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路神途- 第7部分

“那，我的理由已经充分了。”卫兵指着墨昂右侧的隧道说道：“从这里走下去，到前面800米的地方有一条同样的贯道，那里没人把守，你可以绕到你从这里想去的地方。”

“我已经绕过两次了。”墨昂苦笑。

“那就拜托不要污染我的工作，我不能为你放行，你身上没有准行证，而你有武器！”

“如果我把这个东西送你呢？”墨昂把刚做的女人雕塑递给卫兵。

卫兵稍诧异的眸了几眼墨昂，犹豫着接过雕塑，仔细看了几眼，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气愤道：“普通石头做的！”

“对，我佩服你的眼力，可是我觉得它很漂亮。”

卫兵的眼神还在雕塑上，他摇了摇头：“我也懂雕刻，而且我还没见过几个不会雕刻的人呢。”

卫兵说得有道理，墨昂也不反对，沉了几秒，墨昂看着卫兵身后的隧道说道：“这才几十米，我甚至能看到对面的隧道，就不能让我过去吗？”

卫兵收回视线，掂颤了几下雕塑，扭了下嘴：“这是规定之内的事。”

墨昂无奈轻哼了一声，伸手说道：“算了，把雕塑给我，我绕路走。”

卫兵顿了一下，把雕塑还给了墨昂。

墨昂刚走出几步，卫兵轻喊道：“墨昂！”

“怎么？”墨昂捏着手中的雕塑，看样子这个卫兵舍不得这东西？

“我的工作是以善为本的，我可以当这是做好事，我让你通过！”

“好，感谢你。”墨昂转身走了过来，走进贯道。

“伙计？”

“哦？”

“你的雕塑，你不送给我了？”

“抱歉。”墨昂退回几步，把雕塑送给了卫兵，他在试探卫兵是出于善意还是出于喜欢雕塑。结果很好，卫兵喜欢雕塑…这说明老爸的建议起作用了，而自己也学会了一种心战技巧，求人一件事，对方为自己给予的好处而犹豫时，那就收回好处走人！接下来，对方答应不答应，都能省不少时间。

这个技术的难点在于如何发掘出对方的犹豫。

“当然，这也说明我的雕刻技术不错。”墨昂走出贯道后自语，他望着右边的隧道，仿佛有一个人影从远处的黑暗中走了过来，然后这个人影在这里气愤地吐了一口唾沫，冲着贯道里咒骂卫兵的无情让他浪费了体力和时间。

人影是墨昂的幻想，而且是个傻蛋，但那也不是别人。

墨昂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塔塔亚林的针井，它是塔塔亚若的邻居之一，那里有个大市场，24小时都有很多人进行各种交易与贸易，每隔9天会有一次大聚。在那里可以租摊位摆摊，非大聚那天，租金比较便宜，墨昂在那里租过摊位，然后卖了12个小时普通石头做的雕塑，雕塑卖光了，卖了80块钱，12个小时的租金是75，赚了5块钱……他一共做了8个雕塑，一开始每个卖25块，之后一次次的降价，降到10块钱才被买走，而且还是同一个人一次性买光的，出于同情。

“小伙子，你的雕塑多少钱一个？”

“十一？啊不，十、十块钱一个！”墨昂当时眼角都有些酸了，久违……

“我从10个小时前就看到你蹲在这里，到现在一个也没卖出，你还是残疾人…可怜啊，我全要了。哎…”

而后，墨昂又租地出售自己猎杀的七爪鸵肉，他卖得比市场价便宜了好几倍，因此遭人举报，当时来了几个装备冷酷的人问及肉品的来源，墨昂不好应答，被当场处刑，大约十几个能至一般人半死的法术砸在了他身上，再后执法人员发现这个半鼻子抗力极强，产生了忧虑，于是随便找了个台阶，把墨昂放走了。其结果是，一个月内不允许墨昂踏步那个商场，并没收共计半吨左右的七爪鸵肉。

没人知道半鼻子是怎么弄到半吨七爪鸵肉的，即便是运输的话……最后墨昂统计了一下，那天除了差点被揍到昏迷之外，减去租金，还赚了十几块钱。

然后，墨昂继续第一次外出前所计划的拾破烂。

现在是第二次外出，距离上次被驱逐，已经满一个月了，得再去看看，在那里寻找钱路总比拾破烂要高级一些。

在一个条废弃隧道末端，墨昂膝压着铺在地上的魔法卷轴。

去塔塔亚林大市场之前，他要先把那两块“大蛋糕”啃了。

第14章　适者，食者，逝者

即使身后是墙壁，墨昂依旧回眸了几眼，然后探望前方寂静的黑暗，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东西来打扰自己，才伸出两个大拇指，分别按在魔法卷轴上‘线纹中斜对着的两个端点。

一股吸力传触指间，他没有抗拒，精神力量沿着双指流淌在那些线纹中，到完全融会时，魔法卷轴开始发光，墨昂的知觉被这股光辉吞没，眼前出现一大片诡异的线条。

墨昂需要靠冥想接触这些线条，从中找出数个能让自己有触感的部分，再将之拼成一条魔法冥纹，如果正确，他就学会了这个魔法。（相同的魔法，不同的人去学习，魔法冥纹是不同的。）

几分钟后，落雷箭卷轴开始印燃，逐渐化成灰烬，墨昂随之恢复正常。

“这就成功了？”墨昂看着眼前的灰烬，回想着学习滴火术的过程，那时候老爸说过，只有失败几次或者学习时间过长，导致魔法卷轴受压过限，才可能突然焚毁。

“这可不是突然焚毁的。”

墨昂扬起胳膊，从背后的箭袋里取出弓箭。

上箭，拉弓，在意识里画出冥想中拼组的魔法冥纹。

仿佛有一段蓝色光文悄然爬过瞳孔。

墨昂捏有箭尾的那支手，逐渐热了起来，电光稀悬在箭周。

他没放箭，只要能确认自己学会魔法就足够了，没必要浪费箭失，顺便留一个期待。

吊自己胃口？至少落雷箭的威力怎么样呢？墨昂倒是期待有什么东西出来找茬，然后拿它试招。

现在，还有一块蛋糕没啃。他把吸收术卷轴铺在了地上。

然后，比之落雷箭更容易了…

吸收术的魔法层次在落雷箭之下，学习起来要容易一些。也许是墨昂在这方面的资力很好。

总之，他现在打开放有雪熏液的小瓶，倒在手中几滴，释放吸收术，眼见着液体渗入手心，且觉到一种舒畅。

“真不错，老爸这生日礼物太好了。”墨昂一幅兴奋的样子，一方面是自己新学会了两个魔法，一方面是学习魔法不过如此！

“依妹，你是最好的。”墨昂从背包里取出魔法信纸，看了一会，想要和依妹联系一下，但是右上角的数字“22”说明时间不早了，于是没有打扰。

墨昂把魔法信纸放进背包，然后取出温火髓，与雪熏液一起放进了箭袋，相比之下，箭袋要安全很多，因为他用半个小时做了两个女人雕塑放进了背包，它们有可能碰坏玻璃瓶的药剂。

晚上11点半，在另一条隧道的偏僻末端，墨昂用滴火术点着一堆火，之后从背包里拿出金属签子和调料…

他猎杀了一只一百多斤的七爪鸵，那会他的后脑勺对着一个卫兵的后脑勺，为了不惊动卫兵，他没用落雷箭。

七爪鸵？它们的长相的确类似鸵鸟，但并不是有七个爪子，而是爪子会蜕变七次，随着蜕变次数的增多，爪子越来越大。七爪鸵的老家是地表，它们的羽毛能抵抗地表的辐射，但只限随它们一起活着的羽毛，有很多自作聪明的人试图用七爪鸵羽毛做成的衣甲去地表观光，结果长发去秃头回，还有的不仅仅损失了头发…

七爪鸵并不青睐地下的生活，当爪子蜕变次数超过3的时候，其重量会让它们丧失飞行能力，同时让它们拥有了挖洞的能力，但是在针井幽渊……这里的地下居住着无数人类，而且远比七爪驼更擅长开发地下。

人类很难体会到自己的恐怖，他们可以有十种目的，用十种方法去杀死一只无辜的七爪鸵。

当七爪鸵误入人类开凿的隧道时，那是一个异常庞大的迷宫，它们的智慧水平不能让它们适应这个迷宫，却也只能勉强，因为它们逃不出去。有的七爪鸵从地下出生，由生至死，飞过最高的地方也仅是头顶上那块另其费解的隧道顶壁…

这个悲剧的故事也许是多余的，也许是一些现实的折喻。

但是有人遭到了报应。

当墨昂吃完烧烤得美味的七爪鸵肉，试图躺在用七爪鸵的羽毛铺成的床垫上休息时，他才注意到箭袋还没有卸下，他被箭袋里的小瓶隔了一下。

墨昂卸下箭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小瓶！

那瓶蓝的丢了！就在他抽弓猎杀七爪鸵的时候。

那时他细心，但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猎物和身后那个卫兵身上，他没感觉到有一个小瓶被弓带了出来，也没有分辨出瓶子落地的声音，他只知道那不是卫兵发出的怒吼。

现在他想起来了，而且十分肯定那瓶雪熏液掉在了那里，于是背好背包和箭袋，飞奔向之前猎杀七爪鸵的地方。

那可是老爸用痛苦和煎熬节省下来的东西！

除了几滩褐色的血迹之外，那里并没有那瓶雪熏液。

墨昂迅速卸下箭袋，再次翻看。

“被人拣走了？”墨昂在把背包也翻了一遍后，自语。

身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墨昂转身。

是一支幼年七爪鸵，它被吓了一跳，试图飞身逃跑，结果飞撞在了隧道顶端，摔在了地上。

墨昂抽箭对准那只七爪鸵。

“如果你拣到了我的东西，把它还给我，我能放过你。”

“它能听懂么？”墨昂苦哼，事实上他有点内疚，他在这只小七爪鸵眼里见到了另人生怜的恐惧。

“我这张能吃肉的嘴和你们的命运一样，是天生的，至少在这个时候是这样的。”墨昂松箭。

箭离弦而至，没有射中，他是故意的，小七爪鸵被吓跑了，因为墨昂此时并不需要食物。

“只是生存规律而已。”墨昂俯看着脚底非自己留下的脚印，和手抓过的痕迹，很显然，有其他人在这里停过脚，且从地上拣走了某种东西。

墨昂在自语的时候，已经顺着脚印走了几米，然后拔下那支插在墙上的箭，加快步伐！

在一个岔口附近，里面传来脚步与对话的声音，以及些许回音。

“我肯定那个家伙就是墨昂！我刚才看到他的正脸了，老大，我们可不是拣破烂的，这瓶熏液最多能卖两百块钱，而那张弓……”

“他那张弓看上去确实很好，抢过来应该能卖不少钱，但那要不是墨昂呢？他的手能恢复得那么快？我们别撞错钉子！”熟悉的声音。

“老大说得有道理。”

“算了，当我看花眼了，现在就看你怎么决定了，老大。”

“去找他？要是墨昂，就抢光了他，连衣服都不剩，再敢象上次似的和我瞪眼，就弄死他……要不是墨昂的话，那看情况吧，大不了，我们可以当是做好事，把雪熏液还给他，没准还能交个有前途的哥们呢？哈哈。”

“你们他妈的惨了……”墨昂轻声，弓与箭已经架了起来，对准正前方左边那个岔口。

第15章　手段

箭弦上的灰色蒸息在呼吸中荡漾。

墨昂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但他被另一种声音吓了一跳。

金属片子碰撞的声音。

一支长枪悄然伸到了墨昂肩侧。

“如果你在等着一块肥肉从那个岔道中跳出来，我建议你先掏出允猎执照。”卫兵的声音。

“我不是要猎杀什么。”墨昂回应，视线依旧对着岔道那里，心却凉了一大截，自己要教训那3个混蛋，至少要把那个当头的弄成残废！但是卫兵有权阻止视线范围内的各种冲突，如果与卫兵发生冲突，拿不出正当理由，那将是严重的犯罪。

卫兵绕到墨昂侧面：“一张弓，一支随时可以射出的箭，一幅专注的表情，你说你要干什么？”

“有3个混蛋，他们无故攻击过我，还抢了我的钱财，我要教训他们，请你允许。”

“我不能允许，你现在的位置在我的监管范围内，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里发生冲突，都会影响上级对我的评价。”

“哦……你要怎么做？”

“命令你在10秒内把你的武器收起来，不然，你需要先教训我一顿，再去教训你想教训的。”卫兵语气里充涨着火药味。

“妈的……”墨昂把弓收了起来，然后看着前面已经走出岔道的3个混蛋，他们也在看着墨昂和墨昂手里的弓，表情诧异，却又释然。

“你在侮辱我？”卫兵傲慢得问。

不错，墨昂是在骂他，但墨昂说道：“我在骂他们。”他指了指混蛋老大。

“耶？有卫兵在，胆子壮了？”老大走了过来，两个老小随后。

墨昂接着说道：“如果他们要教训我，你会不会阻止？”

“也许会，他们看上去确实像混蛋。”卫兵把搭在墨昂肩上的枪抬了起来，斜伸向前方，示意那3个混蛋不要靠太近。

“阻止我们对你没有好处。”混蛋老大面无惧色，然后出手抓在了枪尖上，将之压下。

卫兵从这3个痞味十足的人身上觉察到浓烈的敌意。自己身着硬甲，也算懂些战斗技巧，但以一敌3或者敌4的话……

卫兵说道：“我建议你们换个地方去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

“建议不错。”老大哼声，接着说道：“但是墨昂得配合。”

“好…恩……我说过欢迎你来惠顾我。”墨昂装出一幅若恐的表情，左手也装出一幅残废无力的样子，他死了心要教训那三个混蛋，所以他不想展露出任何底气，万一混蛋们被镇跑呢？

老大痞笑了几声，冲两个老小说道：“你们倒着走，盯好他，他只要敢把弓抬起来，就废了他。”然后冲墨昂说道：“来吧？名人，这次带来的礼物挺中看，是祖传的弓吧？”

“不值钱……”

“哼~~”

他们已经走在隧道中了。走了一百多米，在进入一个岔道后，墨昂稍有忐忑，他想提前偷袭，但是那两个混蛋老小一直盯着自己。

可是…‘他们又他妈有什么能力废了我？我现在可不在他们的控制中！’

就在墨昂狠心偷袭的前瞬，老大突然说道：“好了，就在这里，把背包丢给我。”

老大的话不是说给墨昂听的，那是突袭的暗号！混蛋老大直觉那个半鼻子可能会反抗，所以还是采取暴力手段。

两个老小突然抛出两大团火焰！砸向正要抬弓的墨昂。

墨昂讯闪身影，躲过了在墙壁上炸出两个洞的火陨术。

战斗已经开始！墨昂躲过两团攻击的瞬间，老大利用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