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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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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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诱饵而已。

“嗯,待我下次再见时,便再送还给她好了。”司马涵灵道,然而此时,她却不知为何将那簪子向自己的发间插去。

“啊。”司马涵灵一声惨叫,然后便已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025只羡鸳鸯不羡仙

且说那司马涵灵将琴姬送予的簪子向自己的发间插去,然而当她刚将此物插入自己发间时,却感觉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从百汇而下,司马涵灵只来得及一声惨叫,便已倒在桌上人事不知。

“师妹,师妹。”赵弘惊道,他此时见司马涵灵脸上似有青色灵力闪过,心下却是大惊,此物灵力竟可从皮肤表面看出,其强大磅礴可见一斑,赵弘伸手想去拉她,另一只手却想将那物取下,然让他让惊讶的是,那物灵力强极,根本容不得他近姜蕴芝的身。

赵弘心下担心,但他此时亦是无可奈何,只好对那店家道,“店家,舍妹病重,我这便前去寻找代夫,烦你帮忙照看一二,只要莫让他人移动便好。”

“好啦,客人放心,此时世道艰难,更是需用相互扶持。”那店家道,当世民风淳朴,此时他见人家有事,是以能帮便会帮助一二。

“谢谢。”赵弘道,他将一锭金子放在桌面之上,便要匆匆离去。却听见司马涵灵道,“不用了,师兄,我没事的。”

赵弘回过身来,却见司马涵灵已然醒来,此时她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于是便问道,“师妹,你怎样了。”

“没什么事,感觉好多了,天色晚了,我们走吧,我们路上再详谈。”司马涵灵道,此时她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被微微压皱的衣服。

“嗯,好。”赵弘道,他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谈论此事,付完帐后,二人便一同向外而去。

真隐山在东阳郡境内,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嶂。山上长年云雾缭绕,飘舞飞荡,与碧海蓝天相映,似飘然仙境,令人心旷神怡。漫山红绿相间,绚烂夺目的清秀景色,时而历历在目,时而隐没云海之中。无际的云海,奔腾舒卷,一座座山峰正如孤岛,漂浮隐现,变幻无穷。

闻名于修真界的太一一派,便隐藏于真隐山山脉之中。

太一古道之上,正有一对男女缓步前行,这二人正是前去寻求医治之法的赵弘与司马涵灵。

“师妹,你说你识海内那阴邪灵力已被压下,而你方才只是被强行带入识海才导致晕厥?”赵弘奇怪的问道,说完他又看了看司马涵灵隐于发间的簪子,此时它早已隐去光华,在赵弘看来,它也只是一件做工极为细致的饰物而已。

“嗯,此物内部传来一股极强的木属灵力,那灵力很快便将识海内原有的阴邪灵力压制并包裹起来,那阴邪灵力竟是毫无还有之力,根本不可能溢出哪怕一点,自然也无法再对师妹造成伤害,而此时师妹自身的道力亦是无法接触到那阴邪灵力。”司马涵灵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道,想起那路遇的琴姬,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温暖之情,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也不知那琴姬姑娘是何身份,竟然会有如此神物,想我玉华宫也不是一般小门小派,但是你被种下了如此阴邪的灵力,门中想尽各种办法来克制它,但数年来,除了让你受尽折磨外,竟是全无结果。”赵弘道,想到此事,他也是一叹,然后道,“若是师兄与师尊当年早些发现那人已经夺舍,也不会出现后来之事。”

“师兄快别这么说,若非师门相救,师妹又怎能活到今天。“司马涵灵道,提起往事,她更是一阵心痛,她不再去提自己的本名,也只是想让自己忘记这一切而已。

然而那些却是她心中隐藏最深的痛,她又怎能轻易忘却。

“这下好了,压制住便好,我们这次再上太一宫请煌云道人看看。”赵弘道,他见自己师妹脸色也是好了许多,便对琴姬多了几分感激。此时,他已知琴姬当是一隐世高人,且从行事气质来看,那自称琴姬的白衣女子都不似邪恶之人。

二人行过悬空栈道,便有弟子引二人进入太一宫。二人行过地门,通过极长的天桥。便来到了主殿之前,二人先是叩拜三清后,才被安排至客院小住下来。

至于拜见那煌云道人之事,却是要等上一等。

再说南宫夏与姜蕴芝在赵府住下后,二人见府上极为繁忙,便也不去打搅,姜蕴芝便带南宫夏于邵陵四处游玩,这邵陵本是江南重镇,加之建城也有千年之久,却也是一座历史名城。

如此便过了三日之久。

这日清晨,邵陵赵家张灯结彩,却是城西赵家大公子欲迎娶同城李家二女儿,赵家与李家同为邵陵大户,二者亦是世交,正是门当户对,当真是天作之合。

此时,姜蕴芝坐于石桌之前,却是暗自生气,原是她听说这李家女儿本与南边楚山上的某个仙家门派修习过几年道,而城中之人均说能娶到如此女子,却是赵家公子的福气。

“好了师姐,天气阴寒,石上冰冷,还是莫要久坐为好。”南宫夏抱过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她的面前,却是怕她长时间坐于冰冷的地方伤了身体。虽然她修行日久,但长时间如此毕竟不好。

“哼,我看其中毕定有诈,要不那个姓李的,她本在道家修行,又为何会突然跑下山来说要和赵奕完婚,虽说二人曾是指腹为婚,但她一个道门弟子,不好好出世修行,等得哪天给雷劈了,去当她的仙人好了,又何必跑来与一个平凡之人成婚。”姜蕴芝怒道,话未说完,她便拉过垫子,改正坐为盘坐。

这赵奕,正是赵府大公子之名。

“也许人家真是只羡慕鸳鸯不羡仙呢,反正人家父母都同意了,你我都是外人,生的什么闲气,况且你也不是与那赵府老爷说过了嘛,人家早有婚约再先,又怎能随意反悔。”南宫夏笑道,他取过正于火上温着的米酒,给二人各倒了一杯。

至于这家人与姜蕴芝有何关系,姜蕴芝没说,南宫夏也便没问。只是隐隐猜到了一些。

“什么不羡仙,嗯,道家就是求仙问道的,说个不羡仙,拿去骗鬼,鬼都不信。”姜蕴芝道,她取过小碗,小口小口的轻哚,很快便将半碗米酒饮尽,米酒香甜醇美,却是好喝,赵府下人虽是有些惧怕这表小姐,若无必要,都不敢进入这个院子,但对二人的照顾都是极为细心的。

不过她也只是独自生气而已,毕竟她也知道,这本是人家家事,她既然已经提过,人家因为早年婚约不能随意反悔,她自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血灵宗有自己的规矩,她也不能随意乱来。

“姐姐吃糖。”此时正有一个约是二三岁的男孩蹒跚着向南宫夏与姜蕴芝走来,他手中还拿着一块比他手掌还大的红色糖饼,其上还有一丝透明液体丝丝流下。

姜蕴芝见此却是一愣,她在血灵宗内,自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孩子,是以竟是有些不知如何应付,此时那孩子想是口渴,便将糖饼放在姜蕴芝手中,然后双手去拿起桌上的杯子。

当姜蕴芝反应过来时,自己手中正拿着那块糖饼,手上亦是粘得难受。

二人所坐石桌极矮,那孩子双手碰上杯子后,却抱着杯子哇哇大哭起来。南宫夏见此,才想起杯中之物对于孩子稚嫩的手来说却是微微嫌烫,他便将男孩手中的杯子拿了下来。

“小公子。”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丫鬟听到哭声,才寻了过来,见那孩子还在哭,便赶快把他抱在怀中哄逗。

这丫鬟也知姜蕴芝的身份,此时自是赶快向姜蕴芝赔罪。

“以后小心一些,你且去吧。“南宫夏道,同时摆手让她快些离去,却是他知道此时姜蕴芝心情本就不好,可能会迁怒于她。

“是,谢谢表公子。”那丫鬟道,她正想抱那孩子离去,却在无意间让那孩子自己跑开了。

“妹妹,抱抱。”却是他见另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便蹒跚着跑了过去,吵着要自己抱妇人怀中的孩子。

那丫鬟自是怕他摔倒,便将他抱起向那边而去。

“好可爱。”姜蕴芝道,她这时才拿出手帕,将手上的糖迹及口水擦去。

“嗯,小孩子嘛,都是如此。”南宫夏道,她见姜蕴芝此时笑意颜颜,显是心情好了许多,便不想让她见到人家迎亲拜堂之事,便道,“师姐,城北青月坛据说已有千年之久,我们不去看下嘛。”

“嗯,好吧,省得看见他们来气。”姜蕴芝道,说完便与南宫夏一同离开了这里。

“师姐,有人跟踪我们。”南宫夏对身边的姜蕴芝道,他所用乃是喋血盟密法,除非对方也是修行之人且修为要高出二人不少,否则根本无法听到二人谈话。

“嗯,似乎是道门之人。”姜蕴芝媸笑一声,然后又道,“不过是一个尚未筑基的弟子,也就比一般武人强一点而已,真是不自量力。”

“嗯。话虽如此,但若是道门中人,为何却要跟着我们。若是发现我们的身份,但又怎会派出这么一个低阶弟子。”南宫夏奇道,按说自己与姜蕴芝二人一路行来都未表现过任何术法,又怎么可能泄了身份。

况且自己所习本已极近道家术法,而血灵宗又是极善隐藏自己的修行门路。

“不管他。”姜蕴芝道,她抬头看了一看,却见二人来到一座小楼之前,此楼名为“迎春阁”,姜蕴芝暗道晦气,却是二人只顾相谈,竟是无意间来到了花街所在。

姜蕴芝眉头一转,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拉着南宫夏向这名为“迎春阁”的小楼而去。

“哟,这位俊俏的公子与美丽的姑娘,怎么一大早便来到此处了,姑娘们都还没起身呢。”一个脸上涂有极厚胭脂的中年妇人对二人笑道,她此时表情过大,脸上便有许多粉脂向下掉落。

“少废话。后边那位大爷是我朋友,你要给我伺候好了,但决不可说出是我请客,否则定然烧了你的花楼。”姜蕴芝道,说起便拿出一锭金子丢在那妇人手中,然后向楼中而去。

那中年妇人见此,哪会与金子过不去。

约是半刻时间,姜蕴芝与南宫夏便在这“迎春阁”的后门不远处听着楼中的吵闹之声,二人对视一笑。

“原来道门清修便是这样的。”姜蕴芝冷笑道,说完她又看了看南宫夏,便拉起南宫夏快速离去。

“师姐,此事其中定有蹊跷,我们不可不多加小心。”南宫夏道,他越想越觉此事奇怪,心下也是微感不安。

“道门便都是如此不堪之辈,理他作甚。”姜蕴芝媸笑一声道,然后又看一了一眼脸色严肃的南宫夏道,“还不如去青月坛好游玩一番。”

南宫夏听到此话,却是再未多说,只是心中的不安却更加浓郁起来。

那青月坛本在城东,与城西赵府却是相距极远,二人步行而行,是以花了许久才走到那里。

依古礼,婚礼本作“昏礼”,乃是于黄昏时分举行,赵家作为城中大户,礼节自是更加考究,而姜蕴芝不愿见到这些,便玩得极晚才与南宫夏回转。

二人回转时午夜也过,二人均是有修为在身,是以自是不把世俗宵禁放在眼中。

026忍看花烛翻血浪

姜蕴芝对那并未见面的新妇极为厌恶,是以将回赵府的时间拖至极晚,此时虽有宵禁,但二人均有修为在身,自是无所顾忌。

赵府将至,南宫夏见赵府方向火光冲天,便对姜蕴芝说道:“师姐,你看那里,似乎是赵府。”

“嗯,我们快去看下,那是我血灵宗在世俗的一个据点,我们既然至此,自是不能不予理会。”姜蕴芝道,还未说完,她便要向那边赶去。

原来是血灵宗的据点,怪不得姜蕴芝可以命令得了那赵家老爷,南宫夏心道,他见姜蕴芝就要向那边而去,心中闪过几分不安,便伸手拉住了她。南宫夏见姜蕴芝回头看向自己,目光中似有怒意,便对她摇头道:“师姐,赵府既是邵陵大家,但此时起火却无人施救,其中定是有诈。”

“嗯。”姜蕴芝轻嗯一声,她侧头想了想,然后道,“也许他不是本门内门弟子,但毕竟在大事上听命于本门,此时既然知道出事,我又怎能不闻不问。”

“我们不是不闻不问,而是不能如此冒失前去。”南宫夏道,他见姜蕴芝已基本冷静下来,于是接着道,“日间我们前去青月坛被人跟踪,其中便透着古怪。”

“你是说,是道门。”姜蕴芝低声道,但她声音中已有极明显怒意。

“此话难说,不过我们此行却要谨慎许多。”南宫夏道,他将姜蕴芝拉到墙角之处,然后又道,“我们先暗中调查一番,看到结果再作打算。”

姜蕴芝轻摇矜首,同时对南宫夏道:“这个我自是知道的,我们此来,本是接近道门弟子,实在不宜于道门冲突,是以此时,我们只好见机行事。”

二人藏身于离赵府不远的一处小楼之中,此楼较高,正好可以见到院中情景。

此时院中大火已渐渐熄灭,赵府已被烧成一片废墟。然而此次“失火”却未牵连赵府周邻,而院子四周每隔一道距离,便有数名弟子看守,显然乃是被道门以真火焚烧。

对方选在新婚之时动手,显是要将赵府之人赶尽杀绝,戒备如此严密,却是不想放过赵府一人。

二人望向那些道门弟子,心中自是愤怒。赵府乃被道家真火焚烧,根本没有任何尸骨遗存,但南宫夏却修行日久,自是可以从灰烬的细微差别上分辨出,哪些是草木之灰,哪些是尸骨灰烬。

姜蕴芝以手掩口,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南宫夏见此时已无活口,便轻轻的拉了拉姜蕴芝。

“我知道的。待我回去后,定会让他们十倍奉还,我血灵宗不愿与道门冲突,但并不是说我们会任他们如此欺负。”姜蕴芝咬牙道,二人离赵府虽远,但赵府四周毕竟多是有修为之人,是以二人只敢以密法相谈。

此时赵府废墟之上,有一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子跪于地上,这女子容貌秀丽,她此时全身所着,正是一身大红喜服,当是这赵府要娶的新妇。此时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二三岁的男孩,这男孩姜蕴芝与南宫夏自是认识,正是日间那将不想再吃的糖饼放在姜蕴芝手中的男孩。

只是这男孩胸前已被鲜血染红,脸色早已极为苍白,胸腹之间也是再无变化,显是已然夭殇。

“师妹,为了剪除盘踞于邵陵的魔门妖孽,却令你假意嫁入此家,却是委屈你了。”说话的是一位年约二三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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