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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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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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酷哥身体一滞,随即起身,臭着一张脸坐回了桌边,替自己倒了一杯温茶一饮而下。

“也许你很想知道第三张布片上写的是什么吧!”

“想,当然想。”不想,为嘛一直挂念着!

危险一过,若惜小朋友立即恢复了常色,老实的点头。这个可是她早就想知道的事,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开口寻问,或者说不知道问了有没有人愿意说给她听。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皇甫酷哥眼里精光一闪,继续诱惑之。

“我,我还想知道倩儿小姐的家……家被……怎么样了!”

呃……为毛皇甫酷哥会主动提及这些,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难道……

咳咳……咳……罪过罪过,皇甫酷哥乃堂堂南王,要女人哪里找不到,他不屑于对老娘纠缠不休的。

“好呀,知道这些并不难,只不过本王告诉了你,你会保守秘密吗?”

“会,当然会,肯定会!”

若惜小朋友立马指天发誓,她要是说出去就不得好死,天雷轰顶,五马分尸……那是不可能滴!

“发誓有什么用,要使本王相信你也不难,从今以后不许离开本王半步。”

得,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起点,为毛男人也有龟毛的时候!

“这,那小人就不勉强老大你了。”

“你敢,本王今日就要说给你听,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所以,从今以后,你便寸步不离的跟在本王身边。”

若惜小朋友感觉到背后凄风惨惨:这酷哥说的是什么逻辑,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怎么,不想听,那可由不得你。”

额……口吐白沫倒地……

第44章 巨变

蔻忠直,黑朝的正五品官,为人迂腐却正直,敢于进谏。黑朝不少贪官污吏都被他列举数条罪状,并写进奏折呈到先皇那儿。先皇过目之后,沉思良久,将其奏折付之一炬。

蔻忠直见自己呈上的奏折就像石深大海,便仰天长叹:悲呼!于次年五月告老还乡。

一系列的变化都有它的因果存在,就因为这次告老还乡,蔻忠直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引来杀身之祸:有人要谋害先皇。

事出紧急,蔻忠直立即密信一封让自己的贴身随从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向先皇报信。

五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半月过去了。蔻忠直把自家门前那块地都站出了个小坑,也不见随从回来,京城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蔻忠直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再也没耐性等下去了,打算亲自上京向先皇说明此事。

蔻忠直在临走前将夫人及其年幼的女儿叫到跟前,说七月十五便是中元节,让她娘儿俩提前回娘家给去逝两年的岳母坟头上烧两柱香,顺便回娘家探望探望。

夫人及其女儿倩儿欣然同意,欢天喜地的回一百多公里外的娘家去了,蔻忠直这才算宽了些心。

接着他又打点了一些有家有口的仆人回家,剩下的都是些无家可归,又不愿离去的。蔻忠直不敢直言,只好独自启程。驾着马车刚走了三个时辰就遇上了五位青衣人,其中一个身材精瘦,眼露凶光,约摸五十来岁。

蔻忠直停下马车,只听来人说道:“蔻老,在下李三,请问你急匆匆的是要上京去吗?”

“老夫已告老还乡,还上京做什么!老夫这是想出去逛逛。”

蔻忠直拉住缰绳,揣摸着来人意图。

“桀桀桀”,李三奸笑,“蔻老客气,你出去逛逛为何不带家室仆人,你这分明是想愚弄晚辈么?”

李三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马车上坐着的蔻忠直,身上泛起阵阵杀意。

事已至此,无需多说,来人意图很明显。蔻忠直心里不由得一紧,捉摸着如何才能逃脱。

“不必客套,说吧,你们想将老夫如何?”

“蔻老,别想着逃跑,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

“我哪儿也不去。”

明知自己难逃此劫,不如赌一次,说不定能够侥幸。

“蔻老,何必执着。如若你乖乖就犯,说不定令夫人和小女还能赶上中元节呢;如果你……”

“你们……你们把我夫人和小女怎么样了?”

蔻忠直急了,莫非自己的安排出了什么差错?

“蔻老放心,她们好得很,只要你听我们的,保证你家室平安无事。”

“哼,我夫人和小女如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即使在九泉之下也要找你们报仇。”

蔻忠直的白花胡子一颤,脸上竟也刚毅果敢。

“别激动,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跟我们回去……”

李三打住话头,盯住蔻忠直,言下之意:你自己很清楚后果。

蔻忠直沉吟半晌,在李三的耐性慢慢消失的时候才回道:“好,老夫跟你们走。”

李三顿时狂笑几声,领着四人掠上了马车,调头朝蔻家奔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

到了蔻家,蔻忠直眼看着五人将家里的仆人如数抓到前厅跪下,心里禁不住着急万分。

“不干什么,只是想请蔻忠直看场戏罢了。蔻老,你能告诉在下,你所知道的都有哪些人知道吗?”

李三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刀,又喷了一口酒在刀面上。

“你干什么?这些事只有老夫一人知道,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千万不要乱来,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一点也不知情。”

蔻忠直双眼跟着李三手里的寒刀晃荡,情急之下语无论次。

仆人当中有胆小怕事者已经哭出声来,不停的哀求蔻忠直救命,并不顾一切的抱住了李三的腿求饶。

“是吗”,李三鄙夷的望着脚下的人,笑逐颜开,“啧啧啧,真是家门不幸啊,一向忠直的蔻老,仆人竟然如此胆小怕事,不如,我帮你清理门户。”

声落刀起鲜血四溅,一颗人头滚到了蔻忠直的脚边,双目圆睁,嘴巴似乎还在一张一合,一脸的恐惧与不甘。

李三突然狠下杀手,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蔻忠直直直的盯住脚下的脑袋,半晌才回过神来,用颤抖的手指着擦刀的李三,险些没背过气去。

“你……你,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杀害这些无辜的人?!”

“蔻老,正因为他们无辜我才会杀他们,况且你也看到了,这样胆小怕事,我杀了他也是给你清理门户,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手起刀落,又是一颗人头落地,跪在地上的仆人已有人吓得昏死了过去。

蔻忠直被两个人押着,并将他的头死死的压住面对仆人的死亡。李三的血腥让他不忍目睹,只好紧闭的双眼,任由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滚落而下。耳边不断传来哀求和凄惨的叫喊,并伴着阵阵血腥之气。空气里一下笼罩了一层厚厚的死亡气息。

不一会儿,闭着双眼的蔻忠直被人拖到了马车上,再次睁眼,蔻家已成一片火海。

“你……你们这些禽兽都不如的东西,你们这些杀人魔头,老夫今日要和你拼了。”

蔻忠直刚被推到马车里,便蹒跚爬起来扑向跨进马车的李三。李三抓住他的衣襟轻轻一抛,他便摔到了马车角落。

“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绑好,咱们回水月堡向萧堡主复命。”

不出片刻,一行人带着蔻忠直便消失在冲天的火光里。

蔻夫人与倩儿小姐在回娘家路途中被人救走,数天后回家,看到的只是一片黑焦的土地和残留的灰烬。倩儿小姐哭闹着要父亲,口口声声说父亲尚在人世。

后来,两母女不知所踪。有在京做官的蔻忠直的门生知道蔻家遇难一事后,向先皇悄悄奏报,并提出蔻家被灭门一事值得怀疑。

当时先皇大惊,心中已明白七八分。

蔻忠直被李三等人带回水月堡,萧堡主自然少不了一翻审问。萧堡主手下天字号杀手心狠手辣,负责审问重要的犯人是他们的职责之一,李三便是其中一个。

李三把蔻忠直带回水月堡,手下便来报说蔻家母女被人救走。李三大怒,将蔻忠直带到地牢实行酷刑。

蔻忠直中年得子,现已到了知非之年,虽是文弱书生出生,但也算是条汉子。任凭李三割去双耳,斩了四肢也不说其家室的下落。李三本是嗜血如命,留下蔻忠直一口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三玩尽了所有手段,就差一刀下去,将蔻忠直给解决了。最后,萧堡主吩咐留下一条命,谁叫你李三没有斩草除根呢,这个人说不定将来还用得着。

于是,蔻忠直便被留在了水月堡的地牢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蔻忠直也希望有朝一日能逃出生天,见娘儿俩最后一面。他在牢里每天做的事就是玩丢石子,用小手臂学写字。说不定哪一天就有救星出现。

果然,苟且偷生了十年,救星降临了,她便是杨若惜小朋友。

那日杨若惜小朋友在牢里大喊大叫,着实惊了蔻忠直一跳。因为,在这牢里的都是被暂了四肢,割了舌头的人。而若惜小朋友的精敏让蔻忠直看到了希望,用血写了三张布片交给若惜小朋友。

“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这第三张布片上就详细了说明了当年整件事的始末,本王的贴身丫环竟然解开了一个十年来一直不曾解开的迷,你说,想让本王如何谢你呢。”

皇甫酷哥瞄了一眼半垂着头,一副昏昏欲睡样的某只,嘴角挂上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额……黑线,为毛这话听着又像是一个陷阱呢。

若惜小朋友佯装睡觉,心里却在腹诽。听到酷哥的问话,才假意清醒。

“啊?!你老说的啥,刚才小的睡着了,没听到,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是吗?那本王就再重复一遍!”

皇甫酷哥将左手握成拳头,抬到自己眼前,像欣赏古玩一样翻来覆去的来。

若惜小朋友心下一横:“不用,老大,我已大致明白八九分。”

何止大致明白,她简直是一字不漏的放进了心里。

“嗯,那本王就不用再重复了。现在天色已晚,本王要休息了。”

皇甫酷哥火热的眼神落在若惜小朋友身上,仿佛要烧出一个洞来。不待某只反应,又被抱起扔到了床上。

“啪!”

一记耳光响过之后,皇甫酷哥的脸上呈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我……我……没我的同意,你不能乱来……”

咬舌!情之下出口的话听着就是别扭,若惜小朋友恨不得立马消失。

皇甫酷哥的脸由阴雨连绵转成晴空万里,笑得相当的邪恶,脸上的手指印像挂在天空的五道彩虹,:“好呀,我就等你同意。”

“你干嘛?”

见自己还被某人圈在怀里,若惜小朋友有些不信任某人。

“嘘——小声点,莫不成你想众人皆知。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所以,以后每晚你都得陪着我睡。”

皇甫酷哥拥着杨若惜躺下,放下幔帐,轻轻的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上……

第45章 坎坷的感情路

水月堡座落于伏山山脉的龙头之上,当年萧凌峰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因为此地地形独特。

水月堡的后山左翼有一潭静湖,湖水清澈明境,常年衡温,烟气氤氲。而山脚下半里之外也有一个湖泊,温度虽不及山上的静湖,却也是伴山伴水轻烟绕绕,飞鸟种类不计其数,翱翔于湖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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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惜在皇甫酷哥怀里一直熬到东边发亮,眼皮像铅一样沉重,不自觉的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离开客栈的都不知道。美梦正酣时,被皇甫酷哥叫醒。

“惜儿,醒醒!”

杨若惜双目一睁,脑袋里残留着美梦的痕迹,身子却坐得笔直,任由马车如何颠簸绝不动摇。

“你看外面!”

皇甫酷哥用眼神示意若惜小朋友看外面,双眸含着笑意和鼓励。他的表情让杨若惜一怔,迟疑了一下慢慢的将头伸了出去。

马车外,一方湖泊静静的躺在不远处,轻烟缭绕,仿佛是天池之水仙境之地。围绕着湖泊,各种树木千姿百态,照镜弄姿。

若惜小朋友呆呆的看着,仿佛被这静谧的美景洗去了身上所有的尘埃。

身后响起了婉转的口哨,只需一成功力,皇甫浩南就将自己的声音送到树木之间。接着,杨若惜听到几声“扑棱棱”的振翅之声,几只鸟儿飞出树冠,几声清脆的鸟鸣之后,树冠里接二连三的飞出好多不同种类的鸟儿,不一会儿便盘旋在湖泊上空,百鸟翱翔千声啼鸣,好不壮观。

“青山,传令下去在此休息片刻,让士兵们养精储锐。”

皇甫酷哥温柔的看着一脸陶醉的杨若惜,轻声吩咐车外候着的青山,生怕打扰了她的盎然之兴。

青山点头,眼神越过皇甫浩南朝马车内的杨若惜扫了一眼,然后悄悄的靠近皇甫浩南耳边细语。

“王爷,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听闻此话,皇甫浩南剑眉一拧,看了看依然陶醉在美景中的杨若惜,不动声色的跨出马车,两人转到了另一边。

“青山,之前派出的探子回来怎么说?”

“探子回报说他们上山很顺利,去水月堡的山路上没有机关、埋伏,水月堡里空无一人。王爷你说此事是不是很怪异,简直是出乎我们意料。我们毫不掩盖的去水月堡,萧凌峰不可能没有防备吧,怎么感觉他像是弃水月堡而去。”

皇甫浩南望着远处的某一点默然不语,左手背负在身后,右手紧握拳头停于腹前,大指姆左右微动。猛一抬头,半阖着眼露出少许的精光,锁住山顶上若隐若显的水月堡。

“青山,多派几人分别从水月堡的左右两侧以及后山上去,再探。”

“是,王爷!”

“等等”,青山正要离去,又被皇甫浩南叫回,“别惊动了他人。”

“是!”

青山又朝杨若惜坐的马车瞄了一眼,明白王爷话里所指的意思。

待青山离去,皇甫浩南将四周的地形观察了一翻,心里不由得冷笑:这萧堡主还真是不可小窥之人,单是水月堡的地势就让他掌握了有利于自己的主动权,现在还玩起了花样。

一个时辰之后,青山返回,脸上神色异常,人还没到皇甫浩南跟前,便急急的说:“王爷,上山的探子们返回,说堡内的确没有人。”

没有人?!萧凌峰会逃跑?!不可能!皇甫浩南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青山,他们认真搜查过了吗,确定上面一个人也没有,或者都藏了起来?”

“王爷,据探子们说水月堡里就像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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