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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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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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能有这本事将他搞成这样啊,那些宫女?太诡异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宋庆志,孙启越想越不对,宋庆志的武艺可是比他强多了啊。

宋庆志毫无预警的猛然坐了起来,一头撞上了低头看他的孙启的脸。

哀嚎声立马传了出来,他们的马车才刚到宫门口,正要接受例行检查,听到惨叫,外面的侍卫戒备的看向马车。角音一手掀开帘子,让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见孙启捂着鼻子,宋庆志捂着额头,两人均是低头咬牙切齿的。

“无碍,一点小事。”

“是。”

帘子放下,马车重新上路。

胯下极度不舒服的宋庆志,今天算是走了大霉运了,口气极度不好的开骂:“孙启你个死人,还嫌我不够狼狈啊!”

“是你自己突然坐起来的!能怪我吗?啊,我的鼻子啊。”孙启做斗鸡眼状看着自己红了鼻子,一抹鼻下又是一声惨叫:“流鼻血了,你看,都是你害的,我都流血了!”

角音摇头,问:“庆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宋庆志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时哑然,被一个宫女踢到胯下导致他晕倒这种事,很难启齿啊。

“对啊,你到底被怎么了?太医说你的下体被重创,幸好是无大碍,不然……到底是哪个卑鄙小人干的?难道不知道人家的命根子是不能乱动的嘛,太不道德了。”对这事孙启可是一直想笑的,从太医那里听说可能导致宋庆志晕厥的原因,现在自然是笑着,神采奕奕的问道。

“别闹了孙启,让庆志说。”虽然已经在调查了,但宫里真要是潜入了刺客,事情又要另当别论了。

将身下的垫子抽出来往孙启脸上一砸,宋庆志调整了下说道:“是被当做猎物的宫女干的,不过那女人身手了得,我想可能是混进来的刺客。”

“就算是刺客,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庆志啊,太丢人了吧。”一直以来都是被宋庆志调侃是软脚虾,今天抓到机会,孙启当然要嘲笑一番了。这也是他为何会钻进已经有两人的拥挤马车,就是想第一时间刺刺宋庆志呀。

“那名女刺客有何特征?”角音问着从一旁拿出了纸笔,甩给孙启砚台让他帮着磨墨。

孙启不情愿的将砚台放下,接过递来的水壶倒了点水进去。

宋庆志的神情有些怪异,斟酌再三才道:“我想她应该易了容,因为流了汗,她有些掉妆,近距离的细看,我觉得……我觉得她有点像春娘。”

正在沾墨的角音闻言手下一顿,“所言非虚?”

“有点像春娘啊,那那位女刺客一定长得不赖了,怪不得你会被搞成这样了。”

“闭嘴,孙启!”这次是宋庆志跟角音异口同声的喝斥道。

……他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这么吼他实在太过分了,孙启受了委屈,头一低默不吭声的磨起墨来。

“庆志,你继续说。”

“说是有点像,但我总觉得妆下她的那张脸该是跟春娘一模一样,还有她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近距离下,春惠的容貌不仅被一览无遗,她身上的香味也没逃过宋庆志的鼻子。

此时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何况在春父失踪后,全国的桃花就不再开放了,现在唯一能见到桃花的地方,就只有藏春殿前的那颗百年桃树,在春季才有那么稀少的几朵,能从人身上闻到桃花香,实在有些不寻常。

“喂,角音你去哪啊?”

角音突然掀开帘子,不等马车停下就跳了下去,“进宫,孙启,你送庆志回去。”

070章 夜中美男计

春惠蹲在花丛中看着提着灯笼走过的一批又一批人,她已经在这里蹲了有段时间了,双脚已麻,但是不敢动弹,就怕她的动作骚动了枝杈发出点声响被发现了。

原本春惠以为甩开宋庆志的纠缠,离开了御花园就绝对安全了,她都已经返回拿回了她的东西,正要逃走,却被回来的宫女撞个正着,当场被认定为小偷,那之后就是永无止境的被追捕。

一阵乱窜,终究是演变成现在的寸步难行。

春惠不住的虚叹了口气,心想:不愧是皇宫,不过是闯进了个人而已,这密不透风的追捕阵容,连只蚂蚁都能给他找出来呀。

“喂,可以走了。”月夜可以离开一小段的距离观察着侍卫的动向,一有空隙就通知春惠开始逃,以这样的速度慢慢地移动着,寸寸地寻找着相对安全的地段。

天已黑,宫门已关,皇宫周围有护城河的围绕,护城河中养着凶猛的鳄鱼,无法通过爬墙的方式离开,唯有等待天明见机行事,春惠今天算是知道何为进来容易,出去比登天还难了。

才站起来,双脚丝丝的麻痒让春惠双眼噙了泪。一步,春惠脚下一软差点又跌回去。

“还磨磨蹭蹭什么,赶快走,下一批马上就来了!真是,人笨就算了,手脚都不干脆点,活该被堵在这里。”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蹲那么久!”没少听月夜??碌拇夯荩?翟谑堑搅巳涛蘅扇痰牡夭健r膊幌胂胨?芰硕己眉父鍪背搅耍?亲釉缇投隽耍?纠淳褪歉狭寺诽辶t行┎恢В?挂?谡饫锸茏铮?膊惶辶乱幌滤?衷诘男那椤?p》  “有回嘴的力气还不如赶紧跑。”

春惠瞥了他一眼,缩回到花丛里,不过是换个姿势直接坐下了,“跑不了,我脚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性子,这里不安全,待得越久就越不安全了,快给我站起来!”

“脚麻了怎么跑?”脚麻的除了刺痛都没知觉了,走都走不了,跑屁呀,跑得慢了在半路就被抓到了,还不如再在这里藏一会儿等下次。一坐下春惠就没打算挪屁股了。

这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春惠不急了,月夜倒是急了起来,瞧着越来越近的侍卫们,就听到带队人说:“前面有个花坛,待会儿你去查看一下。”

春惠没听到,还在揉着双脚,月夜一听却是真急了,被抓到那还得了,被关牢房,吃住不好,还得接受酷刑,再倒霉点,是直接不问缘由地被喀嚓掉,他可不想到牢里去受里面糟糕环境的罪。

“真是废物。”月夜紧急地回来,夺了身体的主控权就窜了出去。

一步一个钻心的痛啊,在春惠忍不住要眯眼时,月夜喝道:“别闭眼!”

好在跑跑后脚有了好转,但是关节的疼痛感更明显了,“让我自己来跑!”

月夜又飘出来替春惠观察路况,春惠跑出的那片花丛,在之后被人彻底搜查过了,看到草坪上有明显人待过的痕迹,领队人道:“人就在附近,你们分开来找!通知其他队的人,着重搜查这一带。”

“是!”

才刚刚躲进另个避难所,整队的侍卫们就到了,“停下!”

就停在了离春惠不远处,不过几步的距离,春惠屏息而待。

侍卫长扫视过四周,说道:“刺客就在附近,你们仔细在周围找找。”

春惠捂住了嘴巴,拿眼神示意月夜:该怎么办?

“看看情况,不行,我们就硬闯过去。”

春惠握紧了怀里的包袱,幸好枯木剑拿回来了。

周围是一阵的静,只有侍卫们搜索着花丛发出?的声音,突然“咕噜”一声,春惠立即抱住了肚子。

这声对春惠来说很响,连在侧的月夜都听到了,瞪眼骂道:“你这个白痴!”

侍卫长听到了异响,高声喊:“都停下!”拉长了耳朵听着动静,这下周围是彻底静下来了,哪怕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楚。

侍卫长四下看着,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春惠所在处,身一转,按住刀,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过来。

春惠一手按在剑上,已经做好了硬拼的打算。

这时,马儿哒哒之声,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声音正在接近,见到来人的马车,侍卫长略一迟疑,暂时退到一旁行礼静候,马车刚好停在了他的身侧,挡在了春惠面前。

心宣推开车窗,将手搭在了窗口,一手搭着垂下的帘子露出脸来问:“宫中吵吵嚷嚷地是为何事?”

“禀心公子,是闯入了刺客。”

“那还真是件大事,那你们忙吧,辛苦了。”心宣拉上车窗,对当车夫的竹白道:“走吧。”

“恭送心公子。”

等到马车行过,小兵探着头目光还在马车上,问道:“这位俊美的公子是谁啊队长,为何你要如此恭敬。”

如此清秀俊美,不染一点尘般孤高的男子,在宫中实属罕见,见一面绝对忘记不了,为此小兵可以断言他没在宫中见过这名公子。

“从冬国刚回来的心家长公子,你们见到最好留点心神,断不可得罪他。”

小兵听到却是不以为意,世人都知道心家早已脱离政坛,在朝中没半点实权不说,门下子弟在朝当官的屈指可数,就是以前送进宫的心家长女在春父在时都是默默无闻,没受到半点的恩泽,至今还在冷宫里待着。

虽说心家在外经商家财万贯,但是没有权势,也只是个商家户罢了,跟其他七大家比,是排在了末端。

见他如此,侍卫长没多解释什么,在冬国任官数载的心家长子,在冬国颇受冬父的受用,今个儿春国新王登基,正是用人之际,在冬国有过伟绩的心家公子,势必会被重用,正是心家再次崛起的机会。

原本就是手握经济命脉,若再加上权利,如虎添翼,不久的将来心家一跃而就,跟角家一较高下都难说。没有远见的人是不会懂的。

想到他刚刚想做的事,侍卫长大步走到花坛前,拔出刀在花丛中翻了翻,“我们到别处去巡查。”

春惠窝在花丛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突然被人一手抓住胳膊给拉了起来,捂了嘴给揽到了马车上。

此时她是瞪大了眼细看着马车上的两人。

“竹青,你可以放手了。”心宣道。

春惠从竹青的怀里挣脱开来,挪到了一旁,戒备地看着两人。

心宣将湿了的手帕递给春惠,“擦擦脸吧。”

比之前还要狼狈,此时春惠脸上的妆是彻底花了,混合着汗水,还有泥巴跟绿汁,彻底成了大花猫,原本整齐的发髻也尽是被勾出来的散发,落魄得像个乞丐。

春惠接过,并没有擦拭,问:“你们是谁,为何要救我?”

心宣一笑,就不知这一笑是为春惠这张滑稽的脸呢,还是其他,他扯过了春惠拿在手上的手帕,欺身抬起了春惠的头,细细地擦拭着她的脸。

“别动,让我来。”春惠本想说让她自己来,到了这会儿心宣却不让了,捏着春惠的下巴没有撒手的意思。

被心宣的柔声所蛊惑,春惠安静了下来,只是面对心宣这张脸,春惠意外的心虚了起来,双眼不知该往哪里摆,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

俊美的男子春惠见多了,原本以为她早免疫了,毕竟她那妖治的爹整天在她眼前晃着,对俊男她早就麻木了,可这会儿心动又不自然的羞涩是闹哪样。

月夜神出鬼没地附在春惠的耳边,突然地吹了口气,春惠一个激灵,猛然地推开了心宣,都忘了这里是马车中,腾身站起,砰一声,头撞到了车顶。

“痛痛痛死了!”春惠抱头蹲下来,忍不住哀叫出声。

被春惠推开的心宣背撞到了车壁上,肩头有些疼,但是看到春惠的模样却是笑了,也没有坐起,半倚着身,手里还拿着五颜六色,就这样笑了一会儿,竹青忙问:“公子你没事吧?”

对竹青递来的手,心宣摆手道:“无碍。”

竹青对春惠怒目而视,“你这女人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心宣坐了起来:“不是她的错,是我唐突了,姑娘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撞个试试!”春惠甩开心宣的手,双眼含泪地怒视着他。都怪这人乱放个屁的电啊,对女人乱用美男计太过分了,还有!

恶作剧得逞的月夜没半点惭愧地说:“谁让你轻易地被勾引了,我这是在救你于春海,免得你发起春来丢人现眼。”

心宣推开车窗,伸出手将手帕往风中一甩,关窗再次面对春惠,看着春惠,他温和地笑着:“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给姑娘赔礼了。”

“免了,还没说你们为何要救我,明知我是闯入宫中的潜入者,还救我,你们打得是什么主意?”这次春惠没被心宣的这副皮囊给迷惑了,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她还是懂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071章 夜宿别院

一条手帕并不能将春惠的脸擦干净,不过大致地擦掉了水粉污渍后,呈现出了她原本的面容落入了心宣的眼。

心宣在不久前才刚刚见过蓝宝,她的容貌还犹如在眼前,跟眼前之人的面容正好重叠,别无两样。若说差别,那就是前者胭脂味太重,脸上的粉擦得厚了些,当得雍容华贵一词,但不及眼前之人来得自然清新让人看得舒心。

心宣落到春惠手上的枯木剑上,枯木剑因吸收不到足够的精气,外貌没了桃花开显得古朴,跟上次他见到有所不同,更接近画中所描绘的枯木剑,只是少了花叶的衬托。再看春惠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被心宣看得心里发毛的春惠戒备地小声道:“小惠,叫我小惠就好。”

“在下心宣,至于为何要救你,等你休息过后精神足了再谈不迟,小惠姑娘,应该不介意到在下塌下住一宿吧?”

“我一个姑娘到个男人家中过夜多不好啊,我还是另寻住处吧。”春惠一搂耳边的垂发,笑着说道。笑话的,当然能逃就逃,进了别人家的地盘,就跟坐牢似的,到时候想离开都是问题。

语气委婉,态度却是坚定的,哪种理由都不及女人家的名节来得重要,不过心宣未将话听进去,对一帘之隔的竹白说:“竹白,去别院,主宅那边你去通报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

贵族家的主宅,家人多,仆人也多,房间更多,就算被人看到带女人回家,只要大大方方地进去,还不会让人瞎想;若是去了别院,深夜带女人回来,就算外人没看到,别院里的仆人见了都会多个想法。春惠很严重怀疑心宣是有心想将她抹黑,或是真存了什么歹心?

心宣确实有他的用意,他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春惠的存在。

一路无话,不是春惠不想说,但是每每抬头正想开口,心宣就是带着疏远的笑,就算他不笑,狭窄的空间内,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如雪地中的寒梅,孤傲地让人不敢上前去破坏了那片美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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