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泪,雪胭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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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泪,雪胭凝香-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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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腔瞬间中断,杨雪胭呼吸困难地涨红着脸,“是——真——的——”她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

吕秋雁更是满脸的怒气,她狠狠一个甩手,杨雪胭更被甩飞出了几步以外,重获呼吸的气管,顿时充扩得令杨雪胭拼命地干咳了起来。

“是他让你来的吗?”毒**冷冷地问。

“不是!”杨雪胭如实回答。

听得她的话,吕秋雁再次怒火充脸,好恨恨地甩着袖。

“为什么?为什么他情愿死也不愿意来求我一次!”她咬牙切齿着,眼中充满了哀伤和愤怒。

“师父向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这一点师叔应该知道的。”

“我不是你的师叔!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被除出师门了!你没跟你说吗?”

杨雪胭顿时无言以对,只得轻叹一声,好一会,才又说道:“师父已经毒发,怕是活不长了!”

“他死了最好!”吕秋雁恨声地说,甩袖向着屋里走去。

杨雪胭冷笑:“原来你和师父都是一个样,心里明明有对方,嘴巴上却硬得很!”

吕秋雁身子猛然一震,回头狠狠地瞪着她:“好你个嘴利的小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当然怕!但是我更怕师父死!”

“你是来替你师父求解药?”

“你对我师父下了毒,无非只是想要留住他罢了,只可惜我师父的性子又偏偏不能如你如愿。现今他就要死了,一切恩恩怨怨,都将会埋送黄土,他身和心,永远都无法让你再得到!”

十二王爷的人

吕秋雁的双拳紧攥着,她眼中充训着深深的哀怨。

“他恨我!那我何尝又不是恨极了他!我的今日,还不都是他一手造弄出来的吗?”她恨恨地说着,怨怒的深眸中被一层浅薄的泪水所掩盖。

杨雪胭看着她,心中也愀然一紧。

“师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韩芷这般冒死前来,只是为了不想你的之间的怨怼更深下去!”

吕秋雁倏然面色一沉,冷冷地看着杨雪胭哼道:“怨怼?我跟他没有怨怼!有的,是永远也化解不开的深仇!”

她斜眼看着她,讥笑道:“就凭你也想来骗得我的解药,你也太看轻我毒**了吧?”说着,也不由分说地一掌向她打了过来,杨雪胭一个避闪不及,硬生生地接下了她的毒掌,重心不稳地向后摔了去,狠狠地撞在了一棵石柱上。

“我既然留不住他的人和心,那我就留下他的徒儿好了,我就不信他不会来救你!”

杨雪胭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气恼地瞪着她。

“你要留下我当然可以,但我也要告诉你,我是十二王爷千方百计才派进宫里陪在皇上身边的细作,我此次从皇宫里偷溜出来,就是为了要与王爷送信的!劝你不要坏了王爷的好事才好!”

“你说什么?你是十二王爷的人?”吕秋雁有些吃惊。

“信不信可以去问十二王爷!到时万一王爷怪罪了下来,我也有好的理由推托!”

这样做似乎是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十二王爷的人,虽然对于司马荣来说,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但杨雪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眼下救师父才是要紧的。

“我凭什么信你!”吕秋雁冷哼道。

“王爷为成就大业,不仅将杀人如魔的冷无情留在了他的身边做得力助手,还不惜将他的女人馥美人送进了在昭汝王府里做细作,再又将我想方设法地送进了皇宫里,成了皇上身边的亲信!想必你也有听说过皇上身边有一个雄雌共体的古罗族女吧?”

“原来你就是他?”吕秋雁有些吃惊地看着杨雪胭。

“我偷跑出宫给王爷传信,时间本就不多,为了师父的事已经耽搁很久了!到时皇宫里的人发现我不见了,那后果,可不是我一颗脑袋就可以抵得过!”

“原来你就是王爷口中所说的长得像皇上死去妃子的女人!”吕秋雁然大悟起来。

“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一点私怨而坏了王爷的大事才好!”杨雪胭好言相劝。

吕秋雁冷冷地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之后,她才冷哼了一声,悻然转身走回了屋里,好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极不甘心地丢给杨雪胭一颗药丸子。

“回去告诉那个男人,我吕秋雁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放过他,我要将我这辈子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都要报复到他身上去!我要让他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咬牙切齿地越说越激动,紧攥的双拳筋骨暴动着,一双美眸盛逞着激昂的怒火,似乎恨不得要将全世界都烧成一片灰炭才甘心。

杨雪胭看着她,她真的一点也不像萧棂石洞里所放的那个柔和似水木雕像,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如此邪恶狠毒?

藏身小石桥下

“韩芷有件事很好奇,听说你这里有一种魔毒,吃下去的人会抹善强恶,变成一个冷血无情,杀人成狂的魔,不知毒**是不是已将此毒用在了冷无情身上?”

“是又如何?既然他的善,没法支撑他活下去,那我就只能用他心底的恶,来让他摆脱困境,好好生存!我这是在救他!”她说得理所当然。

杨雪胭心中遽然一紧,“他原本一直很善良的!不是吗?”

“他的善良已经死了!”

“是你杀死的!”杨雪胭激恼地看着她,眼里泛着晶莹的泪。

吕秋雁顿时诧异,不明白杨雪胭怎么突然变得这般激动。

“你……你是他什么人?”她斜眼问她。

杨雪胭猛然醒觉过来,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收起了激怒的神情,恢复了一脸的平静,默默将手的药丸放好后,转身决然走下了山去。

她心中暗下着决定,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将她辰儿,恢复到原来的善良!不管什么代价!她一定会做到!

将解药赶着拿回去给了萧棂后,已是夜晚,杨雪胭不敢再多留,忙火速地赶去了邪湖边。

在从井口处,杨雪胭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井外,警惕地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外面灯火如昼,巡逻的人数突然多出了不少,心中惊呼着大事不妙!敢情太后和司马灏,怕是早已发现了她的失踪。

趁着那些巡逻队不留意,她迅速爬出了井口,飞快地溜到了一处黑暗的小屋中去。

才刚站定,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想要唔住她的嘴巴,杨雪胭一个侧转身,轻巧地躲了开去,速手取出了腰间的薄剑,狠狠向那只手砍去。

“是我!”蓝穹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杨雪胭一惊,忙收住了剑,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蓝穹抓起了她的手,“先跟我来再说!”他说着,拉着她的手,朝一侧窗口外跳去,翻出了禁巩殿的墙后,直向一座偏僻而极易藏身的小石桥下跑去。

在小石桥下,蓝穹收住了脚,回过头来,面带焦急之色。

“太后似乎早已知道你出宫去了,今日一大清早就令了人将你所住的清院密实地包围了起来,又安排了很多人在这禁巩殿四周巡逻!”

杨雪胭心中冷冷一哼,这个女人下手倒是挺快!

想了想,她忙弯下身去,拾起一块有尖角的利石,稍稍地犹豫了一下,咬紧了牙,朝着自己的脚踝上狠狠地刮了去,顿时鲜血涌流了出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蓝穹惊呼,伸手就来抢了她手中的石头。

“左卫将军先回去吧,等一会儿,你再带着一帮人来这里巡逻,再故作不经意巡逻至在这桥底下发现了我,然后将我带回去就好!其他的事就不要再去理会!”

“也好!”蓝穹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转身向桥上跑了去。

杨雪胭重新拾起了地上的石头,牙一咬,心一狠,重重地朝着自己的脑门上猛力拍了去,巨痛撕心般传来,眼前一黑,人已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躺在了自己清院里的床榻上。

都去了哪儿了

香儿一脸焦急地抓着她的手,嘴里还不停地念骂着:“这到底是那块天杀的石头干的?把我师……弟的头砸成了这样?这要是破了相,他以后还怎么嫁人啊!皇宫的士卫眼睛都长到双rǔ上了吗?怎么一个大活人晕在了桥底下都没看到?”

“香儿姑娘,你师弟,现在是个男的,不能嫁人!”小飞子好心地在一旁提醒着。

香儿正要转头驳他一把,却见杨雪胭的双眼皮动了动,忙欢叫道:“呀!醒啦!醒啦!”

杨雪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的兴奋的香儿,和一脸恭敬站于一旁的小飞子,再转眼看到他们身后,太后正穿着一身明紫色牡丹宽襟长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主位上,而司马灏,也正穿着一身黄烁龙袍,冷漠无神地坐于太后身侧。

杨雪胭下意识地扯了扯香儿的衣角,意示她不要乱说话。

然,这欢乐中的香儿,那里还意会得到她的意思,只兴奋地叫道:“我就说嘛!皇上都说了你是天皇派下来陪他的仙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的!师妹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些侍卫将你抱回来的时候,皇上见你受伤,急得那鼻子呀!都要塌下来了……嗷!”香儿的手背被杨雪胭狠掐得嗷叫了起来。

“好个没规没矩的疯丫头!”太后怒喝道:“来人!将她押下去责打三十大板!”

香儿顿时傻眼了,不明白她被杨雪胭掐了怎么还要被太后打?

但见杨雪胭已是一脸惊慌地爬下床向太后跪拜着替她求情时,她才真切地明白过来,她是真的莫名其妙地闯祸了。

“太后!师姐香儿,才进宫来,不懂得宫中的规矩,心急之下不择言,还请太后饶了她这一回!”杨雪胭跪在太后面前磕头哀求着。

当事人香儿,则仍是听得一脸地云山罩雾,她到底是哪一个字说错了?是天皇说错了?还是受伤说错了?也或许是,鼻子塌说错了?

还没等她再细细地去研究,两个侍卫已冲上前来,将她狠架了起来,直要往外面拖去。

“慢着!”司马灏终于开了口,但他的目光仍旧是凝视着远处,面无表情。

“香儿只是心直口快了些而已,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母后何必要这样罚她?”

“心直口快?”太后冷哼,“宫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这种人!”

“朕,就喜欢她的这种心直口快性子!”

太后眼皮轻撩,鄙薄地瞟了一眼香儿,说道:“放了她吧!”

“谢太后不罚之恩!”杨雪胭忙拉着愣在一旁的香儿一起跪对她磕头。

“这皇宫里,可不是在自个家里,由不得你们的性子来!这次放了你,可不代表下次就会一样这般好运!”

“太后教诲得是!韩芷与师姐定当时刻铭记在心!”杨雪胭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说着。

“你失踪了一日**,朕,等着你好好解释一下,这都去了哪儿了?”司马灏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冷冽着一张脸问她。

“奴才昨晚一直在房里休息,直到今早醒来,就去了紫竹园里,准备采些紫竹芽回来煎茶,不想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踏了个滑石,滚落到了石桥底下去,还被石头撞到,晕了过去!”

“朕再问你一次,一天**,都去哪儿了?”司马灏的神情依旧未变。

坚沉如铁的负罪感

“奴才昨晚一直在房里休息,直到今早醒来,就去了紫竹园里,准备采些紫竹芽回来煎茶,不想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踏了个滑石,滚落到了石桥底下去,还被石头撞到,晕了过去!”

“朕再问你一次,一天**不见,都去哪儿了?”司马灏的神情依旧未变。

杨雪胭心里一阵紧张,司马灏向来都是情绪波动极大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是这般沉静得如同一座冰雪覆盖的休眠火山般,随时都会给人以猝不及防地爆发,使人心中生出极大的恐惧和压抑感。

强忍着脚上和头上传来的巨痛,她再次诚恳地回答:“奴才,确实是从昨晚睡到了今早,然后去了紫竹园,回来时摔晕在了石桥下!”

一片静谧,静得杨雪胭都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垂低着头,安静地跪在司马灏的面前。

良久,细微的走动声响起,杨雪胭的眼前呈现了司马灏那双黑缎彩龙金丝边御靴。

他半蹲下身子。

“将头抬起来,看着朕的眼睛说话!”

声音平缓而有力量,无形中还透着寒意,使人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杨雪胭心中又是一阵惴惴不安,暗自运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将头抬起,看着他那双眼睛。

那双眼,如同一双霸道的寒蛇一般,直刺入她的双眼中去,死死地扣锁住她的心,使得她的心,惊慌得无处可逃。

“皇上……可以不信!”略带颤抖地声音,自她嘴中传出,但她的眼睛,依旧是倔强迎着他的那两道凌眼厉光。

他伸出手,轻抚了抚她轻轻颤抖的双唇,眼中的凌厉之光,已经蒙上哀忧之色,似乎,还在闪着一层薄湿的晶莹。

“朕,信你!”

他的声音,轻如飘纱,但,却给她一种,坚沉如铁一般的负罪感。

杨雪胭眼中,瞬间被泪水朦胧,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泛泪,是为了躲避他眼中的悲哀之色吗?还是,只是为了隐盖她心底的心虚?

“皇上……”她轻言唤着,想要为自己的心虚找一个开脱的理由。

“朕已经错过一次了!朕,不想再错第二次!”他说得坚决。

“皇上!”太后的惊呼声响起,她不可置信看着司马灏,“怎可这般草率了事?她根本就是……”

“母后!什么也别再说了!收起外面的禁卫吧!”司马灏语句平淡地说。

“来人!将韩小药医扶上@床去休息,香儿药医留在身边照料,其他人,没朕的允许,不得进ru这清院里来!”

“是!”宫女太监们都齐齐应着。

“好啊!”太后愤怒的眼神里交夹着极大的哀伤,她嘴角努力地上扬着,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为了一个小小的药医,皇上竟然如此草率处事!”她转过脸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坐于床上的杨雪胭,转身愤愤甩袖而去。

房间里又重新恢复的一片静谧,杨雪胭静静地看着司马灏,他正侧着身,呆立着,眼睛望着别处,思绪幽幽。

莫名其妙变丑鬼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转头对她说:“你先好好休息,待明日,朕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杨雪胭恭身对他行礼。

待得他走后,一直没敢说话的香儿,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性子。

“师妹你看!皇上对你多好!连那凶恶的太后都不敢拿你怎样了……”她兴奋地说,转脸看到了杨雪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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