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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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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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启本就是八卦的人,就是因为八卦,他的信息也最灵通,看到春惠跟心宣两手被条红绳绑着,八卦的兴趣顿起,这可是第一手的新闻啊,孙启兴奋的说:“我们跟过去看看吧!走走,你不是也好奇嘛。”

宋庆志好奇的是春惠,刚刚地一瞟侧脸,他好像见到了春娘。

没一会儿,一人突然撞了心宣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春惠奇怪地看向心宣,刚刚那人分明对他说了什么。

知道身后有人跟踪,心宣没有表示什么,像没听到属下的报告般,脚下速度未变地带着春惠往此次的目的地——城门走去。

心宣拿身份之便,不过是亮了令牌,就直接走上了城门,春惠沾光没被审问,连脸都没露就上了平常人不能上的城门。

城门上风大,帷帽根本不起作用,白纱飘飞,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见到心宣,一眼过后是时不时的打量他。谁说俊男只能吸引异性的目光的,连同性见了心宣这张脸,都忍不住要偷偷看呢。

妖孽,真是妖孽啊。春惠啧啧地摇着头。

走了一会儿,心宣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一处道:“那边是白界区,是城中最为贫穷之人所在之地,也是蛇龙混杂最为不安定的地方。那边是从各地汇集过来的难民聚集起来,所建造的村庄,被城里人称为黑村。”

春惠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又望向城外不远处的一个遍布了密密麻麻或木屋或帐篷之类杂七杂八搭建起来的村庄,看着就能感觉出里面的杂乱,不过春惠觉得莫名其妙,问:“告诉我这些干嘛?”

心宣拉下了帷帽,顺手将春惠的帷帽也摘下了,此时两人面对面,没有白纱在他们之间乱飘着阻挡视线,坦然相对着,面上的表情一览无遗。

“这些真的不关你的事吗?你不是问我为何在合州界内就让竹青竹白跟踪你嘛,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我的老师,那时你杀光了狼群骑马离开时,我的老师见到了你手上所拿的枯木剑。”

“枯木逢春,只有春王能使用的枯木剑,跟随前代春父失踪的枯木剑,此时此刻却在你的手上,这说明什么,聪明如你,不用我明说了吧。”

“你问我为何要救你,因为竹白说,你的脸跟现在坐在王位上的春娘一模一样,我想确认;你问我为何留你于此,因为我想让你看看现在的王城,作为春国的腹地,春国的心脏的茂春王城,它已经渐渐开始被侵蚀,看似繁华的茂春,它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那片明显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区域,那面积有多大你该看到了,这已经是能看到的败絮,在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已经腐烂到了何种程度,这样还想说不关你的事吗?”

心宣一改往常的孤高,他的眼中染上了愤怒,有温度的火焰,他真真切切地看着他的眼前,不是站在高处以俯视者的角度,冷漠地看着他周边所发生的事情。

073章 你真的忍心吗?

近距离,心宣的愤怒完完本本地被春惠纳入眼中,直接受到了他怒火的炮轰,但是,“对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不过一介草民,凭着这把剑你就认定我是春娘吗?春娘此时此刻在春宫,她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王位上,凭着这把枯木剑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

春惠知道,在狩猎开始时,阁楼上所站着的一群人中,被簇拥在中间,一身金黄色华服,头戴凤冠的人就是春娘,春国的女王。她还白痴地跑来这里,想证明什么呢,她不过一介平凡人,不过是因误会被错带回来的无辜受害者,什么枯木逢春,什么登基,那都不关她的事。

她身上所发生奇特的事,或许正是她是异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体起了异变,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她是闯入者啊,是有别与本地居民的异类。

如果真有天姬在看着,她一定知道了她的存在,或许正想着除去她这个冒失的闯入者也说不定,她这个异于常人的闯入者,对周围人还是有些影响,为了这世界的秩序,铲除她也是必要的吧。

明明就不关她的事,却对她发火,无缘无故被带到这里,无缘无故所受的这些罪,她已经够无辜的了,今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凭什么对她发火,春国变成这样难道是她的错吗?是她的错吗?!

受心宣怒火的影响,春惠觉得很委屈,委屈到想将不安都吼出来,如果她不是春王,那么她被带到这里是为何,她今后该何去何从,原本以为来到王城,她会找到来此的目的。

现在告诉她那不过是她的妄想,她的自恋,她根本连个屁都不是!就此消失了也没半点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委屈,春惠抹着掉个不停的眼泪,随后索性直接蹲下身来嚎嚎大哭起来。她的不安有谁能懂,她又能告诉谁,谁又能来帮她,没人,这里没人能了解,没人能信任,没人可以帮到她!

“哇呜呜呜,凭什么对我发火!凭什么!”满腔的委屈终只是化作了这么一句不满的话。

心宣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如何安慰一个女孩,那高高在上,一直从高处俯视他人,一派的从容消失,此时他不过是个笨拙的男人,想哄被他弄哭的女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笨拙男人。

“我我不是在怪你,我也知道这些不是你的错,我我只是,我只是想你能夺回王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现在坐在王位上的绝对是假的春娘,你才是春娘,你才是我春国的王啊!”

心宣弯腰想拉春惠起来,但一时没了看春惠哭脸的勇气,这可是他惹哭的啊,惹哭春娘,惹哭以后会像是神般存在的王……

春惠以前根本不信她会是春王那么伟大的存在,但是一旦说的人多了,她也就有点点相信了,虽然不曾想过统治一个国家,但是被人期待,她还是有些高兴的,是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了。最终当证实她不过是一个人在瞎忙活,顿时有种是白痴的感觉。

她不想再当白痴了,她不会相信心宣的话,但是,没出息的她却是抬起了头,问:“你凭什么认定我是春娘?你哪来的自信?春娘可是坐在王位上了!”

会提问就表示她还心存着期望,在见过春娘后的这个人认为春娘是假的,会自信地说她才是真的春娘,他的这份自信,他到底有何证据这么认为。

“证据就是春娘已经住进春宫好些日子,但是登基典礼却是迟迟未准备,在找到春娘后的第一时间就该准备的登基典礼,只有春娘去过仙岛,接受洗礼,才能算是归位,才能起到镇守八方的作用,都已经那么久了,没半点动静实在太奇怪了。”

“或许可以这么认为,不是春娘不想登基,而是她根本就是假的,无法到达仙岛,无法完成登基大典。”

春惠一听却是擦掉了眼泪苦笑,他的话被她当做笑话来听了,那不过是他的怀疑罢了,没有直接的证据,谁会信。

心宣又解释道:“我怀疑朝中有人在谋划着什么,不惜扶假王上位。”

春惠一笑,更觉得离谱了:“谁能有本事瞒天过海的将假王扶上位啊。”

“有的哦,三公中的木太师,在茂春,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一手遮天的人。”

春惠夺过了心宣拿在手中的帷帽,转手戴上,一手拔剑将红线斩断,边系着帷帽的带子离开边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心公子,请不要再拿草民开玩笑了,草民承受不起。”

还想着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事实明摆着的了,之前那些不过是她的愚蠢,竟会相信了。这一哭当做是洗刷了全部,现在开始她要重新开始打算。找弟弟一事,还有如何回去。春国变得如何那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她就是想帮也是无能为力。

心宣在她身后喊道:“小惠姑娘,你的脚下正有数以百千万的黎民百姓在受难,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命,只有春王登基,只有作为春娘的你坐上王位,这一切才能结束。在合州待过的你,从合州到达了这里,这一路来,难道那些受苦的百姓,你看到的还不够多吗?就近而言,现在城下的难民,你忍心见他们居无定所,被人驱赶,朝不保夕的过日子吗?”

春惠停了下来,他终究是觉得她该对这些负起责任,不过她能做什么?

转过身来,她看着心宣,挑明了道:“你觉得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为了送一个由谁都可以送,就唯独我个女人硬拦下来有些奇怪的活,不惜千里迢迢的当个信使赶过来是为何?就是因为看着那些难民,就是因为我经历了他们的苦,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就是想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但事实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帮不上任何的忙!”

“我现在觉得像个白痴,如果你坚持你的看法,那么拿出证据来啊,给我看证据,我才会相信你的话,不然,有想坐上王位这一想法的我,就属于是大逆不道,怂恿我的你,也就变成了乱臣贼子。”

心宣静了下来。

他这一表现,就不证明了他没有证据嘛,春惠作势要走,嘴里边说着:“没有证据说个屁啊,妖言惑众。”

心宣现在其实是高兴的,因为听到的情报是春惠原本有能力,却对受苦的人们坐视不管,他以为她不想接过责任重大的王位,毕竟连国师去接她,她都给回绝了。原来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她想要负起她的责任了,有这想法就够了。

“你要证据是吧,跟我进宫一趟吧,我会给你看证据,到那时,你可不能再逃避了。”

心宣跟上,抓着春惠的手拉着她快步离开。

在城墙上当壁虎的孙启还在为知道这一处能攀爬的地方感到自豪,一脸拿下巴对人的态度对宋庆志,不过会发现这处有绳子垂下的地方还真是个意外。他们的脚下就是无比杂乱的白界区,没人会想管理这里,正好给了空挡出来。也不知为何这段的城墙上会没人把守,白界区的某些人可是常常趁夜逃出城去办事,孙启就遇到了几次。

当他们一手拉着被涂成跟城墙的砖石相似颜色的绳子,贴着墙偷听了这一段后,惊涛拍岸已经不能完全概括出他们此刻惊愕的心情。

“庆志,他们在说什么……”孙启当自己在做梦,他是怎样都不会相信刚刚所听到的,或是他耳朵有毛病了,出现幻听了。

“对这处缺口知情不报,迟些时候再跟你算账。”

“等等我啊,我这不是不敢断人财路嘛,白界区的人可不好惹,要是知道是我告的密……喂喂庆志,听我把话说完啊!”宋庆志一路滑下来,就跑掉了,动作慢点的孙启还挂在城墙上当毛毛虫,慢慢往下挪。

春惠和心宣才刚下城门,仰面遇上了个人,这人春惠也认识,正是角音。

风一吹,帷帽上的白纱飘起,角音也看到了春惠。

“你为何会在这?”

“是你!”

几乎是一同开的口,春惠上前就抓住了角音的衣领,就怕他给跑了,“你个混蛋将我带到这里,却把我给丢下,你什么意思!”

对这件事角音自知理亏,不过比起这件小事,能在这里找到她真是万幸。角音反手抓住了春惠的手,“跟我来。”

心宣按在了角音抓着春惠手的那只手上,“不知角将军找我的朋友有何事情。”

角音打量着面前异常俊美的男子,视线落到了他腰间挂着的腰牌上,代表心家的心月狐,白底的狐纹,那是心家的家徽。

“是心家公子,久仰大名,这位姑娘我正好也认识,能否借她一步说话?”

一时,两位都有十足气场的男子对峙着,谁都没有松手。

心宣低头看春惠问:“你真认识他?”

“算认识吧。”春惠迟疑着说。

心宣松开了手,“角将军请便。”

看着角音拉着春惠到角落,心宣神情淡淡地,又恢复成了冷静地旁观者态度。

经过一夜一早的时间,春娘对角家排行老幺的四公子有意思的事情,早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了开来,心宣不是最早知道,但也绝不是最后才知道。一个见过春娘的人,一个受春娘爱慕的人,听说也是他将春娘带回国的人,跟春娘如此亲近的人,他会来找小惠这个样貌跟春娘一模一样的人,这真是意味深长啊。

还有春惠的那句“将我带到这里”也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他两之间的关系。

074章 是留下呢还是留下呢

城墙脚下一角,离城门有些远,城墙上的士兵在上面绝对听不到底下的对话,只往城门去的路人,不会有人来到这边,是个很好的谈话地点。

才刚停下,春惠就问:“是你带我来这里,你该有办法送我回去吧?”

“你想回去吗?”

“这不是废话吗!这个破烂的世界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赶紧送我回家,是你带我来的,你该负起这个责任!”

没有任何预警,角音突然单膝下了跪,低头道:“对不起,是属下的失职,让主上在外受苦了。”

人家道歉,春惠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了,道歉她是可以接受,但是这求婚式的下跪,又是那句该死的“主上”,人人都喜欢开玩笑嘛?好不容易才认清事实,现在接二连三地又冒出混淆视听的人,怎能让她舒服。

春惠像个惊弓之鸟,对某些字词特别的反感,“不要开玩笑了,你那主上是叫错人了吧?草民担当不起。”

春惠闪身到了一侧,不愿接受角音的这一跪。

角音转了方向,还是朝着春惠跪着:“不,属下没有叫错人,那天属下就是为了迎接主上而去得您的世界。却因属下的失误让主上在外漂泊,属下罪该万死!”

哪怕春娘已经在春宫,他还是认定了他没认错人嘛,还是说她理解错了“主上”的意思?春惠疑惑地问:“你的主上是什么意思?”

“我来迎接您了,我春国的王,春娘陛下。”

角音解释得再清楚不过了,话语诚恳严谨,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看他那刚正不阿的长相,没人会认为他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正是这点让春惠有些举棋不定。

不过还是那句:“春娘已经在春宫中,你现在说我是春娘,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角音面上平淡,毕竟谁人都不会比他清楚这其中的原有,春娘是由他去迎接,搞错了人也是他的过失,“那是属下的过失,是属下搞错了人,为了安抚民心才让现在的蓝宝姑娘暂时代替您,这里不便解释,跟属下进宫吧主上,进宫后,我会向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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