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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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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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王府的上空,一股清淡的药香味还未退去;荣王妃就大架前来,惊了正在伺候御天涵的乔羽。

花厅中

荣王妃不该昔日之雍容华贵,一身贵气逼人的坐在正位。

乔羽快步上前,一席淡紫色的蝉翼长衫在行走间烈烈生风;腰间佩戴的金色宽刀乃是父王前段时间送与她的礼物,此刀听说是荒北蛮夷之物,虽形状怪异但刀锋阴寒,削铁如泥、吹发即断,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故而乔羽得来一直欢喜亲身佩戴。

还别说,此刀戴于她身上,真有一副英雄配宝刀的味道;想当初老王爷前来赠送,恐怕也是看出了乔羽适合此物。

乔羽来到荣王妃前,躬身行礼:“孩儿给娘请安!”

荣王妃手里玩着一个八卦玲珑的香薰小炉,一缕缕淡淡的凝香从香炉中散出来,清淡凝神、高雅不俗:“我听说这延平王府中弥漫着一股药渣子味,前来问问,是不是玉郎病了?”

乔羽站在荣王妃身前,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放于身侧,身板站的笔直,虽然眼神中带着尊敬,可不卑不亢的神情俨然跟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再配上那张寡淡清冷的脸,妄是荣王妃想在儿媳妇面前端起婆婆的架子,但遇见媳妇那冷冽强大的气场后,还是咽下去。

“娘请放心,玉郎身体很好;是我师弟前来探望,着了风寒;故而府内药味飘香,叨扰到娘。”

荣王妃不曾听下人回话乔羽的师弟来了,好看的眼睑一挑,带着股好奇:“你师弟?从何处来?”

“寒柳别庄。”

荣王妃是大家闺秀,这辈子从未出过京;哪里听说过什么寒柳别庄,随便应了声就暗默了。

乔羽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婆婆,她怎会不知其实婆婆并不喜欢她。

以前她带着楚玉郎去荣王府请安,也是父王对她极好,荣王妃虽然嘴上偶尔会关心几句,可那几句话也是要她好好对待玉郎,莫要一个生气就揍了她的宝贝儿子,想及此处,乔羽就笑了,难道她的名声就这么臭,臭到一不高兴了就揍自己的夫君出气吗?

听见乔羽笑声,荣王妃抬起头看乔羽;而正巧碰见乔羽转过头的眼神,两个女人,一个是传统名门的大家闺秀,一个是刚正脱俗的少年王妃;一个敛静,一个张扬,还真是一对特别相处的婆媳关系。

乔羽仔细打量着婆婆,觉得就算婆婆年华已逝,可眉眼间的风情犹存;那一鼻一眼和楚玉郎极为相似,想必当年,荣王妃也是风华绝代,少女美丽而惊艳脱俗吧!

要不然怎会迷煞了一代英豪,让荣王爷百般呵护,一直捧在心口中疼爱着。

荣王妃见乔羽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只因那乔羽不苟言笑,怔怔盯着人看的模样也是极为骇人,这一看,就让荣王妃有种想要逃遁的冲动。

就待此时,楚玉郎老远小跑过来;粉白的脸颊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红晕,一身的锦白色长袍上有些泥点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奔跑而稍显凌乱,晶亮的眼睛在看见媳妇和娘后,闪过欢喜。

荣王妃看见儿子,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放下手里的香炉,张开手之际,母子俩跟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

荣王妃心疼的看着儿子,一双莹莹眉目打量着几日未见,底气颇足的儿子,道:“玉郎这一身是怎么了?可曾是找了人打架?”

楚玉郎扶着荣王妃坐下,眼角一勾,看着至今都站着的媳妇:“有她在谁敢打我?是我找了人来当教习,教我练练把式。”

荣王妃一听这话,像一只香软的母兔子,一把就护住儿子的脸,上看下瞧,一眼心疼不愿:“胡闹!你这身体能练把式吗?快将教习辞了,好好在家休息,千万别害病呀!”

乔羽最见不惯把儿子捧在掌心里的母亲,要说这楚玉郎虽然身体底子差,可是长年累月的人参鹿茸养着,就算是先天不足,后天也补得差不多;为何至今一直孱弱娇气,还不是家里的良母惯得,养了一身的娇气病。

“娘,要玉郎练练把式也无可厚非,活动活动筋骨也可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荣王妃一眼瞪着乔羽,她虽然有些忌惮媳妇身上的阳刚之气,可遇见儿子的事,她就什么也不怕了,斜眉冷对,抱着儿子训媳妇:“一听这话就是你要玉郎去练把式的吧!乔羽,你不知道玉郎自小的身体就软活吗?万一那些教习没有把玉郎的身体教导好,反倒是弄坏了,你能赔我一个儿子吗?”

荣王妃此话有些强人所难,再加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着实要乔羽很无奈。

见老娘跟媳妇掐上了,最着急的还是楚玉郎。

伸手,忙给母亲剥了一个龙眼喂上去,见娘脸色稍好,解释:“阿羽没有逼着孩儿练武,是孩儿自己闲得慌,动动手、踢踢腿,练下来发现也不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声阿羽叫的极为自然。

楚玉郎回眸望着乔羽笑,那眼神波动,涟漪淙淙,眉眼之中的喜爱之意让荣王妃看见了很惊讶。

既然儿子学武不是媳妇带坏的,荣王妃也觉得脸子挂不住,换个话题,继续端着婆婆的架势训话:

“你与玉郎成婚已几个月有余了,看这肚子可有什么动静?”

此话一出,正好问到两个人的痛点;乔羽的痛是想着什么时候玉郎才同意让她睡床上,毕竟这地下睡的时间久了总归是不太舒服;楚玉郎的痛点是他还未播种,何来动静?如果这个时候媳妇肚子有了种子,他非疯了不可!

乔羽低头默,思考着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楚玉郎见媳妇不搭话,就想着毕竟是女儿家害臊;拉着娘的手,小心的捂着说:“阿羽身体强壮,你儿子我也是身经百战,想要孩子只是早晚的问题。”

“就是这个早晚的问题才让我忧心不已。”荣王妃摸着王府唯一的独苗苗,愁肠百续:“跟你一般年纪的皇亲少说都有一个孩子,就你还吊着,为娘能不操心吗?”

说到这里,荣王妃想到这段时间家仆的汇报,说儿子自成婚以来就甚少去小院里走动,就算是去了也从不留宿;想来是这儿媳管得严,让玉郎无法雨露均沾,扰了王府的子嗣!

“乔羽,女子善妒可不是好事;王爷身体特殊,我荣王府何等荣耀,你万万不能因私而断了王府的根;你们年少夫妻,应该相互帮衬,玉郎爱闹你就该提个醒;往小妾美姬那里多走动走动,连绵我王府香火才是正经事。”

荣王妃的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在乔羽的心里,乔羽沉默;脸色寡淡清冷,不卑不亢的站的笔直;该回话的时候回话,该答应的时候答应;就算是应付,她也是做的滴水不漏,毫无推脱之言。

楚玉郎见媳妇这般老实,不真实的揉了揉眼睛;眼前此人还是他媳妇吗?

为何这见了母亲就变得如此听话乖顺?

甚至在母亲提到要他去小院里走动留宿,她依然面不改色;铮铮有声的回了句:“只要玉郎提得了劲儿,我就会提醒他赶赴前线,为荣王府的香火奋战到底。”

而母亲因为乔羽的话立刻面色含笑,一副教育媳妇成功后的满足感。

见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一问一答说的好不快活,没有一个人关心他这个‘播种机’作何感想;难道,在这两个女人眼里,他的存在价值就是传宗接代吗?

想到这里,楚玉郎脸色一寒,拍着大腿站起来,“娘,是不是在您的眼里,儿子就是那传宗接代的人物,除了在女人裙底下混,一无是处?”

荣王妃不知道儿子生气了,只是聊得开心,点头应是:“玉郎身体弱,保家卫国的这种事自然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父王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生一个保家卫国的小孙子就也算是为大周皇室做出贡献了。”

儿子不行,就将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这不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吗?!

楚玉郎气极、怒极,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变的通红,颤抖的食指不停地在媳妇和娘的脸上指点;最后,银牙一咬,捂着快要飙泪的眼睛飞奔出去;苍穹之下,一声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欺负人!都他妈欺负人!找皇奶奶告状去!”

荣王妃不知道儿子闹了什么脾气,只是隐隐感觉自家宝贝生气了!

与乔羽对望,不确定的开口问:“是闹小性子了吗?”

乔羽已经见怪不怪,点头,答:“每个月有这么几天,他都会变得敏感娇气;娘不用放在心上。”

荣王妃看着儿子跑远的背影,暗暗叹气!

还带周期性的使小性子啊!看来儿媳也不容易!

------题外话------

一个矫情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女人扮演着媳妇和老娘的角色!

小王爷的小性子就跟来大姨夫一样,就那么几天~

燥欲啊~燥欲~

忧伤的小王爷,成功的接下了荣王府延续子嗣的重任!

☆、媳妇是禽兽  028:爷被压了

楚玉郎小跑到府门口,回头一顾,没人跟着。

合起锦衫,就拐到院子里的角落中悄悄蹲着;低着脑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找皇奶奶告状?恐怕他将委屈一说皇奶奶就会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还会默认母亲的话很对;毕竟,他的废物之名天下皆知。

想到这里,楚玉郎不禁抹泪看天;蓝蓝的天空下,他一脸苦逼样;仔细回味着母亲的话,渐渐也苟同起来。

想来跟他一般年纪的亲爷郡王哪一个没有一儿半女,甚至连独善其身的夏侯青都在小半年前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唯独只有他,除了娶了王妃,纳了几个小妾,身边连半个子都没有。

当年,他与外面的女人交好,便处处小心,每每在跟美人欢好之后都会送给美人一碗汤药,亲眼看其喝下;而家里的三个美妾他虽然不用药物控制,可也是甚少留宿,故而怀孕的几率更低。

以前母亲不提也罢,今日一提,他突然有种落寞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是荣王府唯一的儿子,有着延续王府香火的使命;以前嬉闹爱玩从来不当回事,而今娶了媳妇,有了美人,他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为父王添一个孙儿,毕竟父王年迈,嘴上不说心里却盼着。

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他很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知道他胡闹、混蛋、挥霍无度。

没有人对他有过半点指望,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多活两年,多喘几口气。

父王疼他,纵然他做错了事也不会打他;母亲爱他,纵然他无理取闹也不会与他计较。

可是他,却独独希望自己能像个普通的男孩,不怕脏不怕累的玩泥巴,不怕苦不怕难的练武读书;但,当他想要做这些事的时候,所有说爱他的人都会将他的想法按下去。

“读书做什么?你是荣王爷的儿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要当那穷酸秀才,读那些文邹邹的书?”

“练武做什么?身体不好就待在房中休息,莫不可乱跑乱跳。”

“太阳大,别出去逛了;在房中吃些水果,解暑。”

“别晚上出去看戏了,黑灯瞎火的,伤眼睛!”

他就是这样活到了二十岁,浑浑噩噩、不清不楚!

没有人问他希望将来有何作为?

更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病秧子,混蛋、窝囊废,有着想要驰骋沙场的愿望,有着想要和父王一起保驾护国的梦想。

他想告诉那些人,当一个窝囊废,一个纨绔,是件很累很累的事。

他想问问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人,如果这叫疼爱,为什么他这个被疼爱的人,心会越来越空、越来越痛、越来越麻木。

想着,楚玉郎看看天色,夕阳红彤彤的挂在天边,远处几只麻雀停在树梢上唧唧喳喳的叫;蜻蜓飞落,蝴蝶迷人,还有姹紫嫣红的花朵,绽放着绮丽芳香的花瓣。

扫了扫衣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枫院走去。

一路上,下人们看见王爷都忙躬身行礼;可楚玉郎都像没看见一般,低着头,眼神迷离,在快要走进厢房时,突然叫住一个小厮:“把厢房中多余的褥子抱走,今晚就算是火烧屁股,也不准任何人靠近枫院。”

小厮从来没听过王爷如此严肃的声音,眼神紧张,忙躬身去做;徒留下楚玉郎一人站在高大的榕树下,想了半刻,就朝着厢房后面的白玉浴池走着。

洗洗干净,好办事!

楚玉郎洗漱干净后,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里衣站在窗前;看着头上圆圆的大月亮,眼神里带着笑意,伸手指着大月亮,有一句没一句的道:“今晚便宜你这偷窥狂,不拉帘子!”

乔羽回房,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已经大婚三四个月,房中的喜色已然退去大半;除了房中那红透透的喜字没有撤掉,红绸尽数退去;虽然少了红色点缀,可房中摆设依然贵气玲珑,看上去赏心悦目。

楚玉郎见走进来的媳妇,火光照在媳妇刚毅的侧脸上,清冷寡淡的眼睛却是晶亮迷人,让他不禁有些痴了。

乔羽自打一进来就觉得房里气氛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见楚玉郎一直盯着她看,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腮帮,看着手心里没有脏东西,含着笑坐在床沿边,眼神流转,宛若琉璃美珠:

“看我做甚?去皇奶奶那里告状了?”

楚玉郎锤了媳妇一拳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乔羽笑,顺势抓住他的小拳头握在掌心里,然后一根一根扳开他紧攥的手指,看着他柔嫩的掌心,低下头,居然亲吻在那细软的皮肤上,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是小涵的身体不好,我寝食难安。”

楚玉郎被媳妇这一挑逗的动作惊的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脸颊上飞起红晕,嗯嗯啊啊了老半天,一双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媳妇的眼睛。

作为情场老手的他,隐隐觉得自己有败阵的趋向!

这可不行,他楚玉郎可是欢乐场所的熟手,玩的女人比踩死的蚂蚁都多,怎可在这一次都没有经验的雏身上败了阵势。

想着,他正好看见红木圆桌上的一壶美酒,睨看媳妇,计上心头!

媳妇酒量虽好,可这酒关键不是给媳妇喝的。

他先抿上两嘴,借酒壮胆;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媳妇面前,先耍流氓,再耍无赖,最后管媳妇从不从,直接压到床上就地正法;媳妇的双腿修长,腰力也不错,胸脯大、皮肤细,摸上几把立马就能把她摸软了;饶是往日再凶悍威武的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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