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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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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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倚靠的宝儿,笑了笑,“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先回吧,等得了空,我再约你细聊,也……约魏公一起吧?”

看着墨兰点头,丁梓秋打马,直迎着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里面的人寻不着丁梓秋,己经乱成了一团,外面看热闹的依旧聊得热火朝天。雨过天青了,太守府门外的流水席陆陆续续的摆上果品,糕点,并热情的招呼人们取用。

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的收了油布伞,三三两两的聚集门前,边说边笑吃着东西。原在远处檐下避雨的人,也开始往门前聚拢,除了大门前特意留出的通道,太守府两边的路己经拥满了看乡里,好不热闹!

“那不是丁公么?怎么搂着个孩?”不知谁的一声尖叫,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前落马的丁梓秋身上。

有一两个知道内情的下人急忙回府禀告去了。

听了下人的禀告,丁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还来不及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丁梓秋己经抱着宝儿入了大堂。

“这……”

“这不是丁公?”

“那孩是谁?”

疑问的声音过后,大堂里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同样一脸愕然的丁大人脸上,等着他的解释。

丁夫人的脸色只是微微一沉,便笑着走下座来,道,“你这孩,平日真是宠惯你了,大喜的日,竟还闹到现在才回?吉时都到了,快,”丁夫人冲着一边呆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跟公回房换喜服,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好?”

第二百二五章 不是我的喜事

丁梓秋将怀中的宝儿先放了下来,一将她揽在自己身边,笑对大夫人,道:“不忙,大娘,我闹出来的蠢事儿,一会子再跟爹爹,大娘和众位宾客请罪。 眼下,得着紧这孩子的事儿。”

“什么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秋儿,”大夫用充满溺爱的眼神,略带着嗔怒的看了丁梓秋一眼, “你就知道大娘疼你。平日也就算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再任性胡闹了啊!”大夫人含着笑飞快的在众宾客身上扫了一眼,又转回了丁梓秋脸上,“你瞧瞧,让满堂的贵客等着,己是很失礼的事儿了,这还弄个孩子出来,虽说是个伶俐孩子,怪讨人喜的。可是,你也得分清事情的轻重不是?”

宾客中立时出现了附和讨好的声音,“是啊,丁公子,可千万别错过了吉时啊!”

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是宾客们对紧紧的贴在丁梓秋身侧的宝儿并没有投注太大的热情,只有丁梓楠,死死的盯着宝儿,心里有些发毛。

丁梓楠笑着迎上丁梓秋,伸想自他中接过宝儿,一边想将丁梓秋往内院的方向推,“来,三弟,听娘的话,快换喜服去,可到了接新娘的时辰了。孩子给我,我会让下人们备些吃的,好好照顾着,一切等大礼过后再说吧?”

丁梓楠的才触到宝儿的肩头,宝儿立时像着火般的缩了过去,紧紧的贴着丁梓秋,一边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向丁梓秋求助。“三叔,我怕。”

宝儿的声音虽小,但十分的清晰。丁梓楠和大夫人同时面色一变。

大夫人脸上笑容顿敛,微蹙了眉心。凌厉的目光缓缓的自丁梓秋脸上扫过,落在了宝儿的脸上。又上下量了一番,厉声道。“哪来的冒失孩子,这三叔也是你能叫的?”

丁梓秋将宝儿拉到自己身后,笑嘻嘻的对大夫人道,“大娘,瞧您,急得这样,吓着孩子了!大哥的孩子。可不该管我叫三叔?”

“秋儿,别闹了,快把孩子带下去,换喜服去!”丁大人的声音里己经暗含了怒气。

丁梓秋向丁大人行礼,道。“爹爹,原谅儿子的任性,请容儿子禀告。今日确有喜事,但不是梓秋的,该换喜服的,是哥哥。”

“胡闹!”丁大人一声怒喝。

丁梓秋将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宝儿拉了出来,蹲下身一揽着她,一指着堂上坐着的丁大人,道。 “宝儿,那位就是爷爷了,快给爷爷磕头见礼!”

爷爷?!

堂上一片哄闹。

宝儿听话的点头,冲着丁大人双膝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宝儿见过爷爷。”

“这……”丁大人指着宝儿。瞪着丁梓秋,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宝儿的爹哦,”丁梓秋假装看不懂丁大人眼里的意思,伸指指向丁梓楠,轻拍宝儿的肩头,“宝儿刚才躲闪可是失礼了,不识得爹爹呢,快,见过爹爹,再给爹爹陪罪,求爹爹别怪。”

丁梓秋的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颗千斤大石,惊起千层浪。

“大公子的……孩子?”

“都……这么大了?那岂不是……”

宾客们的声音,己经不再是窃窃私语。

“不,不是……”丁梓楠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忽然很用力的挥了挥,怒道,“搞什么呢,我哪来……这么大的孩子?”一边说,丁梓楠一边心有余悸的看向大夫人。

急怒之下,大夫人再顾不得自己温婉的形象,一弓身将宝儿拉起,用力的往墙角边侍立的下人那边甩开,喝道,“哪来的孩子,竟敢来太守府胡闹,还不带走!给我扔出去!”

大夫人顾子心切,下得重,若不是丁梓秋眼疾快扶住宝儿,宝儿瘦小的身体怕是早就飞了出去。

给大夫人一拉,又给丁梓秋生生的拽了回来,宝儿疼得直龇牙;眼泪便在眼眶里着转儿,可刚等身形站定,她便很快的又冲大夫人拜了下去,强忍住哭声,“是宝儿不好,惹奶奶生气,宝儿给奶奶磕头,求奶奶原谅宝儿,别生气了。”

说完,宝儿冲着大夫人用力的磕头,起身的时候,额头上己经红了一片。

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实实的磕着头,宾客们都为之动容,看向丁梓楠的眼光,就多了一份质疑。

“还愣着做什么?”大夫人喝斥无所适从的下人,“还不将孩子带下去,大喜的日子,瞎闹的什么!”

丁梓秋一护住宝儿,冲着上来的下人用力摆摆,“下去,我还没说完呢。”

说罢,丁梓秋冲着大夫人笑道,“大娘,别忙着生气,这孩子,可是大哥的遗珠呢,大娘你才不是说了,孩子伶俐着么,可不跟那麒麟一样,象咱们丁家的孩子吧?您怎么舍得赶出去?”

“胡说什么!”丁夫人喝道。看看丁梓楠,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一个念头从她心里冒出来,惊出一身冷汗。再看看宝儿,也确实有些丁梓楠的眉眼,当初的那个孩子,真的还活着?

看大夫人凝神瞧向宝儿,丁梓秋拉起宝儿,自己往后让了一些,又道,“您瞧,这小鼻子小眼睛的,象哥哥罢?和丁家失散这些年了,还能让我遇着,不能不算是天意的安排吧?大娘?”

震惊过后,丁夫人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淡一笑,“秋儿啊,大娘原还真舍不得说你,你还真是爱闹事,好好儿的又闹这么一场来,又所为何来?不是我说,楠儿可不象你胡闹惯的,一向中规中矩,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行了行了,”丁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皱眉道,“先把孩子带下去,先把喜事儿办了,这事儿回头再说。”

“今天的喜事,不是为我,是为哥哥,为了带着孩子流落在外,吃尽苦头的李碧荷!要成亲的,可不是我。”

丁梓秋此话一出,堂中的空气几乎沸腾。

大夫人哆嗦着双唇,转身看向丁大人,冷笑,“大人,是妾身的错。妾身心疼秋儿,待他如己出,却将他宠成了这副模样!也不怕在座的笑话,这场喜事,是他自己求来的,如今倒好,不想要了,却赖在楠儿头上!怎么,我们娘儿俩这么好欺负么?什么遗珠,什么李碧荷!不知哪儿扯出来的东西!楠儿的品性,大人能不知么?这门亲事,秋儿他若不想要,您就作主吧,爱怎的怎的,妾身不想管也管不了!楠儿,咱们走!”

丁梓楠冷冷的看了一眼瑟缩着身体的宝儿,应了大夫人一声,就要跟着她往内院去。

丁梓秋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静坐着的王棣棠身上,见他不露声色的冲着自己点点头,知道托他办的事情己经办妥,所以他只是一笑,并没有出声阻止大夫人和丁梓楠离开。

大夫人怒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几步,门帘轻动,走出一名粉衣女子,低着头,冲她行礼,“碧荷见过夫人,夫人别来无恙?”

女子说完,抬起脸正视着她。她的脸上只是淡淡的施了粉,与平日浓妆素抹的芙蓉判若两人。

大夫人惊退后退一大步,撞在身后的丁梓楠身上,趔趄了一下,才止住脚步,惊呼出声,“你,没死?”

“托大夫人的福,没死,这才能带着宝儿来给夫人请安。”

大夫人咬牙,惊悔自己一时失言,若不是芙蓉从内院出来吓了她一跳,她大可以从头到尾否认,如今,此话一出,说不认识也不行了。大夫人只能冷冷一笑,“没死就好,只是太守府是什么地方,怎能由你这种身份的女子胡闹?”

“娘!”宝儿叫了一声,挣脱丁梓秋的,向芙蓉扑了过去。

芙蓉笑着搂住宝儿,道,“宝儿,可曾给爷爷,奶奶还有爹爹见礼?”

宝儿点头,“有,宝儿很乖。”

满堂的宾客等着看笑话,大夫人这下走也不行了。她若走了,岂不是由得这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只得又调转回头,对丁大人道,“大人,这女人奸猾的很,怪不得秋儿被她迷惑。几年前,她还枉想迷惑楠儿,幸亏楠儿不为所动,如今也不知哪来的孩子,倒想栽在楠儿身上,大人,妾身知道大人为官清廉,可这等欺人的刁民,该趁早了出去,免得污了楠儿的名声!”

不等丁大人回答,丁梓秋将宝儿拉过,笑道,“大娘,这孩子身上可带着咱们丁家的印记,想推也推不掉的。大娘可记得,咱们丁家子孙身上都有个祖传的胎记,其实也就是一堆麻麻点点的圆圈圈。爹爹的在肩上,哥哥的在背上,麒儿麟儿的,一左一右在腿上,我的么,”丁梓秋笑着摸摸自己的屁股,“不好意思,在屁股上。”

说完,丁梓秋蹲身将宝儿抱起,大步走到丁大人的面前,一扬掀起她的衣袖,露出一段嫩藕般的臂,一托着靠近丁大人面前。

远的宾客不好前凑,只是伸长了脖子,离得近的,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丁梓秋所说的丁家印记,便是宝儿胳膊肘处的一块指尖大小的淡黑色胎记,白白的股肤上黑黑的一团,十分醒目。

第二百二六章芙蓉的选择

换新封了,很漂亮很清爽,是我的心头好,感谢鹿儿妖妹妹~

…………

丁大人面色微变,轻托宝儿的手细细瞧了半天,才又抬眼看向大夫人。

丁梓秋放下宝儿,轻拍自己的屁股,笑道,“爹爹若看不真切,我不介意牺牲一下,给爹爹比较如何?”

“胡说八道!”丁大人喝了一声,这才又细细打量着宝儿。宝儿怯怯的一笑,果然与丁梓楠的那对麒麟有几分相似。

大夫人快步上前,正想说什么,被丁梓秋打断,笑道,“大娘且别急着否认,若说人有相似,这胎记么,也有可能雷同。还有这个,也能证明宝儿的身份。”

丁梓秋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帕,看着大夫人,东西却是递给丁大人。

丁大人展开来看,帕中包着一块金锁。丁大人面色微变,抬眼愠怒的看了丁梓楠一眼,他认得,这时丁梓楠的贴身之物,从小就贴肉戴着的。

“这,不知什么时候弄丢的。”丁梓楠讪讪的。

还有一枚玉钱,丁大人拈起来细看,上面刻着的,正是丁梓楠的名讳。那是丁梓楠周岁的时候,他亲自镌好替他戴上的。

丁梓楠的声音发颤,“那个,也……是丢的。”

丁大人不答,看向丁梓秋,“这是如何来的?”

丁梓秋看向芙蓉。

芙蓉跪答,“这是大公子当年知道民女有孕,特意赠于民女。说以此为证,他日定来迎娶。谁知,一过,便是三年。”芙蓉泣不成声。

“李碧荷。你撒谎!”丁梓楠大喝。

芙蓉登时泪如泉涌,泣道,“大公子果然还记得碧荷。碧荷感激。你瞧瞧,宝儿,你的女儿,眉眼可是与你一模一样?”

“你……,我……”丁梓楠说不出话来,这些东西,分明是后来偷情的时候。她从自己身上偷去的,如何就成了定情之物?可是,当着满堂的宾客,他不能这么说吧?他有官职在身,若说是。更是为律所不容。

当年的事情,大夫人是心知肚明的。是她,将李老汉痛骂一顿赶回家去,也是她,使人踩踏了花田里含苞待放的花树,还是她,以太守夫人的名义命东家收回李家租种的花田,意在逼李家离开。

李老汉夫妇想不开,自缢而亡。可不是她吩咐的,自然不能算做她的过错。而且,当时碧荷肚里的孩子尚未降生,事隔三年,无凭无据的,谁也不能证明这孩子是楠儿的骨血。

大夫人想着。轻蔑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芙蓉,冷哼一声,道,“大人,这些东西是楠儿遗失的,这女子尚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偷来的,本就该追究偷窃之责,如何又能做为血脉的证据?”

丁梓秋接上,“爹爹,我尚有人证。”

丁大人瞪了他一眼,内心着实恼怒。看着丁梓楠象吞了口苍蝇般的脸色,他猜到这事儿八成假不了。可他也责怪丁梓秋真会搞事,家丑不外扬,这些事私底下说不行么?可

当着大家的面儿,他也不能发作,只好点点头,看着芙蓉,道,“这事儿再慢慢说吧,我定会还你个公道。若这孩子真是丁家的骨血,自当认祖归宗,若是,你无中生有,挑拨事非,你知道,该当何罪吧?”

芙蓉叩谢,答道,“民女知道。大人放心,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且如三公子所言,外面尚有人证可证宝儿确是大公子骨血。人证物证乃大人断案所依,民女虽无知,亦不敢对大人枉言。”

丁大人点头,吩咐下人,“先将人带下去吧。”

“哎,爹爹,”丁梓秋却是不依,伸手阻住下人的动作,笑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碧荷母女流落街头,甚为可怜,所以才精心策划了这场喜事,以代哥哥弥补丁家对李姑娘的亏欠,可别让人以为丁家是薄情寡义之人。说明当年之事,事出突然,哥哥也是无奈,是吧?”

“哦,是……不是……”丁梓楠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那么,”丁大人狐疑的看着丁梓秋,“不是你要娶那个……”

“当然不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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