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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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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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化为清水,功效全失。

嘉铘长公主不得已,只得带着女儿常住海疆。妻子常年不在京中,熙国公那时年纪也轻,自也乐得在秦楼楚馆之中风流快活。没有多少时日,便迷上了当时的京城第一名妓蝶飞,一心想要娶她回家作个妾室。却不料长公主虽不在京中,却很是布置了几个眼线在他身边。

消息一到海疆,长公主大怒,当即抛下女儿,千里迢迢,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她到京的那日,恰逢着熙国公迎妾入门,大办喜事。这位长公主手执马鞭,一路直冲入新房,一顿马鞭当场便抽花了蝶飞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连带着一边的熙国公也很吃了几鞭子。

娶妾一事自此不了了之。

这事在京城一时引为笑谈,嘉铘长公主经了此事,再不肯离京,一面死死守住熙国公,另一面却差几个丫鬟仆妇照应着女儿,其后林培之受封海疆,她还郑重其事的上门将女儿托了给其时年方十岁的幼弟与妙妃。因此冼清秋与林培之虽名为舅甥,其实感情却如一家人般。

细说起来,倒比与父母的感情更要深厚许多。十四岁那年,她自胎里带来的毛病才算完全医好,但也已习惯了海疆的生活。嘉铘长公主虽年年催促她回京,但她终究待不住,每年只是随着林培之回来待上一两个月,算是略尽孝道。

至于季竣廷灯节猜谜,其实更是与她无干。嘉铘长公主见女儿年纪渐长,与父母关系单薄,却对舅家百般依恋,心中也不免着急。她想了许久,想着女儿也到了择婿的年纪,若能在京城之中为她择一个品貌俱佳的夫君,岂非可以将女儿长留京中。

上元灯节那日,灯台之后的主人,并非旁人,其实却是嘉铘长公主。她原意是打算在明年科举之时为女择婿,只是宫中偏又有个已届婚配之龄的皖平公主,她素来跋扈惯了,又怎肯将唯一的爱女嫁给被别人挑剩下的男子,因此一直存心挑拣着。

季家三子在京中素有令名,她原是想着等女儿回京,寻个机会让爱女见一见将来能够承袭清平侯之位的季竣邺,谁料却被韩尚书家捷足先登了去。上元灯节,忽然见了季竣廷,倒也颇中她的意,这才使管家托了玉佩来,想要订下这门亲事。

谁料女儿却是不承她情,坚决不肯,母女二人争吵起来,气的长公主当场晕厥过去。亲事终究不能偕,反得罪了季家。

冼清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既不想回家,又懒得再回去宝亲王府,只得立在街头发怔。正愣神间,肩上忽而有人轻轻拍了一记。她骤然一惊,下意识的塌肩反手,一招“推窗望月”已行云流水般的拂了过去。拍她肩的那人轻咦了一声,显然颇有些惊诧,手上却也并不含糊,抬手一撩一拨,随手化解了她这一招,旋即十指连弹,直取她虎口大穴。

二人出手皆极迅快轻灵,转瞬工夫,十招已过却仍胜负难分。冼清秋心中不由暗吃一惊,她一身武功皆出自于昔日宫中第一高手“迅雷手”万德成,讲究的便是轻快灵巧,急如电、快如风,以快打快,自己又是占了先机,却也不过与眼前人拼了个平手,怎由得她不惊。

觑了个空,她闪身跳出战局,神情怪异的看了对面那人一眼:“季竣灏,怎么是你?”

正文 48 同行

48同行

她这里吃惊,对面的季竣灏却是比她更为诧异。他自幼得名师指点,虽然师父去得早,但一身武功也是尽得真传。自打回京以来,同辈之中,从来不曾逢过敌手。便是穆啸,对他也是多有赞誉之辞,许他为小辈之中第一人。他虽非自大之辈,但心中要说没有几分自矜,却也未必。况他心中又知道冼清秋其实却是一个女子,心中这份讶异更是莫可名状。

二人交了一回手,旁边已围了一群看热闹之人。这些京中之人对冼清秋虽觉陌生,却颇有几个识得季竣灏的,不免在一旁窃窃私语,更有好事的,竟大声喝彩起来。

季竣灏见此情景,自然无意久待,咳嗽一声,解释道:“我今儿无事,出来走走,不想却见冼兄独自一人立在街心,便想过来攀谈一二,谁料……”

冼清秋听了这话,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她虽素日常做男装打扮,但毕竟是个女儿身,对某些较为亲昵的肢体动作自然也更敏感一些:“原来如此,却是我唐突了!”

季竣灏一笑,经了这一事,他心中毕竟有些惊疑不定,当下一拱手:“此事是我冒昧在先,原也怪不得冼兄,冼兄若是有事,在下就此告辞了!”言毕,深深一揖,便要离去。

冼清秋怔了一下,竟脱口道:“且慢!”

季竣灏暗暗叫苦,这些日子以来,他之所以与冼清秋套近乎,不过是想攀些交情,待混得熟了,再寻个机会,让她吃上一回亏,帮季竣廷出口气。今儿忽然发现冼清秋竟有一身好功夫,看来之前的计划是难以成行了。因此才想匆匆辞去,另外想个法子来。此刻被冼清秋一口叫住,难免有些心虚,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

二人对视了片刻,冼清秋才扬眉笑道:“街头偶遇,也是缘分,此刻已将至午时了,不知季兄可用过了饭没有?”她也不知季竣灏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只是一时无处可去,便想索性约他吃个午饭,消磨一番时光。

季竣灏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心拒绝,却又觉得有些不好出口,想了一想,才道:“我正要去前头医馆看一个人,冼兄若是有空,不妨同去!”

这话其实已有推脱之意,但冼清秋显然没能意会到这种委婉的说辞,只点头道:“好!”

季竣灏愕然半晌,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苦笑道:“冼兄请!”

这条街离着秦家医馆并不很远,二人绕过这条街,又横穿小巷,不过顿饭工夫便已到了天桥。虽已将近午时,天桥之上,仍是热闹非凡。吆喝声夹杂着喝彩声,此起彼伏。

二人并肩走着,既无话可说,又觉有些尴尬。季竣灏搜索枯肠,半晌才寻出话来,笑道:“冼兄真是好武艺,不知师出何门?”

冼清秋也正后悔自己怎会一时失措,竟打算请季家人吃饭,弄得此刻好不尴尬别扭。听见他这一问,心中不由一松,想也不想的答道:“我打小儿便从胎里带了一身毛病来。我母亲为我求医问方,费了许多气力,才得了一张方子。那方中其他药物倒也罢了,那味主药却偏长于海中,又不耐贮运,因此我从小在海边长大。皇外祖将我小舅舅封于海边为王,又赐了他几名侍卫,我的武功便是同他们学的!”

季竣灏恍然点头:“是了,我看你一身武功轻灵迅捷,倒很有些昔年大内第一高手‘迅雷手’万德成的神韵,莫怪万大人这些年不见踪影,敢情是去了南海!”

冼清秋讶然望他,倒也并不隐瞒,爽然道:“我这一身武功确是万大人所传!”

季竣灏原是嗜武之人,一听这话,当即欣然道:“改日有空,愿与冼兄好好切磋一番!”

冼清秋挑眉一笑,英气勃发:“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这一番话说了下来,二人说话便也热络随意了许多,冼清秋便问起季竣灏的师承。季竣灏想起幼时之事,不觉摆了摆手:“说起来,我的经历与冼兄倒颇相似,我也是自幼体弱,爹娘没法子,听人说习武可以强身,便送了我上武当山,可真苦死我了!”

冼清秋笑道:“难怪,我正奇怪季家代代书香传家,怎么到了你,竟会去习武!”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待到了秦家医馆门前,各觉言语投机,大有倾盖如故之感。冼清秋抬头看见“秦家医馆”的金字招牌,不觉脱口笑道:“说起来,今儿我小舅舅也来了医馆一回,还抓了两包药回去,我问他时,他却说去哄小孩,只不知这抓药与哄小孩有何干系?”

在宝亲王府时,她其实还想追问,只是林培之却将话题转移到了她的婚事上头,她大感不耐,这才甩手走人,却想不到绕了个圈,居然又撞上了季家人。

季竣灏错愕的看着她:“抓药?哄小孩?”

他这一问,冼清秋才忽然想起,林培之所谓的哄小孩,哄的可不正是季竣灏的妹子,只是这话,跟人家兄长说起来,似乎实在是有些不成话。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时候不早了,快些进去看看,一会子我请客,就在附近吃个饭罢!”

季竣灏满头雾水的应了一声,举步进了秦家医馆。

秦家医馆里头,荼蘼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时近午时,自然没有什么人过来抓药,因此她也就闲了下来,正在神不守舍的斟酌着林培之这个人。

季竣灏才一进门,便瞧见了自家妹子,因笑着走过去,伸手一敲柜台。

那柜台原是上好楠木制的,既厚且沉,他伸指一弹,便是好大的一声脆响,荼蘼吓得一颤,身子晃了两下,险些摔下椅子。再抬头时,小脸已被吓得煞白。

她虽聪慧玲珑,此刻毕竟也还是一个小小孩子,猝不及防之下,怎能不惊。

季竣灏见妹子脸都吓白了,不觉暗暗后悔,忙伸手扶住她:“呃,小庐,你没事罢?”

荼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拍拍自己的心口,压压惊:“三哥,你怎么来了?”话音才落,目光却已看到了季竣灏身后的冼清秋,不免睁大了眼睛,又朝左右看了看。看到季竣灏不奇怪,看到冼清秋也不奇怪,她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居然会是二人行。

季竣灏嘿嘿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我来看你,恰巧在街上遇到冼兄!”

荼蘼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茫茫然的点了下头。冼清秋前些日子见过她一回,也知她在秦家医馆学医,此刻再见,倒也并不奇怪,冲她点了点头,并没开口说甚么。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医馆后头却有人跨步走了出来,叫道:“小庐,可以吃午饭了!”

荼蘼答应了一声,不觉拿眼瞧了对面的二人一眼。季竣灏却忽然想起甚么似得,说道:“一会子我与冼兄一道吃个便饭,你可想去?”

荼蘼想也不想,冲口道:“好呀!”

冼清秋怔了一下,但季竣灏既说了这话,她自然也不好当着荼蘼的面出言反对,因点头道:“小庐既要去,便一道去也好!”神色却是淡淡的,看不出欢迎的意思。

荼蘼哪里在乎她的想法,她只是好奇,自家三哥是怎么会跟这冼清秋混得这般熟的,如今看起来,竟颇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意思。

相敬如宾?她皱了皱小鼻子,觉得自己真是太过辞不达意了。

正文 49 状元红

荼蘼同医馆中人说明自己的去向,这才与季竣灏、冼清秋一道出门。季竣灏也懒得去太远的地方,便挑了离着秦家医馆不远的五味斋。

这五味斋说起来也算是京城的百年老字号之一了,店面不大,只二层楼,看着简朴却自有风韵,里头的家常饭菜做的极为精致可口,尤为出名的却是这家店的“状元红”。

据说开创这家店的那位掌柜早年娶妻,却是一直无子。直到四十开外,方才寻了一个偏方,次年果得了一个儿子。这掌柜的原是绍兴人,绍兴人素有酿酒的传统,这掌柜得了儿子,自也欣然。他做了多年生意,囊中所积不下千金,又只得这一个儿子,当下千里迢迢赶回家中,亲手酿下百坛美酒埋于自家梨花林中,依俗取名为“状元红”。

这掌柜虽多年经商,心中却实在崇慕读书之人,眼见儿子聪明伶俐,便更生了光宗耀祖之心。他那儿子却也争气,十二进学,十五中举,到了二十一岁那年更是一举登科,金殿之上点为状元。那掌柜的自然欣喜欲狂,状元衣锦还乡,迎妻进门之时,他亲手起出梨花林中“状元红”以飨来客。此酒色作琥珀,透明澄澈,香味又随埋藏日久而愈加馥郁,入口更是醇厚甘鲜,回味无穷。然最为难得的是,这酒却是真真正正的“状元红”。

此酒一出,顿时轰动邻里,同乡之人都拿了酒杯,上门来讨个吉兆。百坛美酒不过数日,已剩了不到一半。那掌柜原就极会做生意,见次情景,便将剩余美酒送至五味斋售卖,京中人等闻说,各觉有趣,纷纷上门求购,五味斋一时名传京师。

那状元既少年得志,又仕途顺畅,在官场之中厮混了十余年,官至侍郎后,因父丧丁忧回家,为父守孝三年。三年之后,他却过惯了闲散生活,从此息了仕宦之心。

他家中原就颇有积蓄,他自己十余年宦海经营,自也是宦囊丰富。

致仕之后,他每年皆会亲手酿制五十坛美酒,皆号为“状元红”。更在五味斋门前亲手写下一副对联:“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自此,五味斋生意愈发兴隆无比。

这位状元郎直活到耄耋之年,方才过世,却是个长寿的,这状元红也着实遗下不少。

季竣灏一面走着,一面笑吟吟的讲着,直听得荼蘼赞叹不已,连带着在一旁的冼清秋也听得津津有味。荼蘼一侧眼,瞧见冼清秋面上神情,不觉心中一动,因顽皮笑道:“这酒若当真这般的好,我们何不买上一坛,带回家去给二哥尝尝,让他也得个吉兆!”

季竣灏倒也没有多想,随口道:“其实二哥从前也常会过来五味斋的,这酒想来喝的也不少了,不过这个时候买些带回去让他多喝些,或者还真能沾些喜气!”

冼清秋却只挑了下眉,面上现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荼蘼一直偷眼注意她的表情,见她这般模样,不免又加了一句:“其实以二哥才学,这酒喝与不喝,也无多大分别。嘿嘿,他这回若中了,我可得请他去学酿酒了!”

季竣灏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正该如此!”

荼蘼便仰头去看冼清秋,纯真笑道:“冼哥哥,等你有了儿子,我一定让二哥送你好大一坛子……”她口中说着,手上便划了一个圈,表示那酒坛有这么大。

冼清秋面上一红,有些尴尬的一笑:“如此便多谢了!”她毕竟是女子,提到有了儿子这等的话语,却是难免有些羞赧。

季竣灏这时才隐约的回过味来,当下无可奈何的暗暗瞪了妹子一眼。三人说着话,一路走来,眼前却已到了五味斋前。三人才刚过去,斋内已有小二快步的迎了出来,他却是认得季竣灏的,当下急急上前招呼,问明了人数,殷勤备至的引了三人上了二楼雅间。

这五味斋看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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