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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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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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般大好处!某,山外之人也,于道法仙术稍有涉猎,不知可有机缘耶?”
  “哼,大学堂岂是粗鄙布衣可以入得?”
  那士子冷眼观诸其人之形貌,不屑道。
  “不知入门求学有何条件?”
  “若非儒学精湛,便是法力惊天亦无缘入学求读。吾观诸兄台模样,大约寻常之游历野修。无饱读诗书,经论通达,怎能算得贤人?又复怎能入得学堂?”
  “如此某无缘也!”
  其修怏怏而回。那士子观其背影冷笑一声道:
  “似乎大学堂亦非破烂场所也!”
  其修转过街角,入得一家客栈。楼上一间客房中,二女见其入来,俱起身道:
  “哥哥,贤人论道如何?”
  “不过宗室收弟子之试比尔!”
  “史家哥哥,或者吾等可以暂时寄身此地,待吾突破便可以运使天机诀之秘术,瞒得大算师之算计也。”
  “不妥!”
  不足思量的半响道。
  “汝之突破或数日,或数月,那大算师之算计,哪里会等吾等消停也!”
  “哥哥,不如吾等观视一番贤人论道如何?”
  不足将眼一瞧灵儿,观其情绪,暗自叹息道:
  “别是又有何鬼主意也!”
  灵儿见不足无得言传,便自高兴道:
  “风姐姐,赶明日吾二人便去见识一番了来。”
  第二日,那二女自是去归一大学堂贤人论道之地观礼,而不足却四下里转悠,或与乡间野老闲聊,或与猎户樵哥促膝。要不便是与那些游历之山野修众胡侃。待得晚间,三人齐聚,不足道:
  “灵儿、风儿,此一日之观礼可有何趣事耶?”
  “哼,甭提了。尽是闲扯,哪里有一丝儿真知灼见!”
  灵儿冷言道。
  “史家哥哥,一日不见踪影,可是有趣事儿么?”
  “呵呵呵,哪里有那般多趣事儿可闻也!却是往暗渊雷域之路途却有一些清楚也。”
  “哥哥,如何去法?”
  “暗渊距此不过二万里之遥,然却是需聚齐一众数十修,绕道了去。否则沿途凶兽妖众杂居,便是阴阳合之修冒然进入,亦难保无事!”
  “史家哥哥,绕道得行几多时?”
  “怕是需月许时日。”
  “或者便直接飞去是了!”
  “吾等潜行尚且惧于大修查视,岂敢大摇大摆去!”
  “哪里聚集数十修往此处去耶?”
  “归一大学堂贤人论道后,新晋弟子定然有试炼检验其实力,往常亦是往此地去,至那大破碎山脉之万里绝情谷猎杀妖兽,猎取妖丹,收取奇珍仙材法料、灵药仙草为用。而野修则必往。一来可以有所倚占,方便狩猎;二来可以就近习得大学堂之现场授课,大益修行也。”
  “如此吾等便随了那野修同去?”
  “然也!”
  有月许时日,那贤人论道早已完结,野修等亦是自足相合,聚为数队,以待归一大学堂之试炼。
  唯数野修日日追随了灵儿、风儿不去,不足大是气恼。


第二百九十集

  归一大学堂试炼之士子近百人,乘龙凤辇之飞行法器。十修一辇,有大修随行,安全自是无虞。彼等大修入道者三,其巅峰境界者一,余者尽皆小圆满之修。
  其时十辇一字儿排好,百位士子侧旁而立,那归一大学堂之大儒苍子据一高台上,其后十修静候。其一体儒家之风范,双目扫过下立之修缓缓道:
  “贤人入得吾门,当须三试之炼,以定心性、验神通,后方可习学儒家浩然之术。尔等求学不易,当尽心力,归则按试炼之情况入门习学。······”
  拉拉杂杂,唠叨的小半个时辰,苍子乃罢了话语。其身后十修缓步下了高台,登龙凤辇飞行法器上,一挥手,侧旁十修上。那苍子见状大喝一声道:
  “出发!”
  十舟升空,往西而去。
  随后野修数十人一队,不远不近随了此法器远去。那归一大学堂一众上修亦不阻止,盖有此数目众多之野修,一路之上当更其安全也。当真是合则两利之举也。
  “哥哥,彼野修大多法体之修,遇事反成拖累,何不脱身而走耶?”
  “灵儿,此去吾等非是要争斗,猎杀,乃是往暗渊雷域也。此数百近千修众齐出,声势怕是六阶妖兽无相望也。故何劳挂怀,只管随了便是!”
  “哥哥说的是!”
  于是二女紧紧儿随了不足御流风随了一众诸修而行。沿途无非大胆者数野修紧随二女,争风吃醋,好不滑稽,余则无事!
  眼见得那暗渊雷域在望,归一大学堂之十法器缓缓儿降下。其上修众下了龙凤辇,列队待发。那十上修却施法收了辇在法袋,检视罢试炼者,道一声:
  “雷域临近,尔等尽皆将金属法器收归法袋中,便是衣冠之上之金属饰物已不能外放存留,否则引来无极天雷,则粉身碎骨无免矣!便是吾等亦是无力援救!切记!”
  不足闻得此语,抬头而视,那极远处高天之上幽深蔚蓝,并无一丝儿云彩,便怪而问近旁一野修道:
  “如是晴空,无有云彩,何来天雷也哉?”
  “汝见识之短罕有闻!雷域者,乃雷霆霹雳处,与云彩何干?”
  不足闻言大惭,不复再语,只是冷哼一声。
  “哥哥,那暗渊似是有灵儿极喜之气机,只是心下忐忑,又复不愿接近也。”
  “灵儿,莫要胡乱猜想,便去暗渊一探可也。”
  那不足大咧咧道。风儿却是心中一黯,似是知道灵儿之语意味是何,不禁心下暗道:
  “灵儿灭界共主,黑暗之圣尊,偏偏其化身亿万,若欲重生,必然需合体而终至魔觉复苏,人性尽失。再不复纯真、娇嗲,怜爱之象也!亦无情爱,亦无善恶之辩也。届时,史家哥哥当如何?灵儿当如何也?怪不得灵儿心下不乐暗渊也,当是已然有意识也!”
  “风儿,这般出神,有何思量耶?”
  不足观诸风儿心神不属,讶然问曰。风儿一惊,回头左顾道:
  “灵儿,当真乃是纤尘不染也。”
  “小妮子,没心没肺,便是这般痴傻也。”
  “啊也!哥哥,怎得这般小视我!我都知那人道之事也。”
  “人道之事?”
  那风儿似是知悉,似是迷糊,望了不足问道。
  “咳咳咳,灵儿休得乱说!那等话语亦是汝小丫头可以出口者?”
  “风姐姐,人道之事便是男女在一起······”
  “咳咳咳······”
  不足闻言慌地不停咳嗽。风儿何人,岂能不知!只是红了脸假意望向那天上幽深之蔚蓝道:
  “灵儿,那雷域之下便是暗渊,不知过那暗渊危地可有危险?”
  “风姐姐,暗渊之上雷域却是大危,至于暗渊不过一道沟坎尔!”
  果然那灵儿闻言张目而望,却是将那话题一收,无所谓道。
  待得一众野修随了归一大学堂之众歇息得半个时辰后,一众千余修便尽皆浩浩荡荡往那暗渊而去。及至其前,不足张目而视,只见那天地之间一片幽蓝雷域似茫茫雷海横隔,将此方山岭与那大破碎山脉分为两半,唯余中央一道黝黑深渊如同利剑斩通东西。
  “啊也!前时还道此地凶险,因何不另寻坦途去往大破碎山脉之万里绝情谷,此时观之,却原来如此。”
  附近一野修讶然惊呼道。
  “难道那雷域当真不可横渡么?”
  另一修道。
  “此绝地也,虽大能之修尝试不绝,然从无侥幸得过!此暗渊为通途,尔来以历无穷岁月矣!”
  “然暗渊亦非坦途,每每出行,修众十之一二必为其吞没而死骨无存也。”
  一年老之野修道。
  “老丈,暗渊何哉吞人耶?”
  那不足近前几步恭声道,那野修闻言微微笑道:
  “暗渊中紫黑色灵雾妖异非常,修、凡触之修为不起,入渊而陨。此外暗渊中天生异兽,逐灵雾而生,性嗜睡,等闲虽不常出渊,然逢其清醒,必嗜血杀生,入道以下莫可能抗!”
  “老丈,此番千数修众,声威了得,那异兽怕是不敢行出也。”
  “哼,小子算计的善也!可惜那异兽之强横,便是入道之大能亦难驱逐,莫说击杀也!小子,尔等自求多福吧!”
  “哼!倒似彼老头儿无虞此危地耶?”
  那灵儿观其教训不足,心下大是不乐,冷哼一声道。风儿见状,拉了不足灵儿二人过来一旁悄言道:
  “史家哥哥,吾等先行呢,仰或随了大队后行?”
  “先行如何?随了大队后行如何?”
  不足讶然问曰。
  “如先行可能那异兽未醒便安然过去也,后行则是那异兽已然食饱了,吾等过去自是不虞其猎杀也!”
  那风儿笑道。
  “小妮子,倒好计较!不过却是身不由己也。那归一大学堂之领队上修岂容吾等选择?还是乖乖儿听凭安排吧。”
  二人这般言笑,却未曾注意那灵儿紧紧儿皱了眉,不言不语,只是随了不足寸步不离。
  “走了!走了!儒生士子都先行而去也。”
  不足等所结成之一队野修中,临时之首领一修大声喝道。
  不足便起身,拉了灵儿与风儿道:
  “风儿,汝与灵儿随在某家身后,不可乱窜。灵儿,听汝风姐姐话儿,不得随意离开。”
  “晓得了,哥哥!”
  那灵儿泱泱道。
  众修修为精深者驾了云头当先凌空而行,却亦不敢高过暗渊黑雾数十丈。至于法体之修等自是御风行在山崖之间,小心翼翼不敢有稍稍沾染那黑色灵雾。不足等三人自是随了自家一队,靠近山崖驾云而行。
  行不多时,突然前方大乱。
  “怎得了?何事慌乱?”
  “有野修所持金属性法器外露,已为无极天雷灭杀也。”
  一修叹息道。


第二百九十一集

  暗渊之上雷域之下,长长两队修众,蜿蜿蜒蜒往前行。驾云者不敢高飞,御风者便不敢取道暗渊之中央直行。只是这般俱各静悄悄小心翼翼。又行得一时,又复惊慌之声息传来。
  “小心!此番倒霉,那暗渊中异兽居然清醒了来袭!”
  不足闻得此语,心下亦是忐忑,转头谓二女道:
  “莫要离某家远了,只可在丈许之围行走。”
  “哥哥,灵儿晓得了。”
  灵儿心神不属。犹犹豫豫道,那风儿见此暗自留了心。只是紧紧儿靠了灵儿身旁。不一时,灵儿忽然叹一声。前行数百丈,望着暗渊灵雾直直坠落而下。
  “不好了,有修触了灵雾坠下暗渊也!”
  不足正行间,突然回过头,恰恰瞧视到那灵儿坠落之一幕,直惊得魂飞魄散,张了嘴,居然无一句话儿出来。风儿先是愣住傻在一边,待得清醒。尖叫一声,不顾生死往灵儿坠落处飞身去救。
  “灵儿!”
  不足似是突然惊醒,大喝一声,只是运使了护体神光,将身一扑直落暗渊黑色灵雾之中去了。
  “史家哥哥!”
  风儿亦是毫无停留直落入渊。周围百十修众,无论高修大德,仰或法体凝元尽数面露狐悲之状,而眉目间又复一缕侥幸大生。
  “可惜了一对儿丽人,天仙不换也。居然身陨暗渊!”
  “至为可惜者却是那男修,明明无力,却毅然入渊送死,岂不悲哉?”
  “痴人。亦曰愚者!”
  “至情至性,有圣人之风也!”
  “傻子罢了!”
  渊外一众野修议论,同情之声不绝于耳。
  “师兄。若妾身不幸,汝可愿如那痴汉一般么?”
  一女修观此大感慨。虽问了身侧之自家心上人儿道。
  “师妹,莫要胡说这般大不吉利之语!吾等尽皆福大之人。哪里便会有那等倒霉之事耶?还是快快行出此危地的是。”
  那男修闻言尴尴尬尬道。
  女修观此神色黯然,默默随了其修而去。
  只是霎时,此地复归平静,宛若从未有事儿发生,众修只是全神贯注凝视那暗渊上下之动静,哪里还会在乎数修之生死也!
  暗渊。
  且说不足观诸灵儿跌落黑色灵雾中,只是惊惧欲死,不及思量,直入暗渊灵雾中。然那眼角余光却略到了风儿入渊之情状,心头大震,惊呼道:
  “风儿不可!”
  便是此时,一股强劲之吸扯之力骤然降临躯体之上,那不足之法体便似如万钧直落暗渊深涧而去。周遭灵雾缠绕,正将那法体之上之生机一丝丝侵蚀消去。
  “啊也!不好!”
  那不足暗自惊呼道,一边运使识神查视灵儿、风儿之方位。左右不过数十丈,不足急将那识神化作巨手,将那二女拉扯而来。
  “灵儿,灵儿。。。。。。”
  “哥哥,灵儿死了么?”
  呼唤的数声,那灵儿渐渐觉醒,声息微弱,低声呢哝道。
  “莫要瞎说,某家尚在,哪里会有事儿!”
  “史家哥哥,似乎吾等身形已不再下沉,只是那生机之消耗却愈发大了。”
  “嗯,灵儿,去某家丹田神界中暂歇,待某出了暗渊再。。。。。。”
  “哥哥,灵儿不肯!灵儿不肯!。。。。。。”
  那灵儿边拒边渐渐昏死过去。
  “灵儿!灵儿!。。。。。。”
  不足观之是景,惊慌将大失方寸,使劲儿摇着灵儿躯体吼叫。
  “史家哥哥,可以尝试以神能元力收回灵儿么?”
  那风儿忽然以微弱之声音道。
  “啊!嗯?”
  不足闻言急将丹田中神能元丹之力调出,往灵儿缠绕,回收,然那灵儿却纹丝儿不动。急急换了本初元丹,然那力道过于单薄,无力将那灵儿浑体包裹。再换了圣魔元丹出来,那元力居然自然飞去将那灵儿包裹,而后随不足意念一动,灵儿居然倏忽不见。不足一愣,急急将识神回视,见那丹田神界中圣莲暗母莲花盛开,其上一女侧卧,而那莲花却缓缓闭合,终于收缩若蕾。灵儿却已是不复见也。
  此时不足回视风儿道:
  “风儿,灵儿无恙也!风儿?风儿?”
  那不足扫视一周,不见风儿,惊慌疾呼。
  “史家哥哥,吾在此!”
  一声微弱之应答从地底传来,仿佛相隔了九幽。不足闻言低首一观,脚旁横卧一修,容颜大变,苍老若耄耋也。仔细观之,却不正是那风欲静此修!
  “啊也!此灵雾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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