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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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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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只怕自己是要吃亏死了。

素问也懒得同那王悦盈再多做什么计较,同这样的人计较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她们的眼中都是想着如何能够吸引起庆王的注意力,想着如何能够得到舒太妃的欢心,打着这样一门心思主意的人,就算是和她们多做计较也没有意义。因为她们的脑海之中想着的就是如何能够让自己成为一个尊贵的女人拥有尊贵的身份,然后能够在后堂之中呼风唤雨,将旁人踩在脚底下,而她们的母亲多半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也是这样教育着她们。

这样的人,素问真心觉得可怜可悲,完全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即便这个世界之中的女子无需裹着小脚,但是她们的思想还是被那裹脚布缠绕的死死的,又旧又臭。

素问同王悦盈擦身而过,她径自地入了自己的房中,王悦盈被素问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内的作为给气煞,等到素问进了门之后,她拉着脸恨恨地道了一声:“得意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二品的县君罢了,等到自己成了王妃之后她见到自己还不是要乖乖行礼,她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得意的起来!

素问进了房门,莫氏刚刚也听到了院子里头的动静,虽然在房中并没有听到素问同那王悦盈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莫氏也在窗口瞧见了王悦盈的面色一下变得难看无比,而素问的神情一贯都是淡淡的是笑非笑的,莫氏虽是知道素问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但也清楚素问即便是在生气的时候也不会露出怒极的神情,可相处久了,莫氏也晓得素问其实并不喜欢同外人交谈,所以刚刚素问的神情之中也是有些不大耐烦的神情的。

“怎么了?”莫氏见素问进门,急忙出声问道,“刚刚那王家小姐同你说了点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被娇生惯养惯了,觉得自己说什么旁人就是应该迎合着她的,这个呀,也是一种病,太当自己是回事了。”素问轻笑了一声道。

秦嬷嬷听到素问这么说也觉得有些有趣,“小姐,那王家小姐是有病的?”秦嬷嬷好奇的很,瞧着那王家小姐的模样看着端正无比,并不像是生了什么病,但这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她又不是医者,自然是不清楚的。

“有啊,小姐病。”素问哼了一声。

秦嬷嬷越发觉得神奇了,想着这小姐病是个什么病症,难道是小姐才会得的病不成?!

舒太妃这一次来这护国寺几乎是秉持着将相亲进行到底的念头,这去禅房听着那些个佛理的时候也便是和那些个姑娘一同去的,这护国寺占地颇大,这供香客居住的厢房同那些个僧侣们居住的房间有着一段距离,舒太妃的到来护国寺上下自然是重视的,所以方丈戒贤更是特地接见了,和舒太妃探讨佛理。在禅房之中更是除了舒太妃之外更满是贵妇人和千金。

在禅房外头的院子里头,容辞和容渊在那石桌上一边听着佛法一边下着一旁棋,在棋盘上纵横之间静静地厮杀着。

莫氏也是陪在这些个人之中的,虽说素问那个事情闹得无双城风风雨雨的,但那些个贵妇人尤其是那些个明媒正娶的正妻对莫氏多半还是同情的,再加之莫氏也是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人,又当着舒太妃的面,这些个八卦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说的,哪怕心底里头堆着一堆的话。

莫氏已经多年都没有和这些个贵妇人们打过交道了,以往的时候她也多半是深居简出甚少出席什么大场面,所以现在面对那么多的人时候,莫氏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情,所以她便是静默地坐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想,只是认认真真地听着方丈讲述着那些个高深的佛法。

素问坐在莫氏身旁的位子,她对于这些个佛法是半点性子也没有,听得几乎是一个劲地打着瞌睡,佛家讲究的就是一个慈悲,但是在素问眼中,这慈悲多祸害,方便出下流,也就是护国寺本着那慈悲之心,当初要是趁着那阿坦图重伤之际找几个功夫高深的,弄个什么十八铜人阵或者是三十六千人斩什么的将那阿坦图诛杀于回吐蕃的路上,这样一来又怎么可能会有如今这些个事情来了。也不知道是那些个僧人们太过高尚了,还是她这内心实在是太黑暗了一把,凡事会搞乱的人,一定是要给予重击叫他们好好生些教训才行。

这佛理一讲,便是好几个时辰,素问坐在那位子上几乎是坐的快要发麻了,那王悦盈对佛理也算是有些晓得的,有时候也是会提出这么一两句和佛理有关的话,也是颇有见地的,只见戒贤方丈也是连连点头,而那舒太妃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王悦盈面上一直挂着含蓄的笑,只是在众人都瞧不到的时候,这王悦盈却是朝着素问斜里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素问懒得理会那王悦盈的挑衅,这人这样的性子看起来也不是个有多出息的人,只怕是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所以这姿态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一般,得意万分了呢,也真是不怕被人一下子拨光了毛。

“看来,太妃是颇为中意王丞相家的那位姑娘了。”

容辞偶尔也是会在不经意之中观看着禅房里头的情况,在那一群夫人小姐之中,舒太妃对于王丞相家的那个小姐最是满意,旁的那些个千金小姐竟是都成了衬托着她的绿叶了。不过,容辞也是觉得在这一众小姐之中这王家的生得最是端庄,宁静致远的姿态倒是同自己这个冷漠的皇叔颇为相似的,而右丞相的嫡女这样的身份也不算是辱没了庆王府的门楣,加之那姑娘似乎颇得太妃的眼缘,看起来这一庄好事只怕是要成了五六分了。

“也不知皇叔是如何看待?”容辞看着容渊,想要从自己这个一贯是波澜不兴的皇叔身上得到一些个讯息。

容渊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慢慢悠悠地道,“我竟是不知道,原来我这棋力是这般的不济竟是让你在对弈之际还有余地去关切那些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容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眼看向那棋盘之上,只见自己那一片白子已经在不经意之间已经被杀了一个七零八落,几乎已经是回天乏术了……果真同这习惯了在沙场上布阵杀敌的人的面前走神果真是不明智的选择,才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输的这般的凄凉了。

容辞将棋盘微微一推,表示推棋认输,他这转过了身看着那禅房坐在最末的位子上的身影,只见素问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甚至还是时不时打着哈,看起来这佛理这些个东西对于她来说果真是没有半点的兴致在的,这般强撑着没有直接睡过去想来也已经可算是给足了人的面子了。

容辞这般看着也露出了一个笑来。

容渊慢慢地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那棋子永远都是这般黑白分明的,半点也没有改变,就像是这一切似的,不是黑就是白的。容渊顺着容辞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像是漫不经心地道,“你看中了其中的那家姑娘?”

容辞听得容渊这般问,他的面容之中有些羞涩,“我哪里敢想。”容辞说着这一句话,他垂下了头来,看着自己那搁置在膝上的双手,那一双手已经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相连着,他这个模样,哪里敢想。

“既是中意,又有什么不敢的。”容渊缓缓地道了一声,容辞闻言,他抬眼看向容渊,只见自己这个年轻的皇叔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皇叔那一番话看着像是说给他听的,又像是在说着自己的心境一般,容辞打量了容渊几眼,只见他的面容平和半点也不见起伏,依旧是垂着眼慢慢地整理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容辞觉得刚刚大约是自己想太多了,他道:“过几日这阿坦图来,皇叔你是打算如何是好?!”

虽然是答应了慈远大师是会帮忙护国寺,但容辞还是觉得一旦阿坦图来了之后,若是真的起了什么冲突以武力作为解决的方式,一想到这里,容辞的心中就是有些担忧,直觉告诉他这事情只怕是没有这么轻易能够解决的。

“那人来只怕还需要几日,而这几日之中,这宫中的人只怕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容渊道了一句,他的眼眸之中半点的温情也没有,那放空的目光看着那方方,而他看过去的方向正是皇宫方向。容辞自然也晓得容渊刚刚话中所指的是谁。想来今日也是到了那容毅再挨五十鞭子的时候了,想来那敬贵妃不会这样轻易地就放过素问的。

容毅从来都没有吃过这般的苦头,昨日他生生地挨了五十鞭子之后,这身上是痛极,但这痛尚且还没有要了他的命,只是到底是受了重伤,所以到晚间的时候他竟是发起了高烧来,那热烫的温度他自己也是能够完全地感受到的,但这四肢百骸却是冰冷异常。

敬贵妃整整折腾了一宿没有睡,容毅烧着这般的厉害,她半步也不敢离开,那些个太医也是半点也不敢离开,一直是守到了天亮,有侍卫前来请示是什么时候能够开始执行这剩下的五十鞭子,敬贵妃原本就已经是在克制着自己,如今看到这些个护卫来请示,敬贵妃几乎是暴跳如雷。

“还鞭打,这五十鞭子已经是去了半条命,如今毅儿高烧不退,若是在支撑下这五十鞭子只怕是没有命活了,要是本宫的孙儿出了什么事情,本宫要你们一个一个人头落地!”

敬贵妃摔了一地的东西,她就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狮子一般在这寝殿之中暴跳如雷,她怒视着这跪了一地的人,现在在她的眼中这些个人就像是催命的恶鬼一般,就同那作死的丫头路一般都是要了她这孙儿的性命的。

太医们听的一声都是汗水,这受了鞭伤,即便是再强健的人也多多少少也是会有一些个反应的,这发烧也是常见的病症,只要这烧退了,伤口自然也就是会大好的。当然这种话,太医们是不敢对敬贵妃说的。

倒是那进门来请示的四名护卫大了胆子道了一句:“贵妃娘娘息怒,这都是陛下吩咐的,奴才们不过就是领命行事罢了,这抗旨不尊的罪名委实是担当不起的,还请贵妃娘娘能够体谅咱们这些个当奴才的。”

那几个护卫二话不说就是经过了敬贵妃要将躺在床上那一张脸被高热灼的整张脸都通红的容毅抬出去。这几个护卫一早的时候都被皇后叫到了面前嘱咐过的,不管敬贵妃是怎么样的阻拦这剩下的五十鞭子是一定要完成的。这些个护卫既然是得了皇后的吩咐,又加之这是皇命,自然是听了吩咐行事的。

敬贵妃伸手就是要拦,她这清楚,昨日这五十鞭子下去已经是没有一块好肉,今日要是再五十鞭子下去,只怕这一条性命真的是要在这里给交代了!

“贵妃娘娘,难道你是想要抗旨不尊不成?”护卫喝问了一声。

“陛下最疼的就是皇长孙,若是皇长孙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难道是你们这些个奴才来担当不成?!”敬贵妃反问了一句,她死死地抓住了容毅的手臂,他昨日身上这鞭打的太过厉害,又怕伤口处的血水和药物会粘到中衣上,所以只是用轻如薄纱的云锦披在了他的身上,现在这几个护卫一动,这身上披着的云锦一下落了地,露出赤裸的上半身,那原本应该没有一点伤痕的身体上布满了血痕,一道一道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这样一动之后有些伤口已经被扯开了,汨汨地渗着血水,而这鞭打的第一日看着就已经是触目惊心了,如今经过了一夜之后现在看着是越发的可怕,没有鞭打到的地方更是有些青紫的色泽。

护卫早就已经得了皇后的点播,一个一个木着脸道:“贵妃娘娘自重,陛下如今正在早朝之中,昨日陛下这旨意已经下了,我等实在是不敢抗旨不尊,还请贵妃娘娘放行。”董皇后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趁着现在陛下还在上朝的时候将这剩下的五十鞭子给执行完成了,敬贵妃自然也是不敢在上朝的时候闯入了金銮殿寻皇上的。

说着,这四名护卫抬着容毅就是要硬闯,敬贵妃实在是无话可说,她知道今日这四个护卫这样不将自己放在眼内,只怕是有人指使着,而敢于在后宫之中指使护卫又不怕自己的人除了那高居在皇后位子上的人根本就不做第二人想了,那个毒妇果真是居心叵测,想要置她的孙儿于死地,这样一来她就以为能够断了自己的倚靠,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成了皇帝么?!

别做梦了,她是死都不会让容辞那个人登上帝王之位的!就算是这太医院的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勉励地维系着他的性命,只要她把素问除掉,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救他了。那个不知道能活多久就算是活着也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人怎可能能够登上帝位,只怕陛下也是不许的!

敬贵妃死死地拉住不放,她要僵持着,只要僵持到陛下退朝,自己定是有法子不让人鞭打这五十鞭子的。

这一拉一扯之中,原本因为高热而昏沉的容毅也渐渐地清醒了,他这一清醒就听见自己的祖母和一个护卫在那边理论,容毅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昨日他就知道了,今日的自己还要受五十鞭打,虽是知道这是同素问是脱不掉关系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皇爷爷亲口应允了要打他这一百下鞭子,容毅的心中就是堵得慌,如今扔到自己的祖母在那边失声竭力地喊着,那姿态半点也没有一个贵妃应当有的模样,容毅的心中便是觉得一下子鼓足了一股劲,他不要自己的祖母为自己这般,也不要过的这般的难堪!

“放我下来!”容毅的声音因为高烧而有些喑哑,却足以叫众人听清楚。

那几个护卫听到容毅这么说,他们之间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依了容毅的话将他放了下来。

容毅的双脚一着地就觉得绵软无比,浑身没有半点的力气,仿佛自己本身就成了一团棉花似的,他虚晃了几下之后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重新扯开的伤口泛着疼痛,那无数道的小痛苦汇集到了一起成了巨大的疼痛,那疼痛就像是一波海浪一下子冲向了他几乎是叫他支撑不下去。容毅咬着牙守着,他的额头更是因为疼痛而冒出了一阵的冷汗,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黑,容毅看向敬贵妃,他嘶哑着声音道:“祖母何必如此,既然是皇爷爷的命令,孙儿受着就是,这才是容家子孙应有的模样,何必这样叫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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