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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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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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喜欢这样。”魏槿低声轻语。双唇自耳边滑向脸颊,然后撷取了她的樱唇。滚烫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搅动着香津,他便随心所欲的吮吸。魏槿一手握上墨兰的柔软,墨兰齿间流泄而出的娇吟,便将他温柔的呢喃声淹没。

这是一天之中,只属于两人的,最美好的时刻。

第二百四一章 坏人VS好人

这天过后,周舫之果然没有再让墨兰继续折腾百两金。可他很快的又找到新的方法新的名头来折腾,诸如土没掩实啦,盆栽摆放位置不对啦,这里该向阳,那里该向阴……,其实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他以皇上的名义,非让墨兰亲自动手。就连回去取个东西,也得是墨兰!

明眼的人也都看出来了,他就是在故意刁难墨兰,可是除了魏槿,谁也不敢说些什么,魏槿又忙,不能时常守着她。所以魏槿的帮忙对墨兰来说,也就是杯水车薪。这样一来,墨兰也确实被周舫之折腾的够呛。

周舫之还新招频出,居然常常将他的花名册或者规划图“忘”在玉壶山或者中环村,然后差墨兰亲自去取,原因是那是机密文件,绝不能给他人瞧见。以此为理由,他常常一天几次的差墨兰在中环与玉壶山之间来回奔波。

墨兰气得吐血,机密文件你还随手乱丢?什么狗屁机密文件!可是气归气,没有规划图,百两金也没法子栽入,耽误了时间,过错是姚家的,所以墨兰还是得替他去取。

玉壶山和中环村虽然不远,但墨兰毕竟是个女人,总在马上颠着,又上山下山的,一天下来,她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难怪古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墨兰长叹,女人难养,小人更难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然后丁梓秋来了。

丁梓秋带着会英来中环村的时候,周舫之正站在挖出的树坑面前。冲着墨兰指手划脚,嫌弃挖出的树坑截面不够圆,“姚家的花农怎么连这点事儿也做不好?姚姑娘,看来又得劳烦你了。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得细细修修。勿必要,”

周舫之斜睨着墨兰,伸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圆!哎,请姚姑娘理解,毕竟是这是行宫的后园,是圆是方。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姚姑娘,”周舫之咬着牙,将这几个字念得很重,嘴角勾出半上笑容,抬手一比。“劳烦了。”

墨兰弯腰捞起小铲,咬牙咕嚷,“也好,挖圆此再顺手将你埋了。”

“你说什么?”周舫之冷笑,“姚姑娘可是对皇上的旨意心存不满?”

“不敢!”墨兰重重的在地面戳了几下,抬头冷笑,“周主簿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我有个建议,据说呢。百两金可以以人为肥,特别是以周主簿这种胸怀坦荡的君子为肥,必能开出举世闻名的奇花,刚好可供皇上御赏。”

墨兰边说边往坑里努了努嘴,“周主簿要不要试试,将你的忠心发扬得更彻底一些?让我拿来当肥料?”

周舫之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妖言……”话还没说完,他却“啊”的一声,真的腿一软,径直跌入树洞中。树坑也有一米来深,等他在洞里翻了个身再爬起来的时候,己经是灰头土脸的了。

坑前站着一身白袍的丁梓秋。

丁梓秋冲墨兰挤了挤眼,然后冲着周舫之竖起大拇指,大声赞道,道,“周主簿,您对皇上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明日,我定当为您写文,让您的德行传颂天下!您哪,就放心的当您的肥料去吧!回去我一定将您的这番壮举告知我爹爹知府大人,等皇上驾临,他定会上奏皇上,看能不能破例替周主簿讨个谥号什么的,到时给您镌在墓碑上哈!”

周舫之抹了把脸,“卟卟”两声将口里的泥渣吐出来,满脸怒意的正要说话,丁梓秋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冲着墨兰挤眼,道:“墨兰,花肥趁热,还不快埋?别辜负了周主簿的一番忠心。”

“哦,是!”墨兰话音才落,抬手一铲子土将周舫之从头淋到脚。哇!墨兰在心里长长的啥了口气,这么些天,就今天最爽快!

周舫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一瞬,才忽然一声大吼,“姚墨兰!”他这样一吼,脸上头上的尘土便又都落到嘴里,惹得他一阵大咳。

“是,周主簿。”墨兰强忍住笑,装作十分恭敬的向他福了个身子,“墨兰恭送周主簿。周主簿的忠心,真让墨兰大开眼界!”

“哈哈哈哈,”丁梓秋倒底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周舫之几乎将口水都吐干了,才勉强能开口说话,瞪着丁梓秋,“三公子,这种背后暗算的手法,怎是君子所为?”

“暗算,谁?”丁梓秋往前走了一小步,坑边的土渣又扑朔朔的往下落了周舫之一头一脸。

周舫之恨恨的往脸上一抹,“明知故问!不是你在后面踹我一脚,我如何会跌落?三公子,舫之一向以与你为善,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这种行径,实是小人所为!”

“我?你说我?”丁梓秋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我踹你了啊?没有吧?你后脑长眼了?”转向一旁偷笑的会英,瞪眼,“会英,你瞧见了,我踹周主簿了么?”

会英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咱们公子可是那什么……谦谦君子,哪会做这种背后暗算的事儿?”

周舫之转而怒视会英。

会英又跟着摆手,一脸的惶恐,“我也没踹啊,周主簿可别这样瞪我,我是奴才,胆儿又小,容易被吓着。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等着我养呢,周主簿你高抬贵手,别吓我了哈!”

“你个……作死的贱奴才!”

“骂谁呢!”丁梓秋接着又是一脚,踢起脚下的起一阵沙土,灰了周舫之一脸,居高临下的冲他怒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当着我的面儿骂我的小厮,当我好欺负还是蠢得连指桑骂槐的意思都不知道?墨兰!”

“有!”

丁梓秋咬牙冷笑,一字一顿,“给我继续埋!“

“是!”墨兰手起铲落。又一铲子土很准确无误的浇落,果然无比的利落。

“再埋!”丁梓秋一扬下巴。

“是!”墨兰应得十分响亮干脆,下手也快,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的是傻瓜!

这让周舫之又吐了很久,终于很悲催的认清了形势。虽然恨得吐血,但此时他毫无疑问的处于劣势。

周舫之本来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小鸡肚肠。所以将带来的小文书全部遣去办事,而这时远远围着看热闹的,都是姚家的花农,没一个是自己的人。

丁梓秋的性子他很清楚,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生气,搞不好还真将他埋了。死是不至于。吃苦头是难免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周舫之还懂得,忙冲着丁梓秋挥手,放软了语气赔笑,“别。别。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进来的,三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恩,”丁梓秋这才满意的点头,“周主簿总算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小—人!”

“是,是,三公子说得都是。”周舫之无奈的点头。环视周围,这个坑比他半个人还高,周围又没有可搭手的地方,凭他自己,是爬不上去的。只得又向丁梓秋赔笑伸手,“是舫之的不是。三公子。舫之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劳请三公子拉我出去罢?”

“我?”丁梓秋看着自己的手摇头,连连后退,无意中又踢下一堆尘土,“我可不行,我有洁癖,怕脏,周主簿的样子……啧啧……不行不行。”

周舫之真是恨不得冲着丁梓秋那张臭脸咬上一口,可人在檐下,还是只能赔笑摆手,“我不是这意思,你让会英……”

“我?不行不行,”会英也摆手后退,躲在丁梓秋身后,一脸的惶恐,“周主簿也说了,我会英只是个贱奴才,哪敢触碰周主簿您那高贵的身体呢?我可不敢,您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还请周主簿恕罪。”

“你个……”周舫之几乎咬断牙根,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心里也清楚在会英那里他讨不了好。又向不远处看热闹的几个花农瞥了一眼,没有人有过来帮他的意思,他只得转向墨兰,“姚姑娘……”

“在,”墨兰欠身施礼,“周主簿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周舫之果然谦虚了许多,“舫之不小心跌落,还请姚姑娘帮忙。再耽搁下去,误了今日的差事,这责任,舫之担不起,姚家也担不起,还请姚姑娘以大局为重。”

丁梓秋抬脚又是一堆土,怒道,“周主簿的意思,是我不以大局为重?你自己跌下去的,与我何干?”

周舫之一向以斯文自诩,何时这样灰头土脸过?这时被这左一堆又一堆的土弄得真快要哭了出来,看起来倒真是可怜巴巴的。

墨兰这才抬手将几个花农招过;七手八脚的将周舫之拉了上来。

周舫之站定,重重的将身上头上的泥土草渣拍落,冷冷的扫了丁梓秋和墨兰一眼,抱拳,“丁公子和姚姑娘今日的恩情,舫之一定铭记于心,他日必报。”

丁梓秋嬉皮笑脸的双手一拱,“好说好说。”

周舫之冷哼一声,又扫了一眼墨兰,转身大步走开。幸亏这时己近午时,做事的人都休息去了,见到的人不多,他得赶紧去将这身换了。周舫之走得急,特意绕过平日走的门边,抄一边的小路。

“周主簿!留步,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舫之走出几步,就听见墨兰的叫声,他回头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仍是大步往前。

“卟通!”

周舫之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前跌去,嘴上脸上立时糊上一种湿乎乎粘答答的东西,整个人被一种刺鼻的恶臭包围。站起来一看,他正一脚踏在花肥发酵缸里。

这是从姚家运来的发酵肥,为了避免不雅且散发味道,花农们才找了个人少的地儿,将大缸暂时埋在地里,上面再盖了几层稻草。然后就被周舫之一脚踏了进去。

发酵肥是百两金最喜欢的肥料,经人或动物大小便腐熟而成,换句话说,周舫之一脚踏进了粪炕里!

“啊!”周舫之抽出脚来,恶心的直吐,气得面色发绀浑身发颤。要不是墨兰后面叫他,他又何至于气冲冲的不注意前路?

墨兰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上下扫了一眼,同情的道,“我刚才叫你,就想说这个的。谁知,周主簿还是……”

周舫之重重的跺脚,瞪了她一眼,转身。

“还有……”墨兰又叫。

“还有什么?”周舫之转身的时候,眼里冒着火。

“还有,”墨兰伸指往刚才树坑的方向,点头一笑,“不用谢。”

丁梓秋笑得几欲岔过气去,周舫之走出好远,还听见他在身后大叫着:“爽快!爽快!”

“行了,”墨兰走过去冲他肩头一拍,笑着白了他一眼,“刚才还自称君子呢?将人欺负成这样,哪里是君子所为?”

丁梓秋故意将作给她推得后退一步,无辜的看她,“那个君子可是周主簿给我封的,我不当,岂不是白费人家的心意?再说了,”丁梓秋促狭的向她眨眼,笑道,“刚才若不是你一声大叫,什么还有话说?”丁梓秋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比,“人家眼睛那么大呢,若不是给你这么一打岔,还能没看到面前那一摊东西?咱们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君子!”

墨兰吐舌,“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算了吧,你那点小本事,哪里逃得过我的法眼?”

“哈哈哈,”墨兰也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和他并肩转身回去,边道,“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自然有仇必报。”

“是!你是女子,我是小人,刚刚好。”

周舫之走了,墨兰的工作就进入正轨,指挥着花农小心的将百两金栽入填土。

丁梓秋闲来无事,也就在一旁陪着。

“对了,”墨兰忽然想到什么,向丁梓秋问道,“你前日不是说,王公子邀你去凤阳住上几天么,怎么就回来了?”

丁梓秋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还说呢,哪里回来了?我才住得好呢,和王棣棠一起每日吃喝玩乐的,本打算住个十天半月的,不把他吃穿了我就不回。这才去了三天呢,我啊,是给那个魏槿赶回来的。”丁梓秋四下看看,“他可欠我个人情,人呢?”

墨兰有些莫名其妙,“这两日赵家花田那里出了些事情,他在那边呢,少过来。他怎么……赶你回来?”

“难怪了,”丁梓秋看了墨兰一眼,瘪嘴笑道,“他昨天夜里让人来传话,说让我赶紧回来帮你。说得火急火燎的,我这才一早就往回赶,没想到这就当了一回小人。切,魏槿还真是奸猾,好处他得,坏人我做。”

第二百四二章 热闹

其实巨讨厌周日,每到周日家里就闹哄哄的,根本没法写文,然后,悲催的星期一就得三更~先送一更,还有两更稍后送到。

…………

丁梓秋嘴上抱怨,实际上还是每天过来给墨兰坐阵。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又不象魏槿还得顾忌人们的眼光,所以随心所欲的想怎样就怎样,有他在,周舫之彻底蹦达不起来了。

墨兰在哪儿做事,丁梓秋就在旁边找个地儿,时不时的来插科打诨一下,除了周舫之,大家都很乐意于他的存在。

有他在,墨兰能够安心做事,不必再疲于奔命的替周舫之跑腿;魏槿也很高兴的发现,请回丁梓秋果然是个明智之举。有丁梓秋在,他便不用担心墨兰,毕竟要移入行宫的百两金不止姚家一处,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姚家的花农也很欢迎丁梓秋,有他在,周舫之的刁难明显少了许多,进度也比初时快得多。

不过,所有的人里面,除了周舫之,仍有一个心有怨而口难开的人,就是会英。放眼整个玉壶山,最倒霉的人就是他。

每天丁梓秋见到周舫之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会英的脑门子拍一巴掌,然后乱吼一通,“你是昨儿个没洗澡呢,还是刚刚又随地儿乱解手了,浑身的一股子臭味?离我远些,远些,不知公子我有洁癖么?受不得这些污糟味儿!”

会英能说什么?明知道丁梓秋就是在指桑骂槐,拿周舫之跌进粪坑的事情说事儿,为了顺公子的意。他只得呵呵一声傻笑,瞟一眼周舫之再躲一边去。

周舫之再有什么东西落了,丁梓秋第一个也是喊会英:“去,会英。麻利儿的,去替周主簿取来。”然后再转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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