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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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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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一座小小法阵尔,当得那般兴奋么?”
  “汝可知此为何法阵么?此乃是······”
  “不过一座封神禁法阵罢了!”
  “此乃是禁法中三大神禁之一!便是仙神亦然难解也!怎得到汝之嘴边便是如此不堪?”
  “吾全胜之时,可禁得天地!”
  “哎呦!可吓死某家也!汝当自家乃是众神之主么?”
  “哼!便是那光明界至高神,亦然不敢见吾一面!”
  “吹!吹!可劲儿吹!”
  “住口!蝼蚁何敢言大!”
  “哈哈哈······”
  不足大笑上前,取下大鼎之顶盖,张目一望。
  “娘也!此乃大鼎么?”
  不足吃了一骇道。入目之中,那鼎中哪里还有水,却是一座无测之深渊!其内黑云缭绕,目力不能穿。不足沉吟半响,忽然双手掐诀,将其宏大之识神冲入其间查视,却渺渺然不知其广大、深远几何!
  “可闻一花一世界之语么?”
  那小仙子道。
  “乃是佛家禅语尔。”
  不足状若傻痴道。
  “此便是小小一座异空间尔。”
  “异空间?何物?”
  “现下汝尚不能理解,待得往后汝之见识广大,便自然明白也。”
  “一座鼎中一世界?······嗯?······匪夷所思!”
  不足痴痴若傻,喃喃自语道。
  “汝以识神呼唤鸠摩天龙可也。”
  “唤何物?鸠摩天龙?天龙?不!某家不敢唤!天龙也,天地圣者,哪里由得某区区人修呼唤!”
  “汝可知,汝等何以为蝼蚁耶?”
  “不知。”
  不足不悦道。
  “拘于道而无勇,敢为犬而不吠,受辱而不敢逆,此其为汝等之悲也!”
  “汝大过天地么?”
  “哼!哪里有天地也,不过皆为物在尔。纵天地广大,亦如同酒具茶皿尔,吾不欲其存,便毁之!”
  “好生自大也!”
  不足浑不在意道。那小仙子冷冷一声道:
  “哼!与蚍蜉言大,吾之失也。”
  “汝之大,不过居于某家之丹田神界中尔。”
  “哼!汝以为此鼎大耶,仰或鼎中之世界大耶?”
  小仙子道。
  “鼎可纳物,自然是鼎大。然······然······”
  不足下意识道,忽然又犹豫不能决。
  “哼!哼哼!鼎大么?”
  “乃是其内之世界大?”
  不足犹犹豫豫道。
  “鼎不过一器皿尔,毁之,再换他物,其内世界仍存。便是无是鼎,无他物,巧以法则为器,则天地仍存。······”
  不足闻是言,忽然神思不属,似有所悟,静悄悄立地不语。
  “是故寰宇为器,能容乃大,然不过一容器尔。唯空,可容不可容之象,无边无垠,无大亦无视大,是为无!万象出于无,无中生有,有生三相,三相化界,是为三界。三界者,阴、阳、灭也。阴者阴司,阳者物在,灭者虚无也。······”
  不足闻是言,痴痴傻傻倒地不起。
  数日后,不足忽然清醒,立起对着大鼎内以识神吼道:
  “鸠摩天龙何在?”
  昂!
  一声巨吼,一条浑体黑金光泽之五爪金龙冲天而起,飞出大鼎。其起身此小空间中瓮声瓮气道:
  “汝,何人?胆敢呼我名姓!”
  “某······某······”
  不足猛可里一观,骇然作色。那龙大怒,只一爪抓来。
  “娘也!吾命休矣!”


第二百三十四集

  十方囚魔狱中,大鼎忽然粉碎如尘,其内之小世界已然烟消云散,再无痕迹。那黑金色泽之五爪金龙亦是杳杳无踪。唯不足一人独坐当地,不言不语,垂目如眠。
  过了许久,一声长呼,似是有人醒来。
  “啊呀!难道是南柯一梦么?”
  不足左右瞧视,偷偷摸摸之模样,纵是自己,回头一愣,亦是忍俊不已。见身周之小空间十数丈大小,亦是若巨变后之模样,唯大鼎消失不见,其余并无异样。
  “难道那所谓鸠摩天龙真有此獠?”
  “别再如那般痴傻模样,望着便来气。吾怎生居于呆傻如是之修之丹田神界中!”
  “你!”
  “汝之不慧甚矣,吾从未有闻也!”
  “啊!气杀某也!”
  不足怒目圆睁。
  咯咯咯······
  那小仙子却笑声不绝。不足下意识将识神内视,见丹田神界内那五爪金龙背上一莲,正是那圣莲暗母,莲上一女,笑眯眯望着其来处。
  “咳咳咳,小仙子······喔,那个,汝可有名姓?”
  “此生尚无!”
  “嗯!便叫灵儿如何?”
  “灵儿?嗯,便是灵儿吧。”
  “便以史为姓如何?”
  “何哉以史为姓?”
  “乃是某家姓史也。”
  “哼,不要!”
  “因何不要此姓?”
  “汝,痴人,吾不愿学汝!”
  “嗯,如此就以金为姓吧。”
  “金灵儿,嗯,为何取这般名姓?”
  那小仙子诧异问曰。
  “灵儿,汝可行得出此地?”
  那不足不答,故意拉了别事。
  “不能!”
  “何时可以呢?”
  “待得吾功成时。”
  “何时功成呢?”
  “啰嗦!”
  那灵儿转头便在莲上玩耍起来,不再理睬不足。不足叹一口气,收了识神行出。
  眼见得不足行出,那小仙子回视半响,忽然叹口气。
  “灵儿,金灵儿!吾生生轮回无穷之世,从未有他人于吾名姓者!此一世居然有名姓也!只是不知其因何取此姓氏。”
  且说当日宏法门门主等数修施法将不足纳入十方囚魔狱中。那门主便行至宏法门中央大殿。
  “宋门主,事情可办妥?”
  “老祖无虑,已然办妥。”
  “嗯,如此便放心了。三年后,开十方囚魔狱,若其人告知实情,便将其击杀了吧!”
  “是,老祖。如此修仍不交待则何如?”
  “哪里会有这等事发生?无人可以忍受十方囚魔狱之折磨!仙、神、魔皆不可能!”
  “是,弟子明白!”
  “另外六和塔中再暗押一修,尽力封锁消息,只说此金足其修囚于塔中,余事不提。彼妖修或其余心怀叵测之徒必来此地,届时诱捕之,则真相大白也。”
  “只怕彼等知此陷阱,不肯来此。”
  “那便将门中奸细、卧底之修秘捕之,一边尽速得悉此中因果,亦好应对之。”
  “是,老祖,吾等尽速设计,诱捕门内奸修,以证此事。”
  “好!散了吧。”
  众修并同列之门主等一同行出。
  “唉,宝物眼前,偏偏是本门无人识出!难道真是无缘?若先时得悉其为圣莲暗母,则拼死亦要取之。”
  那老祖太息曰,而后亦是悄无声息,群殴身影渐渐消散。殿门口守值数修,忽觉其内无声久矣,略略回视,那殿中早已是人迹杳杳。
  门主居处,一座小楼,四角飞檐,檐下铁马迎风鸣响。楼内四苑长令在列,其上位一修眉头紧皱,双目茫然前视,一言不发。此修正是门主。
  “门主,奸修不除,门必大危。吾家禅苑愿意担当此任,聚歼门内恶徒。”
  门主抬手一阻道:
  “现下大势乃是门派必须面对法力超绝者!且敌修在暗,诸多不利。虽彼等早知吾等防范,而置若罔闻者,乃是有所倚也。可叹吾等自家却是不知此所谓圣莲暗母之下落!更不知其到底为何物?因何惹得修界人、妖大能双方瞩目?”
  “门主,无论如何当先之要务乃是驱除门中奸细。纵大难临门,不致内外交困也。”
  那丹苑长令道。
  “丹苑之论有理。然则彼等视本门为无物,其势力必强绝无匹!纵宝物神妙,且落在吾手,岂非怀璧之患耶?硬撼之,本门危矣!”
  那百事苑长令道。
  “百事苑有何妙计?”
  “此时机锋所指乃在于一修,金足是也。控此修,万事大吉。”
  “嗯?请百事苑明言。”
  “无论所谓圣莲暗母之下落,仰或内外敌修之意图,所欲得者无非金足其修也。控此修,便可设局,内可以擒获奸修,外可以退去大能之危局。”
  众修沉思半晌皆道:
  “嗯,此言有理。”
  “所谓计将安出?”
  众正商议至妙处,忽然有弟子来报。
  “门主,凤鸣仙子求见。”
  众修相互一望,门主道:
  “此圣莲暗母之事无需言明!”
  “是!吾等晓得轻重。”
  “有请!”
  佩环鸣动,一绝色女修袅袅婷婷行将进来,冲门主及四苑长令抬手行了万福道:
  “见过门主及诸位长令大人。”
  “凤鸣长老请坐。”
  门主笑吟吟道。
  四苑长令亦是起身回礼。待得众修坐定,凤鸣仙子道:
  “门主面有难色,是否有事难断?”
  “仙子高人,吾所虑者便是仙子所言者!仙子可有妙策?”
  “不敢!门主,大智之人也。不过吾有一言不知当问与否?”
  “不必避讳!请讲。”
  “当初围攻之敌修中可有本门无力相抗之大能者?”
  “按吾等之细查,的确如此。且人数之众,本门不如也。”
  “门主,不知宏法门之存亡事大,仰或敌修欲得之宝物更具价值?”
  “仙子是欲问要宝物还是门派之存亡吧?”
  凤鸣微微含笑望着门主。
  “仙子此问毫无道理!欺我门无人耶?”
  百事苑长令不悦道。
  “哦?”
  凤鸣回视此修。那百事苑冷冷道:
  “不论何人修行,若无庞大之门派以为助力,何以为之?宝物虽重,然却不是人人可以拥有!若机缘不足,运道不畅,纵宝物在怀,怀璧之罪难免也!”
  门主亦点头道:
  “门派不存,非但吾等失去赖以修行之所,亦可能性命不保也。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也!”
  “既如此,门中何以迟迟不决?”
  “非是吾等不能决,乃是不敢尔!老祖等数修于此所谓至宝欲必得之。当是其修行至瓶颈久矣,而无寸进,将之依靠外物侥幸突破也。”


第二百三十五集

  后,凤鸣高调攻击门中上位者之私,令得门主大是尴尬。
  “老祖有令,吾等亦是不敢有违。”
  “无非是老祖私心,欲以门派换宝物尔!”
  “仙子请自重!”
  禅苑长令忿然道。
  “凤鸣仙子,无老祖便无宏法门,老祖要本门亡,吾等便顺之,何错之有?”
  “汝以为何为修行?修行便是行得逆天之事,况区区尔等师尊之一私哉?”
  “你!”
  四苑齐口怒喝道。
  “师尊欲杀汝,便伸了脖子,嗯?当真好孝道也!数万人之身家性命,偌大一个修行门派,无此一人之私重么?”
  众尽皆沉默。
  “况纵然尔等之老祖得了宝物,纵然此宏法门因之道消派亡,其修行之瓶颈便真可以破解?”
  “请仙子明言?”
  “不若存宏法门,于尔等之老祖修行更有助益!如此亦不算坏了师徒之孝道也。”
  “仙子高见!然今吾门外有叵测之修在前,内有数修意图宝物而门中不敢违!此已非吾等之力可以扭转。请仙子教我。”
  “二策,其一,将那禁苑沸池之值守弟子高调击杀可也!”
  “可否另杀一修,以蒙蔽之?”
  “哼!门中上下奸修几何!尔等以为可以以貌似者混淆之?”
  “将其击杀易,然此修在此,叵测者之流哪里会相信吾等不知其中之秘?”
  “此言得之!”
  那凤鸣道。
  “其二是何?”
  门主眼瞧凤鸣道。
  “将其逐出师门,任叵测者之流捉拿击杀。”
  “善!”
  门主并四苑长令皆纷纷点头。
  “然老祖处如何应对?”
  “吾闻金足其修已然凝元,以其修为偶或有弟子不在意,使之逃脱,谁人能怪罪耶?”
  门主闻言不经瞩目此貌美女修半晌。此修大眼神目,睫毛修长而弯曲,小巧之鼻梁翘森森,娇立红唇之上。唇角微翘,显得其风姿神态美而不媚,傲而不骄,立厅中,虽门主亦觉自矮三分。
  “汝虽吾外门护法,然若有险境,自可脱身而去,何哉劳神献计与我?”
  凤鸣冷笑道:
  “门主无疑!吾既宏法门一员,与门派亦是心存感念!未趋生死险境,有功于门派,于吾无损也!且吾醉心丹、器之道,方稍有所获,不愿半途而废也!”
  “区区小术,怎入得仙子法眼?况求大道而攻旁术,恐于修行有误也!”
  “门主之言大是有理。然丹、器之术于吾等野修却与修境同重!无此与自断修途何异?大门修派自是不同,弟子门人不虞性命之忧,修法之艰!亦不在意丹药、法器之告馨有误修境也!”
  “嗯!”
  门主不知其可点点头,垂目不语。凤鸣见此躬身退出。
  其后,半年许。
  六和塔中复囚得一修。诸般看护手段齐备,森严无漏。有数位聚识境界之修值守塔外,无论风雨,寸步不离。以塔为核心,四围八向层层落落,值守弟子逾千。便是门中高层,于此间所囚者亦是所知不多。纵门主亦是不能径直往来。
  宏法门老祖下处,一修身着僧侣之月白大钟,微笑正对老祖。二大能品茶论道,神态泰然。
  “门主,弟子已然探得实了,那老祖处之大能,乃是修界翘楚大佛寺之大德高僧,相助本门抗阻妖修者。”
  “哼!已然有数波相助者也!仔细探闻,不要出了纰漏。”
  “是!弟子晓得!”
  待那弟子行出,门主长叹一声,自语曰:
  “老祖昏愦无能,引狼入室,将误我宏法门也!”
  百事苑长令之修所,四苑长令相聚。丹苑之主道:
  “门主设了敲山震虎之策,恐怕彼等暗藏之奸贼忍不得蠢蠢欲动也。”
  “此事不必着急,只是暗暗留意罢了。”
  第三年春,将近夏时,正是山花烂漫之时节。万级山新绿,低峰峡谷间鹅黄、淡绿,夏虫已然呢哝,彩蝶翩翩,飞鸟鸣响,一派兴兴向荣之景象。中央大殿向六和塔之山道上一修驾云而过,其神色惶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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