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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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极品相公-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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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雪鹤的目光终于不复先前的空洞,又低声唤了他一声。

“嗯。”高易几分疑惑地看她。

“你压得我好累……”

高易一滞,忙移开身子,坐起身尴尬一笑,“对不起。”

雪鹤缓缓支起身子,因为高易之前的抚弄,她发间几只簪子已经松动,这会儿她身子一正,便直接掉了出来。霎时间,长发垂散,泻下柔亮的黑瀑,她忙惊措地拢着,对于霜儿的这头漂亮而又麻烦的长发,她甚为喜欢但又总是打理不好,这下更是愈拢愈乱。

雪鹤不知道,她那须臾间的翩然妩媚,直让高易看得心跳砰然!

其间,高易捉了她的手去,紧紧捂在掌心里……脑中,高歌的那句‘你跟她睡一觉都没问题!’飘然而过,高易心念一动,喉结亦是跟着滚动了一下,遂对她哑声道:“不弄了,就这样罢……”

瞥到高易熠然的眼神,雪鹤只觉腮边一热,遂腼腆地敛眉,兀自拿起之前摘下的护身符,刚要戴上,又被一只有力的手制止了,扭头,高易正定定地注视着她,那火热的双眼,似是饱含炽烈火焰,燃烧迸射着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只听他又道:“今夜,不要戴它!”他原本清冽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粗嘎,听来却是别样的性感。

“那……”在雪鹤还没来得及回应的那瞬,身子便又被高易卷入怀中,唇也再次被他吮住,而这次,他再不复之前的温柔,吻得极其霸道,甚至可以说是凶悍……片刻,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她,她的脑中焉得一片空白!

雪鹤终被高易安上床铺,心跳早已失了方寸,唇被他蹂躏得生疼,身体亦被他坚实地包裹着动不了半分……她依稀觉得,这个感觉很熟悉,趁高易埋入她颈窝的时候,她喘息道:“高易,你先前是不是……不止一次……对我做过这种事啊?”除了他醉酒那次,在雪鹤隐晦的记忆中,好像更早之前,还有过那么一回。

闻言,高易猛然觉察到自己的鲁莽,遂顿住动作,却依旧是抱着她。他急促地呼吸着,滚烫的吞吐在雪鹤颈间。片刻,他变换了下姿势,让雪鹤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强自按捺住狂烧的欲火,他抬眸,深深看入雪鹤纯净的眼里,沉声道:“等这件事了结,我再不会把你牵入任何事……鹤儿,相信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双目晶亮如星辰,如投石春水,漾起清波款款,撼人心魄!

雪鹤呆呆地看着他,那一刻,她只觉得,仿佛连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不过是高易的一个眼神,竟可以让她沉迷至此!然后,她那尤带酸麻的唇机械般地动了,“我相信你,高易……”

两人遂紧紧拥在一起……那一瞬,她已经满足!

第六十七章 不跟他走

次日清晨,雪鹤起的有些迟,洗漱时,只觉伺候一旁的宫女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怪,于是她细心留意了下铜镜内的脸,不觉有异,正在困惑,却听外间的宫女传报说离乐师已到。遂不再纠结,也不上胭脂,便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雪鹤的错觉,她只感觉今天的离如歌不似以前那般淡然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之后,“离乐师今日是要先测我曲目呢,还是教授新曲呢?”

离如歌平静的眼底,隐隐闪过一丝痛楚,垂眸,他淡淡开口道:“如此,小姐请先听我一曲罢。”才说完,他便席地而坐,开始抚琴。

起初琴声淙淙,闲雅动听,然后渐渐的,节奏由缓至急,音调也由低转高,在攀升至最高时忽而又极快地降至最低,然后高低音转换愈发迅速,节奏也愈发躁动,让听者心生不安……本是极为婉转的曲子,却在他越来越快的弹奏中逐渐扭曲,重新生成一种诡异的旋律!

听着听着,雪鹤不禁开始头晕,她支着头,看向几步之遥的离如歌,此时刚好有穿堂风拂过,吹起他披散的乌丝,只见他眼神迷离地看着琴弦,修长的手指在琴面上来回拨弄跳跃……然后,从他身体里又分出一个离如歌,接着又是一个,不一会,就分离出了七八个离如歌在雪鹤眼中打转,受不得这种混沌,雪鹤不禁闭眼摇头,再睁眼,却只觉混沌更甚,紧接着,她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眼前竟是离如歌放大的脸,他说:“霜儿,你跟我走吗?”

雪鹤自他怀里一坐而起,这是什么状况?瞥了眼周围,宫女们都僵立原处,目光皆是呆滞无神,形同木偶!她转头直视离如歌,“如歌,你把她们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你跟我走吗?”离如歌只定定看她,表情严肃得厉害。

该信吗?雪鹤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个一开始便让她顿生熟悉,并知晓这副身子所有身世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昨夜高易真挚的眼神又在脑中闪过……于是,她不安地问:“跟你走,去哪?”

“离开这里,离开卫国,去安全的地方!去他找不到你的地方!”离如歌的嗓音低沉有力,融入空气中,灌到她耳里,最后直直撞击到她心上。

雪鹤怔愣,心噗得一紧,像是被什么拴住了,闷闷地疼起来——离开这里,离开卫国,也要,离开高易么……

可是昨夜,她才对他说过——高易,我相信你。

离如歌注视着她,良久,见她呆呆地不回答,便像是明白了几分,遂悠悠地叹了口气,看着她浅笑道:“看来,你已经被什么绊住了……”

“嗯?”雪鹤疑惑地看向他。

离如歌舒展双眉对她轻轻一笑,“昨夜,可是有人留宿在你这里了。”

雪鹤闻言大惊,“你……怎么……”

看到雪鹤惊惧的表情,离如歌微微蹙眉,眸中的笑意也带上了浓郁的悲伤,涩声道:“如果那个人不是皇帝,就把领子拉高些吧……”

猛地,雪鹤明白了,宫女为什么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此时她的脖子上,一定有高易种下的草莓吧!她下意识地抓了抓领子,“如歌,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么?等我考虑清楚了,再给你答案……好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低到耳不能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不能跟他走!

离如歌闻言,心微微痛了一下,“好。”

雪鹤低头,一时间竟不敢看他的眼睛。

离如歌起身坐了回去,继续道:“霜儿,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是不是真的相信我,但我必须告诉你,五日后高媛公主的及笄之宴,会出事,你最好不要去!”

她蹙眉,“出事?”

“没错,出大事。”离如歌笑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柔和,“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言罢,他抬手,大幅度地波动琴弦,一阵铿锵有力的琴音流泄……那些宫女同时一振,接着,一个个如梦初醒。

室内回复先前的平静,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离如歌走后,雪鹤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竟是心乱如麻。她丢下琴谱,抬首,对其中一个宫女道:“你带我去花园走走吧。”出去散散心,她的思路可能会清晰一些。

雪鹤在花园慢慢踱着,后面跟着四个宫女,就是盯自己盯得最紧的那四个。或许是被她们盯惯了,雪鹤也不觉的不自在。御花园较前几天气派奢华了许多,一路多了不少奇花异草,直让她目不暇接,她顿时心情大好,美中不足的就是没人给她介绍这些罕见的花种。

正在遗憾间,却见周身宫女皆朝一个方向委身行礼,并齐声道:“太子殿下万安!”雪鹤抬眸看向那人,四肢顿时一僵,又碰到他了!

高染一身黄褐色锦袍,就坐在上次他们见面的地方,消瘦的身体在花丛中倍显清萧。看到雪鹤,他双眼倏然放亮,眸内闪过一抹欣喜,“你来了。”

见他依旧亲和,雪鹤便也很快平静下来,对他委身行了一礼,便坦然地朝他走过去,尽量把语气放得自然,“真巧,又碰到太子了。”他的气色较上次好了不少,但那股病弱之态仿佛是与生俱来,不能彻底脱去。

高染看着她,唇挂一抹温柔,“是呃,真巧……”转而又看向她身后的宫女,淡淡命道:“你们下去罢!”

几个宫女互看几眼,一时犹豫,真要留下雪鹤和太子独处吗?

却听高染再次下令,“你们没有听见吗!”这次他的声音深沉而又响亮,惊退宫女的同时,竟把雪鹤也给怔住。

宫女们一走,高染便笑着对雪鹤指了指身边的石凳,示意她也坐下来。因着高染方才顿射的威严,雪鹤倒是局促起来,微微僵硬地在一旁坐下。

高染像是觉察到她的不安,可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竟沉默了。

气氛登时尴尬……

片刻,为消解尴尬,雪鹤抬头正欲说什么,偏偏太子也正好抬头,面对面,他们竟同时冒出一句:“今日,天气真好!”

两人皆是一呆,遂又一起笑出声来。

笑罢,高染问:“你很喜欢这里吗?”

雪鹤歪头看他,牵起了嘴角,“还好吧,你一直在这儿?”

高染微笑着,不答,只朝她伸出了修长的右手,“这个,还给你。”

看到高染手里的手帕,雪鹤不禁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不久前才丢的。遂有些犹豫地接过,侧头看向他,“难道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就为了还这块手帕?

高染闻言却是不语,撇过头去,面上微微有些发烫。

又见他脸红,雪鹤不觉好笑,“你真的一直在等我?”她的问题很露骨,直戳重点。

高染提气抬头,仿佛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对雪鹤轻轻地,却也是相当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在等你。”

雪鹤抓着帕子的手不觉一紧,扭头不敢再看高染。

知道自己的话把她吓到,高染不禁自嘲,抬眼看了看正空的太阳,遂对雪鹤道:“小姐还未用过午膳吧,那随我一起用膳可好?”见雪鹤迟疑,他又道:“就在此处,不劳移步之苦。”

看着高染诚挚的眼神,雪鹤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再则她连早饭都没吃,也确实饿了,便对他莞尔一笑,“雪鹤荣幸之至!”

“这话应由我讲才对,很快我便要唤小姐……母妃了。”此话一出,高染略微一怔,心竟隐隐泛疼……是啊,很快,她便要嫁给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王了。

雪鹤闻言心中也是一哽,不知高易要如何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露天餐桌很快被摆出来,菜式很简单,但每样都很精致,雪鹤大致扫过一遍,很小心地咽下口水,只等开餐。却见几个宫女把每样菜都取出一点,轮流吃下,再在桌上摆出一沙漏,另有两个太监则是用不同的银针,插到菜里……雪鹤本还疑惑,见到此幕方才明白,这便是最原始的试毒。

“让小姐见笑了。”高染抿唇,笑得有几分凄苦。

雪鹤轻轻摇头,只浅笑置之,这险恶的皇家,叫弱者如何存活。

正在雪鹤出神微叹之际,太子又问道:“小姐可是极擅吟诗作赋?”

“太子高看了,雪鹤不懂的。”这不知又是高染从哪儿听来的传言,真是让雪鹤无语。

“是吗?”高染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蹙眉,“可据传闻,小姐是连卫都第一教书先生都不放在眼里啊……”

卫都第一教书先生?雪鹤怔了怔,很快便茅塞顿开,“哦!那个小人渣啊!”就是那个自大的一塌糊涂最后被她气走的老家伙。

闻言,高染眸色微变,继而大笑起来,他笑声清润好听,带着虚弱的微喘,因笑得太猛,到一半时竟咳了起来,他捂着嘴,很重很重地咳嗽着,一声一声直揪人心。一旁的太监宫女忙又是端水又是抚背。

雪鹤看得一阵紧张,高染那个样子,像是病了多年,“太子你没事吧?”

“无碍……”咳过之后,他平复着呼吸,看着雪鹤又忍不住轻笑两声,最后平静地对她道:“那个萧仁楂曾是我的师傅。”

此话一出,雪鹤如遭雷击!想不到那老头来头不小,可她居然在太子面前将他那般诋毁……立马尴尬的假咳了两声,“雪鹤有错,之前得罪先生了。”

只听高染继续道:“那时我且年幼,记得他总对我说,读书,要一字求一字下落,一句求一句道理,一事求一事原委;虚字审其神气,实字测其义理,自然渐有所悟……”

他越讲越投入,雪鹤却是越听越心寒,看来这个太子对人渣很是敬仰啊!那该死的人渣老头,居然一状告到太子这里,现下不知高染又要如何替老头出气了,哎……悔不当初啊!

见雪鹤一脸愧色,高染遂笑着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小姐不用放在心上……知道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闻言,雪鹤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忽然落寞的疼了起来,“殿下的病可是得了长久了?”

高染看了她半晌,轻勾唇角,“是啊,或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他低转过头,微皱的眉间似笼罩着一团朦胧不清的氤氲。

他的话是那么消极,语气也充满了哀恸,雪鹤估计他再这样下去,他真会如他所言,遂对他道:“会好的,只你要开心一点乐观一点,按时吃药,多多锻炼,就一定会好起来。”

高染凝眉,又看向她,她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干净脱俗,竟无端让他感到心安与温暖。纯净如水的眸子,霎时间写满温柔,“雪鹤,谢谢!”

用罢午膳,雪鹤便找借口回偏殿了,尽管高染给她的感觉很好,但处于对舆论的顾虑,和他呆太久总是不妥的。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股淡淡的热,回想起来不禁让她害怕,她已经牵扯进很多事了,可不想再多出高染这株桃花,以后还是少接触他为妙。

第六十八章 心之困境

夜,宁静清冷,这里没有汽车的喧嚣,没有灯光的污染,漆黑的天空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缀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雪鹤又被梦惊醒,这次醒来,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她披上单衣倚窗而坐,也不点灯,就这么看着外头随风摇摆的树影子发呆。一阵风吹来,卷着几片朽叶一齐扑入窗棂,直拍打在雪鹤身上,她轻打了一个寒颤,双手环在胸前。

此时的空气带着浓郁的秋凉,撩拨着她心底最柔弱的思绪,她低头轻合双眼,眼前又浮现出了方才的梦境——离如歌头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看起来还很青涩,低眉敛目地对她道:“在下离如歌,是你的琴师……”而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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