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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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卿心-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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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宫沛文跟那蒙面人完全没有关系!

曲靖卿一心二用的想着蒙面人,间或宫沛文的事情,而宫沛文自曲靖卿提起水若伊之后,便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直到门被人推开了,人走进来了,这才回过神来,朝来人看去,却是脸上有些苍白,身体因近来的营养不良而显虚弱的云慕青。

“慕青。”曲靖卿依旧维持的坐躺的姿势,身上的伤虽好得差不多了,但依旧不敢胡乱动弹,就怕不小心扯裂了伤口,使得原本已经恢复了半成的身体,又回到了最初。

“靖卿!”云慕青显然很意外能在这里见到曲靖卿,虽然他一度情绪低迷,生不如死,但好在在他即将要绝望之时,存着最后一丝期望见到了宫沛文,而现在,竟然连另一位好友曲靖卿也见到了,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些安慰。既然他命不该绝,又存着替汐瑶报仇的信念而活了下来,那么他应该重新振作才是!

急忙上前用力抱住坐躺在贵妃椅上的曲靖卿,让相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云慕青,一时间也没察觉到曲靖卿为何突然会坐在贵妃椅上而没有站起来,直到曲靖卿传来低低的一声痛呼,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嘶——!”

“你怎么了?”诧异的听到轻微的呼痛声,云慕青松开了手了,坐躺在贵妃椅上的曲靖卿脸上有些苍白。“出了什么事?”

“在莲雾城遇到了点麻烦。”抬头看了眼宫沛文,原本还不甚在意的宫沛文,正朝他这边看来,似乎也有些好奇他为何会伤成这样。自觉这种事告诉两位好友也无妨,正好也能转移下宫沛文的注意力,曲靖卿便将遇刺的事情告诉了两位好友。

“在莲雾城是时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给伏击了。”

黑衣蒙面人?他和汐瑶当时遇到的也是一群黑衣蒙面人,或许能对他追察那群蒙面人的下落有所帮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

“对了靖卿,你不是和汐瑶一起相伴离开了莲雾城吗?难道途中发生了变故?”

原本在曲靖卿提到黑衣蒙面人后,想要脱口说出他与汐瑶在离开莲雾城不久也遭遇了伏击之事。点了点头,云慕青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之色,眼神因陷入回忆里,也变得有些涣散起来。

“我和汐瑶离开莲雾城不久后,便遭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的伏击。”

“黑衣蒙面人?”曲靖卿心中惊奇不已。“你留意到有用的线索没有?”

双眼陡然泛红,云慕青的脸上越加悲痛欲绝,当那个大胡子一刀砍在汐瑶身上时,他便将那大胡子蒙着黑色面巾,里面的胡须却依然嚣张的露在外面的那一慕,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汐瑶她有什么错?那个大胡子却不由分说的一刀砍在了汐瑶的身上!”为何不是砍在他的身上,为何?!

房内的其余两个也感受到了云慕青身上,那股穿透心底的痛。宫沛文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比起云慕青失去了心爱之人的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那点抑郁之情,又算得了什么?曲靖卿用力拍了拍云慕青的肩膀,他知道这样并不能使云慕青能有多少安慰,但聊胜于无,在震惊之余,又多了一份担忧。

担忧那伙黑衣人先后行刺他与云慕青背后的目的。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终于说出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终于说出来了

自从曲靖卿在泽兰城内与宫沛文和云慕青遇上之后,三人便相携踏上了回临天城的路。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离大年夜还有十天之期时,看到了那建在山腰上的皇城与虽相隔了五百里地,但却似近在眼前的玉珠峰。

此时,三人经过整合了的队伍已经出现在了位于临天城外,不远处的一位山波上,只是山路陡峭,而先辈们开山所凿的路,多是盘山而修,所以临天城看着虽近,但他们实则还要再多绕行一段时间。

队伍一行百来人,当中那辆最为宽大的马车上,曲靖卿此刻正靠在车厢上透过马车不停的轻微晃动,而透过布帘的细缝,看着那不远处的临天城里,建在半山腰上,在低垂的幕布下,发出点点灯芒的皇宫,心便觉得一阵压抑,越是靠近,越是显得不安与烦躁。

师忆霜与他的婚约,并不是他说三两句话,便能取消的,先前他没有反对,父皇母后便以为他默认了这桩婚事,加上对方又是玉凤国的公主,身份尊贵,与他极是登对,除了这点之外,更为之不易的是这纸婚约不仅满足了父皇母后对媳妇的要求,师忆霜嫁过来,更能稳定两国之间的情谊。

如果换做没遇上水若伊之前,他也许不会有所异议,可是现在,当他坚定了对她的爱意,又看到师忆霜那飞横跋扈的样子之后,解除与师忆霜之间的婚约的信念更是强烈了,尤其是在那晚的夜空下,他当着夜幕中高挂的月亮,对他许下了非她不娶的承诺!

眼底满满全是对未来的憧。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是那名叫水若伊的女子巧笑倩兮的模样,沉醉其中的曲靖卿,在这一刻,似乎忘记了解除婚约的艰难,含情脉脉的眼中,满是笑意。

有喜有悲,与曲靖卿的心情相反,。宫沛文和云慕青的心情只可以用低落来形容,尤其是云慕青,简直可以用死人脸来描述他此时的表情,跌到谷底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临近家乡而有所好转,郁汐瑶的死可以说剥夺了他一切快乐的根源。

而宫沛文,虽不至于像云慕青。一样生不如死,但心情也抑郁寡欢,神情落寞的随着身下的俊马颠簸,想要从心底抹去自己对那个人的记忆,奈何像是被人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了身心里,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抹不掉,反而越来越思念,她残留在他脑海中的影像也越来越清晰!

大队人马在三位主子各自心有所思的情况下,一。路带着沉默且凝重的气氛,缓缓的向着不远处的临天城,高大宽敞的城门赶去,终于在最后一丝光线被黑暗吞噬之时,车队最前面的俊马踩在了城门口整齐的石砖上。

三人走过临天城内的主干道,在一处分岔路口时,。点头会意之后,便纷纷踏马而行,四散踏上了各自回府的路,曲靖卿放下布帘,安静的靠在车厢内,听着马车外各种各样叫卖的声音,熟悉的腔调,让他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心底那一丝不安与臊动,似乎也这种突然而至的温暖给压制得不见了踪影。

随着马车的前行,原本热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小了起来,透过布帘的缝隙,那红黄交错的高墙,落入了曲靖卿的眼底。到底是进入了皇城的范围了。

还不待曲靖卿。有所感慨,马车便放缓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从安与人对话的声音:“原来是金将军。”

“从侍卫?!”声音中无不透着惊讶与喜悦。“可是太子回宫了?”

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马车轻轻晃了一下,便又动了起来,这次待曲靖卿透过细缝看到的,便是皇宫内,那狭窄且深远的宫道。

经过一阵摇晃,马车又停了下来,曲靖卿只能凭着感觉确定,此时只怕要转而进入他所居住的东宫——景阳宫了,而曲翎国自开国以来便有了除特殊情况外皇帝与皇后可乘龙(凤)撵入宫之外,其他人一概不准坐马车,最多以轿代步。

车门大开,果然不出所料,在曲靖卿所乘的马车边,正有一顶通身黄色的软轿随侍在旁,四个轿夫正低站直了身体立在扶手旁,等待着曲靖卿上轿。

在从安的搀扶下,曲靖卿顺利的坐进了软轿内,随着一阵有节奏的摇晃,不多时便到了景阳宫,还不待他走出软轿,似是等待多时的,曲翎国的皇帝与皇后便迎了上来,其宠爱之情不溢于言表,他们就曲靖卿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也难怪会如此疼爱了!

“靖卿!”子女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一脸心疼的看着需要倚靠从安才能走出软轿的儿子,皇后的心就是一阵绞痛,抹了把泛出眼角的泪意,忙不迭失的走近了曲靖卿,细细打量起来。

曲靖卿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再加上连日来的劳累奔波,气色自然不好,面色苍白且身体瘦弱。“我的卿儿受苦了!”

还是皇帝比较沉稳,虽然他的心中也满是心疼,但却没有皇后表现的那么激动,只是站在皇后身边,默默的看着母子俩。

“先进殿去吧,外边凉,别靖卿的伤没好,又冻出一身病来。”

“对,对,看我一激动,倒把这事给忘了。”皇后感慨的吸了口气,随即站到曲靖卿的左边,扶着他跟着皇帝一起走进了景阳宫内。

在这里不得不说下,早在曲靖卿遇刺受伤昏迷不醒后,从安因惶恐不安,担忧曲靖卿的安危之余,再加上他知道随行的人中又有皇后所派之人,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便飞鸽传书回了皇宫,将太子遇刺受伤之事在纸条上写明,只是略微隐瞒了太子重伤的沉度。是以,看到曲靖卿归来之际,皇上与皇后才会有那种不安与欣慰交杂在一起的矛盾心情。

待曲靖卿躺在床上之后,早已接到旨意,在殿外等待已久的太医,便应召进了内殿,一番跪拜之后,得了恩准上前为躺在床上的曲靖卿搭脉听诊起来。

见太医似诊断完了,爱子心切的皇后急不可耐的将心底的疑问给说了出来,眼神却全集中了躺在床上休息的曲靖卿身上。“太子的伤势如何?”

“回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伤势已经稳妥,不过因失血过多,一时未能补足,气色难免看起来有些苍白,身体也会觉得虚弱,不过只需静心调养,再配合臣所开的益气补血的药方,不出一个月,便能大好。”双手交握,背着药箱的太医弯着腰并着腿,恭恭敬敬的向皇帝和皇后汇报着他所诊断出来的情况。

“那还不快去!”皇后急急的下达了命令,曲靖卿就是她的全部,她容不得他有半点闪失,眼下这次离宫出了这件危及生命的事,以后要她放他出宫,可是没那么容易了,心中暗暗下了决心,皇后不理会那还未站直身子的太医,在皇帝摇头叹息的目光下,几个箭步便走到了曲靖卿的面前。

“卿儿可有任何不适?若有不适之处,可千万别瞒着,眼下你如此虚弱,一定要说出来啊?”

曲靖卿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在莲雾城中遇刺差点性命不保,但此刻他却觉得是这么的幸福,父皇母后的关爱之情,与水若伊的相爱之情,还有与其他三位四公子的友情,将他的心涨得满满的。

吩咐近身的侍婢跟随太医去太医院取药,便不再管其他事情,还不待皇帝走近,便听到皇后那充满对曲靖卿的母爱之情,心底暖意四溢,后宫妃嫔二十人之众,唯独能与他交心的就只有皇后了,如今她与太子母子之间亲情深厚,而太子自小就聪明俊透,沉稳懂事,较少让他操心,让他也放心不少。

“靖卿如有不适自会说明,皇后不必如此担忧。”

如今已与玉凤国公主师忆霜订立婚约已有三年之久,眼看着再过一个多月,便要举行大婚,收到邀请前来参加婚宴的其他两国皇帝现已如约来到了临天城,只等着一个多月后那场盛大的婚礼举行,想起这件事,皇帝便一阵得意。

“想来靖卿的伤势在一个多月之后便能大好,正好并不担误他与忆霜的大婚之期,如此也算不错了。”

“是啊。”皇后也笑意盈盈的随声附和着,想来早已盼着卿儿大婚,她也能早点抱上孙儿。

满脸洋溢着笑容的皇帝,并没有瞧见在听到他这番话后,看着曲翎国身份最为尊贵的这对夫妻,曲靖卿的脸色大变。

他真没想到父皇和母后是如此期待他与师忆霜能完婚!现在他若是将他想解除与师忆霜婚约的想法告诉父皇和母后,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心情,更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交流。

眼下两人明显心情极好,若不趁此机会将他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恐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管怎么样,先试试也好!

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回忆起自己与水若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拼命的为自己鼓劲。“父皇……母后……儿臣,想取消这次的大婚!”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五十章 初现端倪

第一百五十章 初现端倪

在心里调试了几口气,曲靖卿鼓足勇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父皇……母后……儿臣,想取消这次的大婚!”

曲靖卿的话像平地一声炸雷,忽然打在毫无准备,正处在喜悦状态中的皇帝皇后心中,两人似乎不太愿意相信,刚刚那句话是出自自己心爱的儿子之口。

“你说什么?”皇帝似乎不太确信,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就连坐在床边的皇后也僵着一张笑脸,微微凝眉,紧紧的注视着靠坐在床上的曲靖卿,也等着他否定的回答。

父皇与母后的反应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既已说出口,就没有理由退却了,何况他已经给了若伊承诺,更对师忆霜起不了任何的兴趣,干脆一股作气,与父皇母后好好谈谈吧!

“父皇母后,我想取消与师忆霜的婚礼。”

“皇上,臣妾听错了吗?”皇后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带着疑问看向站在床前,已经褪去了笑容,拧紧眉心的皇帝。

“母后没有听错,”事情已经到。这个关口,他只有逼自己坦然面对了。“儿臣想取消这次的大婚,不仅如此,儿臣还想解除与玉凤国公主师忆霜的婚约!”

曲靖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且十。分清晰的,如一把重捶狠狠的敲击在皇帝与皇后的心坎上。

“你确信刚才那番话是在你清。醒的时候说的?”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是怒是喜,脸上也没过多的表情,但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儿臣确信!”曲靖卿的语气,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时。刻。他并不会因为父皇威势而胆怯,这一年来的寻寻觅觅,与宫沛文的争夺,再他好不容易得到水若伊的回应之后,他决不能因父皇的一句话,而放弃坚持了一年多的努力!

皇后已经惊得忘记了说话,今天曲靖卿带给她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从未忤逆他们意思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在其他两国皇帝到达临天城之后,在与师忆霜的大婚之前,提出这么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要解除婚约?

“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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