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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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煌-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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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上方。只见那宗守,正坐于一张紫金座椅之上。正闭着眼,满含微笑。

    只浑身上下,燃烧一层阴蓝魂火。眉眼间也透着一股,绝凌人间的凌锐气机。

    似乎正置身沙场之中。战意冲腾!

    见她到来,轩辕依人明显是神情松了松。倒不是觉得这孔瑶,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只是感觉此时,多了一个人承担陪伴,使心内的惊惶稍解。

    “阿鼻皇座?”

    孔瑶的目光,在那紫金座椅上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

    原来是此物,怪不到那日于孔须言谈时,会感应到那般异景。

    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怪不得那面幻心镜,也压他不住!

    再看那阴魂火焰内的宗守,只见其脑后,正是一层层的灵光闪耀。

    那只小狗儿,也是静静呆在宗守的肩侧。周身也同样在燃烧着火焰,却全是赤色。

    孔瑶只望一眼,就知宗守此时,其实安然无恙。虽被鬼魇之物所困,其实却是进退自如,随时可抽身出来。

    顿时是挑了挑眉,心中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总之紧绷的心神,顿时松垮了下来。

    又侧目看了看轩辕依人,见其一脸的忧容。孔瑶挑了挑眉,而后声音寒漠道:“他没事,有幻心镜在。只要自己心神不失守,那鬼魅之物,奈何不得他。看他情形,应该是欲彻底将这阿鼻皇座里的怨煞压服——”

    说这句话,可绝不是因她已经屈服于宗守的淫威。只是不愿见轩辕依人,这般忧心而已。这个女人,看来还算是不错。

    轩辕依人眼眸之中,果然忧色稍退,可随即就又再次蹙起:“阿鼻皇座?”

    “嗯!”

    孔瑶淡淡的一声,语气依然是平静无波:“我猜这里面,大约是项王残魂!”

    方才初感应时,那纵横天地的霸气,绝非是这宗守所能拥有!

    思来想去,也只有曾拥有这张皇座的那人——

    轩辕依人闻言,立时是‘啊’一声惊呼。

    孔瑶接着,却是默默不言。看着皇座之上的少年,却也是暗暗生出了几分佩服。

    明知是项王,明明可以退出,却仍是选择了应战。

    有这等凌人一等的锐气,怪不得能够在短短几年间,就能一统东临。一身武力,云界之中,几无对手。

    ※※※※

    皇京城内,一座位于南城中的府邸。在后花园处,一个小书房内。

    几个老者,两个青年,正是眉头紧蹙,看着身前。

    普普通通的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一张信符。同样也什么异常之处,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此符的来处,是在数万里之外的东临云陆。

    飞行一日夜,半个时辰前,到了这间书房之内。却令接到消息,随后赶来的几人,都是沉默了下来。

    “符发之时,是一日之前。估计兄长他的断臂,已经在途中了。最多一个月后,就可至我皇京城!”

    “即便以最好的云舰,东临至此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半月时间。那位殿下却曾有言,一月后不见三弟他至乾天,就要斩须儿他左臂——”请你们记得…《 书海阁 》…,…《 书海阁 》…为您文字。

第六二二章 术师大忌

    “即便以最好的云舰,东临至此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半月时间。那位殿下却曾有言,一月后不见三弟他至乾天,就要斩须儿他左臂——”

    “这位妖王是心狠手辣,只怕是说到做到!”

    “可难道真放三弟他去乾天?一旦那孔瑶无有挟制,只怕我孔家后果难测!”

    “这孔瑶,当真是我孔家的灾星!须儿被擒,必定是此女居中作祟!”

    “嗤,那位妖王不是很看重孔瑶么?既然他要三叔过去,那么未尝不可以此做文章。若依我意,那位妖王砍大兄一只手,我们也同样可送一只手臂过去。看他到底放不放人?”

    “胡说!孔须是因谋算乾天山而事败被擒,此事我孔家本就在愁无法脱身。若是那位妖王,遣使责问我朝,那又该当如何?别把我孔家看的太高,那位陛下眼中,我等不过是工具棋子而已。岂会为我等,开罪一个实力可比拟圣地的大国?”

    “可恶!当初那灾星出生的时候,就不该留她性命——”

    书房内的几人,纷纷议论着。不过视线,都带着几分问询的,看向了上首。

    这是一个老人,六旬左右,面上满是刀刻般的深纹。一张脸紧皱着,显得是愁苦无比。

    此时那浑浊的目中,也全是忧愁之色。

    这是孔家的家主孔厉,众人皆知,今日之事,究竟该如何决断,又是否该放人,还需这位老人来决断。

    若是旁人落到那位妖王手中,也还罢了。可那孔须,毕竟是这一位最疼爱的嫡长子,未来的孔家之主——

    沉吟良久,都并未有言。只静静听着众人议论,直到这书房内的声音,渐渐停止了下来。这老人才忽然一声轻叹,看向了窗外。

    “三弟既然已来了。何不入内?”

    “嗯!”

    那书房之外,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而后那门就被推开,一个气质温润如玉的儒服男子,慢步走入了室内。

    神情淡漠,淡淡的看了眼屋内众人。

    “我方才,听说有人要砍断我一只手臂,送去乾天山,又说我那瑶儿是灾星。出生的时候就不该留?”

    端坐的几人。闻言都不说话,却都是暗自心惊。他们是早就知此人的实力,高深莫测。那孔瑶便是这位亲手调教了出来。可强到无视此处灵阵的地步,也仍是令人心惊。

    “三弟的修为,看来是又有长进了!”

    那孔厉却毫不在乎的一笑:“你这些兄弟侄儿。为须儿之事着急,故此有些口不择言,还请三弟莫要见怪!倒是瑶儿的事,三弟仍然还要坚持?”

    儒服中年不接话,而孔厉的声音仍在继续:“你当初为瑶儿推算命格,说她出生时的异景,非是灾祸,而是破军临世。生辰时日,无一不是主杀。用之沙场,必定能名动君王,成就伟业。你既然这般说,我便也就应了。故此陛下将她提拔为一镇都统时,未有一言相阻,可最后结果如何?你我都已经看见了——”

    听到此处,儒服中年的面上。已是微含着几分冷哂,

    未有一言相阻?陛下一意如此,那时的你,还有这孔家,能阻得了么?

    “对了!记得三弟你还曾说瑶儿。确实带有早夭命格,。命里带煞。可能牵连族人。但若是得有明君赏识,却必可一飞冲天,甚至可使我孔家受益——”

    那孔厉说着,目里却透出一股精芒,如刀一般注视着中年:“我想问三弟,陛下他难道不算明君?可现在的孔瑶,却已是沦落入他人深宫,成了一蛮王嫔妃。我孔家的祸事,已经在眼前,不知三弟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话音落时,书房内的几人,也同样带着几分嘲讽之意,朝着门口望去。

    儒服中年却只觉是心中寒透,冷意袭人。目光扫望了一眼,而后是微微自嘲。

    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埋怨,已然是将他视之为仇雠,绝无半点亲情。自己留在此间,又有何益。

    懒得与自己这位长兄争辩,当下是一拂袖,转身离去:“我明早就动身,干去乾天山。你等可放心,我与瑶儿都会立誓。你等的所为,我二人绝不会旁人泄露半句!”

    此人离开,这小书房之内,是再次回复了沉静。

    屋内的几人,都是神情一松。知晓这位,一向言出如山,既然说出这番话,那么多少可安心一二。

    可刻之后,才有人再次出声:“其实三兄的术算之道,应是我孔家之中第一人。旦有所言,无一不准,甚至可能不在那国师重玄真人之下。若修为足够,说不定可重开我孔家先祖天目神通。却不知为何偏对孔瑶之事,如何固执?岂不闻,医不自医,相不自相的道理?”

    “正是!此是我等术师大忌。当初正因他那番批语,我等才留那孔瑶一命。可现在如何?是无一应验!”

    孔厉淡淡的‘嗯’一声,却再不多言,面目在飘摇烛火的映衬之下,显得是阴沉不定。

    那儒服中年走出书房之后,同样是默然无声。背着手,神情怔忡的仰望着天空,看那满天的星辰。

    难道真是自己算错了?

    瑶儿啊瑶儿,你日后该怎么办才好?难道是真的从此困锁宫中,而后就等夭亡那日来临?

    如今在那乾天山,又过的怎样了?那位妖王,又是怎样一个人,待你可好?

    东临云陆,蛮夷之国么?

    那人能在几年间,一统东临,按说是一位明君,腹有雄才大略。

    可此人在皇京城里的风评,却不怎么好呢!

    据说三五年都曾不理过政事,性好奢侈,行事也多是荒唐无比。

    许多大儒,都说这一位,是离经叛道,算不什么明君。

    那什么参议之治,更是匪夷所思,是化外蛮夷。重商之策,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东临云陆,是时无英雄,才使一竖子成名。此人或者颇有些军略,武力惊人,却无非是蚩王项王一类的人物。

    或能无敌于一时,称雄一方,却终不能得意一世。

    思及此处,儒服中年的眸中,全是化不开的凉意。

    接着复又自嘲一笑,自己这都是道听途说。究竟如何,还是要到乾天山那边,看看才知。

    若是那位妖王,真如传言中的昏聩,荒唐无道。那么他孔睿,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这孔瑶,从那魔窟里抢出来!

    ※ ※ ※ ※

    血色的天空下,数十万身披重甲的人,正在那残破的城墙之前,奋力搏杀着。

    宗守骑在一匹九阶龙角翼马之上,神情淡漠的看着眼前。

    几乎每一刻,都有数百上千人死伤。鲜血洒出,归于尘土。

    不过却知眼前,乃是幻境,所以宗守,可以自始至终都不动颜色。

    在他眼前,那整整三万黑色铁骑,正如一把绝世无匹的宝剑,正斩击而来。

    而此时这‘汉王’一方,数十万大军,也正在倾力阻挡。

    有如浪潮一般,不断的被这铁骑冲碎!击跨!可前一波在这宝剑之下粉碎,另一波浪潮就已经形成。

    仔细注意看,那些溃败之军,在阵型溃散之后,其实退的极其有序。往往不过半刻时光,就可重新结阵。

    看似阵势深严,可却往往一击就散。每每能恰到好处的,避开这铁骑真正锋锐所指,避实就虚。

    每一次溃散之后,也总能够从这无敌铁骑中,撕下一小块肉来。附近也总能有一两只军阵,能接应溃兵。

    激战近日,此地的四十七万汉军精卒,已经伤亡四万。可那原本的三万无敌铁骑,也减至两万六千人。整整的四千骑,折戟于此!

    此时天色已暗,那马已疲惫,人也已耗尽了精力。

    这一战的结果,已差不多定下,又是平局收场。

    在这幻境之中,宗守已经经历了六个轮回,从最初开始,结局都是差不多。

    他没能以这四十七万大军,将这项家铁骑淹没。这项楚霸王,却也没能如其之愿,将他斩与阵前!

    “殿下的用兵之术,张良实在自愧甫如!”

    旁边那张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敬意:“项王千古名将,麾下铁骑,亦是世间无双。君上却能与之对垒近日而不败,实是令人惊异!只是吾闻世间明君,都少有身临战阵,亲冒矢石者,能识人用人,才是真正为君之道——”

    宗守讶然的扫了这人一眼,忖道这不是神念幻境么?这张良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情形,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异。

    接着却暗暗苦笑,这时候他身边,宗原尹阳都不在,任天行与孔瑶,也不可能进入到他的心念中,否则都是可以安心放手,任他们施为。

    可以如今这情形,自己不赤膊上阵,亲自指挥,难道还真要把自己的性命,托付于这些呆头呆脑。因那位项楚霸王意念而生的汉王兵将手中?

    开什么玩笑?

    懒得理会此人,只怕这千古谋士,当成游戏中的npc。

    眼看那只黑色骑军,又溃了一阵。宗守就准备继续发号施令,可下一刻,这天空又忽然转暗。'(m)無彈窗閱讀'

第六二三章 降服怨煞(第二更求推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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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片世界,正是迅速崩碎。…《 书海阁 》…网。电子书所有正在奋力拼杀的将卒,都是纷纷消失。

    转眼之间,就又恢复了寂静。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宗守,还有对面处,那个浑身黑甲,手提大戟的雄魁身影。

    却在宗守未曾注意到的身后,那个与张怀,有七分相似的男子,正是微微挑起了唇。

    宗守也同样是在笑,忖道这接下来,对面那位,估计又该是要耍赖。

    再次开始的话,那就是第七场了。

    对这位项王而言,这一战不胜,之后就是败局,垓下之败,十面埋伏。

    所以这广武之战,哪怕平局也是败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肯服输——

    只是随后,宗守却又微微意外。这破碎的画面,却并未复原,恢复到这场广武之战,最开始的时候。

    而对面那位项王的气机,也越来越是爆烈,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宗守的神识,竟感觉到几丝焦躁无比的意念。

    忽然一挥大戟,摇摇指向了他,面甲之后的目光,是杀意澎湃!

    这是不准备再复原广武之战,要直接动手了?

    宗守眉头一挑,而后又是一声轻笑,手按住了悬在自己腰间的剑,

    遥望上空,神情中竟是隐含轻蔑。

    “你可知?我宗守虽佩服你的用兵如神,无双军略。可却最看不上,你项王的人品?”

    “既然鸿门之宴如此大度,放过了那人。又为何不英雄到底?要去擒其父母要挟,斩为肉糜?”

    自然那位汉王,也好不到哪去。据说一次逃跑之时,嫌拉车的马慢,一脚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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