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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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黄金瞳)-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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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哥,起来了,咱们到地方了。”
  庄睿将车直接开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后,回身拍了拍熟睡的欧阳军。
  “啊?到啦?”
  欧阳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拿出一瓶矿泉水洗了把脸,对着倒车镜梳理了下头发,这才施施然的走下车来。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欧阳军下了车就闻到一股子难闻的漂白粉味道,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是在医院里,看着庄睿问道:“不是说腿上挨了一棍子吗,怎么还要住院?很严重?”
  “头上也挨了一下,住院观察下比较好。”


  庄睿把白狮留在车里,带着欧阳军走进了住院部。
  “哎,你们两个,站住。”刚出了八楼的电梯,庄睿正准备去病房的时候,被一个小护士给喊住了。
  “我们是来看病人的……”庄睿出言解释了一下。
  “多新鲜啊,来这的人不是看病就是看人的,还能来干嘛,现在探视时间已经过了。要来请明天吧。”
  小护士不知道是刚被男朋友甩了,还是内分泌失调,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庄睿倒是没感觉什么,彭城人说话就这样,声音大的像是吵架似地,不过欧阳军可是听不惯,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说话呢,叫你们院长出来……”
  欧阳军每年都陪爷爷去解放军总医院,也就是301医院去检查身体,别说是小护士了,就是那些大校少将军衔的院长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眼下被个小丫头挤兑,心里自然不爽,顺口说出要见领导的话来。
  还别说,欧阳军虽然经常和庄睿嘻嘻哈哈的,不过在京城那圈子混的人,谁不是戴着几张面具啊,这一绷起脸来,居然透露出一股子威严,顿时把小护士给镇住了。
  “院……院长不在,你们要看哪个病房?”
  虽然在医院看病的人都可以称呼为病人,但是这病人的身份也是有高有低的,小护士拿不准这说普通话人的身份,倒也不敢再得罪人了,话说现在医学院那么多,每年毕业没工作的医生护士多了去了,万一得罪了自己招惹不起的人。丢了工作怎么办啊。
  “812病房,中午住进来的病人。”
  庄睿在后面拉了欧阳军一把,这里可不是北京城,就算你把院长叫来又能怎么样?别人不买你帐还不是干瞪眼。
  “哦,那是单人病房,可是探视,从这里直走拐个弯第二个房间就是,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啊。”
  小护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又偷偷的看了欧阳军一眼,实在是刚才欧阳军说话的时候气势太胜了,那语气好像对院长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要是她知道欧阳军压根就不认识什么院长,保证会让欧阳军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悍妇的。
  “走吧,四哥,还想请人吃饭啊?”庄睿拉着还有些不情愿的欧阳军向812房间走去。
  “大川,你怎么在这里,这都几点了啊。”
  推开病房的门,庄睿发现,除了庄敏与病床上躺着的姐夫之外,刘川和周瑞居然也都在。
  “四哥,您也来啦?”
  庄敏和刘川一眼看到庄睿身后的欧阳军,连忙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
  “嗯,我听说妹夫出了点事。跟着小睿来看看,怎么样,要不要紧?不行咱们转到北京去看。”
  欧阳军走到病床前,看了一下赵国栋,只是这会赵国栋的头包的像个粽子似地,也看不见脸面。
  “小敏,这是?”
  赵国栋下午睡了一会,现在人正清醒着,看到眼前站了一个陌生的人,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妹夫,不由看向了庄敏。
  “是小舅家的哥哥。你喊四哥就行了。”
  赵国栋听到庄敏的话后,用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说道:“麻烦四哥了,这点小事还让你从北京跑来,对了,这事咱妈不知道把?可别告诉她……”
  “小姑不知道,我就是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你先躺下休息……”欧阳军在外面虽然傲气,不过在自家兄弟面前,那面子是摆不起来的。
  “大川,怎么回事,搞清楚了没有?”
  看到欧阳军在和赵国栋说话,庄睿把刘川拉到了一边。
  “没有,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张玉凤干的,我下午叫了王哥去他的汽修厂,可是一问三不知,死不承认,我拿他也没有办法。”
  刘川挠了挠头,他所说的王哥,庄睿也认识,那是刘川父亲的一位老部下,现在是分局治安科的科长,正好管着这事,刘川接到庄睿的电话之后,就让王哥带人过去查了一下,可是当时没有目击证人,谁都没看到砸闷棍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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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他整进局子关上一天再说啊。”
  庄睿对警察的这些门道很清楚,用犯罪嫌疑人的名义,就可以把你揪进去关上24个小时,虽然没证据,先出口气也好啊。
  庄睿从小亲人比较少,对于亲情是最看重的,而且赵国栋一向对他都很不错的,像亲大哥似地照顾着他,庄睿刚上大学那会,赵国栋和庄敏还没有结婚,每次庄睿放假回家。赵国栋都从自己那千儿八百块钱的工资里拿出五六百塞给庄睿去用。
  这会见到姐夫那副凄惨的模样,庄睿心中早就是怒火中烧了。
  “我也想啊,可是……”
  庄睿看到刘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这点事对刘叔来说没啥吧?你不敢说我去说。”
  庄睿进刘川家就像是自己家似地,知道刘川那老子最是护犊子,这事只要自己张嘴了,他肯定帮忙。
  “我爸上个月退下来了,这事我没和老头说,偷偷找的王哥,不过现在是王哥提副局长的关口,不能出什么事,所以……”
  “刘叔退休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事。”
  庄睿这下明白了,虽然说这人走茶凉不一定就会应在刘父身上,但是万一他出面找了人被拒绝的话,刘父这面子可就丢大了,人刚从领导岗位退下来的时候,一般都是最敏感的时候,所以刘川根本就没找他老子。
  “那这事还真的不能给刘叔说,对了,刘叔退休后心情怎么样啊?过俩月我北京的宅子搞好后,让刘叔刘婶都去住段时间,不然我妈一个人住哪,也怪冷清的。”
  庄睿想了一下,又说道:“明天再说吧,对方砸了闷棍,肯定是有目的,咱们等他们找上门好了,流氓,你和周哥都回去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瑞点头说道:“我这几天去汽修厂呆着。”
  “废那事干嘛?小睿,咱们先找个地方睡觉去,明天这事我给你办了,先把人抓起来再说,咱们挨了打,再等人找上门?没这样办事的……”
  欧阳军和赵国栋聊了几句之后,走过来正好听到庄睿的话,当下就不满的嚷嚷了起来,这被人敲了闷棍还要忍气吞声的,他可不答应,话说欧阳四哥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四九城里的一顽主啊。
  “四哥,你在彭城还认识人?”庄睿问了一句。
  “行了,明儿再说吧,这都快12点了。”欧阳军伸了个懒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三百二十七
  “姐,你带四哥去我房子那吧,我今天留在这里……”
  庄睿看到老姐的样子有些疲惫,就准备自己留下陪床,反正房间里还有一张床,就是给陪护人员准备的。
  “不用,你笨手笨脚的能干什么,我留下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大川,这事别给你爸妈说啊……”庄敏却是对老弟不放心,执意自己留下来。
  “好吧,那我明儿早上再来。”
  庄睿开了八九个小时的车,这会也累的不轻,和赵国栋说了几句话后,与欧阳军等人退出了病房。
  彭城人喜欢吃羊肉,尤其是在夏天,路边有很多烧烤的摊子,庄睿和欧阳军都没吃饭呢,拉着刘川和周瑞,找了家烧烤坐了下来。
  老北京人对烧烤都是情有独钟的。八十年代那会,王府井大街上,一条马路都是新疆人卖烧烤的,不过近些年都不让摆了,欧阳军也有段日子没吃了,几人叫了点羊肉串和羊球腰子,喝着啤酒吃了起来。
  “四哥,明儿这事怎么处理啊?你在彭城有熟人?”
  等到每人一瓶啤酒下肚之后,庄睿向欧阳军问道,刘川老爸现在使不上力,这事的确有些难办,现在分局的王哥正在往上提的节骨眼上,确实不适合硬来,话说这警察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吧,说是我打的人,拿证据来,这些老混混肯定是深谙此道。
  “没熟人,老爷子当年是四野的,在广东福建东北都有根基,江南这边却是不行。”欧阳军摇了摇头,将手中塑料杯子里的啤酒喝了下去,这烧烤摊什么都不错,就是喝酒的杯子忒小了点。
  “那这事咱们怎么处理?”
  庄睿被欧阳军搞迷糊了,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说这事交给他办了,敢情他对彭城两眼一抹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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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军看了庄睿一眼,说道:“什么怎么处理啊?老弟,要我说。咱们哥几个,每人准备一把砍刀,要是有部队的那三角刮刀是最好了,那玩意放血收不住……”
  “等等,等等,四哥,打住,你要那些玩意儿干嘛啊?”庄睿听到欧阳军说的邪乎,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你听我说完,别插嘴,咱们哥四个就够了,拿着家伙直接找到那个叫张……张什么的,一人砍上一刀,还怕他不说实话,这证据不就来了嘛,咱们这也算是帮助警察办案了。”
  欧阳军说的兴起,浑身那是热血上涌啊,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将那件价值不菲的品牌衣服也脱了下来,往肩膀上一搭,露出白净的上身。胸口处居然还有处刀疤。
  欧阳军小的时候,被家里老爷子给操练的不轻,稍大一些放出去后,在四九城里可就变成一霸了,倒不是说依仗爷爷的名声,而是自己实打实的打出来的,经常拉着一帮子人去外校打架,庄睿的那位同学岳小六,小时候也曾经跟在其后面摇旗呐喊过。
  八十年代北京的顽主不少,欧阳军也能算得上一号,下手狠又有背景,只要不打死人,一般没啥大事,久而久之,名气却也不小,比那些靠着父辈花钱玩女人的纨绔子弟是强多了。
  只是年龄大了点之后,被家里老头管的也严了,打架是不敢了,再说现在这社会,什么都要往钱看,欧阳顽主也摇身一变,先是整点批文赚钱,后来进入到娱乐圈混迹了一段时间,干脆就开了家电影公司和那个会所。
  虽然钱比以前赚的少了,但怎么说都是正经生意,不会予人口实和把柄的,欧阳军自己虽然是下海经商了,但是却要顾忌点从政的家里人,官场可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啊。再说了,北京那圈子里的人,也有他招惹不起的。
  可是到了彭城之后,欧阳军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也不需要像在北京时那样处处小心,再加上几杯酒一下肚,身体内的不安分因子被激发了出来,早把原先的打算给忘到脑后去了,拍着桌子就喊着要抄家伙去找那帮子人去。
  欧阳军的话,正好对了刘川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的胃口,刘川当下拿起一瓶冰镇啤酒,咕咚咚的灌下肚子之后,一抹嘴说道:“四哥说的没错,费那些劲干嘛,不就是一青皮老混混嘛,早就不是他们的年代了,四哥,明天我准备家伙,咱们干我们去。”
  “吆喝,没看出来,你小子比我老弟有血性,这事就这么办了,管他是不是那人干的。先打一顿再说……”
  欧阳军听到刘川的话后,看他也比以前顺眼多了,拿起酒瓶和刘川碰了一下,俩人现在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啊。
  “你们俩消停点啊,有完没完啊,四哥,你要是打的这主意,得,明儿我给小舅打电话,你还是先回北京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庄睿开始都被欧阳军的这番言论给说傻了,亲自拿砍刀去砍人?有毛病不是,这又不是拍电影,单枪匹马的去闯敌人老巢,庄睿看欧阳军是电影拍多了,英雄情节太严重了。
  “哎,我说你小子,一点儿都不爷们,想想咱们哥几个拿刀砍人,多爽啊……”
  欧阳军还待说下去,看到庄睿从口袋里掏出了电话,连忙改口道:“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咱不去还不行嘛,真是没劲。”
  “木头,我觉得四哥这主意不错啊,你想想咱们小时候打架,把对方只要打服气了,就再也不敢招惹咱们了,管他镇关西还是震关东,打一顿先出出气嘛。”
  刘川这浑人还没看清形势,对欧阳军的主意还是赞同,嘴里嘟嘟哝哝的在旁边劝说着庄睿。
  “打个屁啊,你小子马上也是快结婚的人了,万一出点啥事,让雷蕾守活寡去,别扯淡了,喝完一瓶不喝了,都回家睡觉去,这事都不用你们管了。”
  庄睿被这俩货给气的不轻,看样子都是被酒劲给拿的,欧阳军那是当哥的,自己不敢训,对刘川就没那么客气了,把他面前摆的几瓶酒都拿了过去,只留下一瓶启开了的。
  “没劲,不喝了。散了散了……”
  见庄睿不采纳自己的意见,欧阳军也没了酒性,难得出了北京城想放纵那么一把,却被自己这外号叫木头的表弟给拦住了,不过欧阳军也不想想,万一他在这里要说出点儿什么事,庄睿怎么像自己小舅去交代啊。
  ……
  回到云龙山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欧阳军也没了精神,连庄睿这别墅都没细看,就找了个客房睡下了,庄睿也是累的不轻,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只有白狮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了一圈之后,才返回到庄睿专门为他搭建的小木屋里。
  “起来了,起来,老弟,我说你这别墅不错啊,多少钱买的?这要是放在北京,没有五六千万拿不下来的。”
  第二天一早,庄睿就被欧阳军给喊了起来,这哥们像是刚跑完步,一身的汗,不过精神头很好,很兴奋的打量着庄睿房间里的摆设。
  “没那么贵,一千多万,比四哥你那会所差不多了。”
  庄睿说话间看了下表,已经是八点多了,连忙爬了起来,他是想看完姐夫之后,然后就去汽修厂守着,看看这砸闷棍的人,到底是露不露面。
  “咦,这车库里摆着这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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