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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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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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有些明白了,责怪的瞪了君问天一眼,“你想太多了,不是人人都是那个白莲和白翩翩,敏儿很老实的,娘亲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那样的惊吓,差点连命都保不住,这么点的要求你都不肯吗?你若怕你的娘子误会,你们住飞天堡,我们住君府,以后不必来往,这样总可以了吧!”这话说着带了点赌气进去,“问天,你就是太纵容你的妻妾,不然哪会闹出这种事,白莲也是的,我都不知她是那样的女人,真是人尽可夫,那些些年你也能忍,白翩翩是宋朝的奸细,你知道,也能放在心中不说,现在又这么纵容碧儿,唉我不想多说你了,敏儿我是要定了,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敏儿,起来,扶我进寝室。”

“多谢堡主!”朱敏乖巧地向君问天深施一礼,慌忙起身,小心地扶着王夫人往内室走去,临进门之时,她回道,嫣然一笑,百媚千娇。

君问天咬了咬唇,手紧紧地握着拳,额头青筋直冒。

“堡主,明日我同去大都吗?”账房内,白一汉从书案后站起身,为君问天砌了杯茶,看他脸色不好,怔了怔。

君问天疲累地揉揉额角,摇摇头,“不,你留守飞天堡,这里离不开你,有空去下舒园,送点银子送点衣物,不要太寒酸也不要太奢侈,常去就行,让护卫们仍回矿山,一切按我说的准备好。”

“恩,我记住了。”白一汉抿抿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吧。”君问天斜睨了下他,“是君南有什么信过来吗?”

白一汉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堡主,夫人她可能很快就会被封为皇妃了。”

君问天惊愕地抬起头,俊容一片惨白。

“杏仁豆腐?”碧儿看着面前一碗白白嫩嫩的像玉一般剔透的豆腐,眼睛亮亮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唇边,悄悄地吞着口水。

久违的糖水哦,还是在二十一世纪时和那辉一同去吃过的,大学附近有条巷子,里面有家糖水店,买奶茶,果粒粥,芝麻糊之类的小吃,她的最爱就是杏仁豆腐,轻轻窑一口,慢慢放进口中,一滑,一股香甜就直入腹部,闭上眼,那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刑辉一直笑说想收买她一碗杏仁豆腐就可以了,还建议她嫁给做豆腐的,她说好啊,可惜店中做杏仁豆腐的是位年纪很大的阿姨,她肯嫁,人家一定不敢要。

盛夏时节,行宫终于来了一位客人,四王府的忽必烈王子,天气很热又闷,碧儿建议出来吃点清凉的东西,忽必烈就带她来到了大都城闹市区的“不归楼”。这名字起的这么牛,可想而知里面的菜式一定不错,闻香下马,吃了就不想回家。

不归楼,果然名副其实,这个季节,楼中吧厅堂全隔成了一个个雅间,里面放着冰块,管外面热的冒烟,一进这楼,清凉扑面,心一下子就静了,心静才有心情品尝美味。

碧儿真的好意外,居然在这里与她的杏仁豆腐不期而遇,真的太惊喜了,桌上还有几大盘的马奶子葡萄,催黄的哈密瓜,切的薄薄的凉拌牛肉,奶茶饼,看上去也很让人胃口大开,“小王子,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我在那王府中天天不是参茶就是这个补汤,吃的我很想喊救命,你早该来英雄救美的。”她特地把秀珠和君南,还有那跟着的几个侍卫支开了,今天,她要好好低和忽必烈享受一个温馨的二人世界,嘿嘿,有一阵不见了,元世祖又像窜高了不少哦!

忽必烈耸耸肩,不太好意思低瞟了眼碧儿隆起的腹部,“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姐姐住在行宫,行宫不是君府,我不可以想去就去,今天是特地向父皇请示过才过来的。”

“你父王心情好吗?”蒙古大军攻破汴京,一举收复大辽,从此,大辽这个国家就成为过去了。听说耶律皇族都以歼灭,也不知青羽姐姐怎么样了?

“姐姐,你真的快做娘亲了吗?”忽必烈突地转开话题。

碧儿眨眨眼,拿起汤匙,美美的吃起杏仁豆腐,吃一口,赞一声,这小王子,人小鬼大,拖雷没能的和大辽勾搭上,失去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情一定不爽,小王子不说,它就不问了,“我看着不像以为准妈妈吗?”碧儿特地挺挺肚子,“还有四个月,他就该处生了。噢,也不知张什么样,有时会担心他长得像毛猴子,那样我就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

忽必烈忍俊不禁低笑了,夹了块牛肉细细嚼着,“和姐姐一起生活,整天都会合不拢嘴的。”

“那你搬来和我同住,王府那么大,我一个人住很无聊的,那些个侍卫只会绷着脸,看我想看个囚犯,一点自由都没有,”碧儿不满低嘀咕着,耶律楚材说到做到,果然加强了行宫的侍卫,现在,离她不出一丈内,一定不会少于二十个侍卫在看着她,窝阔台一阵像是很忙,天天过来做一会,就早早回宫了。

“姐姐你想出来不会有人拦着的。”

“我出来找谁玩呢?”碧儿厥下嘴,“小王子,你不知我现在的处境吗?那位堡主休了我,我娘家不认我,唯一的朋友韩江流也不知有没有从洛阳回来,哦,还有你这个小朋友,像要和我划清界限,也不来找我。以前还嚷着要我做老师,现在呢,哼,我是四面楚歌,孤独无依啊,”她还配合地把脸挤作一团,做了个苦相。

忽必烈把奶茶饼,和牛肉往碧儿面前推了推,咬唇忍着笑,“姐姐,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划清界限的。”他从兄长蒙哥的口中听说了姐姐的事,具体的他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一定不会像姐姐讲的这么惨,大汗对姐姐是疼爱备至,为此还和父皇翻了脸,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有姐姐的地方,就会有意外,他知道。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改变吗?”碧儿大眼炯炯低盯着她。

忽必烈慎重低点点头。

“小王子,成大事情,总是要受的一番苦中苦,经历别人想象不出的磨难,割舍许多常人的快乐,才能站的更高更久,”一碗杏仁豆腐很快见底,碧儿开始转战奶茶饼和水汁甚多的马奶子葡萄。

“姐姐,你一定会收我做学生的对不对?也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而有所改变?”清澈的眼镜定定低迎视碧儿愕然的视线。

这小王子绝对绝对的早慧。,

“去,去,这不归楼不是僧人来的地方,快走,不要挡着大门,影像我们做生意。”厅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楼中的跑堂像是在斥责谁。

两人好奇的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体壮的僧人身着宽大的僧袍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廊外,憨厚一笑,向跑堂拱拱手,“小僧热的快喘不过气来,只想借此凉快一会,不会影响老板做生意的。”

跑堂的一瞪眼,“这楼中的凉气不是免费的,你有银子就呆着,没银子就滚,出家人不是清心塞欲吗?心静自然凉,你热成这样,难不成你是个假僧人?”

从雅间跑出来看热闹的几个客人全乐了。

和尚脸一红,“想我刘秉钟饱读诗书,也是当今少有奇才,不幸生长在这混乱时代,学无所用才不得不做了和尚,和尚也是娘亲所生,不是石头缝中蹦出,自然也知冷怕热,只不过心比别人干净些,不会用狗眼看人罢了。”

“你这和尚嘴巴到挺快的。”跑堂的扬起手。

碧儿突地抬起头,刘秉钟,姚柩,这事忽必烈非常赏识的两位汉儒,对忽必烈登帝,建立元朝有着推波助澜的大用,这是天意,早一刻晚一刻都不会遇上,历史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小王子,快去把这位僧人领进别的雅间喝茶吃点心,态度要非常谦恭,真诚。向他请教治国之道,不必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要讶异,你一会就知道这是为什么的,听姐姐的,快去。”她推了忽必烈一把,指指厅堂外以扭打成一团的两人。

忽必烈愣了愣,半信半疑低走出雅间。

碧儿听到外面的吵闹静了下来,抿嘴一笑,捏着一颗颗葡萄,自在的吃着。

一盘葡萄见底,奶茶饼也差不多消灭干净,忽必烈走了进来,亮眼睛亮,小脸涨的通红,“姐姐,你怎知他懂治国之道,我简直都听得入迷了,一时如茅塞顿开,胜读十年圣贤。”

“你怎么安排他的?”碧儿手托着腮,俏皮的挤挤眼。

“我给他安排了个住处,想请父王为他安排个职务”

“他拒绝了,说僧人不便从政,但他推荐了一位济世之才,说胜似和尚数倍,那人叫姚柩。”

“姐姐”忽必烈失声惊呼,紧紧低握住碧儿的手臂。

“小王子,他们两个日后都会成为你人生路上顶好的两个老师,姐姐其实不懂治国之道只不过多读了几年书,他们才是你真正的老师,要尊重他们,珍惜他们,小王子,我们以前讲过,马上得天下,却不可马上治天下,想稳固江山,只能重用汉儒。”

“姐姐。”忽必烈紧张的都好像不会呼吸了,他现在绝对相信碧儿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而且很准,“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

“你会成为名扬千古的一代帝王,开心吗?”碧儿疼爱低刮了下他的鼻子。

“姐姐,可是现在明明是大汗在位,还有贵由太子,即使有那么一天,我还有兄长”忽必烈脑中一片空白,两眼瞪得溜圆。

“别那么性急,你还没有长大,你还没成熟,还要好好学习,等到了那一天,江山就是你的,在这之前,低调,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ok?”

“呃?”忽必烈呆愣着,“姐姐,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现在有了两个老师,姐姐就可以找机会疏远他了,想到这里,忽必烈有些发慌。

“姐姐要生孩子,还要想办法回家,忙着呢,你有空就来行宫和姐姐聊天就好了,小孩子家别学别人玩心机,单纯点好,你父王是你父王,你是你,记住哦,小王子,我们商量个事,”碧儿轻轻地执起他的双手,“姐姐的宝宝出生后,可不可以请你多关照他,不是要让他做官,而是尽力给他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他自由,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要束缚他,也不要把他扯进什么是非之中,你要像一个兄长,真心地关爱他,指点他,保护他,可以吗?”

这话怎么听的心酸酸的,忽必烈重重点了下头,“我会疼宝宝像姐姐疼爱我这样。”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忽必烈坐在中都的皇宫中,白发苍苍,想起那一日的情景,仍是唏嘘不已。

“嗯,谢谢小王子了,姐姐今天吃的很饱,我们下次还来这。”泵拍拍肚子,笑着说。

“姐姐,这世上有没有你无法预知的事呢?”忽必烈好奇地问道。

碧儿弯起嘴角,大眼俯望着街市,“当然有啊,比如”眼前这一幕。

几辆马车缓缓停在不归楼前,轻纱做的车帘一掀,君问天潇洒地跳下车来,俊美的面容如往昔一般邪魅,细长的双眸稍有些疲倦,却更添一份慵懒的性感,珠色丝袍不沾一丝尘埃,发黑如墨,薄唇轻抿,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掀开另一辆马车的车帘,王夫人搭着他的手臂跨下马车,紧跟着下来的是一位肤白若雪,身形窈窕,娇媚俏丽的女子,那是朱敏。

永不准踏进飞天堡一步的朱敏,终于等来了东山再起,可敬可佩,所以说世间一切是相对的,不可能是绝对的。

誓言不能当真,承诺不要期待。

心瞬间窒息了,疼的揪住,碧儿一只手紧按着心口,一只手捂着嘴,身子微微欠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衣襟上。

“姐姐”忽必烈吓住了,小手扶住碧儿的手臂,有些无措,碧儿姐姐也会这样无助啊,看得真让人心疼。

碧儿对他摇头,让他不要出声。

泪水纵横,转成滂沱大雨。

“君堡主,楼上请!”跑堂的脸上堆满了笑,哈着腰,领着君问天三人往楼上走。

“君堡主?”在另一个雅间里吃点心的秀珠和君南对视一眼,惊喜的跑出来,刚好看到楼梯口拐弯的君问天。

“堡主!”秀珠先叫出了声。

“你们怎么在这?”君问天快步下楼,两眼急速地扫视着厅堂,“夫人在这里?”

君南点头,轻笑着指指一个雅间,“夫人和四王府的小王爷在吃东西呢!”

怦怦直跳,君问天不由地身子轻颤,手掌心密密的汗。

“碧儿!”君问天一脚跨进去,雅间里除了几盘未吃尽的瓜果和点心,哪里还有人影。

日光那么暖,落在她身上却仿佛都带刺。

其实蒙古的夏天都不算很热,广阔的草原,数不尽的湖泊,把热气都洗过去了,从漠北吹来的风都没有任何阻碍地吹进大都陈,一到下午,气温就开始转凉了,坐在习习凉风中,看着太阳慢慢西坠,一任金色的余晖洒满全身,心无由地就会有些伤感。

她又不算文人,难道还玩什么风花雪月,装风雅不成?

装不成风雅,倒是装成了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玩掩耳盗铃的游戏,我没去过不归楼,我没看到君问天,我很强,我没受伤,本来就没受伤呀,从飞天堡出来,他不是讲过把朱敏纳为妾,不意外呀。

不意外吗?

落日中,高贵伟岸的男子阔步走到她身边,落座,大手包住她的掌心。

“哭了?”脸颊上的泪被修长的手指弹去,她修窘低侧过脸,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心酸,“大汗今天晚朝散的早,没回宫吗?”

长臂搭在她的纤肩上,缓缓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托高她的下巴,龙目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底的宠溺融化了刚硬的面容,“四王弟家的小子惹你不开心了?没事,日后见到他,我训斥他几句,替你出气,来,来,我们沿着这院子走走,孕妇不能总坐着,要适当低走走,以后才好生呢,我可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算过来人了,”不等她应声,他已拉起了她,揽在臂弯中,绕行花园,呼吸之间,有微微暑气,浓浓花香。

就像是老天在戏弄她一般,君问天越让她寒心,窝阔台对她就越疼惜,她不是木头人,体会到这种被视如珍宝的呵护,如果今天她怀了窝阔台的孩子,和君问天呆在一起,她估计君问天早把她掐死,成一架骷髅了,君问天对别人的要求很高,在他身边时,要以他为天,一丝一毫都不能偏离,他要你的身体也要你的心,为此,他不惜用强制的手段,那么辛苦的要了去,他却又不会珍惜,说休了她时,口气平淡的就像吩咐下人把面前一碗不可口的膳食撤了一样,分析了下,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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