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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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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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跪在陆劲身边求着情的妇人顿时眼睛一花,整个人软绵绵的便瘫到了地上。

“罗玄,你不得好死!”陆劲眼睛通红,瞪着罗玄,似是要吃人一般,若不是刚刚他被人打得厉害,候氏一旦将他放开了,只勉强靠着门边,恐怕这会儿要冲上来与罗玄拼命了。

“我好不好死,陆大人倒是看不到了,可陆大人好不好死,我却是能看到的。”罗玄笑了起来,一边朝后头被聂秋染抱住的崔薇看了一眼,也很想这会儿凑过去,因此越发起了想将陆家人一并送上路的心思,等到将这些讨厌的人解决完了,他才好凑到崔薇身边去。

一边想着,一边罗玄又拧起了刚刚被聂秋染踢在地上的候氏来,嘴里咕哝了一句:“你抱姐姐安慰,我却得收拾这些人……”

“你放开我娘!”陆劲没有听到罗玄的嘀咕,但是看到了罗玄拧起自己母亲的动作,顿时大骇,刚刚自己儿子的尸体还躺在地上,余温尤在呢,这厮杀人不眨眼,那是真会下手杀自己娘的。陆劲骇得脸都白了,儿子他可以说让他为了大义去死,但这可是自己的母亲,忠与孝之间,陆劲顿时纠结不已,那头候氏虽然怕,但她也是极为硬气,惨白着一张脸,却是梗了脖子道:“我活了这辈子,已经够了,只要往后你能辅助皇上,消灭这些奸臣……”

“皇帝已经死了。”罗玄懒得看这老婆子啰嗦,一手拧她,一手挖了挖耳朵:“你们倒是可以到地底下去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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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污蔑

“你们,你们太大胆了!”陆劲开始是经历了儿子出事的変故,接着又听到了皇帝已经死了这么一个打击,顿时人都蒙住了:“苍天不仁,竟使奸臣妖魔当道,莫非真是天要亡大庆不成?可恨我饱读诗书,原该为国尽忠,为百姓办事,如今却要死在你们这些妖邪手里。我不甘,我不甘哪!”陆劲一边喊着,一边哭了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坐到了地上,表情茫然之后又变得激动痛恨:“罗玄,你这奸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罗玄一听到陆劲这话,顿时肆意的阴声桀桀的大笑了起来:“我连活人都不怕,难道还怕死在我手下的冤鬼不成?”死在他手中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罗玄怕这个,当初便不会杀自己的母亲兄长以及黄桷村的所有人了!他连死都不怕,还能怕这些穷酸要死前的几句空话,可真是笑话了。

“要是人人都来找我索命,那倒也热闹得很,我倒要谢谢你给我添几分乐趣,去死吧!”罗玄刚想动手,崔薇却刚刚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正好就看到了罗玄的动作,刚刚那半大孩子临死前的一声惨叫还真令崔薇有些叹息,这会儿看到罗玄动作,连忙就从聂秋染怀里探了手出来:“小石头,等下。”

“陆劲到底三年前曾在顾宁溪一事儿上帮过我,他虽然不一定是真为了我而帮我,但不论如何,他帮了我总是事实,你现在放他一回吧,反正那孩子已经死了,就当今日抵过了。”崔薇虽然也算不得什么大善人或者大恶人。但总归还是记得当初陆劲曾替她出言之事儿,如今也不忍将他赶尽杀绝,因此这才开了口。但她说了好话,罗玄不见得要领情,连忙便呸了一声:“谁要你来心,你这毒妇,往后不得好死!”

罗玄能笑嘻嘻的听人家骂自己,却最听不得有人这样骂崔薇,顿时脸色一冷。举起了手中的候氏,便朝陆劲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母子俩滚做了一团,罗玄阴冷着一张脸,刚要踏上前一步。崔薇却道:“我做事只凭本心,随便你怎么说,这一次便算是我还了你三年前的一次恩情,从此我可不欠你什么,你就是要死,也与我无关。”早就知道陆劲不会领情,崔薇也没想过他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这样的人凭着自己的信念活了几十年,可不是她三言两语便能改正得了的,她出言救了陆劲一家人的性命,果然也没见他对自己露出什么感激之色。反倒还是气恨不已的样子,顿时笑了笑,也懒得理他了。

这母子两人便跟被洗过脑一般,这会儿已经不是固执。而是偏执了,跟这样的人说话久了。人家也是坚持已见,讲半天只是废话而已。

“妹妹!”一道沉毅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一个高大着蓝底布衣,外罩软甲,腰侧长剑的青年大踏步将手按在腰侧的剑鞘上,朝屋里踏了进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不能心软!”青年满脸铁血坚毅之色,肌肤古铜,整个人似是都蒙着一层彪悍之气般,崔薇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起了头去,一下子眼泪便流了下来:“三哥。”

一旁低垂着头的秦淑玉早在听到声音时身体便已经颤抖了起来,这会儿又听到崔薇喊三哥,竟然腿软得站立不住,一下子坐倒了在地上。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崔薇冷不妨看到崔敬平回来,顿时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崔敬平自多年前从京城消失了之后,崔薇便一直再没有见过他的身影,只是后来才从聂秋染处得知,他去了边关,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回崔薇曾在心里替他担忧过,深怕他遭了不测,如今好端端的看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靠在聂秋染怀里哭:“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崔敬平也十分激动,目光在崔薇身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秦淑玉,眼睛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成转成了坚毅。

“这些人不可留,否则往后可成大患!”崔敬平虽然能看到妹子也高兴,但这些年来在边关的磨练可不是说着好听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又说回到正事上:“陆劲是文人,若是留下是个祸患。”不怕敌人来势汹,就怕文人一张嘴。这是边关许多将领都流传的一句话。因为在西凉许多将领出生入死,但若是得罪京中文官儿,只不过人家碰碰嘴皮儿,若是皇帝一不信任了,派来监军,那便完了。

对于这句话,崔敬平也是深信不疑,这会儿自然说了出来,劝说崔薇将陆劲等一家人都杀了。他这可不是从自己的私仇出发,事实上当日之事他虽然恨陆劲,可其实最恨的倒不是与秦淑玉间的婚事起了波折,而是明明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却被人三言两语便夺了妻,如此羞辱,是令他恨之入骨。但今日皇帝已经被处决,陆劲这样的人他现在不屑与他多说,也不过如此而已,一个酸腐文人,不堪一击。

“三哥……”崔薇不知道崔敬平这几年在边关过的是什么日子,可这会儿听到他这样一说,顿时便说不出话来,她是真记得陆劲当初曾助她一臂之力,纵然不是他有心的,可得人恩果,总要记得,若是今日陆劲死了,恐怕她一辈子心都难再安。可若陆劲不死,往后要是真成了大患,对她一家人不利,那她宁愿死的是别人。崔薇咬了咬牙,刚想开口,突然之间沉默了许久的聂秋染便笑了起来:“算了,听薇儿的,放他们一回吧,把那妇人也给弄醒,让他们自个儿出去吧。”

聂秋染脸上的笑意十分诡异,罗玄这些年来与他相识,可是知道聂秋染的性格手段,一瞧便知道他在算计着什么,可不是好心而已,心里念头一转,顿时便笑了起来。他可不想得罪自己的姐姐,逆了她的意,但也不想让陆劲一家人好过往后再来添麻烦,他的性格一向是斩草除根,也不怕春风吹了再生。若聂秋染有什么法子,那倒是两全其美了。

陆劲这边大叫着奸臣贼子不得好死,罗玄已经一脚踢在那昏倒在地的妇人腰侧上,那妇人估计是吃了疼,一面悠悠的醒转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地上儿子的尸体,罗玄不想她哭闹,也不想她再昏倒过去,因此又一脚踢在她身上:“我姐姐仁慈,放你家人一条生路,你快抱着你儿子,回去吧。”

那妇人又挨了一下,昏不过去了,却是抱着儿子的尸首开始哭了起来,从小声细哭再到大声哭嚎,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人,渐渐找到了能发泄心中情绪痛快大哭的方法一般。那妇人先是哭了一阵,在罗玄有些不耐烦时,她突然之间抱着儿子又哭又笑,跪了起来:“求各位老爷夫人做主。”

她说话时声音沙哑,整个人面庞红肿,一双眼睛中满是痛恨的盯着陆劲看:“贱妾白氏,见过大人。都说聂大人是青天老爷,贱妾想求聂大人作主,求大人做主让妾身自赎其身吧,求大人给个恩典了。”这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哭得厉害,抱着儿子便伏了下去:“求大人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聂秋染的嘴角挑了起来,眼中光彩一闪而过,那自称为白氏的妇人抱着怀中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悲痛欲绝:“不瞒大人所说,陆劲此人外表道貌案然,可实则乃是禽兽不如的伪君子!他们母子有不伦之恋,多年来便都脱了衣裳睡到一处,贱妾时常心中惶恐害怕,却不敢多说,候氏为瞒此事,对贱妾多番折磨,若不是看在这孩子的份儿上,早该了此残生,如今孩子已经没了,贱妾若是不能自赎其身,宁愿一死!”这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哭了起来,满脸的怨恨之色,看得在场的人不少心中都是凄然,又听到这白氏的话,顿时都吃惊无比的将目光落到了陆劲母子身上。

“你血口喷人!”陆劲一张脸先是涨得紫黑,接着又开始缓缓变得苍白,他自己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到白氏这话,知道若是自己与母亲间同睡一榻多年之事到底不妥,毕竟男女十岁都不同席,而候氏又一向不喜他过多房中之事,再加上陆劲不管当初年少时还是如今年纪大时,都一直与母亲睡到一处,其实他嘴上虽然不提这事儿,但心里却是知道羞耻的,也晓得这事儿该死死捂着不让人知晓,毕竟候氏守寡却与年轻力壮的儿子睡到一块儿,不论如何,这都算不得是个多好听的话。

就算陆劲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但因这事儿是跟了他多年的妾室口中说出口的这话,难免别人便要心里多想几分。陆劲一生为人不图得不贪财,可唯独从小被候氏教得对于一个名字始终却是放不开,他以往每回威胁正德帝,不怕死的进誎时,便是知道自己就是因为尽忠而死了,正德帝也不敢轻慢了他,而得厚葬他,史书中也得记他一笔,从此他便是忠臣直臣,便是百年之后,依旧有人记得他这么一个忠臣,千百年后也遭人歌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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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无常

对于男人来说,一生追求无非权势地位与富贵美人儿,但对于陆劲来说,权势如浮云,酒肉穿肠过,既不贪恋眼前的浮云权势,亦不喜好口腹之欲,对于男女之事更是被候氏管制得死死的,从小也便对这事儿十分冷淡,一生时间除了读书与公事,大部份的功夫都花到了老娘身上,就是再好的美人儿他也能做到眼不动,心不动。而这名字,则是他最为追求的东西了,甚至是有一种便是为了忠名与义名,宁愿死了也在所不惜的。

但现在白氏却说他与母亲**,这个罪名陆劲根本担不起,而且他不敢想像自己要是死了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地底的祖先,更不敢想像千百年后,依旧有人说起他时,并非举手称赞,恐怕反倒要嘲笑他一声不堪了。

“你胡说!”候氏也是羞得脸色通红,恨不能上前将白氏那张嘴给撕了:“我们母子清清白白,哪里由得你这贱人胡说,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也没人敢来找我。”

妾本来就是属于贱籍,若是真被打死,恐怕这白氏还真是有冤无处诉,但她这会儿唯一牵挂的儿子死了,早就心若死灰了,哪里还会怕候氏,她委身于陆劲已经十一年,这十一年中每天都是生不如死,若不是有个儿子还有个盼头,恐怕早就自行了断了。但偏偏陆劲这老匹夫,只知固执,却连儿子的命都不管,她这会儿恨不能亲手杀了陆劲母子为儿子报仇,哪里还会怕候氏责骂,一听她说话,便冷笑:“贱妾到陆劲已经十一年,恐怕一年之中。陆大人到贱妾房中之数不过十日,其余时间,可都是歇在了老夫人房中,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老夫人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是知道羞了,也不知道多年以后,后人再说起你们母子时,该是什么表情。可惜贱妾已经看不到了。”

陆劲又羞又气,这会儿恨不能飞起身来将这女人给踹死,可谁料这妇人因为儿子的死,早已经痛恨陆劲异常,看了他羞恼的脸色。不止是没有再如以往一般害怕,反正痛快的又接着道:“你们母子畜牲不如,连人伦大道都可抛在一旁,实在令人不耻,若不是为了孩子,贱妾如何会苟且偷生,如今孩子没了。你陆家还想要贞洁脸面。”

“不是这样的。”候氏一下子慌了,她不怕死,可却怕名声毁坏,尤其是对于一个守寡多年。辛苦将儿子拉扯大的女人来说,最怕的就是被沾上这种荤腥事儿,尤其还是跟儿子的,其实候氏根本不是对于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心思。只是她年轻时候便守寡,一生都自守贞洁。虽然表面得意,可难免夜深人静时心里多少会有些凄苦,候氏因此特别要将儿子撰在掌心中,看他年纪大了,不想让他娶妻属于别的女人。

再加上她自己守寡多年,没有房中事儿,自然便看不得别的女人过得风流快活,因此从小便严禁儿子少房中事,一来如此做是为了不让他当初年轻时贪欢,以免沉迷女色,往后误了大事儿,二来也好让儿子多陪着她,至于那些女人,本来陆劲为人便被教得古板不通情达理了,又再来还要与婆母抢人,自然不是对手,一年之中能与陆劲亲近个十来回已经算不错了,候氏防这些女人防得跟贼似的,比做正室的还要善嫉,白氏当初还是运气好,才生下了一个儿子,若非不然,也不知得苦熬多少年,最后又被一个无子的罪名让人家将自己发卖,一生凄苦异常。

“根本不是你这贱人所说的。”候氏脸色通红,表情慌张,下意识的转头朝秦淑玉看去,连忙就道:“好媳妇,你帮我说说,事情根本不是那贱人所说的那般……”

有事时便是好媳妇儿,若是没事儿,那便让人要先杀自己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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