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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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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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漠然道,满脸讥讽之色。
  “很······灵儿,怎得做如是言?兀得不扫了某家兴也。”
  不足不快道。
  “哥哥,功力稍进便喜不自胜,他日怎能破障碍而成就大道也!”
  灵儿不睬,兀自冷笑道。不足低头沉思,好半响道:
  “灵儿所言极是!某家当时时警醒,不稍懈怠!”
  灵儿见不足复欣喜模样,便亦笑吟吟道:
  “哥哥,那百乐草可以炼丹服用以增修为么?”
  “然也。”
  不足大乐,百乐草乃是数种灵丹之主药,而其方才进阶,急需巩固其聚识之境界,有此稀缺之灵草,再购得十数味君臣之灵药,自家开炉,炼制之,即解燃眉之需,又耗费不多,岂非两全其美也。
  “哥哥,这般自得,仔细莫笑掉了下巴。咯咯咯······”
  不足眼见灵儿嬉笑,老大不好意思道:
  “灵儿,此次吾等二人先去凡间市镇,品评人界美食,再去仙家集市购物可乎?”
  “哥哥,便是如此才好。”
  灵儿闻言大喜,倏忽一声便行出不足丹田神界,紧紧儿拥了不足道:
  “哥哥,哥哥······嘻嘻嘻。”
  不足见状大宭,自是假做不知道:
  “灵儿,汝这般容貌哪里敢入世耶?兀不得惊了世人,陷某家于不测么?”
  “便是这般,灵儿却不喜随俗。”
  那灵儿刁蛮道。
  “灵儿,不如仍在神界中?”
  “才不!便是如此。”
  “或者施个法诀隐身入世可乎?”
  不足可怜巴巴道。
  “啊也!哥哥,怎得如是懦弱耶?便是如此,绝不随俗!哼!”


第二百六十五集

  再行万里,不过一日夜之功夫,那不足方徐徐降下云头,立于一座高山之巅。不足感慨而叹曰:
  “凌绝顶而俯察万物,总使人心潮起伏澎湃若江海狂涛,又使人心胸豁达可容寰宇,纵横间万古之于一瞬也。此虽绝然不一之心境,却然能和谐同存。想来某家之境遇于此相较不过沧海一粟之喻也。由是观之,人生一世,所历不过烟云也,唯心存一念,戮力前行尔!”
  “哥哥妙论,闲暇时可否讲讲往事也?”
  灵儿拉着不足衣袖道。
  “那等事儿有何可言处?”
  “不嘛,便是要听!”
  “好好好!闲暇时定与汝讲讲。”
  不足拗不过,只好太息应下。
  “那此时吾等便去凡界市镇游历一番?”
  灵儿开言道。
  “好,这便去吧。”
  二修复驾云而行,此时已然悠悠然,再不似先时之激越也。
  “哥哥,此地何地,怎得这般郁郁葱葱,天蓝气清也?”
  忽然便跌入一道巨型之凹盆之地,方圆数千里,尽皆不似北地,倒似梦回南国也。不足太息不语,只是茫然而视。
  “哥哥!问你话呢?”
  那灵儿见状不喜道。
  “此地乃是北地狼城之辖地,许多年前某家曾与数位镖师押镖临此,此虽北地然却好生一派南国之景象也。”
  “哥哥,南国之风貌如何?”
  “灵儿莫急,待得此间事了,某便带汝去往南大陆一行,届时自是会饱览风光,习学凡间迥异之乡俗也。”
  “哥哥,不如降下云头,步入狼城若何?”
  “嗯,走吧,”
  不足之神思已然飞越百年,回思往昔之岁月。灵儿观之叹息道:
  “哥哥定然是想起旧日之友朋也,然时移世易何必慨叹也。”
  “灵儿,汝方生出,且从无至凡界之境遇,哪里有这般体悟,却然道出如斯之高论大理耶?”
  “哥哥,灵儿已然往生无穷岁月矣,何事不明!”
  “小妮子,总是这般高看自家。瞧,狼城已然在目,随此地农家入城去吧。”
  二人说着话便已然悄悄立于道旁,那灵儿东瞧瞧西晃晃,兴致所至,咯咯咯咯喧闹不止。不足尽使之随意,目中所象仿佛便如当年之蒋春儿般溺爱。
  不足携灵儿先是往布衣坊去,寻得几件寻常衣物,购置而着身。那灵儿虽布衣加身,然其貌美无匹,岂是区区布衣可以掩盖也。便是不足,自容貌重组,现下亦然风度翩翩。
  “哥哥,瞧,吾二人可是郎才女貌么?咯咯咯······”
  “小妮子,老大无羞耶?”
  “便是这般,等得太平,吾便嫁与哥哥做妻子。”
  “啊也!灵儿,却莫要再说昏话也。”
  “咯咯咯······”
  那灵儿见不足面皮已是泛红,尴尴尬尬般模样,大乐,亦是嬉笑不停。那布衣坊中二伙计惊异不已,从未见如是直白之女子,一时倒傻在当场,便是钱物已然不知收取。
  “哥哥,如今再去何处?”
  待得出了布衣坊,那灵儿娇声道。
  “去醉仙楼吧。”
  “彼处何地?”
  “乃是一家酒楼,吾二人可以往此地品评佳肴也。”
  “哥哥,灵儿要饮酒喔。”
  “小妮子,怎敢饮酒,莫得不坏了斯文。”
  “哥哥!”
  那灵儿娇嗲道,双手拉了不足之衣袖,不停摇摆。不足吃他拉扯不过,松口道:
  “只是一点儿,可不许多饮!”
  “晓得了,姐姐,咯咯咯。”
  “小妮子。”
  不足莫可奈何,携其入了醉仙居。
  醉仙居酒楼翻新如旧,仍是那般古朴典雅。大约是边塞名城,迁客骚人多会于此,题记诗文高悬四壁,一派文士之佳处,哪里能瞧得是酒楼耶!
  “客官里面请!小楼有美酒佳肴以候,雅客贵人相配,决决塞外之儒门,北国之佳地也。客子至此······”
  不足与灵儿微微笑着入去大堂。那酒楼中伙计只是惯常般应酬,不经意举头瞧得仔细,却原来目中一位绝色俏佳人含笑而入。其心头一颤,只惊得话出不得口,便是双目已然直直若呆痴一般。那店中忽然一静,斯文用食之雅客尽数不解抬眼,待得瞧得清楚,一个个痴傻几与那伙计一般,定定儿住了筷著,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佳人!
  “小二哥,与吾二人上几样小菜,烫一壶酒来可好。”
  不足瞧得明白,自是晓得定是灵儿之貌惊扰了宾客,便开言叫菜,用完餐好尽快起身。
  那小二闻言忽然一愣,而后尴尬不已,急急上前道:
  “不知贵客······”
  “便是随意几样小菜便好,不过酒却要佳酿。”
  “小可这便去来。”
  那伙计急急往后堂去了。
  “灵儿,此地某家百多年前曾临此饮酒,那时便是这般模样。而今几多年去矣,其品貌亦然无改。不易也!”
  “哥哥,何事不易?”
  “人生不易也!”
  不足微微叹口气。二人传音入密,悄然闲谈。那小儿在后堂未至,却然于临窗处绕过来一人,其白衣长袍,羽扇纶巾,风流倜傥。
  “小生胡笑白,可否请教先生大名?”
  “不敢,鄙人石如金。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不敢动问小娘子高姓?”
  “此舍妹金灵儿是也。”
  不足讶然答曰。
  “能否有幸请石兄并令妹共饮一杯?”
  “不敢!萍水相逢,哪里敢劳动大驾!先生之心意,小可心领!”
  不足起身鞠躬行礼道。
  “此狼城胡城主之公子,乃是吾等醉仙居之常客。”
  正是此时,那小儿将了酒菜上来,观诸胡笑白此人正玉树临风般作态,便客客气气介绍道。
  “久仰,不过不敢劳动胡公子,吾二人小酌便行,无余暇也。”
  “先生乃是瞧小生不起么?”
  “哪里!胡公子何人,哪里是吾等荒野之人所敢高攀者!”
  “如此便做一桌儿吃酒可乎?”
  “兀那书生,吾家相公都这般言语,怎得汝便不懂耶?”
  灵儿老大不快道。
  “相公?小娘子天人也,怎能辱没于此乡间村夫?小可不才,愿意为小娘子做主。”
  那公子身后闪出一人,阔口大牙,身长九尺,声惊若雷鸣。


第二百六十六集

  “汝,武者?”
  灵儿道。
  “然也。”
  那人眼见大美人儿搭理,不禁大喜,傲然道。
  “去死!”
  灵儿突然怒声道。
  “灵儿,不可鲁莽!不可鲁莽!不可······”
  突然那九尺大汉推金山倒玉柱只是往前一倾,塌塌间轰轰然倒于地上,七窍流血而亡。那胡笑白单手举扇,傻在当场,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儿瞧着那地上已然死去之壮汉。
  “杀人了!杀人了!”
  醉仙居中数食客惊慌大呼,纷纷夺路而走。那数位伙计呆立当场,明明此美女好生端坐,并未动手,怎得只是一句话便将此人斩杀?倒是那掌柜机警,急急行来道:
  “先生,小地方当不得如是惊天大案也。尚望先生能留待城主府衙役来此,小可不胜感激。”
  “哥哥,或者将此等恼人之东西尽数诛杀了吧!”
  “灵儿!”
  不足喝一声,面色苍白无以名状。虽与此丫头相处日长,奈何从未有这般生杀予夺之不羁,此时只是这般一言不合,居然痛下杀手!那灵儿观不足之情状,惊疑道:
  “哥哥,怎得便这般恼怒人家?”
  “灵儿,此生灵也,方才好端端在此间吃酒,怎得便就痛下杀手?”
  不足暗自传音道。
  “哥哥,彼等欺负哥哥,灵儿便是不许。”
  “便如此亦不可枉顾人命也。”
  “哥哥是责怪灵儿么?”
  灵儿双目微红,似是受了委屈般。
  “灵儿,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要轻视生灵,率性而为,坏了心境才是。非是责怪,乃是吾等修行向道无非求解脱而达长生,然察己知人,岂可己所不欲而施之于人耶?”
  不足语重心长道。
  “灵儿一向如此,思虑从未及此。哥哥不喜,灵儿往后小心在意便是,莫得便遭人家大吼,坏了耳力听觉也。”
  灵儿观诸不足认真,白了不足一眼冷冰冰道。
  “哦,这个······灵儿,嘿嘿······”
  不足尴尬讪笑道。灵儿见此,忽然便行过来,弯了不足臂膀道:
  “往后不许哥哥吼我,否则便坏了汝之丹田神界,与灵儿共做同命鸳鸯。”
  “哎呦,灵儿,怎得便恼羞成怒耶?咦!灵儿莫要动,城主府衙役来也。”
  不足忽然望着门口道。那灵儿不言不语,只是紧紧儿贴着不足。那胡笑白突兀出声大叫:
  “杀人了!快来人,将此贼人打杀了吧!”
  不足转头而视道:
  “住口!便是城主至此,亦要依法行事,怎可动辄便杀人耶?”
  那胡笑白一愣,此话怎得便如是耶,明明是彼等杀人,却怎生说吾动辄打杀也!于是蓦然作色道:
  “狼城吾家便是法,吾便可施刑!来呀,先将此二人收押,再慢慢查其来路,杀人之动机。”
  那胡笑白忽然间便又复翩翩佳公子模样,手摇羽扇冷哼一声,渡出门去。灵儿大怒,作势欲扑,不足急急将其拉住道:
  “灵儿,事已至此,便去衙门走走吧,却万不可随意动手。”
  “气杀我也!”
  灵儿怒声道。那侧旁小儿目瞪口呆,如是玉人,怎得······?
  “汝二人杀人事实俱在,且随吾等往衙门一行。”
  那数位衙役,纷涌而来,意欲将不足二人拿下。不足只是不动,凭其施为。似是半盏茶之功夫,不足已然如粽子般浑体绳索,捆了个结实。回头望望灵儿,却只是娇滴滴站立,那些衙役只是傻傻注视,不敢稍动。不足诧异传音道:
  “灵儿,怎得彼等未捆绑汝耶?”
  “人家怎生知晓?”
  酒楼中小二悄然谓掌柜道:
  “此番那汉子只怕是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位天仙也似的美人儿,免不了一通糟蹋。”
  “莫要乱说话,难道不知城主一家之行事么?不想活了?”
  “嘻嘻,只是小的极想知得,那位小娘子到时是城主大人享用,还是公子玩乐耶?”
  “昏话!呵呵呵,不过无论是谁,那位小娘子只怕不是好对付的。”
  “掌柜此言何意?”
  “汝不曾见那城主府食客之死法,端得离奇。只是那小娘子道的一声去死二字,那厮便直挺挺倒地身亡。又不曾见彼等动手,也不曾见那俊哥儿动手,汝道怪哉也未?”
  正是街头巷尾传开城主府之食客遭人毙杀之时,那不足与灵儿已然遭羁押至府衙大堂。一位师爷模样之人直勾勾盯着灵儿,吞一口水道:
  “请大人升堂。”
  不一时一位体格健壮之中年人身着官服上堂端坐。侧畔一书童端来一杯香茗。那官老爷大人饮口茶,而后抬头张嘴欲言,突然便呆立不动,定定儿注视灵儿。便是手中香茗一时亦不知放下,便如痴呆般傻坐。好半天,那师爷咳了两声,见大人不理,便开言道:
  “老爷,此二人将府中武士巫疾杀了。少爷刚刚将其缉拿,请老爷定夺。”
  “啊,噢,堂下二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哼!”
  灵儿大怒,冷哼一声。不足见状急急道:
  “回大人的话,吾等二人有免死铁卷在身,不能下跪。”
  “免死铁卷?何物?来啊,呈上来。”
  于是那师爷过来解了不足身上绳索道:
  “将那物拿来。”
  不足佯装入怀取物,却将法袋中一物取出,那物紫色,似是铜铁般材质,其上果然有二字,‘免死’。灵儿瞧得仔细,突然一笑出声,阴暗之大堂似是凸现光亮一般,居然灿烂生辉。众皆目露痴色,那堂上大人几步下来,接过铁卷,假意观看,而双目却定定儿直视灵儿。不足叹一声道:
  “大人,非是吾等二人杀人,那壮士意欲非礼,忽然便倒地死了,此事有醉仙楼掌柜等可以作证。”
  “哦,如此我城主府之食客是暴毙身亡?”
  “大人明察。”
  “胡说,那巫疾身壮体健,向无毛病,哪里见得汝等二人便这般暴毙耶?好个刁民,来呀,先与我重打八十大板。”
  那两边衙役一声喝,准备动手。
  “大胆蝼蚁,岂敢如是待吾!”
  那灵儿早已忍得无可再忍,闻是言怒火中烧,将那玉手伸出,便欲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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