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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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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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这里的接受终端汇总整理成完整的信息。通过监控PLANT庞大的信息网络,掌握了蛛丝马迹。不过,那个信息量需要的计算时间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对了,你运用了‘肉体感受时间加速’。不顾身体符合强行进行高强度信息整合。最后推算出因为信息传输时差以及克隆肉体的使用极限,需要到这里更换新身体以及信息整合的大致时间范围,利用克莱茵派的暗杀,伪装已经身亡的假象,在小行星带附近等着我的出现,侵入这里。”

“基本上你都说对了,不过我可没看见你的备用零件呢?”

“那个啊。”

电动马达和液压泵联动金属板发出簌簌的响声,圆柱形的“心脏”房间四周墙壁依次收进天花板,周围全都是高透明的强化玻璃,玻璃里面的灯光在隔板全部收纳后也打开,颇有些水族馆的气氛。

水族馆里有灯光照射后的蓝色海水,有各种漂亮的鱼类、悠闲自在的海龟,摸样吓人的鲨鱼、蝠鲼,精心培养的珊瑚、海草……

都是些让人看了心情愉快的东西,讨人喜欢的设计。

淡黄中渗出一丝淡红,像是羊水一类的液体,偶尔有一串气泡在液体里翻腾浮起。

——克尔斯腾;

笑着的克尔斯腾;

皱眉的克尔斯腾;

睁大眼睛的克尔斯腾;

紧闭眼睛的克尔斯腾;

沉在下面的克尔斯腾;

悬浮着的克尔斯腾

回头看过来的克尔斯腾;

凝视过来的克尔斯腾;

——许许多多的克尔斯腾;

视线沿着异样的展览墙转了一圈,每一个克尔斯腾好像都在回瞪着他,每一个克尔斯腾似乎都在招牌式的冷笑,克尔斯腾们的笑声似乎充斥着空气。

“说是克隆体,其实基因排列上还是有些区别的。为了试验不同排列对Adelaid的反应,当初做了不少,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派上了用场。”

正中间唯一的克尔斯腾的笑声像剖开肌肤的手术刀,锋利的撕开空气震动。低沉、冷酷、且极其危险。

被如此多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克隆体包围,依然保持着强烈的自我意识,一如其家族的家风累积沉淀后的结果。

疯了。

不想去感叹或怒骂,只是脑子里划过这个词。

“真是危险的眼神,如果不是为了某个目的,恐怕你早就动手了吧,不用和我废话,不用和莱昂战斗,不用负伤,不用潜入——一颗引力子炸弹就能解决所有的一切。”

湖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互相试探的时间似乎快结束了。

这个Ouroboros里有羽想要的东西,所以只能通过渗透潜入来获得。

其它任何地方都没有,只有在Ouroboros才能找到,并且对羽来说已经刻不容缓的必需品。

“你想要原始Adelaid病毒来修复已经狂乱脱序的‘时间齿轮’,是吗?”

不想去否定那令人不快的声音,事实就是事实。

撩起耳鬓的黑发,露出隐藏其下不属于17岁的苍老银白。

“我的身体状况有点糟糕,那东西是我必须的。”

通过大量服药,肉体的持续老化已经勉强止住了,不过……

生物学上羽的肉体年龄已经超过了一百岁。

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疯转的生物钟而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冷笑变得高亢,克尔斯腾体内无法抑制的兴奋从机器里合成出来,尖锐且洪亮的笑声已经表达出了她如何考虑这个要求的。

“果然……变成这副样子了啊。”

“别弄错了,这可不是嘲笑,我是赞美你哦。”

让她愉悦的并非那份可怜的“要求”,而是毫不遮掩的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态度。

“我果然没看错……足够优秀,甚至可以和我比肩的优秀。如果少了你——这场战争会何等的无趣,这个腐败无聊的世界还延续多少年?这种事情仅仅是想象就够头疼了。”

“我不知道那会是一场怎样的战争,我只知道没有我们两个存在的话,至少血会流的少一点,不幸的人和事也会少一点。”

讲礼仪的时间结束了,克尔斯腾的反应还算不错。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又开始鸣叫了,该死的发作时间又到了吗?

“也许会是那个样子……不过很遗憾的,你得在这里退场了。”

克尔斯腾的笑声又回到了性感、低沉、冷酷的状态,但距离羽似乎越来越远。

“最后的美梦,好好享受一下。”

想要握刀的手似乎抓到了一团棉花,世界被柔软的空虚所包围,黑色的深渊在脚下打开,所有的意识被吸了进去。

“最初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你的身体——我不客气了。”

满足的笑声,危险的女人,冰冷的钢铁……一切都随着最后一丝意识沉入黑暗。

倒卧在地上,脸孔埋在钢铁肠道的少年,其意识完全中断了——

¥¥¥¥¥¥¥¥¥¥¥¥¥¥¥¥¥¥¥

PS:有多少读者猜到这个内幕以及羽和克尔斯腾之间互动的蝴蝶效应?这里略提一下,克尔斯腾家族的命名其实各有其富含的意义,Adelaid的意思是高贵的,高阶级的;Maximilian意为至高的,至大者;Gerhard是勇敢的意思;Julius源自拉丁文,代表“头发柔软的青年人”;Woglinde则是《尼伯龙根的指环》中出场的莱茵河水仙子。读者19850405兄,不知道这一回的内容填了你所说的设定漏洞没有?

十七回Ouroboros(Par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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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薄的凉意掠上肩膀,朦胧的睡意因为不雅的睡姿开始退去,涣散的眼神和瞳孔瞬间凝聚起来。

咚——!!

条件反射下的迅速挺起身子,结果脑袋很自然的撞到床板,羽不得不捂住因为冒失行为而胀痛的额头,并且保持这种姿势一段时间。

上铺的真翻了个身,只过了一小会儿,鼾声又开始起伏。

可能会影响到他人的起伏音量过于熟悉,羽并不想去每天在脑门上挂黑线,像白种人进入中年后经常出现的“地中海”——每天挂黑线就容易有这种发型,羽对自己的发型很满意,没有换成那种恐怖样子的意思。

——昨天玩网游玩得过火了啊,真是的,哥哥为什么每次有了新游戏会拉上自己,喊着“游戏最高”拉自己下水,然后真由也顺风顺水带着参加秘密结社式的兴奋加入疯玩的行列,每一次如果没有妈妈来呵斥的话都会闹到午夜甚至凌晨。

糟透了。

撩开毯子,搜索到闹分居的拖鞋,羽打开了房门。

只用腹部两颗扣子连在一起的睡衣随着力度不一的脚步开合,遮挡身体的作用有意无意地被减半了。

迷迷糊糊的摸到厕所门把手,轻浮的脚步下幸好没有水,否则会像上个月那次那样有一个剧烈头疼的开始,并且一整天都会不时发作。额头胀痛刚刚缓下来,再弄一次?

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感觉镜子里看见的是哥哥那种有点不修边幅,不过双胞胎就是这个样子,相貌相似度越高,越容易混淆。幼稚园的时候他们经常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让别人来猜。第一次总是容易得手,时间稍长一些,羽额头上的黑痣总是会让小把戏破功。

牙刷来回涤荡,甘草和薄荷从舌尖扩散到口腔,酸涩的味道和漱口水一起滑进下水口,捧起一把冷水扑在脸上,最后的困倦和刘海上的水珠缩成一团化作升腾的蒸气。

昨天晚上似乎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很长,却回忆不起内容是什么,一片黑暗过后自己就醒了过来。

为什么会在意一个梦呢?可能是因为还没清醒的关系吧。

带着这样的小小困惑,羽使劲用毛巾擦擦脸,让自己更快的融入今天的节奏。

扣上睡衣领口的扣子——这有些多余,但既然头脑已经清醒些了,那么就应该多注意下自己的的基本仪容了。

踏出洗手间的脚刚刚着底,自己房间的门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扇门正小心翼翼的合上。

又要开始了啊?

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瞬间,吵闹的响声也开始了。

鏮鏮鏮鏮鏮鏮……铿铿铿铿铿铿。

“起床了,荷包蛋煎好了!”

不知道真由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活力,即使玩游戏到半夜还能一大早拿着金属餐盘和擀面杖充当闹钟,还好这房子的隔音性能还算不错,否则真的会给邻居添麻烦。

不过对真来说,那真的是天大的麻烦。

起床的观念远没睡的欲望强烈,还想多睡一会儿回笼觉的真只是用被子蒙住脑袋这种鸵鸟对策而已。

这种程度的抵抗在精力过剩的真由眼里,简直和没有差不多。

“羽哥哥都起床了,快给我起来!!!!”

鏮鏮鏮鏮鏮鏮……铿铿铿铿铿铿。

两种巨大的声响都把音量提高了一个等级,伟大的隔音墙,没有你们我们每天都会被抗议示威的邻居包围到出不了家门的。

“必杀——超重击!!”

最后的一锤定音,还有真的哀鸣,靠在门外墙壁上的羽苦笑着叹息了一下,新的一天的开场白总是类似的开始。

叮——!!

面包机弹出加热完毕的面包片,荷包蛋的气味带着淡淡的油腻,咖啡味配着爸爸看新闻时综合终端模拟出的翻报纸声调和出上班族的味道,妈妈正在用汤勺荡漾出主妇的韵味,睡眼朦胧的哥哥和活力四射的真由在楼梯里小孩子似地吵闹。

蓝莓酱涂在面包上,超市里打折品的味道咽下肚子,母亲把加热过的牛奶端上了餐桌。

“好好坐下来吃完,真——你可是长男,弟弟妹妹可都是以你为标杆呢。”

“呃……没关系啦。在家里嘛……哈——”

“真是的,真由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是和哥哥们一起疯玩,女孩子还是要文静些,将来才能找得到好人家。”

“妈妈,我还没到要找婆家的年纪呐,班上的女生比我更爱玩的也很多,也有男孩子在追求她们的哟。”

“我不会准许你去学那种不正经的!真!羽!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要好好盯着妹妹,不能让别人把她带坏了。”

“知道了,老妈~~~~~~~~~~~~”

“好的,妈妈。”

“特别是真,要好好记住。”

“是是是是,我听到了,我会好好盯住真由的。”

吃过早饭,父亲去车库发动车子,带上各自和父亲的那份便当盒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尽管是最少被说教的次子,某种程度来说是被当成哥哥妹妹的标杆,偶尔母亲还是会发出“男孩子偶尔也要野性一点的好,不是说文静不好,但容易被人误会是娘娘腔”之类的抱怨。

次数还不算多,果然应该要改变一下形象吗?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熟悉风景,被生活中的各种气息所包围,羽将名为“日常”的空气吸纳入身体。

普通,普通的一天啊……

听着喜欢怀旧的DJ在广播里推荐的《。to。the。Moon》,车窗内外各种声音一起加入的大合唱,羽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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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线路的修复刚刚完成,旧式显示终端的画质也不能让人满意,不过被各种机械手臂包围的少年和他那张沉入梦乡而安静的侧脸爱娜看得很清楚。

“你们做了什么?催眠瓦斯还是其他什么毒气?”

爱娜的脸色理所当然的不好,对应着她不愉快的心情。

不择手段——这是克尔斯腾的行事风格,甚至是基本准则,但毫无保留的的偏袒心还是让爱娜在克尔斯腾家族的这块座右铭上使劲吐唾沫附带踹上几百脚。

有着坏女人的男朋友以及坏男人属性的卡欧里希,叼着没点着的烟,一脸的郁闷。

想也知道,不能抽烟让他正闹别扭。

那是憋的相当难受。

和爱娜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对峙了一点点时间,无法继续坚持坏男人的卡欧里希举起双手。

败给你了——带着这样气馁的表情,卡欧里希换了下坐姿。

“不是毒气那种低层次的东西,沃琳不喜欢在自己周围摆弄危险的东西,害怕影响到Adelaid的稳定性。而且她也有比毒气有效的多的手段。”

也痛苦无奈得多,有选择余地的话,也不会把那个当成防御手段。

“究竟是什么?”

“……朔流梦。”

带着一点点的不愉快,把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发明的词汇抛了出来。

“梦?”

“你有没有过‘如果那时候怎么怎么样,也许会怎么怎么样’这种想法过?”

没有等爱娜转换思路回答问题,卡欧里希自己继续了下去。

“因为每个人都有后悔、懊恼的事情,所以那种命题每个人都会不同程度的遇上,然后假想改变过去的结果,现在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小鬼也说过‘人类拥有幻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一了不起的自慰能力’这种话吧。不怎么中听的话,但现实就是那个样子。”

“所以?”

“详细的心理学术语,我没办法像沃琳记得那么清楚。只知道一点——如果把一个有过严重心理创伤的家伙放到他最幸福、心灵最完整的时间段会怎么样?”

“这种事情……应该会觉得很好吧。”

“是非常舒服,并且极度享受那种感觉。一度失去后,才会了解珍惜是怎么一回事情。”

爱娜没有接下去,羽的过去对她而言只是电脑文档里的文字和几张照片。

没有豪门或者世家的背景,只是奥布芸芸众生里不起眼的一户中产人家而已。

父亲、母亲、双胞胎哥哥、当事者说起来哪有那么可爱、其实是很可爱的妹妹,没什么特别之处。充其量比一般家庭的小孩数量多一点。

普通的家庭。

用几个简单词汇就能在报告书里一笔带过,简单到了如此的地步。

失去这份可以轻描淡写的略过的普通后,黑色字体撰写的和羽相关的内容才多了起来,不断积累,也许还会增加。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沉重,血腥味越来越浓厚的内容。

“再怎么超越年龄的成熟,如何近乎冷血的理性,归根结底始终只是个血肉之躯的人类,经历了这么多,根本无力,也不会去抗拒潜意识的选择。”

紧抿嘴唇,不发一言的看着像是故意装出无所谓的卡欧里希,爱娜以无声的抗议回应着。

她太清楚羽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境况,同样清楚这种生活的份量。

不对。

“那只是逃避现实的幻想,在湖面丢下石子激起的涟漪最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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