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无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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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无良王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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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娘娘!——小心!

娘娘…我叫均予。岑均予。

王后娘娘,不哭。

……

岑均予的话,一袭回荡在边缘奚的耳边,那轻轻地好听的嗓音。边缘奚想起了岑均予对她的展颜一笑,那般的纯真,带着一个孩子最纯真的祝愿。

王后娘娘,珍重!

边缘奚突然蹲下身子,把那具还带着一点温暖的身体抱在怀中,抱的很紧,很紧。

然后,边缘奚的泪水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滴落在了岑均予的脸上,泪水,打在岑均予的睫毛上,洗刷着岑均予脸上的淡淡的血迹。

“均予,珍…珍重…!”边缘奚咬紧了下唇,抱着岑均予,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岑均予的发间,唇,轻轻地贴着岑均予的耳朵,然后,轻声呢喃。

一定要珍重。

良久,良久。龙颜王朝的军队看着边缘奚和岑均予这一幕,都没有了动静,那一声声嘱咐说进了他们的内心深处。

遗失国度的士兵也不多了,有九百多人锐减到了二十多人。

边缘奚抬起头,突然看向锦越溪,嘴角动了动,然后突然轻轻的开了口:“锦越溪。”

锦越溪看着边缘奚,心中的酸涩在逐渐的扩大。

“放他们走,我由你处置。”边缘奚开了口,眸子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就像是濒死的人,再也没有了依靠一般。

她害死了那么多人,真,该死。

*

叶子不道德的提前五十分钟发了。

☆、185。你要听我的

“此话可当真?”锦越溪冷冷的开口。

边缘奚倏然起身,狭长的凤眸紧紧地盯着锦越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边缘奚敢作敢当,有何不能当真?”

“王后娘娘,不可!”见状,所有的遗失国度的士兵们却是都急了,慌忙说道。

边缘奚冷笑:“究竟是本宫是王后,还是你们是王后?”

全场蓦然一片沉寂。

“滚。”边缘奚下了命令。

所有的士兵们眸子噙着泪水,看着边缘奚:“王后娘娘,您不走,我们也不走!”

边缘奚脚尖突然一抬软剑,踢到了手中,皓腕轻轻一个翻转,锋利的剑柄,直接抵在了脖子上:“本宫不喜欢废话,只要你们还是遗失国度的子民一天,就听本宫的,走。”

边缘奚此刻无意是十分冷漠的,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王后娘娘您不是说过的么,您与我们同在。如果我们撇下了你,这话怎么当真?”士兵们急了,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撇下边缘奚一个人不顾。

边缘奚皓腕微微用力,顿时,脖子上隐约可以见到细密的血珠:“不想替本宫收尸,就立马,即刻,走——”

“王后娘娘!”士兵们见状,连忙跪了下来:“王后娘娘,我们走,我们走,我们走!”

然后,他们一步三回头,最终在边缘奚冷冷的注视下消失在了断崖坡。

“哐啷——”

边缘奚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手中的剑,突兀掉在了地上,真个人,也跟虚脱了一般,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锦越溪,帮我安葬好均予。”边缘奚看着岑均予,说道。

锦越溪黑眸微微起了一丝波动,然后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去好好的扶着了岑均予,然后,背着上了马车,远走而去。

“说吧。你想怎么样?要我死?”边缘奚坐在地上拍了拍手,然后抬起头,不在意的问道。

锦越溪翻身跃下枣红马,然后踱步到边缘奚的面前,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你们先回去吧,让赫黎自己安排。”

“诺。”龙颜王朝的士兵们齐声应道,然后纷纷上了马,飞速离去。

看着他们都走了,边缘奚望着站在她跟前的锦越溪,调侃:“怎么?要做什么坏事害怕你的属下看到不成?”

即使她再伤心,也不会在他面前哭出来。

锦越溪看着边缘奚,然后说道:“明明很伤心,为什么不哭出来?”

边缘奚垂了垂眸,安静了许久,问道:“哭能解决问题么?”

“的确不能。”锦越溪回答道。

雪,依旧无止境的下着,鹅毛般的纷飞大雪,萦绕在两个人的周围,四周的血也逐渐地凝聚了,新下的雪覆盖在原来斑驳的红白相杂的雪上面,又将大地苍茫了一片。

“你就这么一直站着?”边缘奚挑眉问道。

锦越溪反问:“你就这么一直坐着?”

边缘奚觉得有些无聊,看着远处插在地上的一根银箭,想起刚才岑均予替她当那么多箭的瞬间,干涩的双眼,又似乎冒着水汽了。

“锦越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锦越溪点了点头:“是,你确实很傻。你明明知道那个计策不能用。”

“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和我真的会在战场上见面……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以为……呜呜……”边缘奚突然哭了。

锦越溪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靠着边缘奚坐了下来:“你以为?缘奚,不要太天真了。在战场上,一念之间,就是千万条性命。”

边缘奚沉默了。

她知道她自己的那个计策不可以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边缘奚用了。

“后悔么?”锦越溪看着边缘奚,问道。

边缘奚眯了眯眸子,微微笑开了:“后悔有什么用?”

锦越溪偏头看着边缘奚,边缘奚坐在那里,望着天,锦越溪就那么看着边缘奚,神情似是专注。

天空细密的雪花落了下来,落在了边缘奚的衣上,落在了边缘奚的发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置我。”边缘奚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感觉,开口说道。

她讨厌那种全世界都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的孤单的感觉。

锦越溪睫毛微微动了动,然后说道:“我不要你干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干什么?”边缘奚疑惑的转过头,去看锦越溪,因为下雪的缘故,边缘奚整个人都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锦越溪伸出手扫去边缘奚脸上,发上的雪,然后说道:“到然要你干什么啦。很简单,今天,和明天所有的安排,所有的事情,你要听我的。”

“今天和明天,我都听你的?”边缘奚一怔,重复了一边锦越溪的话。

锦越溪手抚摸着边缘奚的发丝,心情好像很平静:“是。”

边缘奚看着锦越溪,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惊异。

锦越溪看着边缘奚的表情,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难不成,你会以为我要你做什么?”

边缘奚挑了挑眉,不发一言。

“起来吧。地上凉。小心感冒。”锦越溪伸出手,放在了边缘奚的面前。

边缘奚看着锦越溪,歪了歪头,然后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姑且就相信你一次。”说完,边缘奚握住了锦越溪递过来的手。

☆、186。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

锦越溪刚想拉边缘奚,然后就看见边缘奚突然笑的一脸的狡猾,心上顿时涌上来一抹不安,紧接着,脚下的失重感便猛然传来。

随后,锦越溪突然被边缘奚使劲一扯,然后直直的朝着雪地栽去。顿时,毫无准备的锦越溪摔了一个狗吃屎,整个人都埋在了雪地里面。

吃了满嘴的雪。

边缘奚得意的娇笑了一声,然后刚想跑开,突然,锦越溪猛然抬起头:“边缘奚!你也别想跑!”话音还未落下,锦越溪便一把也扯住了边缘奚,狠狠地拉了下来。

“啊——锦越溪,你混蛋!”边缘奚惊叫一声,然后“扑通”一声,也栽倒在了雪地之中。

边缘奚咬牙,切齿,然后从雪里面抬起头,看向锦越溪,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充满了笑意的眸子。

“笑什么笑!”话语之中有了薄怒,边缘奚恨恨地瞪了过去。

锦越溪笑的特别开心:“边缘奚,你…你现在真的好像一个雪人呐!…”说着,锦越溪还不忘捧起一手雪,朝着边缘奚泼了过去。

“锦越溪,你敢!”看着迎面扑来的雪,边缘奚吓得顿时急忙缩着身子,躲了过去,然后看着笑的正欢的锦越溪,心下有了怒意,抓起一大把雪,同样朝着锦越溪扔了过去。

锦越溪一怔,刚想躲开,突然,边缘奚的一只魔爪已经伸了过来,按住了锦越溪,不让他移动分毫。

“砰——”

锦越溪顿时被雪砸的满脸都是雪白白的。

“哼!看谁现在谁像雪人啊……”边缘奚摇着头得意的笑着。

锦越溪也来了不服,趁着边缘奚不注意,然后突然跳过去,抓住边缘奚就扑倒在了雪地上,然后,抓起一大把雪都抹在了边缘奚的脸上。

“唔!唔!”边缘奚没有反应过来,吃了几小口雪,脸上传来淡淡的凉意和锦越溪大手的暖意。

锦越溪笑着,逗了边缘奚一会儿,觉得玩够了,然后翻身躺在了雪地上面,本来玄色的锦袍如今也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锦袍。

边缘奚知道自己玩不过锦越溪,索性就不玩了,挨着锦越溪躺了下来,闭了闭眸子:“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被冻死啊?”

“如果你想的话,一定可以。”锦越溪淡淡的回了一句,把手枕在脑后,抬头望着天。

边缘奚顺着锦越溪的视线看着天:“真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说着,边缘奚还比划了比划。

锦越溪眨了眨眼睛,看着边缘奚,然后突然说道:“边缘奚,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啊?”边缘奚来了兴趣,问道。

锦越溪意味深长的说道,如墨的黑眸流转着淡淡的光华:“是我一个朋友的忌日。”

“朋友?谁啊?”边缘奚的好奇心完全被锦越溪勾了起来。

锦越溪闭上眼睛,然后说道:“洛白。”

“洛白?”边缘奚挑了挑眉,女孩的名字,不过为什么那么耳熟呢?

锦越溪点了点:“是,洛白,洛儿。”

“你爱她?”边缘奚兴致缺缺的问了一个问题。

锦越溪的睫毛微微一颤,没有回答边缘奚的这个问题:“想不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

边缘奚一怔:“你愿意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锦越溪反问。

边缘奚没有说话,看着锦越溪。锦越溪看着边缘奚,过了良久,才说道:“你闭上眼睛,我给你。”

边缘奚乖乖的躺在雪地上,闭上了眼睛。

锦越溪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顶端倾斜着七彩的光芒,如流苏一般,甚外漂亮,然后,锦越溪按在了边缘奚的眉心中,顿时,边缘奚的眉心处闪现出一抹冰蓝色。

那抹冰蓝色幻化成水滴,似是要阻止锦越溪的动作,锦越溪手中的光彩顿时大涨,然后,一举攻破了那抹小小的冰蓝色。

边缘奚只觉得眉心处暖洋洋一片,刚想说什么,一阵深深的睡意,却是朝她涌了过来,边缘奚睁了睁眼,然后,睡了过去。

“你在破坏你和颜慕玄的约定。”突然,锦越溪背后的空间一阵抖动,旋即,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来人一袭湖蓝色的道袍,星辰一般的眼眸明亮十分。

锦越溪转过身,看着那人,说道:“只要不是我们两个的约定又何妨?”

“小寒这样可算是吃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漆及墨。

锦越溪微微勾唇一笑:“玄玉子,你到底是在担心谁?担心洛白恢复了记忆,岑倾就会恢复记忆么?”

“我只是在说,你违反了这个规矩而已。”漆及墨对锦越溪对他的称呼默认了下来,然后说道。

锦越溪冷眸看着漆及墨:“玄玉子,你大可放心,我只不过是让洛白触动一丝记忆罢了。”

“可是就算是一丝记忆,倾儿也可能会想起一切!”漆及墨急了。

锦越溪笑着:“那与我何干?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自己去承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岑倾是迟早要想起来这一切的,赶晚不如赶早。”

漆及墨的眸子有些阴沉。

锦越溪微微一笑:“好了,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算过了,岑倾这个时候还不到时机,暂且恢复不了,你先安心吧。”

漆及墨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走吧。让她一个人,好好,睡一觉……”说罢,锦越溪便是消失在了这里,漆及墨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边缘奚,然后也消失了。

☆、187。洛白和越溪(1)

边缘奚在睡梦中梦到了很多事情,就像是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人的记忆,那些记忆对于她来说,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甚至她以为,那个人,洛白,就是自己。

……

天玄三年,夏国都城。

盛夏之际,偌大的皇宫里,绿树成荫,柳媚花娇,西边一座豪华的宫殿顶层铺着金黄色的琉璃瓦,辉映出一种夺目的瑰丽,铜铸得兽形水漏镶嵌在四角,微风轻轻拂过,敲击出悦耳的铃音。

“洛姑娘,您这边请……”白玉制成的阶梯上,禤梨细细的为一个少女引着道路,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恭敬之意。

“听说,由于你家公主病的不轻,很想和我亲手调制的酒?”禤梨身后的空灵少女,一袭素白的衣衫,幽幽的开口道。

“是的,洛姑娘。”禤梨点了点头,生怕她身后的素衣少女有什么不满一般。

“所以——”少女淡淡的语气充斥着一股清冷之意,眸子微微扫了一眼禤梨,“夏旭帝就把我“请”过来了?!”话语之间,特意把“请”字念得极其的重。

禤梨面上掠过一抹尴尬,斜着眼撇了撇离自己不远站得笔直整齐的军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的,洛姑娘。”

而就在禤梨的话音刚刚落下,洛白眼中泛起了深深的寒意……

她最擅长调酒,亦最喜欢调酒。

凡是品尝过她亲手调制过的酒,都会赞叹一生。

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芳香馥郁,精美绝伦,宛若艺术品一般,只一口,便回味无穷;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没有一杯的味道雷同,即便是同一个人喝无数杯同样的酒;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可祛百病,一杯下肚,就可起死回生,如再活了一次一般;传闻之中……

十六年前,衡州一场大火把一个原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强势洛家给毁于一旦,而这个传闻中的少女,便是十六年前衡州洛家的遗孤。

她带着她的“沧海”——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以至于把所有东西收拾起来却只有包袱大小的店铺,在凡世里漂泊踪迹。

甚至有的人倾家荡产,用尽自己一切的财富,只是为了寻到她的去处,可以求得一杯琼浆。

“哦?”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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