在那段极度痛苦时没有陪伴。

还有一种可能是,当日对爱情的沉迷已被日日剧毒的折磨而消耗殆尽,当时死是奢侈的,而活着的心也荡然无存,因此她无法毫无芥蒂。

但若真要说他错了,便是他错过了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还有不管有何因由,他那时候所做的事如盐水般残忍地泼向伤痕累累的自己,这个事实成为伤疤深深地烙印下来,她无法磨灭这个伤口。

所以她虽对着楚翊似乎轻松谈笑,但是那份真实早已掩埋。倘若说楚翊曾经能看穿她笑容下的真假,如今阿妍怎能让他再看得透彻?

“心妍,现在药应该凉一些了,朕去取来。”楚翊再一次放开了她,起身便要往屋内而去。

“皇上……”阿妍抬手将他温热的大掌抓住:“臣妾有件事想跟皇上说。”

楚翊又再次蹲下,凝凝得望着一脸淡然的她:“怎么了?”

阿妍有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翊有些困惑,却还是没有打扰她抉择是否说出。

“皇上,其实那夜臣妾与康王并没有……”

楚翊的双眸微微黯然了一些,阿妍知晓,这是他痛苦时流露出的目光。

“康王弄伤了臣妾的舌尖,应该是那个微不可及的小伤口染上的毒。”

楚翊听完这句,如墨濯般的双瞳瞬间划出一抹华彩,却又立刻漾起了一份纠结。

他为阿妍特意的解释而心悦,却也为她后面所述的染上毒药而黯然。为什么她不是说康王借那道伤口施毒,而说成自己染上?楚渊对她这样,她都还不忍指责一句?

阿妍并不知晓楚翊的真正想法,只道他知道自己与楚渊未有奸情而兴奋,又为她舌尖受伤必然是亲吻所致而气恼。

楚翊嗓音沉凝了几分:“康王对你施毒,你觉得朕当如何报复他?”

第五十六章 竹林别苑

阿妍被楚翊这么一问;也瞬间呆愣了起来;贝齿咬了咬唇瓣。

说实话;也许是那一百日的折磨,她忙于应付身体上的苦楚,也为了不让自己更加心伤;因此她一直有意拂去对楚渊的任何想法。

那时候的她太痛太累;不想让自己恨,因为恨会更累更痛。而这几日;也似乎将楚渊抛到九霄云外;只因为那段记忆与经历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而楚翊;她也清楚;被他用洪水浇熄的火苗如何能再重新点燃?也或许是这次的劫数让她明白;只有薄情才不会被无情伤。

“康王施毒……”是的,楚翊必然是容不下楚渊的,楚渊也已撕破脸准备迎战,而自己也没必要纠结在他们的战争之中。

楚渊,曾经那个温润如玉、淡雅如风的男人她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再也不想理会。

思到这,阿妍微垂着眼眸,淡淡吐出:“臣妾不能干政,皇上对康王……臣妾怎能多言。”

楚翊嗓音覆了抹清洌:“朕会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死无全尸。”

这句话让阿妍心中惊了一下,她的手猛的收拢攥了起来。

之前还告诫自己要薄情一些,但是听闻这话,她本能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份震惊到底是不舍楚渊不得好死?还是内心深处不忍楚翊这般弑杀手足?

其实善良如她又怎会明白,径自鞭策自己薄情,就真的会变成无情的人吗?骨子里的东西怎能顷刻拂去。

她眸光盈盈,探向楚翊,启动的唇瓣定格了一下,才小声吐出:“他……最终还是为臣妾解了毒,皇上……若因为臣妾而诛杀兄弟,臣妾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他本犯了死罪,可有当朕是他手足?”

“但皇上没有证据,不是吗?”

楚翊凝见阿妍的反应,心中非常不悦,不过还是倾力抑制住心中怒火,漾起一层愠色说道:“那心妍觉得朕应当如何处置?是他用百日殇毒害于你。”

阿妍眉心微拧,抬眸遥望远方:“只觉得他没有要了臣妾性命,臣妾便不应想着他死。但至于他犯了大错,皇上秉公办理,臣妾不会多言。”

接而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臣妾不想与皇上说康王,提都不想提。”

楚翊点点头,嗓音柔和了一些:“那就不说,进屋吧!”

“臣妾还有一个事情想告诉皇上。”

“什么?”

“那日龙袍上的血倘若不是臣妾的,臣妾只能说除非过去五年出过事,其余绝无可能有其它男人碰过臣妾。”

楚翊怔愣了一会儿,将眸光再次落在她的面容上:“傻瓜,朕当然是你唯一的男人。”

阿妍凝望着他,那黝黑双瞳蕴着肯定,但听仟翼的切切劝慰中,却是楚翊没有介意她与楚渊有染,还一心为她寻药。

当时话中意思便是自己并非完璧,根本无法证明百日殇之毒不是与楚渊苟合而中的报应。

当时仟翼说得如此肯定,在仟翼看来,楚翊的没有计较,还一门心思为她寻求解药的做法,已超出了普通男人能承受的肚量。

所以,仟翼的字字言语中隐着告诫,让她好自为之。

如若是这样,到底是楚翊之前说她并非完璧是事实,还是此刻双眸间的肯定是真实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事实,阿妍觉得好迷茫,好多事情一头雾水。

她挥去烦恼思绪,缓缓起身往卧房而去,楚翊将她虚扶着,一道并肩行了进去。

她还要在白神医这调养一段日子,楚翊执意要陪,她也懒得多说,如若因为她而丢了江山,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

一队车马缓缓的行走在回京的官道上。

沈相刚除,朝中人心不稳,楚翊在白云居日益担忧,却在阿妍面前强做淡定。

而他需要稳定大权,回京迫在眉睫。

白神医见阿妍已有好转,而回宫后宫中珍奇药草更足,便也一次次相劝楚翊回京。

不过楚翊说了启程,却依旧在白云居拖了三日才肯真正离开。

这三日,楚翊无时无刻都要面见白神医,持续让他叙述她调养时的注意小结,就算全数交代清楚,他还一直请求白神医再思再想,生怕会有忽略之处。

想那白神医也着实无奈,这三日就算楚翊有紧急正事,还是片刻不让他小憩一下。

因为楚翊定会命令吴展闲继续向白神医请教,以备回京时为她这个瑶妃做好万全的调理准备。

阿妍自知楚翊这是紧张她,但也挺同情白神医的。差不多的话重复说上几日几夜,谁受得了估计他的心中也只能暗认倒霉,因为碰到的是一个神经兮兮的皇帝,又能如何?

而楚翊已顾念白神医誓不回京,白神医又怎敢违抗圣令不去“奉陪”这无理的要求呢?

启程的这两日,楚翊亦是小心翼翼,一路命令放缓行程,以免她奔波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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