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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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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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将他匕首抢了,莫非要等他来杀我们么?”

陈小军这才像是回过了神一般,朝贺元年扑了过去,贺元年手臂上头受了伤。剧痛之下浑身无力,聂晴又踢在他下身处。疼得他脸色扭曲,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的被陈小军夺了过去。聂晴阴着一张脸,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一边狠狠一刀就朝贺元年胸口上扎了过去:“我贱人,我杀死你!”

‘扑哧’一声轻响,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贺元年嘴里发出一声惨嚎,幸亏之前贺元年自个儿想要威胁他们,聂夫子又怕被人瞧见丑事儿,将门给关严实了,因此这一声响起,外头还没人能看得见。聂晴被这一下血喷得满头脸都是,她抹了一把,坐在贺元年身上,这才阴冷的看着陈小军道:“你也来杀他一下!他要害我们,我们就得先杀他,咱们三人一起动手,往后互相掩护,就当不知道了!”

陈小军吓得浑身哆嗦,手抖得不像话,身上沾了血迹,双腿站立不稳,已经小便失了禁。聂晴鄙夷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一边不屑的将匕首塞到他手中,一边按着陈小军的手,又死死捂着贺元年的嘴,大声喝道:“爹,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他脸捂住,不准他叫!”

此时聂夫子看到杀了人,早就已经六神无主,本能的照着聂晴的吩咐,伸出双手,死死将贺元年的嘴鼻给捂住了。聂晴这才抓了陈小军的手,一刀又重重的插在了贺元年的心窝上!三人齐齐坐在贺元年身上,血喷得三人满身都是,除了一个聂晴还算冷静,其余聂夫子与陈小军二人早已经骇怕异常,他们两人感觉到身下的那具身体在猛烈的抽搐着,那股临死前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让两人感觉到就像一条渐渐在僵硬的蛇一般,聂夫子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贺元年的呼吸在由急促到缓慢,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到了自己手掌心,恶心与粘腻以及害怕等感觉齐齐涌上心头,令聂夫子终于支持不住,哭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

PS:

第一更~

第三百九十三章 灭口

聂晴自个儿也接过匕首重重又插了贺元年两下,见他动静越来越微弱了,这才伸出满是腥红鲜血的手掌,将陈小军手中握着的匕首夺了过来,一边塞到了聂夫子手里。

“爹,你也刺他几刀!”聂晴冷静的吩咐了聂夫子几句。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儿让人闻之欲吐,聂夫子干呕了两声,不住摇头。聂晴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冷笑道:“嘿嘿嘿,爹,你不要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如今贺元年是必死的,他是畜生,他要做什么,咱们心里都清楚,如今我跟陈大哥已经刺过他几回了,该轮到爹你了,爹莫非还想不做不成?若是这样一来,为了我跟陈大哥两人的活命,爹到时可不要怪我不孝顺了!”

话里透出隐隐的杀意,吓得聂夫子打了个哆嗦,面色金白,他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这个自己一向根本没瞧在这眼中过的女儿威胁。随着聂晴的话,那头已经杀红了眼的陈小军虽然也抖得如同秋风中落叶一般,但看着聂夫子的目光时,眼里依旧透出杀意来,那眼神看得聂夫子浑身直泛鸡皮疙瘩。

“我,我杀……”聂夫子接过聂晴手中的匕首,抖着不敢动手,聂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索性拉起聂夫子的手,如同对陈小军一般,朝贺元年头脸上眼睛处都狠狠戳了过去!

血跟着四处乱喷,聂晴那股狠劲儿看得人心中发寒,贺元年也不知是被捂死的还是被捅死的,身体除了本能的还在抽搐外,人已经没有呼吸了,面庞上两只眼睛都被捅穿了,血肉模糊一片。聂夫子手中满是粘腻的鲜血,看到这情景,顿时忍不住弯下腰吐了起来!

陈小军也吓得直哭,聂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怕什么,人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哪个能再来威胁我们了。”她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但说着说着,却是笑了起来。配上眼前的情景,聂晴的模样能渗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聂夫子这会儿早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陈小军也只知道哭,聂晴指挥着两人拿那些染了血的床单将尸体裹了起来。幸亏贺元年回来时便是要死不活的模样。聂晴一面让聂夫子包着尸体,又盯着陈小军看了半晌,这才道:“陈大哥,你跟贺元年身形倒有些相像,你去穿一件他的衣裳,出去吧。”她这话一说出口,陈小军便愣了一下。打了个哆嗦,聂晴看他这模样,顿时有些不耐烦,眼睛通红的盯着他道:“你装着贺元年的模样出去。人家只当他又出去找乐子了!”

解释到这个地步,陈小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慌乱就点了点头,聂晴又道:“你出去之后将外头的衣裳脱了包起来。从后门回来,咱们等到晚上时再将他的尸体拖出去埋了。我早已经选好一个地方。你们到时随我一起去!”两人听她这样说话,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杀人灭口一般,都觉得胆寒,只是到了这个地步,人都已经杀死了,陈小军与聂夫子二人是再也脱不开关系,此时才来后悔,也已经晚了,自然只有照聂晴的吩咐做,都一一同意了,陈小军这才哆嗦着换了衣裳,慌忙下楼去了。

他心中害怕被人发现,又刚杀了一个人,这会儿心惊胆颤的,走路也是走得摇摇晃晃,这倒是与平日贺元年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没什么分别,一路出去他又披撒着头发,人人都未将他给认出来,都将他当成了贺元年一般,陈小军竟然就这样顺利出去了。他走到无人处,又脱了外头的衣裳,慌忙将自己本来的衣服露了出来,把之前脱下的外裳又穿在里头,这才挑了无人处,朝聂晴之前替他指点出来的客栈后门走了过去,顺利进到客栈时,陈小军松了口气,回到屋中,整个人面色煞白,浑身布满了冷汗,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聂晴看他这没用的样子,顿时鄙夷了他一番。晚间时候贺氏听说贺元年回来了,过来找了他一趟,聂晴满脸镇定的出去,冷冷看着贺氏便道:“他拿了银子,自然该去烟花柳巷玩耍了,你来找我干什么?”贺氏看她说得这样不客气,心中有些不满,随即刚想开口,又看到聂晴那肿胀如猪头的脸,顿时笑了,也不与她一般计较,下楼打听过确实有人看到贺元年出去了,这才自个回房去了。

等贺元一离开,屋中守着贺元年尸体的聂夫子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头一回亲眼看到有人被杀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自己动手的那种滋味儿,实在是难受得很。聂夫子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觉得自己今日不该过来,但后悔也晚了,只得强忍着恐惧,待天色大黑后,这才悄悄与聂晴二人扛了尸体出去,找到了聂晴所说的无人处,把尸体连着床单埋了进去,几人回客栈时,又将就之前聂晴打来洗澡还未倒掉的冷水把屋里也擦洗了一遍,确认看不出痕迹了,聂夫子这才慌忙回去了。

崔梅已经来找过陈小军几回了,但陈小军中间不敢离开,聂晴的眼神令他一想起来便浑身直打哆嗦,再说自己此时干了这样的事情,哪里敢出去,只是晚上又不敢呆在这边,因此崔梅再来唤他时,陈小军依旧顶着聂晴的目光,一下子便逃了。

几人都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的,可惜却依旧被早就藏在暗处的人看在了眼里。

聂夫子回了聂家之后,当晚便恶梦连连,一整晚都梦到自己杀贺元年时的情景,那种血喷在身上沾在手上的感觉,便是洗过了无数次的澡感觉都还在,自然是令聂夫子崩溃了,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热,嘴中开始说起胡话来。

其中的缘故聂秋染自然清楚,派人给聂夫子请了大夫过来瞧了,索性也上折子告假,开始留在了家中。聂夫子病了好几天在床上不敢起来,这场病一拖便拖到了九月。聂夫子心中受的惊吓不小了,迅速瘦了下去,整天精神恍惚的,时常嘴里喝着说贺元年来了,显然精神都有些不大利索了。聂秋染心中虽然清楚这是什么缘故,但也没有一开始就点破,反倒等聂夫子又将养了一段时间,这才开始问起他来。

“爹最近总说着贺元年来了,他哪儿来了?”

一听到贺元年这三个字,聂夫子身体便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连脸颊肌肉都抽搐了起来,整个人控制偿不住的开始摆动,那模样,便跟中风一般,聂秋染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料到野心勃勃且又有雄心壮志的聂夫子竟然胆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不过是杀个人,便成了这般模样,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聂夫子没有看到聂秋染脸上的冷色,只是在听到贺元年的名字时,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了隐瞒:“我许是做恶梦了,他之前实在太过凶狠……”也不知想到了哪儿,聂夫子脸色更难看了些。聂秋染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也不拆穿他的谎话,反正聂秋染也没想过要聂夫子一定将事情说出来,反正他自已不说,难受的也是他自己。

“他再是凶狠又如何?”以聂秋染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贺元年这样的无赖虽然凶狠,可若是碰着聂晴那样狠的,最后还不是一样送了性命。聂秋染虽然早猜到贺元年将聂晴逼急了讨不到好果子吃,只是他本来以为聂晴会更有忍耐力一些,毕竟从前世时的经验看,聂晴极擅忍耐,否则最后不至于连自己都会将她看走了眼。

本来还准备了好几个法子准备对付她的,没料到现在聂晴就沉不住气了。一想到这些,聂秋染心中不由有些愉悦,困绕了自己多年的事情,到如今才算是将解决,聂秋染神色松快,又接着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不理睬他就是了,他莫非还真敢闹上门来,若是真闹过来,我让人将他锁起来就是了!”

贺元年的事情已经使聂夫子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当年更是为了这事儿卖了房子跑到上京来,虽说也有想要享儿子福的原因,但若不是贺元年当初逼的狠了,聂夫子本来不会至于卖房子的。如今自已害怕了这样久的事情,听聂秋染说起来竟然如此轻松,聂夫子顿时蒙了一下,下意识就呆呆的道:“可他手里有咱们家的把柄,聂晴她……”

“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再说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到时直接说他污蔑朝庭命官,掌他嘴,打得他不能说话,再送到官府中便是了,到时他顶着罪人名头,谁会肯信他说了什么?他要胡说,我还说他通敌卖国呢!”聂秋染笑着说了一句,又开口问道:“爹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样的事情,莫非那姓贺的又来找爹要过银子了?咱们现在不如以前,能由得他胡说,我现在已经中了状元,可不是当初只得功名而非官身的时候了。”

PS:

第二更~

第三百九十四章 怀疑

聂夫子表情登时像被雷劈过一般,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是了,官字两个口,到时由得自己怎么说便成了,又何必怕贺元年胡说八道污蔑自家名声?到时与聂秋染说了,让他直接收拾贺元年便是了,还不用自己亲自出马,被他吓了这么一段时间不说,而且担心受怕不说,如今还背上了一条人命,整日不得安宁,当初有苦说不出便罢了,如今竟然也是有苦说不出。聂夫子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顿时惨叫了一声,双眼发直,身体硬邦邦的朝床铺后头倒了下去。

“爹?”聂秋染两世为人,还是头一回看到聂夫子这样面色金白的情况,心中也有些怪异,连忙上前,一面掐着聂夫子的人中,一面替他抚着胸口,聂夫子好半晌才回缓过来,喉中咕咚一声,将痰咽下去了,眼神这才多了几分光彩,张着嘴便伸手拍着大腿哭了起来:“官字两个口,哪里容得他胡说八道!我错了,我错矣!”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便开始说起话来,若不是聂秋染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恐怕还要当他是中了邪般,但此时知道了他被聂晴逼着捅了贺元年两刀之后,又知道聂夫子之前被贺元年逼得走投无路的行为,聂秋染这会儿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感受,也跟着沉默了起来。聂夫子年纪大了,又经受过这样一场惊吓,如今哭了一阵,顿时撑不住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聂秋染让人进来服侍了他擦脸,又在屋中呆了一阵。看着聂夫子便是睡着了也饱受折磨的脸,半晌之后才安静的出去了。

一连七八天,聂夫子不止是心头没好受一些,反倒更是难受了些。成日卧病在床,汤药不断不说,后来嘴中还开始说起了胡话,显然情况越发严重了。那头聂晴倒是过来聂家想求见聂夫子好几回,但聂秋染都将她给打发了,只说上回聂晴过来之后聂夫子便病得严重,让她以后不要再过来了。聂晴心中清楚聂夫子这病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嘴上却自然不敢走漏风声,求见了聂夫子几回,没进到聂家之后,她心里自然恨聂夫子不说,又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打起其它主意来。

自从杀了贺元年之后聂晴心中虽然也曾担忧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埋葬贺元年的地方十分偏僻。平日罕有人烟,而他自己又是有银子便不归家的主儿,成日歇在烟花柳巷都行。他一连十几天没有回来,竟然客栈之中还没人问起他来。聂晴自然心中更加放心。若是再过一些时候,等到贺元年尸首都烂了,再看不出他模样来,那时便是青天老爷在世,恐怕也再查不出来。聂晴一想到这种情况,心头便冷笑不止。

她去了聂家一趟,又扑了一个空,表情却十分阴冷,并不见多失落,只是一双眼睛里带了些阴霾,心中猜测着聂夫子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或是将贺元年的事儿泄露出去半分,眼里的杀意便更浓一些。回到客栈时,聂晴刚上楼,便看到贺氏已经等在了她房间门外,贺氏领了一个小丫头正有些不耐烦的敲着门,一看到聂晴回来时,眉头登时便立了几分:“你去哪儿了,难怪说敲半天门也不在,你莫不是趁我堂弟不在,出去与哪个相好的见面了吧?”

贺氏如今是越瞧聂晴越不顺眼儿,之前还听潘世权的,碍着聂秋染的面对她忍耐几分,可是如今在京城中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她却连聂秋染的人影儿都没见着,贺氏对聂晴自然态度就变了,这会儿一见面便口出讥讽,听得聂晴冷笑了起来:“你说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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