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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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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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英俊的公公对食了。”
  兰芽说着故意掩嘴而笑:“哎呀,真可惜我们司大人已经被贵妃娘娘指与梅影姑娘对食了,不然说不定倒能合姑娘的心意呢。只是不得不劝姑娘死了这条心,一来宫里对食一向只是一对一,再来贵妃娘娘的凤旨姑娘也不敢违。不是么?”
  吉祥大怒,“你!”
  兰芽一声亮笑,抱拳告辞,转身便去。
  。
  大包子这才走过来,担心地望注吉祥:“……怎么了?”
  吉祥在宫里一声不响地忽地就跑到宫门这儿来,没跟娘娘说,也没跟他言语一声。废后忽然叫人,竟四下里都没有动静。废后便急了,以为吉祥怕又是被哪宫的人给拦住了,说不定受了排揎、吃了苦头。废后急得落泪,迭声道:“那孩子吃的苦,都是源于我。”
  大包子看得不忍心,这便急匆匆四处来找。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与那灵济宫的兰公子在一处……神色之前,隔着远,仿佛总有些他都不认得的陌生。
  吉祥柔软而怆然地一笑:“还能怎么呢?自然是人家身份贵重,便任意对我这冷宫里出来的踩高踏低罢了。我上回求她,要她设法将娘娘和我安顿到西苑去,她当时也是一脸的同情,还说会设法……却原来不过一场谎言!”
  大包子闻言便是一愣:“……那位兰公子,我倒觉着不是那仗势欺人的人,她说话仿佛也不是隋卞敷衍才是。”
  吉祥勃然变色:“你知道什么!”
  大包子怔住,便将舌尖儿上的话咽了回去。吉祥并不知他兄弟小包子与那兰公子越走越近,有些话还是他兄弟与他讲说的。可是饶是如此,他毕竟亲自守了冷宫这多年,情分上还是要更偏向吉祥多些。
  他便劝道:“好好好,咱们不气了,先回去吧,好不好?”
  吉祥跺脚嗔怪道:“你怎么变了话了?你从前总说——‘所有欺负吉祥的人,都该死’的。”
  大包子无奈,只好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所有欺负吉祥的人,都,都该死……”
  吉祥这才笑了,甩着头,辫梢如蝶儿翻飞。
  “该死的人,早晚一定会死了。”
  。
  经此一事,兰芽便没直接回西苑,而是到了灵济宫。
  也省得他悬心。
  一进半月溪,却正见卫隐灰头土脸地出来。兰芽忙伸手拦住问:“这是怎么了?”
  卫隐一脸惭愧,朝兰芽抱拳道:“卑职办差不利,理应受罚。”
  兰芽眼珠儿一转,便笑了:“你是说我叫你去私访李梦龙的下落啊……那不怪你,怪我,是我算错了李梦龙可能去的方向。我今儿已然知道了他的下落了。”
  兰芽吩咐卫隐微服去查京师大小赌坊,以为李梦龙会出现在那里,却没想到李梦龙是去投奔了邹凯。
  卫隐却还不肯起身:“还是卑职的错,大人训斥得对。”
  “到底因为什么?”
  卫隐黯然,却不肯再言。
  兰芽无奈只好放了卫隐去,自己踱进司夜染的书房,悄声问:“大人是为了刚刚吉祥姑娘的事儿,心下不痛快吧?那大人也不该拿卫隐出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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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最毒为心

  司夜染端坐书案前,垂眸书卷,看都没看她。
  只淡淡道:“倒是你在说歪理。我早说过我赏罚分明,他既然有错,自然该罚!”
  兰芽不服气,“他倒错在哪里了?”
  卫隐好歹是跟着她出生入死过一回的了,已算是她的人。就算是大人,也不能说罚就罚,起码得先跟她言语一声才行。
  司夜染这才微微挑眸,目光虽则清冷,却绵绵密密在她面上身上紧张地滑过。宛如细密无形的丝线,裹得她呼吸不上来怜。
  他仿佛在,紧张?
  见她不自在,他才收回目光去,又垂眸看书:“你去南京,我将你的性命交付在他手上。可是你被张子虚安排下的轿夫挟持而去,他竟然没能提前察知危险,更没能跟上来保护——他便该死~逢”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兰芽一怔之下,心下终是暖暖地软了下来。她便舍了那层落地罩前的垂帘,期期艾艾又朝前走了几步,柔声道:“那也不能全怪卫隐。谁让做了那事的人是张子虚,是大人的人呢?大人手下卧虎藏龙,哪里是卫隐个个都能防备得住的?卫隐纵然没来得及护住小的,却也倒证明大人用人高明不是?”
  司夜染蓦地抬眼,目光冷寒:“那回‘恰好’是我的人;倘若‘恰好’不是我的人呢,你的性命他又拿什么来还给我?”
  兰芽吐了吐舌:“……哪儿有那么严重。”
  司夜染却不理她:“再说,纵然都是我手下的人,又岂是个个都能尽信的?”
  兰芽吓了一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手下,还有对你不忠之人?那还留着做什么,除掉才是正经!”
  她的担忧扑面而来,毫无隐藏。司夜染心下受用得很,这才缓了口气,抬眼凝住她:“不是说他们敢背叛我,而是说……”
  “我懂了。”兰芽轻叹一声,淡然一笑:“大人的手下是还有防备我,甚至想要除掉我的。他们都知道,我在大人身边,早晚有一天会伤害大人。”
  她这样说着,尽量掩掉眼角眉梢的哀伤。她便转而明亮一笑:“哼哼,他们的担心倒也没错。”她目光灼灼瞪住他:“……我说过,这笔账我早晚要跟大人算!”
  倒也不奇怪,从前息风、藏花也有此举。雪姬对她也是颇不待见……或者还有吉祥。
  在他们的眼里,她是危险的存在,留着自然不如除了。
  司夜染垂下眼帘去,未置可否,只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掀开袖口,上挽,露出她细软的手腕,继而他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他长睫轻垂,眉尖轻蹙……严肃的神情吓了兰芽一大跳。
  “大人,这是?”
  他手指攥紧,简洁道:“别动!”
  时间过得极慢,却实际上也不过只是短短一瞬,他便松开了手指,眉间虬结舒展开。
  兰芽急忙收回手,将手腕抱在怀里,问道:“大人为何替我诊脉?我,怎么了?”
  司夜染抬眼望她一眼,道:“你没事。”
  兰芽却眯起眼来:“那就是大人担心我会有事?为何?”
  司夜染蹙眉,不肯再说话。
  兰芽放下手腕,缓缓抬起下颌:“大人既不肯说,便容小的猜猜。难道那个吉祥,就是大人说过的那个替大人解毒的人?”
  司夜染蹙眉。
  兰芽便笑了,“这世上凡是善于解毒之人,自己首先也必得是用毒的高手。更何况以吉祥的年纪,当年替大人解毒的时候,她自己也尚且年幼——那般年幼时便能替大人解毒,可见吉祥使毒的手腕高超。”
  兰芽转眸望住司夜染的眼睛:“所以大人才会急着替小的诊脉,大人是担心方才那一瞬照面,小的已是被吉祥用了毒。”
  司夜染微微扬起眉:“所以我才叫你离她远些。纵然我多年久病成医,自己已然研习得一身医术,但是我仍无把握破解她的手段——目下唯一的法子,只能叫你离她远些,你可明白?”
  兰芽却偏首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人勿虑,生死有命。”
  司夜染心下愀然一痛,便起身隔桌一把攥住兰芽手臂,力透筋骨:“说什么生死有命!兰公子,我再提醒你一句:现下你的命早已不属于你自己!你生或者死,只由得我,不由得你!”
  兰芽一笑,眼中还是悄然含泪。她仰头,用力点头:“好,我会小心。”
  。
  眼见日暮,梅影又要从昭德宫归来,兰芽便告辞。
  司夜染蹙眉道:“……我送你回去。”
  兰芽忙笑着拦住:“大人留步!又不是山高水远,西苑近在毗邻,大人这是做什么?”兰芽藏住叹息,轻声道:“大人还是留下,等梅姑娘回来吧。”
  司夜染心下酸痛难忍:“你明知道……”
  兰芽急忙竖起掌心来:“大人,就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走得洒脱。西苑是
  tang我自己要去的,我毫无怨怼。”
  司夜染深吸口气,用力平复下内心的疼痛,略挑长眉道:“听隋卞说,你近来一直在打东海号的主意。”
  兰芽便笑了,认真点头:“大人,可不可以给了小的?”
  司夜染咬牙:“不给!”
  “凭什么?”兰芽急了。
  司夜染隔着桌子,一双浅瞳紧紧锁住兰芽:“……东海,与京师远隔千山。我怎么可能放你远去,嗯?”
  兰芽努力略去他眼中汹涌而来的情意,垂下头去,故意急辩:“是大人说叫小的离吉祥远远的……东海与京师山高水远,吉祥又是宫女出不得宫禁,这不正好保得小的安康?”
  司夜染气得笑了:“可谁叫你躲到那么远去!”
  兰芽深吸口气,挑眸望他:“反正,小的想去。若大人一意拦着,那小的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大不了,小的去说服皇上。”
  “我便知道!”司夜染盯紧兰芽:“我再说一遍,不准!”
  兰芽别开头去,掩住眼中的惆怅:“总之,小的已然打定了主意。大人拦着也没用。今日就算提前跟大人辞别,只要拿到皇上的口谕,小的便不另外禀告大人,而是立即便走。”
  司夜染手指加力,攥紧兰芽手腕:“我真想,此刻就杀了你。”
  兰芽转眸迎视:“只因小的忤逆大人?”
  司夜染咬牙:“你这么想去,是为了虎子?”
  “是。”兰芽轻轻吸气:“大人没与小的知会一声,便调虎子去了那样危险的地方,此时生死未卜。大人不派人去救,难道还不准小的去救?”
  司夜染轻哼:“他生为袁家儿郎,便注定了是要沙场杀敌。可是他从小难免娇生惯养,若直接放在辽东战场上,他根本讨不得什么便宜去!只有将他丢在杀倭的战场上,叫他从红血白刃的修罗场上爬滚过一遭,他才能褪尽大少爷的娇气。”
  兰芽妙目一转,并不反驳,反倒淡然一笑;“我明白。”
  司夜染眯眼:“你明白?”
  兰芽点头:“否则我又岂会在得知消息之后,没跟大人闹?”
  兰芽平心静气道:“我明白大人苦心,与设法营救虎子之间,并无矛盾。我此去不是将他带回来,我只想找到他下落,知道他安好。”
  兰芽深吸口气,迎住司夜染的目光:“倒是大人替皇上试药……小的不在京中的日子,大人自己多加小心。但凡有半点不适,速速请太医诊治。还有,勿动气,勿惊扰,拜托了……”
  司夜染眸中光芒缓缓宁静了下来,他悄然勾起唇角:“既这么不放心我,又何必坚持要走?虎子的下落,我另外派人去寻就是了。”
  兰芽绷紧面孔:“不,小的说了要自己去,就非得自己去。谁也拦不住!”
  。
  兰芽离了灵济宫,便转到顺天府去。
  叶黑如约而来,还带来了邢亮。
  兰芽早听贾鲁提过刑部这“黑白双煞”,两人通力合作才最是厉害。见二人相携而来,兰芽便笑了:“叶仵作,看来咱家今日便能得了好消息。”
  叶黑与邢亮相视一眼,便抱拳道:“公公明鉴,老叶我与邢兄弟联手查验数日,借重公公赐下的叆叇便更添虎翼——公公所料不错,此一番周灵安一家七十二口的死因,怕就正是离奇至极的巫蛊之术!”
  -
  【还有~明代臣子为皇帝试药的事儿也是真的哟,便如严嵩,有人以为他得宠只是因为善于逢迎拍马,擅写“青词”,实则不是——而是严嵩在年届七十高龄时还在亲身替皇帝试药。这样的臣子,从皇帝的视角来瞧,自然是最最忠诚的。】

☆、28、以毒攻毒

  事不宜迟,兰芽连夜疾奔秋芦馆。
  藏花早已带人暗中将秋芦馆围了个水泄不通,里头的住客全都悄然换成了自己的手下。待得兰芽口令一到,便将整个秋芦馆戒严。就连兰芽格外嘱咐的几面院墙,也全都派了人严看死守。
  待得兰芽来到,藏花眯眼瞧来,都吓了一跳。
  来的不是兰芽,是“周灵安”。
  藏花隐住眼角那一抹胭脂色,轻哼道:“你也玩儿上了瘾。”
  兰芽便笑:“可不。从前只被大人唬,这回我也学着去唬唬人。我这一双丹青素手,也算派上了用场。逢”
  只是不知,爹爹在天之灵若看见她将那一份丹青天赋,变成了这般替宦官做事的手段,爹爹是否会对她失望?
  撇开伤感,她顶着周灵安的面容,故意朝藏花嫣然一笑:“我画的,可像么?”
  实则她没见过周灵安,这都是从凶宅里翻找出来的画像照着画的。外加御马监隋卞处还留存着这些年来周灵安送呈的书信,兰芽比对着那语气去揣摩这个人的性子罢了。
  藏花只瞧了一眼,便又扭开了头去:“你别这么顶着他的模样冲我乐,我害怕!”
  兰芽便抚掌而笑:“如此说来,我画得还成?”
  藏花哼了一声:“只是个头小些,眼神贼了些!”
  兰芽笑得前仰后合,起身后却敛尽了笑,换上一脸僵尸模样:“走吧,咱们去捉人。”
  饶是藏花,竟也被她吓了一跳,灰头土脸地舍她而去,抢先带人进了秋芦馆。
  。
  得了号令,秋芦馆上下所有人都被带到了庭院里,上至家主,下至婢女,全都排排站齐。
  锦衣卫上前依次盘问,那家主果然八面玲珑,并未惊慌,还在与锦衣卫攀谈:“上差,咱们秋芦馆里都是些女人家,不知如何惊动了上差?”
  藏花手下的锦衣卫,个个性子宛如藏花复刻一般,又岂是能理会那家主的?那家主闹个个没趣,面上便也点点紧张了起来。
  兰芽则没着急现身,而是躲在竹影里,等待着时机。
  待得所有人盘问完毕,兰芽冲藏花使了个眼色。藏花便叫所有人先回去。众女都暗自舒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就在这个当儿,兰芽忽然从竹影里冲了出去,尖声惨叫:“救命啊,救我——”
  众女闻声全都惊讶回望,所有人面上都是不解,继而惊叫着抱到了一起去。当中只有一个婢女打扮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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