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产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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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产大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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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呼救的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的,在这个大多数人明哲保身的时候,谁会来突入险境救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呢?

就在此时,季覃看见了什么?

身上的一个人先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吧嗒”一声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发出沉闷的*落地的声音和一声长长的惨叫:“啊……”

另外两个人见势不妙,迅速从季覃身上爬开,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朝面前的不速之客刺去。

围着季覃的人一下子散开,季覃的视野豁然开阔。

身影是如此熟悉!

是吴澄!

黯淡夜色中的吴澄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季覃看不清楚,但是从他狂暴的动作中季覃能感觉到他的熊熊怒火。

吴澄一脚踢飞那人的刀,同时长臂一伸,一把揪住那人的头顶的头发,在那人的嗷嗷叫喊声中将他往外一拽,然后像拍打皮球一般将这个人往两侧的墙壁上大力狂掼。

每掼一下那人就嚎叫一声,墙壁也随之发出闷响,同时“哗哗哗”地落下一层灰尘来,叫另外一个还没来得及出手的人和那个先被丢飞出去半天还没有爬起来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顿时丧失战斗力,只想溜之大吉。

吴澄将手上那个满头满身是血,胳膊和腿都像是被折断了一般的废人丢下,三两步就赶往追上了那个唯一还能跑的人。

只两拳,本来还在奔跑的人就倒在地上,鼻涕眼泪和污血糊了一脸,哀嚎着喊:“大哥,大爷,饶命啊……”

吴澄踏在他的胯骨附近,冷冷地笑,“敢动我的外甥,老子废了你丫的!”

说着,一脚踩上那人,或者说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那人惊声哭叫,声音凄厉:“大爷饶命啊,我还没娶老婆呢,饶命啊……”

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凄厉了,吴澄到底没有下狠手,只用了三分力碾踩了一下,就叫那人叫得跟被捅了菊花一般。

不过也够了,以后这家伙别说去强|暴别人了,能不能勃|起都是问题。

吴澄又收拾了那个屁股被摔两瓣的家伙一顿,从他手里接过三人从季覃身上抢走的钱,喝了一声“滚!”

三个人丧家之犬般,互相搀扶着蹒跚离去。

吴澄走到还躺在地上的季覃的身边,低声问:“你怎么还躺在地上呢?疼得那么厉害,都起来不了了?”

季覃的牙缝里冒出“咝咝”的声音,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疼……”

话说吴澄到的正是时候,季覃的衣服虽然被扯破扯乱了,却还都是好好地挂在身上的,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吴澄便以为小孩只是在撒娇,他蹲下|身,笨拙地哄着季覃说:“来,乖外甥,我拉你起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吴澄见季覃就那么赖在地上不起来,只好无奈地伸手,用力地想要将抱季覃起来,季覃却发出一声痛苦的锐叫:“啊……啊……”

吴澄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季覃的腰部正在渗出温热的液体,急忙举到眼前一看。

是血!

季覃拖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他们打我……我躲……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到钉子上去了……”

吴澄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照,好看得清楚些。

倒霉催的,季覃的后腰上果然有一颗大钉子,更倒霉的是,那钉子露出来的部分还是锈迹斑斑的!

吴澄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季覃一路狂奔,奔到车站附近的铁路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拉开季覃的衣服一看,吴澄顿时知道季覃为何痛苦成那样了。

腰腹部都是青紫,那是被那帮子王八蛋打的,白皙的后腰上赫然一枚锈迹斑斑的大钉子。

先得要拔钉子。

医生都看得牙疼,忍不住地吸气,对季覃说:“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若不然,给你打一针麻醉针?”

吴澄握紧季覃的手,柔声说:“覃覃,不打麻醉针好吗?对身体不好。忍一下,就痛那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吴澄一般都对季覃直呼其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季覃。

当然是为了安抚小孩儿,所以吴澄笨拙地学着季娟的口气。

这样水般的温柔得叫季覃心头别别直跳。

普通的白炽灯照亮着四周,头顶已呈现地中海走势的中年医生难看得可笑。

相反,俊朗的他却越发眉目英挺,眼中的关切和柔情越发叫他的眼神迷人到季覃不敢直视。

季覃垂下眼眸,表情却像是要去炸碉堡的董存瑞一般,大义凛然地点头,说:“好,我忍着。”

吴澄紧紧地握住季覃的手,意思是和小孩儿共患难的意思。

季覃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都汇集到和他相连的那一只手中。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温热而有力。

似乎就靠着这一点支持,季覃并没觉得有多疼,倒是叫医生刮目相看,夸了一句:“小家伙很勇敢啊。”

吴澄微笑着看了季覃一眼,骄傲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外甥?”

季覃调皮地冲着他吐吐舌头,反握住他的手不放。

拔|出那一枚锈钉子来就好处理了,无外乎消毒和包扎,然后打破伤风针。

半个小时后,吴澄轻轻巧巧地横抱着腰部缠着一大圈白纱布的季覃出来,想要送他回家。

季覃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医院外面人少车稀,头顶是一弯新月,清辉洒满天地。

等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车,吴澄不住地低声安慰着季覃:“别急别急,再等一会儿就有车来了。火车站过来就是不好打车,好多开出来就已经有人了。”

季覃心想,我才不着急呢,是你累又不是我累。

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吴澄小心翼翼地抱着季覃进去,将他安置好。

路上,季覃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吴澄见小孩儿的小脸跟在水里泡过了一般,惨白惨白的,心里很心疼,却反而沉下脸,不悦地说:“不是叫你买飞机票的吗?买飞机票的话哪里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吴澄也知道这多半是季娟的主意,怪不到季覃的头上,便又加了一句:“要买火车票你给我打电话啊,我叫手下的小弟去买,都麻烦不着我。你一个人去买什么?外面的坏人有多少,现在知道了吧?”

季覃垂着眼不吭声。

吴澄想着小孩儿才受了惊吓了,现在自己怎么还忍心再骂他,便又揉着季覃的头发,说:“要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车站呢?还是因为碰巧,也是你福大命大。因为有人送了我一盒野山参,我想着正好送给你妈调理身体,就去了你家,结果你妈说你来买火车票了,一晚上都不会回家,我才想着过来找你的,要是晚来一步,唉……那帮子畜生,下次再叫我遇上他们,非要宰了他们不可。”

把季覃送回了家,季娟自然是后悔加后怕,连声自责,拉着季覃的手哭泣不已。

因为时间不早了,吴澄还是留宿季家,和季覃一起睡。

吴澄皱皱眉,说:“这下子你妈也消停了,叫我帮你们买飞机票呢。本来早这么打算多好,就免得挨这钉子了。”

季覃不好意思地笑,说:“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吴澄说:“算了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点大个小孩,再有主意人家都以为你好欺负,走去哪里都免不了叫人打主意。要我说啊,就你和你妈两个人,一个小,一个病,跑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说挣钱了,别叫人坑了骗了就算万幸了。你干脆别去了吧,在家好好念书。”

季覃摇摇头,说:“不行。房子都卖了,就为了搏这一次呢,为妈妈也为自己,你别拦着我。”

吴澄调转目光,说:“小犟驴子,懒得理你!机票订什么时候的?”

季覃回答说:“越快越好。这房子已经不是我们的,没完没了地住下去,叫人家买家怎么想呢?”

吴澄顾虑地看着季覃,说:“你这伤,可怎么走呢?还要一天换三次药呢。”

季覃说:“不碍事,在上海一样可以换。”

吴澄不置可否,也不再说话,点燃了一支香烟,眯着眼睛看烟圈徐徐飘起。

季覃没管他,自顾自地默默收拾着一些凌乱的小东西,有些放进旅行袋里,有些则放进一个箱子里,还有些则直接丢进了一个大垃圾袋里。

背对着吴澄的少年的身姿纤细瘦弱,即便腰部缠着厚厚的一团纱布也一点不显得臃肿。

肩膀窄窄地,此时垂落下来,看着叫人心疼。

这么小个孩子,才十一岁呢,能挑得起这担子吗?

今天要是自己晚来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可是,他要是和表姐去了上海,一个病得要死的女人,一个瘦弱的少年,却还要时常出入股票市场,难免会遇上见利起歹心的人。

那时候,再怎么担心也是鞭长莫及的了。

吴澄觉得自己不应该心软,季娟和季覃不过是个表亲,他已经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助了他们很多。

似乎没必要帮到那一步。

可是,吴澄就是不能斩断乱如麻的挂念和担忧。

还有,季覃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地,叫吴澄联想到水中的水藻,或者河岸边粘衣的柳絮,莫名地缠绕着他,叫他无法硬起心来拒绝。

到底还是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缘故吧。烟雾缭绕中吴澄飘乱的思绪似乎在一点一点被理清。

吴澄按灭了烟头,开口说话:“季覃。”

“嗯?”季覃转身看着吴澄,见他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怎么了?”

“我前世一定欠了你很多钱。”吴澄的唇边浮出一个无奈的、投降意味的苦笑。

季覃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即醒悟过来,几步赶到吴澄的身边,蹲在地上,仰起脸直视着吴澄,欣喜若狂地说:“小舅舅,你的意思是……”

吴澄低下眼眸,注视着少年本来苍白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出的一缕红晕,还有因为惊喜而变得亮若星辰的眼睛,却故意呵斥了一声,“犟不过你这头小犟驴!算了,我也去十里洋场的上海滩逛一圈去。”

第10章

三天后,吴澄、季覃和季覃的妈妈季娟在上海虹桥机场落地了。

开始,吴澄告诉季娟他要陪着她们娘儿两个去上海的时候,季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吴澄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在这里犯了点事,所以去外地躲躲,这就顺便陪着她和季覃去上海的。季娟却很知道这肯定是托辞,因为犯了事要躲风头的人一般都是往老家啊乡下啊之类的偏僻地方躲,谁会往大城市躲啊,那不是越躲越暴露吗?季娟感动得几乎要哭了,自己是怎么对人家的,人家又是怎么对自己的?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时候也深深地感激人间还是有好人,肯在这样的困难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季娟记下了这一笔大人情,心里暗想,若是这一次侥幸得治,今生再图报恩。

可笑她一生识人不明,曾为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生孩子,也曾冷漠地对待一个她看不上眼的老家来的表弟。

结果呢,能指望的指望不上,没指望的却意料不到地施以援手。

三个人都是第一回坐飞机,说老实话,都挺心疼那单程几百块的飞机票钱的,不过,谁也不敢拿季娟的身体开玩笑,故而选择了这种最快捷最不容易出意外的交通工具。季娟开始还抱怨了几句,在飞机上看着机身四周层层叠叠的云彩,是平生没见过的奇景壮观,也就不言语了。

下了飞机的三人就直奔上交所,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

因为股市下午一点开盘,三点就收市了,要是现在不赶着去开户,就要等第二天了,按着现在股票一天一个价的速度,跑慢了就等于是损失人民币,故而三个人谁都没有犹豫,直接在机场打了个出租车,就直奔目的地。

到了上交所,生生把三人惊呆了,里面外面都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人都是面带红光,眼睛发亮,精神振奋。再往里面探头一看,排队开户的只有两个窗口,两条长龙都排到街对面老远的地方去了。

季覃这边,自然是要用季娟的名字开户,可是,季娟这身体,就是季覃搀着她排队也没法在这人气污浊的大厅里排那么久的队,再说,现在都快两点了,就算排队,到三点收市的时候都排不上了。

季娟确实支持不住了,早起赶飞机,下了飞机都没喘口气,就风尘仆仆地赶来这里,这时候几乎就是全身的体重都压在季覃的身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吴澄皱着眉心看了一眼弱不禁风的季娟,又看了一眼一筹莫展的季覃,简单地说:“别排了,你们就在门口等着,我进去看看,想想办法。”

大约十分钟后,吴澄回来了,低声对季覃说:“好了,我和里面的一个人说好了,他把靠前的位置让给我们。我们现在就扶着你妈妈进去。”

时间紧迫,季覃尽管是满心的好奇,却也没空管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连声答应着,然后一手搀扶这妈妈,另外一只手拿着几样行李。

吴澄见季覃吃力,连忙夺过他手里的大部分行李,同时撑起季娟的另半边身体,和季覃两人一人搀着半边,强将她搀扶进去了。

没办法,现在开证券账户必须是在本人持有身份证的情况下才给办理。

大厅里的人见季娟这德行被搀扶进来,都窃窃私语说:“股票多能挣钱啊,看着病得要死要活的人都来捞钱来了。”

果然,在快排到窗口的地方,有个中年人让出了一个位置。

季覃看见吴澄悄悄地给了那中年人三十块钱,顿时明白这位置是怎么来的了。

这下子就快了,眼看着前面就没剩几个人了,估计十分钟之后就能办上。

那中年人平白得了三十块钱,却没走开,吴澄又给他敬了一支烟,客气地称他为“老大哥”,这人就自来熟地一直站在吴澄和季覃等人的身边,不住地热情解说着:“你们外地人肯定不知道吧,这账户办好了,可不是就能马上炒股票了的,你们还得去万国证券黄埔营业部去领委托单,才能委托买入股票。那边排队的人,啧啧,比这边是只多不少。所以,小伙子,你今天花这钱是值了,不然就耽误你一天发财了,哈哈哈。”

“还有哇,现在买股票是僧多粥少,不是拿着钱就能买得到的,买得到买不到还要看运气啰。”

“哎,内|幕消息想不想知道,哪支股票涨得快,赚得多,看你们是实诚本份人,我可以告诉你们。”

季覃在心里撇嘴,谁要你的内|幕消息啊,你要真有赚钱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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