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笔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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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笔探-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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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白就是笑着看着九月。九月望着秦白,又哭又笑。
    在两个人的对望里,好像把什么都说完了。
    忽然间,山摇地动且扭曲的地下暗河里,在惊呼声与惨叫声中,九月的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凝固了,渐渐地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闭了一下眼然后睁开,是真的。她有生以来从没有尝过这样的惊诧和不可思议。
    她看见,秦白的手没了,消失了。
    她又看见,秦白的身子没了,化作了虚无,就只剩下了他脖子以及他的头,也只是一晃神的过程里,他的脖子和头也化作了虚无……
    “……秦白——”她几乎失声的喊了起来。
    扭曲的地下世界里没有了秦白,在没有了他,她的身上空空如也。
    噼啪——
    一道闪电撕裂了黎明前的夜空,就像是一个刽子手提着一把亮刀在天地间追杀死囚,也映亮了整个山岗,山岗上出现了很多裂纹,附近好几处都发生了山体滑坡,整个山岗似乎都比原先矮了一大截。
    雨,下雨了,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北风肆虐着大地。
    
  

第205章 人性贪婪
    超时空转移!
    刷!雨中的黎明,一道闪光在山岗上升起。 
    这道夹杂着北风的黎明雨中的闪光里,出现了一双脚,出现了身子,出现了双手,出现了脖子,出现了头以及他的五官,秦白。
    他就这样躺着,直挺挺躺在风雨中的山岗上,阵阵凛冽的风雨无情地吹打着他的身体,死一般寂静的这个山岗上,他的心跳跟着雨声一起跳动。忽然,他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似从窒息中突然活了过来。
    活过来的他从潮湿的山岗上坐了起来,全身淋着雨茫然的望着逐渐发白的四周。有荒草,有小树,有山坡,有低洼,远处还有房屋。
    这是哪儿?自己不是在……猛然间他站了起来,他开始四下寻找。
    没有,没有,层层雨帘的山岗四周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九月呢?为什么没有九月?
    他的心一下空了,天地间就剩下他孤独一人,他的头像要炸裂一样疼,他的双手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就差把自己的头皮给扯下来,泪如决堤的洪水,扑通一声跪在了山岗上的泥土中,失声痛哭。他的哭声回荡在北风里,夹杂着一声撕心裂肺的两个字:“九月——”
    雨,似一颗又一颗弹珠打在他的身上,与他的泪混合在了一起淹没了他的脸。
    爱情,若放弃了,用什么来说天荒地老?
    爱情,双方面若缺少了任何一方,我拿真心对谁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泪水不止,伤心难休!
    他不顾一切用双手开始刨土,频率好快
    泥土混合着泪水一把一把飞溅,双手十指都被泥土里面的石子磨出了鲜血,也不曾让他停下,因为十指的疼痛比起心里撕心裂肺根本不值一提。
    钢笔,一支纯黑色在笔帽顶端有抹金色的钢笔,悬在了他的面前。
    “你tm给我滚——”泣不成声的他扯着嗓门六亲不认,一巴掌甩向了钢笔。
    钢笔敏捷的腾升,让他这一巴掌甩空。
    “我在也不想看到你,你tm哪儿来滚哪儿去,我不需要你,你也别想控制我,我不会成为你的傀儡——”秦白含着泪一边刨土,一边怒红了眼瞪着又悬在了他面前的钢笔。
    “你tm以为我不知道吗,神通如此广大的你去哪儿不能去,非要让我带你周游世界,你分明就是离开了我你那儿也去不了,想让我带你周游世界,滚你麻痹,不帮我,老子凭什么帮你?去尼玛的……你tm还我九月……”扯着喉咙骂的秦白,双眼已红肿。
    骂着骂着,他就瘫软在了潮湿的地上抱头痛哭:“。。还我九月……还我九月……啊……”
    那是地下世界,别说用手刨,就是用挖掘机来挖,没有十来天也休想挖下去。十来天,别说人,就是尸体恐怕都僵硬而腐烂。他恨,恨钢笔,恨它将自己带上来,可他也知道只有它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救人啊。。你tm救人好不好……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秦白开始给钢笔磕头,不停的磕头,不停的磕,满脸都是泥土,满脸都是泪:“我求你了……我答应……我答应永不见……她……救人啊……”
    这就是那个任务。
    这就是秦白为何在老家的那个黎明,愤怒之下将钢笔扔出了窗外的真正原因。钢笔当时写了五个字:与九月分手。
    这更是钢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他秦白后悔还来得及,可秦白根本没有想到一意孤行会是这样的后果,他不想分手,不想所以不理会钢笔的提示,以至于现在后悔莫及。
    雨,越来越大,北风更加的刺骨。
    钢笔不知何时消失了,山岗上只留下了在雨中磕着头的秦白。
    爱情就是一剂神奇的毒药,它能让人开怀大笑,也能让人兴奋刺激,更能让人撕心裂肺丢失了自己。
    当发现钢笔消失了,磕着头的秦白一下子僵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反应不过来,按理说钢笔消失了他应该兴奋,说明钢笔去救人了,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从此以后,生命中在也不会出现自己爱过的姑娘,她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那是自己狠狠爱的女孩……。泪,又一次止不住地泛出了他的眼眶。
    天亮了,雨像他的泪一样从未停止。
    他就这样躺在潮湿的山岗上任由风吹雨淋,不曾动过一分,就这样睁着眼,流着泪,望着阴沉沉下着雨的天。他的手放在胸口上,这里空了,没有爱,没有恨,什么都没有了。
    他怔怔地看着天,突然感到内心一片平静。
    是啊,什么都没有了。就像这一场由太岁引起的一连串罪恶消散于狂风暴雨之中,粒粒微尘都长眠于地下世界。
    所有的罪与恶,缘起于这里;所有的爱与恨,也消散于此。
    这一切该怪谁呢?
    怪太岁?呵,太岁埋在暗河里数千年都不曾移动,罪恶怎能怪它?
    怪盗墓贼?怪萧阳与仙儿将太岁带出来了?可他们也只是为了逃生而充饥,从未想过要用此来害人。
    怪孙泰材?若不是他偷走了萧阳的太岁卖给了叶先斌,怎么会有这场波及全国多个省市的大案?可真的怪他吗?他也只是为了钱,如果他知道会害这么多人,恐怕不会出售。
    怪叶先斌?是了,就是他,是他将太岁发挥了极致,为了长久的利益开始控人,可他生来就是十恶不赦吗?可他若不买,就有别人买,或许不止一个,会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那样造成的危害恐怕更大。
    怪薛雪?怪石芳?怪吴英?是她们将自己的不幸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上,才有了这一连串震惊全国的大案。可真的该怪她们吗?她们也是受害者。
    怪来怪去,似乎谁都有自己的理由。
    难道怪自己?怪自己接手了这个案子,所以才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让自己失去了九月,真的该怪自己吗?还是怪钢笔?秦白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该怪谁,但有一点秦白知道,知道这整个离奇诡异的案子之所以造就了一群害怕阳光、生活在黑夜里丢失了尊严与罪恶绑架在一起的活死人的真正答案。
    天灾,是的,是天灾,因为太岁是天生地长,一切因太岁而起。
    是**,应该是,是人性的贪婪让一切变得罪恶。
    是病毒,也应该是,太岁由数以万计的大型粘合菌组成,它就是细菌的老祖宗,可以延伸各种病毒,谁吃了它,谁就会成为脏东西。
    是诅咒,似乎也是,千年古墓里的徐王章禹为了占有这些肉灵芝而将陵墓建在了暗河上面,生性荒淫和残暴的他千百年来和太岁同属一地,让太岁沾上了他的亡灵,谁动太岁,谁就会冥冥之中被诅咒。
    秦白也不例外,他被牵进了这个案子,几乎死过两次,如今还不得不失去挚爱,怨谁呢?呵,怨太岁?不,太岁不恶,它不是瘟神,善于利用它是宝,人性的贪婪使它变成了恶魔的化身。
    半个月后。
    在秦白的指引下,柳明带着妻子薛雪来到了徐村,虽然没有找到拯救薛雪的方法,但找到了萧阳,从萧阳口中知道了虽然没有拯救之法,但在村里住下来,每天饮用村里的井水,可以缓解病情。徐村主事的徐老也接纳了柳明夫妻。
    柳明夫妻是不幸的,但他们也是幸运的。
    整个案子由太岁牵连的所有人,几乎没有一个善终。五爷在那庞大的地下迷宫里出不去,最后被山摇地动引起的迷宫墓道塌方,将他砸死在了墓道里,大毛、阿松、萧阳、仙儿以及石芳这些女人全部死在了地下暗河里。还有之前偷太岁的孙泰材,买太岁的叶先斌等等已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除了薛雪。
    也许在徐村定居,是柳明夫妻最好的归宿,与世隔绝,与世无争,谁让他们是逃狱的通缉犯呢。
    这一次柳明没有赖账,将一百万付给了秦白,只是秦白也没装进自己腰包,其中五十万还给了腾达公司的司徒霜,另外五十万他打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账户,这个人的账户名叫做:纪纯。
    几年后,先后又有几波盗墓贼光顾徐村,被村民不厌其烦的选择了报警,就这样考古队发掘了徐王章禹墓。那时候秦白从电视里看到的,原来美人岗不叫美人岗,叫斋饭岗,之所以叫美人岗是自己觉得横卧像一个醉美人所以自己取名美人岗。
    考古队在发掘后,没有发现那庞大的地下迷宫,因为迷宫全部坍塌。
    在主墓室里也只发现了47具陪葬棺,因为有十六具棺材被石芳她们给破坏了,加上山摇地动给砸坏,加上每月两次的地下水上涌,所以早已将那十六具棺材和人骨冲得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虽然发现了有地下暗河,但下面有太岁和尸体,谁都不知道,将永埋于地下。
    在网上可以搜索到有关徐王章禹陵墓的考古发掘相关视频,当然大家能看到的也只是能公布于众的,不能公布于众的已成为了秘密永埋地下。
    
  

第206章 再见,最爱的人
    爱情永远是不理性的一种化学反应,在一定情况下,人们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爱情初始的浪漫,到最终的结局都是无法预测的一个过程。
    很多时候,我们发现,适合在一起的人却因为种种愿因而天各一方,而那对看着怎么也不能凑在一起的伴侣却阴差阳错地绑在了一起。或许,这就是人生的不可预测和感情世界中变化莫测的不确定****!比一件离奇大案还要复杂,因为每一件案子到最后都有一个真相,无论这个真相需要多少时间。可爱情是一道无解的方程式。
    珍爱是缘分,不爱需要勇气,深爱就需要更多的包容和超乎想象的坚持。
    a市,这是一个很美的城市,也是一个很残酷的城市。
    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很多每天在努力奋斗的人,或为生活,或为家庭,或仅仅是活着。可其中有这样一部分人奋斗了很多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车子,不属于我的。
    房子,不属于我的。
    票子,不属于我的。
    女子,不属于我的。
    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属于自己。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拿什么证明自己在这个繁华都市的存在?这无疑是不幸的。这样的人也仅仅是不幸,因为他们至少拥有健全的记忆。可她,丢失了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更可怕的是她还不知道丢失了这份记忆。
    有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丢失了什么,少了什么东西,甚至感觉得出丢失的这份东西对她很重要,可究竟丢了什么她想不起来,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也就模糊了。
    今夜星空很美,繁星璀璨。
    星光和城市霓虹相互交映中,人流密集的步行街上有个漂亮的女孩,她有一双弯弯的大眼睛,像弯月亮一样,乌黑笔直的长发更加映衬了她雪白的皮肤,她穿了一条白色牛仔修身铅笔裤,身上套着一件浅灰色网格长衫。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妇女,她挽着那妇人的手漫步,那是她的母亲。
    她和母亲悠闲的逛着街,看看这里的促销活动,又看看哪里的打折商品,吃吃烤串,喝喝奶茶,只是今夜她总觉得心绪不宁,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在窥视她,她不时回头看,除了密集的人流什么也看不出来。
    母亲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没事。
    继续逛着街,身后那道窥视的目光又来了,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她又回头看,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害怕,只是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加速的跳动,一下一下,似要蹦出来。
    “妈,这橱窗里的衣服怎么样?”她计上心头,拉着母亲站在了一扇橱窗前,看着橱窗里几个模特身上穿的衣服。
    母亲仔细看着,点着头说:“真好看。”
    她应付着点头,只是她没有看衣服,她盯着橱窗玻璃,努力的想要从橱窗玻璃里看清身后窥视自己的目光属于谁,为什么会让自己心跳加速?
    橱窗玻璃反射出画面,是密集的人流与对面街铺的灯光,很多人都在好奇的朝她看来,因为她很漂亮,这么多人,她分辨不出来谁是一直跟着她的人,一直窥视她的人,明明知道这个人在身后的人群里,却也无论如何也记不起他的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从自己眼前擦肩而过。
    她失败了,她分辨不出来,她拉着母亲说,我们走吧。
    他看着她们走,他就在人群里,他看着和她隔着的滚滚人流,失怀的笑了,笑得有点苦涩,涩中还有一滴泪。如果有人认识他,会叫出他小白龙,或者大神探,又或者秦白。
    今夜距离那化作废墟的地下暗河已过去半月,明天他就要走了,就要离开一直生活的这片故土,他想在离去前最后来看一看最心爱的姑娘。
    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到离别,就仿佛是一场梦。
    就算是这段感情不可避免的走到了尽头,他还是希望亲自给这段感情画上一个终点。给曾经深爱的姑娘,最后一个,微笑。堪称业界良心。
    世事无常,我们不得已而分开,可以尽情的伤心,但却永远不必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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