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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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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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看了看上士,问:“你们的军官呢?”

伊戈尔之所以当上军部情报参谋,并有这个军衔不是因为他有光荣的战功和骄人的成绩,这一切只因为他两个月前入伍时还是莫斯科大学历史系的一名三年级学生。作为预备军官分配到第313军后,马尔科夫中将见他是大学生,入学时又接受过长达半年的预备军官训练,而且精通英语和世界历史,所以就提升他为上尉,并委以要职。

“米契上尉可能牺牲了,我们找不到他。”上士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伊戈尔说,“这里您的军衔最高,上尉同志。”

伊戈尔这时才注意到,上士身后的军人们群龙无首,受伤的躺在草地上呻吟无人照看,没受伤的四处乱窜,有的竟然发疯似地乱开枪。“上士同志,您叫什么名字?”伊戈尔客气地问,上士同志年龄上比他老得多。

“斯维尔德洛夫?里宾特诺维奇?柳申科,上尉同志。您可以叫我斯维尔。”

“好的,里宾特诺维奇?枊申科同志。我是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上尉,军部参谋。”伊戈尔看了看四周接着说,“您先去找几个人来,然后把这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听候我的指挥。”

“是!”上士高兴地回答,立正,敬礼,转身跑开。

伊戈尔赶紧收拾好行装,把挂在胸前的AKS短枪管突击步枪摘下来,又掏出地图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时枊申科找到的三名士兵跑过来。

“报告上尉同志。”领头的二等兵大声报告。

这些人比伊戈尔还年轻,脸上的紧张神情也掩盖不了他们的稚气。

“我是伊戈尔上尉,你们的军官不在,暂时由我代替指挥。你们叫什么名字?”伊戈尔感觉自己就是个孩子王,而不是一名军官。

“二等兵普列科夫?格罗耶夫维奇?诺维茨基。”领头的二等兵大声回答。

“一等兵科尼夫?德涅德尔克诺维奇?马林。”这个人声音不大,但神情比较镇定。

“一等兵弗拉基米尔?列沃托罗维奇?罗曼诺夫。”这个与列宁同名与总理同姓的小伙子声音很大声,但却有些颤抖。

“你们看到那边的树林子没有?”伊戈尔指着西边的小树林问。

三个人扭头看了看点点头。

“普列科夫,你和弗拉基米尔去搜索一下,如果有美国兵就马上撤退,如果只有平民就赶走他们。然后回来向我报告。”伊戈尔沉着地下命令,“明白吗?”

“明白。”两个人匆匆而去。

“科尼夫,你去守住东面那个路口。”伊戈尔指着东边的交叉路口说,“如果有美军出现马上回来向我报告。不要开枪!”

“是!”科尼夫沉着应道。

“上尉同志,”枊申科跑过来大声报告,“队伍集中完毕。请指示!”

“好。”伊戈尔转身对枊申科说,“你马上找一面大国旗来,再带几个人把它插上胜利纪念碑!”伊戈尔指着飘扬着星条旗的海军陆战队硫磺岛战役胜利纪念碑说。

“是!”柳申科有些兴奋,眼前这位年轻的新上级下命令是如此沉着冷静,让他打心里放心和高兴。

伊戈尔上尉走到按原来建制列队的散兵游勇面前,各连队临时负责人马上报上番号、名称和人数,共有134人,其中无法行动作战的重伤员有11个。出于指挥和作战的方便,伊戈尔临时将这些人分成三队,第一、二队均是保有战斗力的人员组成,第三队则由伤兵和后勤人员组成。伊戈尔面临的最大困难莫过于仅有的一部电台摔损,无法与上级和友临部队取得联系。

柳申科上士很快就爬上胜利纪念碑,把迎着晨风飘扬的星条旗扯下来,扔到草地上,然后把一面硕大鲜红的苏联国旗升上去。

看着那几个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铜像正奋力把鲜艳的红旗撑起来,伊戈尔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一等兵罗曼诺夫也跑了回来,“报告上尉同志,树林里没有人。”他气喘吁吁地报告,“周围也没有。”

“好,你带大家去那树林里。”伊戈尔转身对其他人说:“大家到树林子里隐蔽休息,等待我的命令。”

“是!”士兵们齐声回答。

伞兵们向西边的树林转移,伊戈尔则快步跑到马林那里。

“怎么样,科尼夫?”伊戈尔问正隐蔽在马路绿化带里的一等兵马林。

“没有异常情况,上尉同志。”

话音刚落,北方远处就传来了的枪声。

“看来我们的人跟美国佬接上火了。”伊戈尔蹲在绿化带里举起双向望远镜向北方观察。

远处的高楼大厦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又转向东方,四通八达的立交桥和公路上并没有几辆汽车,而波多马克河和西奥多?罗斯福岛则还沐浴在晨曦的祥和当中,对岸的华盛顿中心区也没有什么异常。南方的阿灵顿国家公墓更是一片寂静,无数挺立在绿草青松间的白色十字架墓碑以整齐的阵列,默默地注视着即将发生巨变的世界。

伊戈尔放下望远镜看了看表,他的表上有三个小表盘,分别显示着莫斯科时间、美国东部时间和国际标准时间,现在是美国东部时间20号早上6点27分,大对数美国人应该还在睡梦中。

此时攻占资本主义的老巢五角大楼无疑是最容易的。但自己手头上的这点人马实在难有把握攻下五角大楼,尽管那里现在可能只有不多的卫兵。但时间不容伊戈尔犹豫再三了。

他拍拍一等兵马林的肩膀,说:“科尼夫同志,你在这里守着,等会我派人来接替你。”然后迅速跑回胜利纪念碑西边的树林里。

“会开车的同志都到我身边来!”伊戈尔一进树林就大喊。

很快身边就聚集了八个人。

“好极了!”伊戈尔见有这么多人十分高兴,“你们跟我来。”

士兵们跟着临时的指挥官越过胜利纪念碑北方的50号州际公路,在对面的停车场不费一枪一弹就抢劫了三辆大客车和四辆小汽车。

第三节 国恨家仇

伊戈尔开着一辆福特房车带领着车队沿着50号州际公路向西开去。初出茅庐的他没有选择沿着110号州际公路直接南下攻击五角大楼,而是准备向西绕半个圈子,迂回进攻。

清晨的路况极好,宽敞的路面空空荡荡,任由这支特殊的苏联红军车队自由驰骋。

尽管心理也颇为紧张,对进攻五角大楼的任务更是完全没底。但是伊戈尔还是毅然决然地准备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仗。

汽车的档风玻璃反映着年轻上尉英俊的脸庞。鲁斯兰?伊戈尔瞥了自己的映像一眼,一张美丽的面孔又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显得憔悴不堪,可双眼仍然放射出充满仇恨、坚强不屈的光芒。一个绞索已经牢牢地套在了这张脸下面的脖子上。

伊戈尔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的。

那是母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伊戈尔娃被美军处以绞刑的神情。尽管那年只有四岁,但母亲死亡的一刻永远地烙在他的心头上。

一九五八年二月,苏联共产党员、喀山地区地下游击队的领导人索菲娅?伊戈尔娃被当地的美国占领军以谋杀和破坏罪名绞死。

这段历史当时只有喀山人知道。可是很快全世界也会知道了。那名视死如归的女布尔什维克的儿子鲁斯兰?伊戈尔已经痛下决心,一定要血债血还。

伊戈尔一想到母亲的死,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猛踩油门。福特轿车呼啸着向前冲去。车上没有心理准备的红军士兵个个都被狠狠地甩到靠背上。后面的车队急忙紧跟上去。

伊戈尔的迂回果然为他争取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守卫五角大楼的是班?迪恩少校指挥的第13步兵师第222团2营,尽管确信了小股苏军伞兵空降在阿灵顿国家公墓北部,但被匆匆唤醒的迪恩不敢贸然出击。

现在五角大楼里仍有一批重要的将领正在值班。迪恩担心中了苏军调虎离山之计,因为他发现苏军的空降只有阿灵顿公墓北部一处,而且五角大楼的宪兵和保安部队人数不多,缺乏重武器和战斗力。

不过迪恩还是将所掌握的全部情况上报给斯皮尔斯中将和大楼里的最高指挥官安东尼?戴维斯上将。

斯皮尔斯中将命令迪恩少校率部北进主动攻击苏军,并承诺从波多马克河东岸派出援兵。不过中将先生在挂上电话后就发现自己一兵一卒也派不出,马尔科夫后续的第517师的伞兵已经纷纷落地,有的甚至落到白宫的草坪上!

倒是戴维斯将军反应迅速,命令大楼进入红色警戒状态,也即战斗状态,并开始销毁机要文件,并打开军械库,向军官和文职人员分发轻武器,以防对方袭击。

由于路况很好,红军伞兵又遵守伊戈尔上尉的命令未发一枪,所以他们的车队不仅行进顺利,而且未被发现。很快就到达了西法克斯家族墓地(Syphax Family Graveyard),此时已经将近6月20日早上七点十分。

这里和邻近的圣约翰洗礼教教堂(Saint Johns Baptist Church)已经被517师的一个连占领。伊戈尔见状十分高兴,于是停了下来找到他们的头。

“我们降落错了地方。”连长雅克?普涅科奇上尉红着脸对军部的上尉参谋说,“我们本来应该在国会山跳伞的,可是飞行员错过了目标。”

“整个军都乱了套了。您现在有多少人?”

“差不多全连都齐了,一百三十,连我一起算。我们是不是先找到师部?还是进攻国会山?”连长一脸漠然,可能他连国会山在哪个方向都搞不清楚。

“这里离国会山太远了。您愿意跟我一起行动吗?”

“我听从您的指挥,伊戈尔同志。”普涅科奇连长兴奋地说。现在降落错了地方,不知如何是好,能接受来自军部的人指挥对他来说是件轻松的事。况且眼前这个年轻人平常就深受马尔科夫军长的器重,值得把部队托付给他。

“指挥谈不上,我们共同领导这次战斗吧。”伊戈尔笑着说,人数倍增,胜算也就提高了。于是把计划简单地跟普涅科奇说了一下,然后就召集了所有排长和临时负责人,吩咐任务。

“我们才两百多人,不是很多。”伊戈尔坚定地对排长们说,“但我们必须按计划完成任务。”他说着展开地图,铺到地上,“攻占五角大楼!”

“等一下再弄些汽车来,我们都乘汽车沿着这条路从西面迂回。”伊戈尔比划着地图上的线路说,“这里是立交桥,下了立交桥后我们分成五部分,分别开向五个门,同时发动进攻。”

“我没有五角大楼的平面图,不过我知道它内部的大概情况。第一层是主要银行、邮局、书店、诊所和商店,不会有多少美国军人,而且现在很多店铺应该还没有开店。所以冲进去后,留下几个人警戒就行了。其余的人全部进攻第二层。”

“我们的战斗重点在第二层和第三层。第二层是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所在地。要注意,有一个大厅,里面铺着金色的地毯,敌人叫它金厅,那就是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办公大厅。这里集中的都是美军的高级将领。见到他们,一率杀无赦!”伊戈尔攥着拳头狠狠地说。

“我们不抓俘虏吗?”普涅科奇连长问。抓到敌方高级将领可是记大功的啊。

“我们人数不足,根本抽不出人手来看守俘虏。而且这栋大楼实在很大,它的走廊长度加起来有28公里,跑完它都很不轻松,为了保证进攻速度和节省时间,不管敌军将领投降与否,全部杀光。明白吗?”

军官们似乎有点明白,纷纷点点头,但脸上的神情却不信服。对于这些基层军官和军士来说,抓到一个将军可以让他们升一级,领更多的工资和奖金,而眼前这栋大楼里可是大把的将军。

伊戈尔不得不再详加说明:“这里面许多人在第一次红色战争中侵略了苏联,在我们的祖国对我们的人民犯下累累罪行,我们岂能手下留情?现在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对!绝不能轻饶他们!”有人立即表示支持。

大家也齐声呼应。这些人大多孩童时刚好不幸地遇上那个苦难的年代,虽然偿到了美国大兵手中巧克力的甜头,可是亲人被敌人处死的镜头却也历历在目。伊戈尔的话如同一泼汽油,顿时引燃了仇恨的火种。

第四节 将军

伊戈尔继续向同志们解说五角大楼的情况:“第三层是国防部长办公室和陆军部办公室。但我估计他们国防部长拉尔森现在应该不在。总之清理完第二层才进攻第三层,然后就是第四层、第五层,逐层扫荡。”

“注意,每一层清理光敌人后,要留下几个枪法比较好的战士守在大楼这些转角的窗口。”伊戈尔指了指大楼五个角说,“监视并阻击从外面增援的敌军。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众人齐声回应。

“告诉同志们,能否解放华盛顿就看我们能不能夺取五角大楼了。我们这一仗是决定苏联与美国的命运大决战!一定不能手软,我们要彻底消灭美帝国主义者,还要让他们血债血还!”伊戈尔对着众排长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叫道。

“血债血还!”大家也群情激昂。

“下面请普涅科奇连长分配一下各排各队的任务。我去弄些汽车过来。”

然后伊戈尔带领几个士兵,故伎重施,在圣约翰施洗礼者教堂和西法克斯家族墓地抢劫了那些虔诚的,早早起来祷告和扫墓的美国人的汽车,然后扬长而去。

但是上帝并没有意思惩处冒犯他的信众的人,相反他似乎很欣赏这位布尔什维克青年。

如果说一千多年前,驱赶欧洲蛮族西迁并最终导致西罗马帝国灭亡的匈奴王阿提拉真的是上帝的鞭子,那么此时的伊戈尔可以算是上帝的匕首,直插美利坚这个新罗马帝国的心脏。现在的他远不如阿提拉那般强大与辉煌,却作为亚历山大?罗曼诺夫的过河卒子有力地将了美国人一军。

正当此时的苏军总体上可以说是一团糟,先期空降的第519师损失惨重,除了鲁斯兰?伊戈尔上尉领导的部队进行有效的行动之外,余部皆如一盘散沙。

稍后空投的第517师虽然基本上都能在预定地点着陆,却受到美军第13师和第17师以及华盛顿特区警察部队的猛烈进攻,伤忙惨重,未能接近的白宫和国会大厦。不过这倒把国民警卫队第四集团军的主力吸引住,给了伊戈尔极好的机会。

尽管斯皮尔斯中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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