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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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盲君-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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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刚开始紧张得要命,而后渐渐听的入迷,等他按着这方法成功写出自己的名字,得到凌渊晟难得的夸奖时,他大大的弯起唇角,久久没有散去,心头漫着巨大的成就感。

“以后你就这么写字,李崇你往后就直接一旁告诉他那字的构造、偏旁,不用再拿那刻板学字了。”他早就看不惯那一堆的刻板,每日都摸着,这人指腹的茧又多了很多,摸着不舒服。

“诺。”李崇抿唇笑着答道,悄悄往魏晏的方向看去,投以一个暧昧的眼神,可是被魏晏忽略得彻底。

“好了,你继续学,朕要去听雨宫看看雪妃。”

雪妃?下一刻瑕明白了,雪妃现在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这段时间雪妃都安静的呆在听雨宫,自己前去看望也被拒在门外,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雪妃突然间和自己疏远了起来,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雪妃有了孩子,嫌隙是必然的。

自己可是陛下的男宠,会与她瓜分宠爱的人,按小引子的话说,唯一的好处是他是男子,不可能有孩子,否则那雪妃娘娘断不会和他走进一步。

“诺。”

房内有恢复了最开始的气氛,瑕脸上有了一些萎靡,将笔放置一旁,坐在刚刚陛下坐的椅子上,静默不语。

李崇和其余人都适时的不再说话,只以为他是吃味了。

凌渊晟到听雨宫的时候,姜千雪肚子微隆,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手放在肚子上,眼睛紧闭,眉头深深的皱着。虽然已经怀孕四个月,可是她孕吐的反应却比上月更加的剧烈,这种折磨让她几乎睡不得什么好觉,身体越发的乏惫。

侍女一脸为难的对凌渊晟说:“陛下,奴婢多嘴的想说一句,娘娘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太医说娘娘最好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比较好,可是……娘娘现在几乎都不出门。”女侍是知道雪妃不出门的原因,可是她绝对不能说。

床上的人好像发现了一些端倪,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才这么一动,喉咙就升起一阵酸意,侍女意会的赶忙拿着痰盂过去,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的孕吐声。

凌渊晟蹙眉,魏晏上前说:“陛下,可要先出去?”

“不必了。”

漱完口,侍女退离后,凌渊晟看着姜千雪从袖口拿出绢帕,在自己的唇角轻轻按压几下,精神不佳的对凌渊晟说:“臣妾叩见陛下,请陛下见谅臣妾这么向您请安。”

凌渊晟眯起眼看着那还未收起的绢帕,“这绢帕是雪妃自己绣制的?朕觉得很是别致,想着要不要从爱妃那拿来一条。朕如果没看错的话,绢帕上面似乎缝着一个‘沁’字,想来这应该是雪妃的小名?”

姜千雪本想痛快的回答,可是她总觉得陛下的语气有些怪,似乎带着一丝冷厉,让她不由的害怕,将手里的帕子快速塞进袖中,牵强的笑道:“陛下,这绢帕都是内务府送来的,臣妾虽然会一些刺绣活,但是都是班门弄斧,上不了场面。”

“是吗?”凌渊晟意味深长的说,眼中划过一丝冷光。

魏晏静静的呆在一旁,看着陛下难得热络的和雪妃娘娘聊了起来。

眉目间渐渐带着一点不耐烦,凌渊晟将被角弄好,脸上还有残留的温意,“朕还要回去处理国事,你好好休息,朕有空会再过来。”说完,嘴角噙着冷笑,低声说:“雪妃,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这肚子里可千万得是一名‘小公主’,你知道的吧,朕很是喜欢‘小公主’。”

姜千雪听着那重复加重语调的‘小公主’,全身升起一阵寒意,让她不禁抖了两下,直到凌渊晟走了之后她才能放松一些。

陛下这是暗示她,倘若这肚子生下的是皇子,那么——

“娘娘,您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奴婢叫太医来下吧。”

“不必了,本宫没事。”

所有人都在逼她,逼她!她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拉一把破败的姜氏家族,可是太后却想着让她诞下皇子,她不明白太后有什么阴谋,也不想了解,只想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家族。妹妹不理解她,并且为了这件事已经彻底和她没了联系,这还不够,因为流言蜚语她现在不敢踏出门一步!

他们……究竟还要她怎么做?

“娘娘,您真的没问题吗?可别下奴婢。”

“没事,本宫想再休息休息,你出去吧。”

女侍不安的点头,“诺,娘娘,有事可千万要叫奴婢。”

姜千雪有气无力的回道:“嗯。”

半夜时分本是皇宫最为安静的时候,可是今日有所不同,有个地方灯火通明,两名最好的太医艰难的向前跑着,前后跟着五六名暗卫,只见暗卫肩上都挎着一个药箱,动静颇大,好在这地方偏僻,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暗卫先推门进屋,随后太医喘着粗气进去,后面跟着的暗卫负责关门,而后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整齐放在桌面上,药箱中有着各式珍贵的药。

年纪稍大的太医蹙着眉,手搭在一根红线上,为幔帐后的人诊脉,凝神静气了许久,太医面露难色,和身后站着的太医使了个互相明白的眼色,而后起身,身后的太医坐到他原本的位置,和那太医一般手搭在红线上,宁神了半天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房内抱着一把剑的夜临说:“请你禀报陛下,这人臣等最多能维持她的性命一月,她的身体已经有了枯竭之色,怕是找神医来也维系不了了。”

夜临看向床幔,沉气道:“我知道了。”对着那几个暗卫说:“等会太医开完药后,送他们回去。”

“是!”

从烛光映射中可以看到幔帘后的人很是费力的撑起身子,每每撑起一些,就会带有剧烈的咳嗽,在静谧的空间里,那喘息异常的清晰,而后只听见那声音带着沙哑,让人辨不清她的年龄,“求……求你……,求……求你……我……我想在……临死之前……再看一眼瑢……瑢珩……”

喘息的话语让人很明白她如今说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困难,太医见此,只能叹息一声,没有回应那人的话。

第七十七七十八章

第七十七章

寝宫的烛光亮了起来,**过后才稍事休息的凌渊晟几乎在下一刻便警戒起来,锦被盖住那身上还留有印痕的身子,凝眉看着窗子,直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那人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沓,一踏地就翻身到他的床前,右手撑在自己跪着的右膝上,没有蒙着脸可以清楚的看出他脸上的晦暗,“陛下。”

“什么事?”夜临连夜到他寝宫必定是有万分着急的事,这让凌渊晟都不禁提了提心胆。

头瞥向一旁,夜临脸上有些愧对,“陛下,那人太医说快不行了,是不是要加快速度,否则那人死了……”

那人?瞬间想起记忆中那个一直带着白色雪兰花耳扣的女子,“实在不行就让慕阳进宫诊治。”凌渊晟低头看向里侧沉睡过去的瑕,沉气说道。

“陛下,慕大夫那里属下没有把握。”况且太医说,那身子即使是神医也救不回来了,原本就是病入膏肓,一条命都是用千年人参吊了几个月,却已经到了极限。

“慕阳那朕会解决,先让太医先开一些药吊吊气,其余的以后再说。”

“诺。”夜临没有再多话,将头低得更下后,才起身沿着刚刚来时的痕迹消失。

双瞳倒映着烛光,看向已经在寝宫门角落站着的人,凌渊晟说:“魏晏,你也过去看了?”

“回陛下,是的。”所以他才明白那人的情况的确很不好,随时有断气的可能。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太后身体夜里突然变得很是诡异,就好像是突然大病突至,让太医院的人纷纷抓头、翻医书,这事没过多久,朝堂也引得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魏晏凑在凌渊晟的耳边细声说,凌渊晟脸色骤变,看向堂下始终低着头的凌祁,拧眉直接甩袖离开,魏晏则负责善后,向朝中的官员解释为何陛下会匆匆离开朝堂。

“各位大人请先回去吧。”魏晏躬身说道,声音响彻大殿。

那些官员虽然不信魏晏的说辞,但也不敢公然质疑,只因为魏晏是凌渊晟身边近侍,陛下最信任的太监。

身为御史大夫的凌祁低着头,看着身边的一双双脚都逐渐从他身边离开,而他却没有动一分,直到丞相芮诚带着一丝考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而后又转身离开,整个大殿只剩下他和魏晏的时候,他才缓缓抬起头,“怎么回事?”声音不大,却足以在空旷的大殿上留下回音。

魏晏低下头,“八王爷先到锦澜宫吧,太后病危。”

眼皮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着,让原本烦躁的性子变得更加烦躁,两指用力的按着自己的指骨,看着一个一个太医摇着头离开,让阴沉的脸逐渐变成冷硬。

穿着不华丽、繁复宫服的姜千雪姗姗而来,一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微凸的肚子,即使心里害怕着,也大着胆子走到凌渊晟的身边,柔声说:“陛下,太后的病可严重?”

理所当然的,姜千雪没有听到凌渊晟的回答,只能默默的颌首,然后重新挂上担忧,走向在床前守候的沐荷身边,“太后怎样了?前些日子太后的精神不太好,可也不至于突然变得这么严重,是怎么回事?”看太医的阵仗,姜千雪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次太后是真的病得很严重,估计比上次还严重。

沐荷眼下都是青黑的,看得出她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过了,只见沐荷摇摇头,眉宇间尽是担虑,“回雪妃娘娘,奴婢也不清楚。昨日入寝时太后还好好的,直到夜半时分太后被惊醒了一次,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姜千雪不怎么相信沐荷的这段说辞,即使她明白这沐荷是太后的心腹。惊醒,那么顶多就做了个噩梦,哪至于被吓成这样,直接昏迷不醒了,让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眼尾瞥向还在散发戾气的陛下,姜千雪忧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深深的不安着。不知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她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准备侵袭她,届时她就会如同床上那正在昏迷的太后一样。

沐荷看着太后惨白的脸,心里越发的凌乱。

她确实隐瞒了一部分,可是她没有这个自信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太后被惊醒的原因是因为太后梦见了那个男宠,那个太后恨了一辈子的男宠。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入宫就跟着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比较清楚,在那男宠死后,她更是成为了太后最相信的人。

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许多人都认为太后恨那男宠的原因是因为他占据了先皇的宠爱,先皇更是因为宠幸那男宠,让太后处处受男宠的压制,面子上过不去,可其实不然。

这事情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知道,太后最恨那男宠的原因是因为那男宠爱着陛下,即使太后伸出手想要靠近,那男宠也总是带着嘲讽的眼神看向太后,其后便是连余光都不想给予。

太后进宫的时候也是逼不得已,当时的她认为先皇是她的丈夫,那么必定要全心全意爱着先皇,可是先皇却一直视若无睹。在太后生下陛下后,先皇更是不想踏入太后的寝宫,然后便是那男宠被人送进封澜宫,太后受到的冷落就变本加厉。

本是要去给那男宠一个下马威,却没曾想让太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春心初动。

那男宠并没有后人所说的妖媚,相反,男宠的容貌很是翩翩君子,令人有股清新脱凡之感,但是他的笑容只有看见先皇的时候才会绽放。

太后将那一抹少女的情愫藏在心底,不敢让别人发现,直到那男宠恃宠而骄,对太后一味的无视或讽刺后,那股懵懂的爱意渐渐变成了恨意。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那男宠是怎么说太后的,“即使我不委于陛□下,亦不会看上你。”那声嗤笑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刺耳。

心高气傲的太后自然受不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耻辱,联合其他人布了一个局,让先皇只能无奈的将男宠送到御史台,原先和太后联盟的人自然是没有给那男宠留下退路,最后男宠迎来的是腰斩极刑。

当所有人都认为太后在当日会笑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沐荷是最清楚的,连续半月夜半时候太后都是伴着泪水度过的,之后的太后就只能更加的恨着男宠,恨着那封澜宫,因为每每看到他们,都会再次提醒她,她曾经心动过的人在她的指使下,被腰斩而死。

太后已经好几年没有梦到过那男宠了,昨夜里不知为何会再次梦见,噩梦中的太后张着嘴巴惊恐的大叫着,她紧紧的压制才没有让太后伤害到自己,只是当太后平静之时,那脸色就是死灰色的,全身冒着冷汗,让人看了十分害怕。

凌祁跟着魏晏到锦澜宫,才一走进去就发现锦澜宫的压抑气氛,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害怕。

看着太医起身对皇兄摇摇头,他更加的没底。母后的身体不好他清楚,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个一直疼爱他的人要去了么?

“皇兄,母后……”

听着凌祁喑哑的声音,凌渊晟冷声说:“她不会有事。”他也不允许太后有事。只要再熬过三个月,再熬三个月,就可以了……

“魏晏!”

魏晏上前一步,“奴才在。”

“立刻派夜临去国都找慕阳进宫,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慕阳带进宫!”

“诺。”

还在寝宫练习书法的瑕听着小喜子喘着气跑进来,粗鲁的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茶,快速喝了下去,放下手中的毛笔,“小喜子,出了什么事吗?你好像很着急。”

小喜子听到这话缓过神,连忙起身跑到瑕身边,拉着瑕的一只手便跑了出去,不管瑕大声的问话。

跑了很久后,瑕觉得自己都已经虚脱无力的时候,小喜子停了下来,粗重的喘气声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闲,直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双冰冷的手牵着,“你在这里休息,君子我会照顾。”

小引子?

“小引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君子,奴才只能和您说,太后快不行了。您身为君子,这个时候理应陪在陛下的身边,才不会落人口舌。”

瑕听到这话却停下脚步,他还记得太后说要拔他的舌头,还记得太后恨是厌恶男宠,还记得……太后更讨厌他,如果他出现了,太后一定会更不好吧?

那么……他还是不去了。

似乎看出瑕的挣扎,小引子继续说:“君子,太后现在昏迷着,您只要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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