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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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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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除去帝国MS部队和舰队的威胁外,穿越各殖民卫星之间狭窄的宙域时还极易遭到自动炮台之类的伏击。纵然突防成功、突击舰队和陆战队也九死一生突入卫星内部,但完成任务的突击舰队要如何应付敌军的后备有生力量呢?突入卫星的陆战队又要如何压制全民皆兵、人人死战到底的卫星内部呢?

计划本身对此项目并无详细的说明,也就是说,突击舰队和陆战队都将以自己的牺牲来最大限度地完成任务,好提供主力舰队从容展开兵力围歼帝国军的时间和空间。这种显然违反常规的荒唐【特攻】作战能否成行,理所当然的会招来像他们这种一线理性军官的反感和质疑。

“联合参谋会议下的是死命令,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总是喜欢开玩笑来活跃气氛的玛琉此刻脸上只有机器人般的扑克脸,执行不合理的命令遂行艰苦的作战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一次【抱定人类兴亡,正此一举的觉悟编成太空特攻队,进行壮烈无比之突入作战】还是让这位惯打苦仗、硬仗的女性舰长很是恶心了一把。没心思换气氛的她朝着另外两位投去现实的眼神。

“命令就是命令,军人的天职就是从命。更何况上面都只差没把【抱定必死之决心】说出来了,只能回应这种人气过高的期望了。”

苦笑都不能的讽刺搅动空气,握住扶手的手掌开始用力。

“对这部分当然不会有异议,不过上面也没说要我们怎么突破,具体操作方面完全是我们自主。”

渥特菲德的笑声带着些许恶作剧的不怀好意,毫无防备的表情转向了一脸坏笑的【沙漠之虎】,一旁的玛琉也显露出意外的神色。

“我们手上也有不少好牌,反正是在打仗,就让我们像台风一样肆无忌惮的大闹一场吧。”

这样说着的渥特菲德眼神中流露着真挚和热情,理性驱动下的激情从这个有残疾的躯体中洋溢出来,玛琉坚毅的点点头,库拉媞丝舰长也把身体完全侧了过来,等着聆听这位阵前大将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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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的表情、额角的冷汗、踌躇的面部肌肉——真正在和顽敌对峙着,紧握武器的双手微微抖动。

脱水胡萝卜黑木耳炒午餐肉外加德国泡菜,这些东西无论哪一样都会打击他的食欲,当这些玩意儿结合在一起时,杀伤力也随之成倍的增长了。

用力咽下唾沫,叉子用力刺穿一块胡萝卜,缓缓的送到唇边。

淡红的颜色,做梦都难以遗忘的气味,叉子根本没把菜送进去就又回到了餐盘里。其他人连拿起刀叉的力气都没了,所有人盯着桌上那些东西发愣。

阻击【星屑作战】时大家已经啃了太多的战斗口粮,那些脱水食物和罐头食品让所有人都产生了恶心的感觉,船员间甚至流传,生产午餐肉罐头的大西洋联邦工厂在那些【下水肉】里掺了不少溴化物,好让食用这玩意的COORDINATOR男性无法**,那些饮料里则加入了塑化剂,降低成本的同时还能把COORDINATOR男性们的生殖器官缩小到正常的三分之一……

恐怖的流言、恶心的食品、难测的战争前景综合在一起让餐厅里的气氛变成超乎沉重之上的诡谲,仿佛这不是晚餐会,而是教堂里常见的油画【最后晚餐】——那样子的风景。

对于这些长年驰骋战场之上的人来说,每一次用餐吃的都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顿,赴死的觉悟早就在心中准备完毕,根本不用去刻意摆出什么特别的姿势或者喊上几句豪言壮语来彰显自己有多么勇武。和从一个个修罗场一路走过来时一样——全力以赴既可。

“吃不下去吗?怎么和小学生似的。”

白色长官服在自己身边走过,紧跟着的是大副的深色制服。反射式的立正敬礼,餐厅里只发出一片肃然整齐的行礼声。

洗练有力的还礼,然后打量着这些陪伴自己和这艘战舰一直出生入死的部下们,在这些对恶心食物展现各种怪异表情的活宝面孔中,有不少还是刚刚开始灿烂人生的年纪。

——狗娘养的战争。

心中这么嘟囔着,挺拔的军姿没有丝毫松懈,从口袋里掏出无线耳麦别好,清清嗓子对上正襟危坐的部下们的目光,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忠诚让呼吸的空气灼热起来。

“这里是舰长塔莉亚。库拉媞丝,基于司令部最新发布之一四二八号命令书,本舰所属之突击舰队将按照预定展开作战。作战目标如下叙述:一,突破叛乱军的本土防卫线;二,掩护月球支援舰队突入殖民卫星;三,基于一、二项目标的达成,实现与主力的汇合。”

刻意停了下来,餐厅变得寂静,战舰各个部分除了机械运作的低沉噪音,任何交谈或者低语都没有进入舰内线路送进耳麦的送话器。

“可以认为联合参谋会议要求我们战死吗?”

以【不可能】的态度点爆死沉的空气,作为船上甚至ZAFT内最大的刺头,真事务性的提问语气听上去更像是一个正在读秒的炸弹。

从低垂的眼帘或者军帽的边缘下指向舰长而来的是因愤怒和疲劳而充血的眼睛,即便没有搭腔或者对上官提出质疑,被命令执行这种残酷任务时理所当然的态度全部聚焦过来,目光几乎想要垂到地面上,库拉媞丝舰长在那瞬间感觉到了窒息。

“最终之战就要开始了,从现在开始,等着我们的,可能是死亡。如果大家想要折返也无妨,最差不过是这条船成为海盗船或者恐怖分子,毕竟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物种以生存为最优先的观念也可以理解,每一次作战我们都是凭借求生意志,而非特攻队的赴死意志一路走过来的。毕竟就算我们拯救了世界,能否看见新的一天仍是未定之数,但……”

扫了一眼那些动摇或者转向地面的目光,库拉媞丝舰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挺身而战,就算逃离了这里,人类也必将灭亡!届时迎接朝阳的,将只剩羽。飞鸟一人!!宇宙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身后就是地球!!”

从【Armory。one】事件以来,波澜壮阔的战役就一个接一个,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条船及其船员经受了足够的试炼,每个人在这种封闭空间下并不只是抱怨和发牢骚,袍泽间的互相扶持,家人一样的感情和回忆已经多到足以塞爆格纳库了。

除了正在动力舱和格纳库专注于检修的整备兵士需要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每个人都站直了军姿,聆听着舰长的声音在船舱内回响,占卜预测未来命运的凝重就那样悬着。

“我希望所有人把手放在胸口,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思考一下:我们为什么穿上这身军装?为什么投身军旅?跨过暗礁遍布的宇宙、渡过敌人出没的海洋、穿越中亚的炙热沙漠、熬过欧洲的寒冬——最后再回到浩瀚的宇宙,一直以来支撑我们的信念和荣耀,不是我们战胜了多少敌人,击沉了多少敌舰,也不是攻克了多少目标,更不是我们效忠了什么人。而在于我们在战火中守护住了民众的幸福,为他们取回了可以欢笑的日子。”

不再生硬,充满了自豪的气魄,没有人质疑和反驳的声音继续说着:

“我们的故乡此刻正在独裁者的暴政之下,诸位的亲人被夺去了自由和幸福,进而充当着奴隶和人盾。虽然能舍弃过去,活在新的未来也很好,而且同样需要勇气。但坐视民众受苦落泪而置之不理,我就只能认为那是怯懦了。或许我们会战死,听不见任何掌声和赞美,甚至没什么人知道我们的奋战!不过,我们还是要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战!仅仅凭几个计算机或者一两个天才没有任何权利去否定及抹杀人类的善良和未来的可能性!!挺起各位的胸膛,全力以赴吧!!无能的舰长在最后只能送你们这段话,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仍打从心里感谢一直以来追随着我的各位。”

“神圣的祖国和人民万岁!!!”

热切的回应以欢呼的形式在舰船内翻腾,没有有一个人喊【狄兰达尔万岁(Heil。Durandal)】、【ZAFT万岁】,更没有【一亿玉碎】、【七生报国】这种神经错乱的疯话。对她行军礼的人、战舰上工作的人在她面前和线路里只是说了一句质朴的军人宣言。

饱含感激的还礼,库拉媞丝舰长朝身后的亚瑟打了个眼色。慢一拍的大副愣了一下,急忙转身从地上抱起木箱放在餐桌上,盖板被抽调后露出包装精良的酒瓶来。

“改善伙食无法做到,不过特许以酒下菜,这也是你们应得的!”

香槟的瓶盖发出喜悦的响声,白兰地、君度、波尔多、勃艮第、茅台、五粮液……从那个沉闷做作的酒会上搬回来的高档酒的香味和年轻人充满活泼朝气的笑声一起沸腾,过节一样的热闹难得的在精密机械组成的战舰里荡漾起来。

Arch。Angel和永恒号上也发生这类似的一幕,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大家都做好了成为一具尸体倒下去的准备,但没人愿意白白送死,更不愿意为一场无法达成目标的战斗去送死。他们是军人,更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

即使知道自己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大家也想知道自己战死的意义,以明了战斗意义为前提就算不能留下尸体的战死也毫无遗憾。

战舰上的欢笑不是那种做作的表演,大战前,这些士兵在为自己是军人或者自己真正长大而庆祝。哪怕将来会有人数落他们是一群活的不够精明的笨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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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羽。飞鸟及其法西斯专制体制即将进入扫荡阶段,忠勇的战士们将为斩断黑暗与罪恶……”

爱娜咽下煎吐司,蜂蜜和扩音器里的噪音一起送进胃袋,荧幕上又换了一张脸孔和声音。

“数千万PLANT人民正在遭受奴役,小孩和女人全部走进工厂生产枪炮弹药,只要能动的男人都塞进了军队,而那个暴君躲在配备金马桶、镶钻石座椅、象牙办公桌的防空洞里享受着税收的收益吃香喝辣,不管每天有上万人饿死在军工厂里!”

法式煎蛋已经快吃完了,毫无根据的跑火车式指控也盖不住火腿的诱人香味。

“那个伪帝已无可用之兵!他们没有军舰、武器、和弹药!明知如此,我们为何还必须要向帝国投降呢!各位国民!我们不能信任那些软弱的政府官员。他们只懂得躲在民主的旗帜下苟且偷生,我们怎麼能把大西洋联邦的命运交给他们!请各位回想羽。飞鸟在掌权时发表的傲慢宣言……”

老愤青的板砖明显比年轻播报员满嘴跑火车有分量的多,缪拉把加热的牛奶冲进咖啡后,忍不住斜了一眼,荧幕里已经换上一个唾星四溅的谢顶中年人。

“那个邪恶的疯子最后悔和不满的是他的养子不够多,而且他本人和他那个爱慕虚荣的漂亮老婆都有生殖功能的障碍!不然那个心理变态的狂人就能有一大堆子女可以供其用来玩【亲子骑乘】的近亲**游戏以及安插到各个部门进行贪污腐化、为他搜刮财富了!”

修养一直不错的爱娜停顿了四五秒钟,好不容易才皱着眉头把咖啡牛奶咽下去,脾性相对较差的缪拉对这种下流的人身攻击回敬以竖中指的通用手势外加亲切的问候——

“放你妈的洋葱臭屁!!!”

“缪拉——”

“抱歉,夫人。”

深吸一口气,把快要爆发的怒火逐渐压制下去,直到咖啡杯在浅碟里发出碰撞的清脆声音,缪拉的呼吸又平稳下来。

“最后那个演讲员叫什么名字?就是谢顶的那位。”

餐巾擦拭完嘴角后,爱娜淡淡的问着。

“安德烈。平可夫,东亚共和国广西出身,CE52年卷着两箱子钱叛逃到大西洋联邦渥太华,通过撰写**产主义、反PLANT、宣扬民主原教旨主义的文章向大西洋联邦战略情报区领取美元的杂志编辑。”

用混杂着冷笑以及鄙视的复杂表情,缪拉补充到:

“他居住的可是出过【在外交界工作了30年,曾驻欧亚共和国东西两地、加勒比地区以及远东的‘砖家’】布赖恩。麦克亚当(Brian。Mcadam,注1)这种神奇人物的土地之上,所以不是不能理解,民主嘛。”

生活副官耸耸肩,斜对着还说个不停的主播浮现出恶意的笑容。

无奈的摇摇头,爱娜没有想要深究缪拉失礼之举的念头,就连探究民主制度缺陷的兴趣也不浓烈。

技术员的自己、母亲的自己、女人的自己。

能够在三个自我的矛盾中探寻真正的自我,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对他们付出爱;——爱娜关注的只有这些事情。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群众理想、大众意识……这些东西她一开始并不感兴趣,只存在一个大致的概念,偶尔会和自己的生活工作扯上关系的淡薄词汇。但渐渐地,接触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物、聆听不同的观念之后,察觉到世界和人类的复杂,明白洪流面前自己的渺小。

【改变世界】——微笑着说出这分量足以和世界本身比拟的话,从听见那个人说出这句话起,爱娜就已经改变了。

“总之,目前舆论的反应大致上就是这些吗?”

消化着法式早餐和时间,看着一张张面容各异,表情高度统一的脸孔,爱娜戴上毫无表情的面具开口问着。

“截至1小时前,所有收集到对帝国一元统治体制的政论节目、文章、社评,经过仔细的筛选后都在这里了。”

侧身让开收拾餐桌的服务员和手推车,垂着双手的缪拉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众多面孔下方的统计图表说道:

“对帝国政体的批评一如预料中那样,所有的媒体都秉持着【爱国主义和人权精神】进行了攻击,不过包括了下流的人身攻击在内的所有评论中,不存在任何理性思考的内容。”

教条主义的引经据典、引述历史上独裁者的暴政、违反人权和法律的具体款项、无视道德和地球大众生命的小行星作战……每一种批评都引用了对自己有利的情报数据,然后将整合之后的理论灌输给民众,然后接受了情报操作的每个人都知道【那个邪恶帝国,不消灭不行】。

这没什么不对的,站在同盟的立场来看是应该受到赞扬的【爱国善举】,是每个怀有良知之人应尽的义务,即便其中有些过火行为应该也能被民众笑着理解和原谅的。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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