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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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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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茵派的经济状况看来真的很拮据啊。

那个被处理过的声音不仅仅只是嘲讽的这样说着,前去交易的人后来发誓说有机会一定撕烂那家伙的嘴。

能够持有这些技术,并且让其以实体的方式流出的人只有一个,而选择这个时间段……看起来他很担心赶不上奥布和PLANT爆发武装冲突的时间点呢。

——精明过剩的少年,这种人绝不会屈于人下。

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最初就拒绝了克莱茵派?

“也许是种直觉……”

带着说不清是厌恶还是若有所思的感情,渥特菲德看着显示屏。

“基拉他们说的状况,搞不好真的正在变成事实。”

“克尔斯滕的翻版……和他自己是一伙的型号。”

拉克丝的前半句是基拉和阿斯兰的结论,后半句是她和渥特菲德的评语。

“如果真是那样,我是说如果,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拥有特立独行思考方式的人,而且还是与“平凡”相对存在的极少数——那种人对哪种体制来说都是个不稳定因素。

既然连狄兰达尔和克尔斯滕都无法完全控制他,那么对基拉他们的方式注定也不会有效。

“……从对奥布突击队的处理方式和结果来看,他的行动目的就是让阿斯兰带着基拉和技术资料逃跑,其他人的逃脱会增加泄密的几率以及阿斯兰他们脱离失败的几率。所以为了灭口以及限量发售逃生门票,对多余的人采取了抹杀的手段……了不起的决断力,还有能够肯定那件事的价值观和使命感,议长大人的教育真是成功。”

渥特菲德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语气已经转换成称述某件让人恶心的事物时的状态。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见过无数不把人当成人的家伙——联合的、PLANT的、记不起名字的武装组织的,但对于那个几乎算得上人格粉碎后重塑的少年,他就是无法产生可以算作“同情”的感情。

缺乏是非对错,只重视结果的残酷价值观一直就存在,只是没人愿意承认这是普世价值观而已。但有些人就是依靠这种东西活到现在的。同情他?那就是否定他的人生和这个世界。只是伪善而已。更何况从目前入手的信息来看,从头至尾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法律和道德,说到底是社会富裕的产物。

最后,那个少年已经拥有了最不值得同情的部分——一颗正在跃跃欲试的野心。

“虽然有可能对不起基拉他们,但……我们不能让世界照着那些人的思路走下去。”

充满歉意和不可否定的决然,拉克丝如是说——

“羽·飞鸟迟早也是必须打倒的目标之一。”

渥特菲德叹了口气,然后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咖啡杯。

现阶段还勉强还能算盟友,下一回合就变成死敌吗?家常便饭——频繁的角色转换都让人麻木了。

最差也只是个狄兰达尔议长MK。II或者党卫军全国总领袖二世,还能比这更差吗?

看着终端上滑动的资料和那张羽·飞鸟的照片,渥特菲德的胃又开始阵痛,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就不能换个笑容吗?我的咖啡都浪费了。”

拉克丝对这个有点俏皮的抱怨不禁有点莞尔,然后把自己的目光也转移了位置。

照片上的少年笑的端庄得体,即使让最挑剔的军容专家进行鉴定也找不出一丝错处,但是眼睛……唯有那双红色的眼睛看不见任何笑意,就像无底的血池一样深邃、无法接近。

即使如渥特菲德这样几经生死之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被他命名为“要是在走夜路上看见,必定会吓到心脏病发作的惊悚笑容”。

有这种笑容、这种眼睛、这种才能的人还是早点埋葬到黑暗中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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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种‘突然消失’并不是机体能力,而可能是羽自身的能力?”

工作服系在腰间的基拉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但阿斯兰还是错愕不已。

完全无法成立的假说,拿去当科幻小说的设定还差不多,莫非基拉被接连打击的太厉害,失去了部分判断能力?

“爱娜小姐曾经对我说过——‘你和他所在的时间不一样’,当我问她这句话意义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丹麦海峡和华沙的时候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

看着格纳库里正在赶工的人群和自己的新MS,基拉的表情严峻的补了一句。

“他的服药量和服药次数一点也不像个健康的人,而且……可能是多心,他好像很在意指甲和头发,工作间隙经常剪指甲或者对着镜子看头发长短……”

阿斯兰不再接话,这些现象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只是听基拉陈述就已经可以察觉其中的异常。

基拉和羽在一起的日子没有多长,却看见羽频繁的剪指甲、头发……在阿斯兰映像中,羽并不是那种没事就拿着指甲刀和小镜子整理自己的草食男。相反——他是个工作狂。

而且要注意的是,基拉说的是“剪”,而不是“修理”,这是两个不同概念的动作。

很短的时间内反复修剪指甲和头发长短显然无法归纳到正常的范畴。

“我也没听真或者其他人提起过羽得了什么必须要经常要吃药的病……这个,的确有问题。”

阿斯兰的话语里依然充斥着质疑,即使基拉提供的疑点还是不能证明什么。

基拉无奈的耸耸肩,这种纯直觉的推断当然不能让人信服,甚至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但这个直觉推论就是在脑中挥之不去,甚至连为这奇妙的违和感而存在的疑惑空间都不多。

“也许以后有机会问他,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解围的话语,同时也是切实的解决办法,同时还有假设。

“也许那家伙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你知道的,羽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嘛。”

天可怜见,如果腹黑也能算“不善于表达”的范围,全世界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此刻想必泪流满面吧。

“如果他能像真一样坦诚……不,那样也很麻烦吧。真那样的直性子也可以说固执的可怕。真是的……两兄弟怎么都这么麻烦呢。”

双重意义上的叹气,阿斯兰就像所有对弟弟妹妹束手无策的兄长一样苦着脸。基拉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意思,一点都没有。

挺不容易的。

“不知道机体能否赶上,卡潘塔利亚的舰队虽然还未出动,PLANT方面也摆出要用外交手段解决的样子,但是……”

“会出兵吧,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基拉和阿斯兰的语气都很笃定,他们都没忘记议长和党卫军全国总领袖在解决奥布问题上有着近乎偏执的狂热——干掉奥布。那两位不但持有这种想法,而且随时准备付诸实施,而ZAFT的大兵们……既然议长说了要修理奥布,那么他们就会忠实的贯彻。

现在还未摆出强硬解决的态度充其量不过是烟雾弹或者故作姿态,水面下的战争准备恐怕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或者早已准备完毕。

所需要的只差一点而已。

“基拉,阿斯兰。请立即到舰桥这里来,请立即到舰桥。”

拉克丝的声音从扩音器结束,互相确认了对方凝重的脸色之后,阿斯兰和基拉立即飘向了通道。

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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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政府要做出回应了!”

米莉亚利雅放声呼喊,声音干涩的几乎不像少女。等的心急的卡嘉莉等人急忙把头转向她,看着她飞快的操作仪器。

“转接到主荧幕上了。”

片刻,慵懒到发腻的男声充斥着房间。

“谨在此代表奥布政府回复——”

卡嘉莉屏气凝神等待着尤纳宣布奥布的决定,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放缓了呼吸。

“贵方要求引渡的罗德·吉普利尔,在我国境内查无此人。”

脑海瞬间空白一片,卡嘉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尤纳在说什么……?

“同时,对于以贵方挟武力恐吓主权国家的行径,明显是侵犯我国主权,我国深感遗憾。”

尤纳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如所有人权斗士的高达光辉——一只骄傲的公鸡。

“由此,我国要求PLANT政府立即停止对我国的不实指控和武力威胁。”

奥布的声明至此结束。

“怎么……?”

在卡嘉莉身旁的天城连话都说不下去,即使拥有职业军人的冷静稳重也承受不了如此的表演。

“这就算是奥布的正式回答吗?尤纳!居然说他不在奥布……?!”

卡嘉莉紧握着颤抖的拳头,任由冷汗从背上流过。

“在现在这种情势下,他们以为对方会接受这种说辞吗?!!”

现在不是上次大战,奥布也不是中立国了。不说党卫军全国总领袖,就连狄兰达尔议长也急迫的想把“毁灭奥布”变成事实。

话冲出口,卡嘉莉才发觉,尤纳他们恐怕完全没弄懂眼前的事态。

这些日子以来,尤纳在国内所做的事情就只有搬弄是非,批评卡嘉莉。那些言论听起来也有一番道理,卡嘉莉自己都觉得自己并不可靠。但批判他人是容易的。表面听来正确,然而未经深思熟虑、且不是出于真诚的话语,能有几分力量?

回到眼前,纵使这个答复属实,却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它,对方是不可能乖乖撤兵的。要让敌人把已经举起来的拳头收回去,总要充分的理由。

尤纳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尽如人意的。卡嘉莉敢说,ZAFT……或者说狄兰达尔议长一定会发动攻击。

想到这里,她感到绝望彷佛抽干了她的力气。

奥布不好了!我的国家又要遭受攻击了!

可是,我难道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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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糟糕的统帅的破坏力远远超过敌军一个舰队。”

“这算是赞美吗?”

“可以这么认为。”

卡欧里希·弗兰克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那种酷似讥笑的微笑确实很认真。

“尤纳·罗马·塞兰真该谢谢你。”

有意思的回敬,克尔斯腾眨眨眼,朝男友展露莞尔的表情。

“类似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倒也是屡见不鲜的,WWII时期的意大利投降前夕,她的巴多格里奥元帅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与继续并肩作战。重组战争结束前夕,11区的铃木首相对海对岸的公告就不认为其有重大价值,唯有默杀,唯有坚持向完成战争迈进。——理所当然,那个岛吃了核弹,然后变成了11区。”

“结果比可爱的意呆利还差啊,那个天然呆国家至少还是欧亚联合加盟共和国,11区到现在还是须要不时调教一下的殖民地。”

卡欧里希搔搔头补充一下。

“这样做的原因不言而喻——纪律崩溃的风险、军队中狂热者叛变的可能性。对于像塞兰家这样善于出卖国家利益的政治操盘手来说,现在充其量不过是炮口下死鸭子嘴硬一把而已,没准那门炮是哑火的呢?”

“拿国家和全体国民赌大小?奥布真是个好地方,就培养出这种优秀政客出来。”

“反正是已经决定抛弃的国家和民众,最后那点利用价值榨干又如何?与其让他们顺应PLANT来推翻自己,倒不如让奥布全体民众成为‘誓死捍卫领袖的枪炮弹勇士和自爆勇士’——宁使国家化为焦土,方便自己多活几天。”

最中意的白色沙发椅从背部传递着惬意的感觉,克尔斯腾的靠坐姿势已经接近躺的程度了。

“原本看在奥布对COORDINATOR一直持宽容立场的份上,议长还是准备了一个多少还带点诚意的和平方案的。现在看起来,中央保安总局第四局的那个备用方案可以派上用场了。”

“瓦尔特·舒伦堡的那个方案?我还以为早就停止了。”

“私底下的推演一直没有结束,现在已经准备完全,只等开打……”

书桌上的荧幕开始跳动画面——整齐的黑色制服、领口缀着两道闪电领章、面色阴沉的人群排成整齐的阵列出现在房间空气里。

“虽然会对不起议长‘将对平民的伤害降到最低’的美好愿望,但我始终坚持——对奥布的战争必须以空前的、残酷无情的严厉方式进行。这并不是出于狂热的意识形态,而是理性的现实决定的。假如以人道主义为怀的话,那么,战争必将残酷的持续好几年。这不仅对我们的士兵很残酷,对奥布而言也是一种残忍。所以……”

沙发椅的弧度回归原来的位置,嘴唇微微翘起,地狱最深处的声音仿佛凿穿人们的头盖骨,将其深深刻在脑浆上。

“国防军的老绅士们该放烟火庆祝了,海狮计划(德语:Unternehmen·Seel&;ouml;we)就由武装亲卫队(Waffen-SS)来全力执行吧。”

钢铁的战舰,钢铁的战机,钢铁一样的士兵——克尔斯腾已经预见奥布被钢铁和血海淹死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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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Abtrünniger:德语,变节者、叛教者。

第十六回 奥布上空的鹰(Part。2)

“所谓战争就是互相欺骗的伎俩,战争不仅是政治和外交的手段,有时候外交和政治手段也应该为战争服务。”

从蕴含某种激情和愉悦的语调一点也看不出克尔斯腾刚刚进行了一次可以称之为“艰苦卓绝”的报告工作,类似正步节奏的军靴踏地声侧面证明了她的精力充沛。

兴奋。

不仅是对刚结束的、类似劝诱性质的作战计划报告反响的成功所持有的愉悦,更是类似对未来的迫不及待的期待所独有的兴奋。

“与其说是成功压制了国防军的老爷爷们,倒不如说这是那些人的军人本性——对战后那块胜利蛋糕的分割的期待战胜了他们的道德观念。”

卡欧里希以漫不经心的外表紧跟在女友身后,刻薄辛辣的讥讽着那些大人物。

“总有一天,人们会用到这样的比喻——‘意志薄弱如同评议会官僚,怙恶不悛好似新教徒,鲜廉寡耻堪比国防军军官。’”克尔斯腾的嘴唇轻蔑的闭合着,尖刻的话语从中涌出。

“偏偏议长必须依靠这样不堪造就的军官团,真是杯具了。”

“在作战谋划方面,大多数国防军总参谋部军官是精细审慎的专家;但一旦问题延伸到政治、外交、工业生产等更加广阔的方面,军人们就开始犯糊涂了。正因为如此,他们不适宜——同时也乐见我们接手奥布攻略的任务。”

卡欧里希把四处寻找烟灰缸或垃圾箱来掐烟头的眼睛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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