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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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嫁值千金-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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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云峰刺耳的尖叫声中,他一夹马腹,带着骑士卷着滚滚的尘土很快消失在视线内。

柳逸风呆呆的看着那被那高大的身影楼在怀里的姜佩雯,心中不由的想着方才那失望的眼神,忽然间,他的心一痛,觉得某一角碎了……

——

姜 佩雯紧紧的搂着徐明昊的腰,感受到腰间那道强有力的手臂,鼻尖那熟悉的气息,陡然间,这两日的担惊受怕瞬间袭了上来,她也顾不得是在马上,也顾不得周围还 有这么多人,从见了他开始就蓄着泪的眼,在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时,泪水便向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无论是在徐明昊眼中,还是在护卫心中,姜佩雯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坚韧性子,如今被她那毫无收敛的大哭声一吓,顿时放慢了速度。

听到怀中人儿的的哭声,徐明昊心中一疼,手臂拥的更紧了,他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阴险狡诈,纵然,他知道,他的阿文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可是,心却阵阵的抽疼。

终究,他不仅仅是她的男人,更是皇兄的弟弟,这个国家的六王爷,他身上的任务和担子不容他只将心放在一个人身上,对她,太多太多的亏欠。

低声安慰了几句,见她情绪稍稍平复后,才让秦五带着几个护卫送他回府,自己带着其他骑士朝皇宫奔去。

望着姜佩雯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秦一策马奔到徐明昊伸手,小声的说道:“这次怕是担忧的很了。”

“嗯, 已经睡着了。”看着哭着睡着的姜佩雯,眼底的柔和怜惜毫不吝啬的在月光下倾洒,柔了一地的月光,亮了一地的清风,徐明昊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道,“一切 已经准备好了么?”终究,这一切必须拉下帷幕,到那一刻,他才能安稳的揽着他的阿文,看遍天下芳华,共享岁月如花。

他要的,和她要的,只是这么简单。

秦一闻言,神色顿时一懔,道:“回禀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那好,走!”

“是。”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知道徐明昊回来了,姜佩雯心中有了主心骨,虽然身边没有他,但回到府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姜佩雯一觉醒来,便看见枫若坐在床边的小墩子上打盹,见自己有了动静,才惊喜的叫道:“小姐,你醒了?”

“嗯,王爷呢?”姜佩雯直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声音更是嘶哑难听,眼睛也酸涩无比。

“王爷还没回来,说是朝中有事。”枫若回道。

姜佩雯一愣,一夜未归,难道朝中发生大事。

“小姐,奴婢给你洗洗吧。”枫若轻声道。

姜佩雯这才点了点头。

又让枫若用毛巾浸湿了冷敷了一阵,肿的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才稍稍好了些。

刚穿戴妥当,门便开了,徐明昊的身影出现在跟前,虽然他的脸上还有着彻夜未眠的疲惫,但早晨的金光洒在他身上,格外的俊美轩昂。

见到他,姜佩雯又不由的想到这两日的担惊受怕,生怕有个什么好歹,自己便让他着了道,又怕有什么意外,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但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她又见到他了。

顿时她眼睛又有些湿了,定定的看着他,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见着姜佩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徐明昊那冷硬的脸一柔,走到床边,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她是怕,就怕再也见不到他,如今,这人真真切切的将自己抱在怀里,闻着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这一刻,她才是踏实的。

姜佩雯圈住他的腰,头还轻轻的蹭了蹭,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衫,真的想就这么不放手。

徐明昊眼光一柔,手上的力更大了。

“嗯。”姜佩雯低低的应了声。

“一切都结束了,皇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徐明昊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啄了啄道,语气轻柔的几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姜佩雯愣了愣,抬起头,用她那嘶哑的声音问道:“结束了?”

一切,尘埃落定。

徐 明昊抚上她的脸,粗糙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滑动着道:“是的,太子和皇后昨晚意图再皇兄的汤药里下毒,幸好那太监不愿同流合污,在危急关头指证太子和皇后大 逆不道。虽然太子和皇后早有预谋,勾结了禁卫军和京城近卫,但幸得三皇子察觉到不妥,在紧要关头率北大营军士进宫护驾,才能一切有惊无险。”

姜佩雯轻轻的嗯了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他。

徐明昊虽然说的轻松,短短的几句话便这样带过了,但里面的凶险她又怎能不知。

三皇子的救驾,皇后和太子弑君不成,采取逼宫……怕是这一切都是布置好了的吧,那日见皇后的模样,估计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提早行事,怕是因为自己逃脱,担心露了馅,才会如此急躁行事,最后……

弑君、逼宫……

就算是皇后和太子,怕也保不住那条命了吧。

皇后和太子倒了台,那王家和薛家……

想到这,姜佩雯抬起头问道:“那薛正……”

她话还未说完,徐明昊脸便一黑,没好气道:“他没事,这次能成功控制局势,薛家也立了不少功劳。”

闻言,姜佩雯放下心来,薛正楠好歹救了自己,若是被皇后迁怒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可要愧疚一辈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秦一焦急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姜佩雯知晓这个时候,他事情肯定很多,没有说什么。

徐明昊见状吩咐她好生休息,便匆匆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风云诡谲。

外 间传闻一直昏迷不醒,就快驾崩的皇上一夜之间清醒了,虽然脸色苍白,还不时的咳嗽,但太医看过身体已经大好,接着便是太子被废,终身圈禁,皇后也被贬为庶 人,打入冷宫。虽然对外只是说太子和皇后大逆不道、欺君犯上,但那晚太子和皇后意图弑君不成逼宫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然后在坊间流传,再添油加醋。

本来太子在民间便不怎么得人心,这么一来百姓更是大呼皇上圣明。

接 下来一切便是水到渠成,德妃入住东宫,执掌凤印,三皇子在皇上重病期间协助皇上处理朝政,大批太子的亲信官员接连落马,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王家更是 除了几个不成事的纨绔子弟外,几乎没有好的。相比之下薛家就好了很多,只罢黜了几个在朝中担当要职的官员,其余的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不 过能保留一丝烟火对于薛王两家来讲已是值得全家烧香拜佛拜谢神恩的事了,毕竟皇后入主中宫这么多年,薛王两家不少人在京中担任要职,这家大业大,树大招 风,难免有些不肖子弟,贪污受贿、作奸犯科那是在所难免的,若是皇后和太子还在,这些凭着两家的权势,还能遮掩过去,不过现在皇后太子倒了台,这那些与之 有仇的,看不过眼的,曾经一度眼红过的,痛打落水狗的纷纷跳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是谋逆大罪,没有全家抄斩,株连九族,已是皇上手下留情了。

不过这些已经不在姜佩雯的关心之列了,因为她和徐明昊的婚期下来了,过了那血雨腥风的一夜,一切,在太阳升起在地平线上的那一刻开始,又再次绽露芳华。

本来按照徐明渊的原意是想将婚事安排到明年春季,但因为这次堕马,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不止长期咳嗽,精神也越发不好,常常一个小风就能让他倒下,一病不起,就连朝政也大多交给三皇子处理。

而放下担子又怕随时就不在了徐明渊自然对徐明昊的婚事格外着急,硬是将婚期安排到十一月中旬,距离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

婚事本就繁琐,普通的富裕人家也要准备个十来天,何况是皇家。

但皇帝一声令下,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上,何况准备一个婚事,又是皇上主动操办此事,因此六王爷的大婚便如火如荼的筹备起来。

不过还好姜佩雯与姜家等于脱离了关系,倒不用跑到泾阳去送聘礼,便把姜佩雯现在所住的宅子布置了以下充当姜佩雯的家,在让殷澈这个弟弟当做娘家人。

十一月十二已时,徐明昊准时来了,送上了聘礼,这就是所谓的纳征。

虽然时间紧凑,但这聘礼却准备的毫不马虎,光是金银珠翠、首饰衣衫就足足有八十八抬,再加上羊酒果品等简直摆起了长龙。

不过这些,姜佩雯是看不见的,因为自从婚期定下,她便被关在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出去,也没和徐明昊见过面了。

今儿想着他要来,本想去见见,结果还没跨出房门便被一群人拦住了,说什么婚前见面不吉利云云,让姜佩雯只得讪讪的退了回去,望着窗外听着外面的喧哗声牵肠挂肚。

虽然事情繁琐,但姜佩雯却没有什么操心的。就连喜被神马都是枫若一手操办,这年头喜被、喜帐由新娘子自己绣才对,不过姜佩雯别说绣了,这针怎么拿都不知道,只能看着枫若和几个绣娘忙的昏天暗地,自己干瞪眼。

至于这嫁妆,是由殷澈张罗,虽然姜佩雯不算是巨富,但兴隆物流这两年也赚了不少钱,加上殷澈的帮衬,这嫁妆也算布置的格外体面。

再加上皇上和德妃特地送了一大堆东西来为她添箱,其中最珍贵的便是皇上送来的是羊脂白玉屏风,裹着金边,栩栩如生的浮雕,德妃送的两副金镶玉的头面,精致奢华,简直晃花了姜佩雯的眼。

就算她这个对金银珠宝不了解的人也都知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

能得到徐明昊最亲的人的认同,姜佩雯的心也是美滋滋的。

算算时间,还有六日就要成亲了,姜佩雯那本来从容淡定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新新嫁娘,还没有谁真的心大的没事儿人一样。

想着以后就可以跟他在一起生活,面对以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春日听风,夏日观雨,秋日觅虫,冬日赏雪,看塞北风光,赏江南烟雨,览大漠风沙,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一想着,这以后的人生都有他的参与,心就鼓噪起来。

姜佩雯在京城没有没什亲人朋友,不过这肖如雪倒是算的了一个。

今日她拿了个自己绣的枕帕,上面是花鸟百合图的样式,送给姜佩雯,算是贺礼。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图案,姜佩雯一直唏嘘,这手工可比后世那些机器绣出来的东西强多了,尤其那其中夹杂的心意,更是那些冰冷的器械所无法比拟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肖如雪便陪着姜佩雯说说话,讲讲京中的见闻。

经历了太子叛乱一事,京城的官员几乎洗了一次牌,不少肖如雪认识的闺秀也遭了秧,所以说起来倒是一阵唏嘘。

“阿雯,你猜今儿我在街上看见谁了?”肖如雪突然道,眼底亮如春日白雪。

“嗯?”

姜佩雯瞅着窗外,就盼着徐明昊能过来晃晃,见上一眼,自然有些心不在焉。

“我见到卢姑娘了,就是泾阳那个。”肖如雪见她的模样,轻轻笑了笑,也不在意。

卢?

姜佩雯回过头来:“你在哪儿见到她?”

事情完结后,她也让人去打听过,虽然她不惧她,但也烦了那人如打不死的小强般不停的在她周围折腾。得到的消息是,她被贬为贱籍,判了流放,地点是我朝与狄国的边境。

本来姜佩雯想加把火让她死了一了百了,听闻这消息后便算了。

对于一个处处往上爬,心高气傲,无时无刻不想做人上人的人来说,划为贱籍,无论何时都矮人一头,做着最卑贱的活,生活在最卑贱贫困的地方,那才是最大的折磨和惩罚。

“今儿不是有披流放的犯人离京吗?我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结果就见到了她。”肖如雪道,“上次闹了那么大的丑闻,结果还能进宫当女官,不过女官又如何,这运气不好也是白搭,贬为贱籍……啧啧……这辈子别想翻身了。”

姜佩雯轻轻笑了笑,若是她运气不好,这世上没有人好运了。

若不是有她,怕再隔两年,这卢琳玉就是皇后娘娘了。

肖如雪说到这,忽然一脸的八卦凑了过来道:“你猜我今儿还看见谁了?……看见安阳侯世子了。”根本不给姜佩雯猜的时间,肖如雪有些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那场面,解气,解恨啊。

姜佩雯抬了抬眼,情人流放,前来相送,啧啧,展云峰虽然人品不咋地,对卢琳玉倒是掏心掏肺了。

“以 前不是有人说他们两有私情吗?那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八成是的。”肖如雪笑道,“展世子前些日子不知道得罪了那路神仙,被人在脸上打了一鞭子,毁了容,今 天带着斗笠,若不是那姓卢的对他又踢又骂,说他是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是她瞎了眼认识这么个白痴,才让她遭这份罪,然后推搡间掀翻了他的斗笠,我还不 知道那人就是展世子呢……不过他那脸可算是毁了,啧啧,也不知道他惹到了谁……”

肖如雪的声音继续响着,姜佩雯撇了撇嘴,这卢琳玉真够极品的,今日她的一切其实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可到了这份上,还把责任推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身上,这人简直就是个渣!

恍惚间,脑中又回想起那个身影。

姜佩雯晃了晃脑袋,柳逸风,也不知道清醒没有。

她只希望,当年的柳大哥能享受岁月静好,不要被女人的一张皮囊和当初的誓言忘记了男儿本该追寻的快意江湖。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是十一月十八。

天还未亮,姜佩雯便被枫若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眯着眼任由别人捣鼓着。

德妃还专门派了几个手艺极佳的宫女为她梳妆,枫若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满脸笑容的瞅着姜佩雯。

今日成亲,她这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却紧张了起来,直到后半年才睡着,所以脑子一直迷迷糊糊的,眼皮直打架。

直到姜佩雯真正的清醒过来她的妆都画好了,就等着梳头了。

看着铜镜里那个盛装女子,姜佩雯轻轻的一笑,原来自己装扮起来也算是光彩照人。

这模样,他应该会喜欢吧。

这梳头也是有讲究的,女子成亲时需要由家中福气丰厚的老人来做,但姜佩雯和姜家已经脱离了关系,殷澈便请了自家姑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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