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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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噬魂-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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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嘿,这丫头倒好,跟着老头儿当起跑腿儿的了!”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外走。

'z'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到处游荡。这么善良的女孩,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

'小'只是不知道,钱老头会不会真的哪天把她给“吃了”?

'说'走了几米,又一个转弯后,我看到了微弱的光线。赶忙跑过去,扒开遮在外面那茂密的草丛和泥巴,总算从洞里钻了出来。

'网'上午的光线刺得我半天才恢复视力,放眼望去。我心中不禁感叹道:“我了个天爷啊!感情在地底下爬了几百米,又从古城墙下面钻出来了。

郑州的古城墙是郑州商代遗址的一部分,始建于约三千六百年前。1955年,在今郑州老城及北关一带;发现了长方形的商代城垣,一般称为郑州商城。经考古发掘证明,该城早于安阳殷墟。196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郑州的这截城垣,虽然也算城墙,可是和开封、西安那些古城的城墙大不一样,不要说雄伟了,那简直是可怜地要死!从远处看就是一小土坡。

当然,这也不能怪人家当年筑城的人偷工减料,要知道那可是在三千六百年前。制砖的技术最早只不过起源于公元前770年-221年的春秋战国时期。算起来还差着将近一千年呢!

所谓“秦砖汉瓦”,直到秦朝,制砖业才有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所以咱们今天看到的长城,都是用砖砌起来的。

在这之前,只有一国的都城,才能见到砖砌的城墙。其他地方都还是用原始的土坯结构。

郑州的商代古城墙,就是土坯结构。

而今的郑州古城墙,你如果来郑州,顺着城东路一路由北向南,它就矗立在你的右手边。虽然早已没有了昔日那威武庄严的样子,但毕竟见证了人类社会这几千年来的发展和进步。而且上城墙可是不收门票的呦~想怎么上就怎么上!你就算抓一把三千六百年前的土带回家种花,也没人管你。

我出来的洞口非常隐蔽,在一截城墙根下面,后边几米远就是一个家属院的院墙。估计这里常年连个保洁员都不会来。各种垃圾嚣张地漫过了我的脚踝。

只不过,这个地方就算再隐蔽,千百年来就没人发现过?

我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周围散落了好些看起来刚刚碎裂开来的土块,大小不一。这也直接肯定了我的推断??这个洞口早前是用厚厚的泥土封着的,现在刚打开而已,只不过是高苑打开的,还是别人打开的,就不太清楚了。

找了截还算干净的地方,我手脚并用,爬上了城墙。

要说冬天的郑州真没什么看头,只有两种天,一种是挂着大风的晴天,另一种就是刮着大风的阴天。树叶子掺着黄沙,飘得满天都是。

今天很冷,快要有零下十度了。

这种天气,别看是上午**点,城墙上连一个来锻炼的人也没有。只不过,在南边不远的的块大石头上,并排坐着两三个人,就像等着老师来上课的学生,完全无视凛冽的寒风,昂首挺身,双目直视着前方。

从我这里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最北边的那个人。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带着旧式的近视镜,一副穷酸学者的样子。

等我走近了仔细查看,这才发现坐在最南边的刘云龙。这家伙此时抻着他那本就细长的脖子,坐姿严谨,看向前方。

我仔细看了这家伙的模样,只见他鼻涕流的老长,而且是垂在外面,似乎有些冻住的迹象。这种情景可是只在动画片里见过。可他愣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擦。

“……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刘,大早上的你没事儿跑这儿来健身也不叫我一声?爱运动好!关键你得擦注意形象啊!瞧瞧冻的,来我给你这冰溜子掰掉……”我笑完后,又说了半天,才发现不单是刘云龙,就连旁边那两个老头儿,也都一动不动。

“唉!我说,别玩了!咱还有一堆事情要办呢!”我发现有点不对头,收起了笑容,上来打算拽起刘云龙。

可一用力,这才感觉到,这家伙身子竟然梆梆硬,难道是被冻上了?

第二十八章 骰梦奇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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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我见拽他不动,只得撤回来两步,好好观察起他们三个人。

他们并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这块石头要说还真不小,长三米有余,宽一米多,顶面还算平整,就算横躺两个人,也不会显得挤。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因为高出地面的这三五十公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从边沿到缝隙,都平滑异常。这显然是多年来人们不断抚摸造成的,有些地方,甚至被摸得发亮。

围着转了一圈,我也找不出来他们被定在这里的原因。

既然是高苑放在这儿的,那她绝对不会用什么太过分的手段,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在不影响探查那个洞的情况下,尽量避免有人打扰。

那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被催眠了。

既然是催眠,就好办多了。

我又绕回到刘云龙面前,蹲下来,准备施展“清神咒”。

可一抬手,这才发现手中还攥着个东西。

摊开一看,赫然便是刚才高苑给我的那颗骰子。

这时我才有机会来仔细观察它。只见在阳光下,这颗骰子竟不断变换着光芒。每一面的点数,仿佛像一个个小窗户,隐隐约约有些人影的晃动。

如此稀罕的玩意儿,我还是头一次见,对着天空好奇地不停翻看,想要努力瞧清那些点数里面,放映的到底都是什么“电影”。

当翻到1点的时候,我不动了。因为这个本就较大的圆正不断扩散,逐渐占满了我的整个视野。

“坏了!!!”我显然已经意识到要出问题,可目前视线之内,都是一片模糊,不断晃动的色块让人心烦意乱。又如何能想办法抽身出来?

最让人担心的是,刘云龙他们仨还在旁边坐着呢!

虽然高苑和钱老头儿都说这颗骰子只是展现一个人的六生六世,可谁知道要看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别我还没看完,他们几个就先冻死在这古城墙之上了!

……唉,我体质阴寒,倒是不怕。但愿刘云龙他们三个能多挺会儿,早点儿让人发现吧!

这是我视线完全被遮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一梦

终于,那些恶心的色块逐渐分散、重组、聚焦。我又一次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架得很低的房梁,屋顶并不是常见的“人”字结构,而是一侧高一侧低。

很显然这是间木质结构的屋子,因为屋顶间隐约能看到一些地方露出的茅草。

我还在好奇地观察,耳内也逐渐有了声音。

“快看快看!他睁眼了!他睁眼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小声地在周围说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我努力抬起胳膊,想看看是否完好,能不能支撑着坐起来。

可一扬起手,我吓了一跳,这根本不是我的手!

皮肤又细又嫩,肉乎乎的,那么小一点。这绝对是只不满周岁胎儿的手!

开什么玩笑!我本能地认为这是有人在恶作剧。

可片刻后,我只能承认这个事实??这的确是我的手。因为我让它往左,它就往左,让它握住,它绝不摊开。

挣扎了半天,我也只有接受的份儿。反正只是个梦,又不是我自己。说白了这玩意儿就像个电脑游戏,第一人称视角而已。

安下心来,我开始环顾四周。但令我失望的是,周围除了人脸,还是人脸。

数了数,一共是八个人,他们排列的很有顺序,一边四个,此时都伸头瞧着我。

这八个人很好区分,一对儿老年夫妇,一对儿中年夫妇,四个小女孩,看样子最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还在中年男子的怀中抱着。

所有人都穿着粗布麻衣,虽然料子一般,也没什么裁剪做工,倒还算干净。

看到这么多女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挣扎着摸了摸两腿之间……

……还好,东西还在!

放下了这桩心事,我想是该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了。

可刚一张嘴,我又愣住了,虽然早已想到,身体不是自己的,声音八成也不会是;但没有想到的是,我本来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和打招呼方式,一张嘴,竟都变为了“哇~哇~”的小儿啼哭声。

“哎呦呦~我的小孙子!怎么啦?饿啦?来!爷爷抱抱!”左手边那个满脸皱纹的老汉见我“哭”了起来,笑眯眯地探过身,环臂把我抱了起来。

来到他面前,顿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袋油子味儿,呛得我直欲作呕。而且他一边抱着,还一边晃着,加重了我的这种感觉。

抱了一会儿,老汉隔着小床又把我递给了中年妇女。我估计这个女人可能连三十都还不到,虽然长相一般,不过五官都很精致。

看着我,她眼中有一股慈母的神色。我想,她应该就是这个婴儿的母亲了。

等老汉和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丫头走出去后,这个女人对我撩开了她的前襟……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被这个婴儿的奶奶??那个老年妇女抱出了屋门。好在这一趟跟着她到处转了转,我也终于摸清了此时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地处山西和河南交界,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人们的口音既有点河南味儿,又有点山西味。

小村子,没什么穷家富户之分,基本上家家的房子和物件都一个样。那种茅草做顶,石块混着泥坯做墙的屋子随处可见。

只不过我依然还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什么年代?貌似中国两千年的封建社会,甭管哪朝哪代,这些地处深山的老百姓,穿着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

朝代的更替,几乎影响不到他们。

目前我所能探知的,仅仅知道这是古代,因为每个男人都蓄着长发,有的盘起来,有的则干脆披散着。当然,也有极少数人留着光头或板寸。

天气不错,应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几乎大部分的人们都在村旁的田间劳作,我也看到了这家的老爷子和那一对中年夫妇。

讨厌的是,这家的三个大闺女,有两个都到了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年龄,也不说去上学,始终对我充满好奇心,每隔一会儿就要来拉拉手捏捏脸。搞得我郁闷不已。

唯一还算老实,不动我的那个,还趴在老太太的背上,想要拿眼神吓哭我。

接近晌午的时候,这家媳妇从地里回来做饭,老太太还带着我们几个坐在院子里,干一些杂活儿。

做饭时,这婆媳俩的一段对话,倒是让我听得津津有味儿。

第二十九章 骰梦奇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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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娥,咱们家盼了十年才盼来个孙子,这名儿可一定要起得响亮!”婆婆抱着我,坐在院中的空地上说道。

“唉!大伟和公公刚在地里都商量好了!明儿一早他们就带着您的金疙瘩去镇上,找仁济堂门口的周铁嘴,求个好名字!”媳妇从厨房中走出来答应着。

“找周铁嘴……他灵是灵,可这又得花钱啊!”婆婆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娘!”媳妇儿走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接过我来说道:“人一辈子就这一个名字,花点钱又有什么?咱们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认识自己的名字都算是有学问了。您总不想给小孙子起个跟您儿子一样的名字吧?”

“噗!”婆婆一听,捂着嘴乐了。“要说狗剩儿这小名,还真不是我们俩起的,那可是我婆婆琢磨了一整天才琢磨出来的。说给孩子起个畜生名字,好养活。行!咱们该花就花!给我小孙子起个响亮点的名字,将来说不定能当个将军!”

媳妇已经开始喂我吃奶,说道:“可别当将军,整天出去打仗,我这做娘的,多担惊受怕啊!要当就当大官!”

“大当官不好!整天不是被百姓骂,就是被皇上骂。不好不好!我孙子怎么能受那份气?”婆婆刚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呵呵,照您这么说,咱家这金疙瘩只有当皇上了。”媳妇一边拍着我,一边调侃道。

“哎……”婆婆叹了口气:“皇上好是好,但也不见得有咱们老百姓过得滋润。反正咱们家是没那个命。”

“您的话可别说这么早。”媳妇儿不愿意了:“您忘了昨天村长来就说,咱们家庆喜胳膊上那个叫什么‘无用记’,将来会有大成就呢!”说完,低下头喜滋滋地看着我。

“呸!你那个黄伯伯一辈子就只会和死人打交道。让他看死人,行;看活人,他可没那个本事!还什么无用,瞧瞧以后是他家孙女没用,还是咱们家疙瘩没用!”

婆媳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把午饭给准备得妥妥当当。

乡下人也没什么讲究,扛饿就行。媳妇和婆婆吃过后,就带着一大盆萝卜白菜炒粉条和好几个馍馍下地了。

而婆婆把我放在堂屋中间的一个摇篮里,也休息去了。

无聊中,我开始研究这个身体。先是看了一下右手腕,果然有淡淡的三个圆点,不仔细瞅还真发现不了。

看来她们话中的“黄村长”没说错,我倒是对这个老头感兴趣起来。

试着动了几下,我终于发现,这个身体并不是完全听令于我的。有时候我想怎么动都行,可有时候无论如何努力,却根本无法支配他。

没办法,先这么着吧。

一下午闲来无事,我又不能说话解闷,时间过得是相当难熬。

山里的天黑得早,直到马上就要看不见路了,那一家三口才从地里回来。婆婆早已做好了饭菜。晚上还挺丰富,虽然依旧不见肉,但至少有四个菜,配着小米饭。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其乐也融融。

我依然与饭菜无缘,早在中年女人刚进屋的时候,就已经被灌饱了奶水。

饭吃到一半,外面有人喊门。

中年女人马上放下筷子去院子里开门。这里的每家每户虽然房子不大也不好,但房子前面的一大片空地,总会用栅栏再围上一圈,权当自家的小院,平时晒些山上打来的野货或是搭晾自家衣服。

片刻后,中年女人让进来一个老头,看样子和这家的老公公年纪相当。

一桌子上见是他来了,纷纷站起来打招呼,有叫老黄的,也有叫黄伯伯的,小的一律都叫爷爷。

看来这就是中午婆媳俩话中的黄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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