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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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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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局促着,想到自己没那个理直气壮地权利,改为商量的语气说道:“月夜呀,你出来一下下呗,我有事情要说。”

静等片刻,春惠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房内静静的,就她一人在。

“月夜大哥啊,我真有事,出来说话呗。”春惠再笑,这次是笑的直接抽筋了,月夜都没搭理她,正打算直接对着空气说,余光瞄到了床角处一抹半透明的白。

春惠气冲冲的跑过去:“我说你个死鬼,出现了也给我吱个声啊!当我是白痴耍呢……”

看到蹲在床角处的白发女鬼,春惠微愣。

白发女鬼抬起了头,见春惠正盯着自己,苍白一笑,又低下了头,说道:“既然你能看得到我,就表示你时日不过了,趁着还有时间,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吧。”

春惠被白发女鬼阴森的话吓到,猛然向后一退,撞到了桌子上,茶杯倒在桌上滚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原来还有和我一样能在世间停留的魂魄啊。”这时候才跑出来的月夜挖着耳洞,一脸惬意的说道。

白发女鬼惊喜的抬起头来,发现春惠还是惊恐的盯着自己,女鬼欣喜的笑了出来。

人死前偶尔能看到不属于这世间的东西,但是最多也只是瞬间一瞟,很快就会看不到。

“你还能看到我吗?你能看到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吗?”女鬼站了起来,一手指自己,一手指月夜。

一身白衣裙,长长的裙子遮住了双脚,又是浮在空中,脸色死白,就白发女鬼她这一站,周围的气温就降了好几度。

春惠终于知道她为何会不怕月夜了,月夜除了身体是半透明,能浮在空中,他身上没半点阴气,说白了根本不像是鬼魂;而这个白发女鬼,她全身上下散发着死气,能将人身上的人气吸收了过去般,春惠现在是四肢冰冷,心儿在那砰砰跳个不停。

来自心底深处的颤抖,这才是真正的阴魂能给人带来的恐惧啊!

门被人从外猛然推开,管家急冲冲的跑进来,嘴里面还说着:“小惠姑娘,这房间你不能住,我给你换个……”管家进门就见春惠背抵着桌子,若不是那桌子,她都快无力站着了。

看着春惠木偶似的转过头来,一副快哭了的模样望向自己,管家迟迟的接上上句:“房间。”

一个反身就窜出了房间,就听到他在那里喊道:“雨护卫,雨护卫你快来啊!”

不再指望其他人,春惠转向月夜:“既然你们是同类,你就告诉她,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

女鬼那种像是饥饿了好久,终于找到吃得了饥渴模样,春惠吓得都哆嗦起来了,双脚这时竟然好死不活的动不了。

月夜瞟了春惠一眼:“自己想办法,我才不想跟这种鬼打交道。”

说着居然就给她消失了!女鬼笑出声来,春惠正视她,就见女鬼咧着牙笑道:“你果然看得见,呵呵,我等你等了好久了,你终于出现了。”

女鬼欺身上前,春惠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女鬼阴笑着开口:“能不能将你的身体给我?”

这下春惠彻底被吓的炸毛了,不知哪来的勇气,春惠一拳打向女鬼,当然她那一拳直接穿过了女鬼的身体,不仅拳头,连身体都穿了过去,春惠不敢再耽搁,脚下一蹬就向门口窜去。

突然手上一凉,手被扯住了,眼看就要被拉回去,春惠慌张的往后看去,拉住她的不是女鬼是谁?!

“你不帮忙,我就要没命了!你的容身之所就没了!难道你想跟这女鬼共用一个身体?我看她可没那个肚量同你共用啊!”

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槛,那之外就是大太阳底下啊,甚至有人路过,他惊悚的看着春惠闭着眼大喊,又被什么拉回去,明明她身后没人。

两扇门砰然关上,明明没人来关门……

一阵阴风迎面袭来,吓得那人丢下手上的东西,连滚带爬的大喊:“有鬼啊!有鬼啊!”

春惠已经落入了女鬼的怀里,跟进了冰箱般,春惠顿时觉得一阵恶寒。

跟女鬼面对面,春惠闭着呼吸跟她四目相对。

门被砰一声踢开,雨墨闯了进来,眼看春惠以不可能没有支撑物支撑就能做到的姿势斜站着,当即相信这里或许真有什么东西存在。

一剑劈来,是贴着春惠的脸,沿着她的身体划过。

雨墨的剑是仙器,上能斩仙,下能斩妖除魔,鬼魂自不在话下。

春惠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为他是要劈了自己,可没忘了这人从头到脚都不待见她。

女鬼突然闪身,少了支撑点,春惠摔倒在了地,来不及喊疼,雨墨就将她扛大米似的扛在肩头,火速的逃离了房间。

雨墨问道:“那东西有没有跟上来?”

女鬼站在门口,并没有踏出门槛,她望着春惠,从口型看,她正在说:“我在这里等你,我相信你会再来的。”

春惠不寒而栗,答道:“没跟上来。”

032章 被绊住一时走不开

雨墨提着春惠的衣带,就将她拉了下来。

春惠摔在地上,屁股痛的好似裂了,咬着牙坐在地上一时爬不起身。

雨墨厌恶的瞥了眼春惠,扭头就走。

这时被管家叫来的李慕容赶到了,雨墨向他汇报了刚刚木屋里的所见情况。

管家眼神闪烁,结结巴巴的说:“该不会是姑姥姥她又回……”

李慕容的一个眼神撇来,管家立马住了嘴。

李慕容走向春惠,春惠屁股痛,干脆直接趴着不动了,李慕容蹲下身,正要伸手,春惠急忙道:“你想干嘛!”

“看姑娘伤到哪了。”

那岂不是要扒下裤子看?春惠瞧着李慕容和善的脸,能平淡的说出要看别人的屁股,不知这人现在是怎么想的,不知有没有什么龌蹉的想法,春惠表示很怀疑,见他要伸手过来,忙摆手:“不用,我很好!”

护着屁股春惠挣扎着爬起身,脸是被痛的扭曲着,李慕容道:“真不用看看?要不叫钟大夫来看看?”

“不用,不用,待会儿就好了。”春惠摇头晃脑,极力拒绝着。女孩家的屁股怎么可能轻易给别人看,又不是变态,至于那个心怀鬼胎的骗子大夫,不知道他是不是蒙古大夫,让他看,还不如去找个兽医。

脸上一剑,现在屁股这一下,她跟雨墨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就算他之前救过她,就当抵掉脸上那剑,现在屁股之仇,等有机会,她一定会报的!

春惠怒视雨墨,后者选择无视。

李慕容笑着说:“你看到那个女鬼的模样了?是怎样的一个鬼?”

春惠回想了一下:“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头的白色长头发,白衣服,哦,对了她左眼底下有颗黑痣。怎么,是认识的人?”

她没漏听了管家的那句姑姥姥。

“照你所说那就不是我的外祖母了,外祖母死时已经五十六岁,不可能那么年轻,她脸上也没有痣。”

“你相信世上有鬼?”春惠端详着他的神情问。

李慕容正要回答,刮了胡子的大胡子跑了过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刮了胡子的他的两儿子,两张一模一样显得幼嫩,跟那魁梧的身材很不搭的脸。

前几分钟还是大胡子的老刘见春惠盯着他身后的两儿子猛看,呵呵笑着说:“他两长的像他们的母亲,不像我哈。”

春惠才知道他们原来是父子,身材是看得出来,这脸就是云泥之别了,老的粗犷,小的秀气,像母亲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老刘看到美女就容易犯傻,春惠长的也算标致,因此这时他看着春惠,人就傻掉了,继续呵呵的笑着,李慕容轻咳了一声,问:“我让你们查的事呢?”

老刘来就是为了这事,回过神来,就急道:“查到了,最先发现瘟疫的那个村里先一批发病死掉的有个人是我们府告老回乡的杂役。”

李慕容神情慎重了起来,“跟我回屋细谈。”又对管家说:“给小惠姑娘安排另个房间。”

“是。”弯腰垂目送走李慕容,管家侧身对春惠道:“跟我来吧。”

不过他这一看,春惠早就不知所踪了,空旷的道上只有他一人站着。

春惠原本是打算等到天黑再逃跑,想借用月夜的力量,来个什么飞檐走壁,他是习武之人嘛,逃出城什么的应该轻而易举。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也只有在面对妖兽时,他才会出手,就像刚刚,女鬼都要来拿她命了,月夜这个不讲义气的色鬼还不知躲在哪里。

因此,既然没有他的帮助,还不如趁着现在病患多,混迹在里面暂时先逃离这个宅子再说,外面人更多,地方也大,要找到她可不容易。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轻而易举的逃出了李府,只是到了警戒线这里,就有士兵看守着,春惠试着要出去,均被赶了回来。

正躲在角落里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大娘拍了她的肩膀。

“我说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去洗澡换身衣服,脏死了。”大娘撇嘴嫌弃的望着春惠,见春惠没动,就用手上扎成一股的艾草来抽人,“看你健康的没得病,那就赶紧去洗了澡来照顾病人,别想拿着国家的补粮不干活!”

这时候可不能引人注意,忙制止了大娘的抽打,“洗澡就洗澡,我去洗!那洗澡的地方在哪?”

大娘瞅了她一眼,“跟我来。”

一个大澡堂,现在不是洗澡的时间,偶尔才有人来,就见男人从左边的入口出入,女人则是右边,大娘去拿了换洗的衣物,让春惠跟她进去。

一排排的大木桶,每一桶上都有两根竹竿子搭下来,画了红漆的出的是热水,没画的则是冷水,春惠看得新奇,大娘已经帮她放好了水,温度也刚刚好。

“赶紧脱了,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大娘虎着脸:“我怕你洗不干净,别废话,赶紧脱了。”

春惠还想说什么,大娘瞪眼,那模样太吓人,春惠没骨气的妥协了。

蹲在木桶里,大娘就拿起一旁的麻布,沾了点不知什么粉,泼了点水上去一撮就起了好多的泡泡。

大娘拿着麻布使劲的搓春惠的背,春惠都觉得皮要被蹭掉了。

搓了许久都没搓出大娘想要的脏东西,大娘才停下手,改用温柔的方式搓着,说道:“不是特别的脏嘛,那衣服看着怎么就那么脏呢。”

那是当然的了,试试一多月不换衣服,有时还满地打滚的,那衣服能不脏嘛。

大娘又说道:“我不知道带你进来的人是谁,但别以为照顾病人能得到额外的食物就进来了,跟病人接触,生病的几率大,这澡一定要每天的洗。大人给我们盖了这么一间澡堂,我们就要用起来,还有既然进来了,吃着额外的食物,就别给我偷懒,要好好照顾病人,懂了没?”

“是是是。”

春惠听得似懂非懂,还是连称是,就怕慢了,大娘会在背后给她来上那么一掐。

跟大娘的闲谈里,春惠也了解到,来这里的大部分是有孩子的母亲,虽然已经开仓放粮,每天都有施粥,就平时里能得到的食物还是不够,为了孩子,母亲们也只好铤而走险的过来照顾病人,就为了能多领到一份口粮。

大娘不屑道:“里城在前前后后接收了那么多病患,直到容纳不下了才关闭了城门,这么多的病人,虽然是隔区了,都在一个城里,近些远些不都一样,反正在外也是闲着没事干,还不如来照顾病人,还能多吃口饭。”

“让病人跟健康的人一起住,这样妥当吗?”

大娘非常自豪的说:“我们州牧大人是谁啊,自他带着一帮大夫赶来里城,整顿了里城里里外外后,就没出现被传染的人了,一直是城外的人染上了病被送进来的。”

说到这大娘又一叹:“现在大半城里的都是病人,虽是控制了病情的蔓延,但就是找不到有效的药方,只能看着每天有人死去,我可是看着大人一天天瘦下去。”

春惠闻到了大娘话里的一丝猫腻,阴笑着说:“大娘,你的最后句话才是重点吧,怎么,爱慕着我们的州牧大人?”

大娘难得露出了女儿态,一巴掌甩过来,啪一声,春惠的半边肩红了!

春惠痛的咧牙,大娘羞答答的笑着:“我都一把年纪了,说什么话呢。”

春惠重伤,接下来绝不敢再乱说话了。

春惠身上不脏,很快就洗好了。这也多亏路上有时虽然冷,她还是坚持着遇到水源就洗澡,毕竟不知道远方哪里还有水源让洗澡不是,只要出了汗,不洗澡就全身不舒服,又是瘟疫爆发时期,个人卫生一定要注意。

穿上半旧,但洗的很干净的衣服,主要虽然看款式是大妈们穿的,也略大了,但好歹是女式的,不像之前春惠穿的是连俊的衣服,看着很是不协调。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春惠就都跟着大娘混了,穿梭在各家各户,给病人送药送食,要么收拾呕吐物之类的。

好在春惠以前当过街道清洁工,这点脏东西没有吓到她。

这段时间大娘啪啦啪啦的嘴巴一直没闲着,要么夸奖春惠,要么数落那些不听话的病人,要么老神在在的卖弄知识。

春惠听着也从里面分析有用的情报,比如:

这所谓瘟疫,起初只是发烧的症状,若不喝药体温很快就会升高,若这时候还不请大夫,那就会上吐下泻,脸上出现红斑,出现红斑就算是到了瘟疫中期。瘟疫初期还能以简单的方式治疗,到了中期以目前的情况就只能是控制病情,不让情况再恶化下去。

后期则是红斑变黑斑,就跟老人身上的老年斑一样,那时就只能等死了,等死的过程也就几天的时间,快的转黑斑当天就会死。

正在给病人收拾脏衣服,就听得哭声:“娘,娘,不要丢下明儿啊,娘。”

人群里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妇人的手哭着,这名小女孩脸上有红斑,她娘脸上的红斑颜色正渐渐加深转向黑斑,人却是突然倒在路旁躺在那里不动了。

大娘将脏衣服丢到竹篮子里,摇头道:“有时也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啊,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大家都活在恐惧中啊。”

小女孩太过激动,哭得咳嗽了起来,张口就吐了出来。

很快就有大夫赶到把了脉,摇头让人将这名妇人的尸体抬走。

小女孩哭闹个不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雨墨上来就劈晕了小女孩,对旁人道:“将她带走。”

春惠赶紧闪身到门板后,以免被发现了,又问大娘:“那孩子会被带去哪里?”

“自会有人来照顾她的,这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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