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王:恋人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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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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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理石桌面。黑剑兄弟会的卡座就在消防通道旁。不出所料,他看到维肖斯和布奇坐在卡座里,面前已经摆上了不少喝空的酒杯。费瑞的马天尼鸡尾酒孤单地立在一边。

看到他,两位室友似乎并不太开心。不止是不开心……他的到来似乎让他俩萌生去意。就好像他们正准备开怀畅饮,却被他堵了回去。

“他在哪儿?”萨迪斯特朝那杯马天尼点点头,问道。

“在后面买他的‘红烟’呢。”布奇答道,“他的宝贝抽完了。”

萨迪斯特在左边坐下,靠在椅背上,避开灯光落下的位置。他打量着周围,辨识着那些陌生人的面孔。VIP区域的常客很多,不过这些豪客们鲜少会和自己小团体之外的客人有交集。事实上,整个俱乐部内都奉行“不问、不答”的低调气氛。这也是兄弟会选择这里的原因。尽管“零度总和”是某个吸血鬼的产业,但他们依然必须刻意维持低调,隐匿身份。

过去的几个世纪里,黑剑兄弟会甚至对族内都隐匿身份,这令他们愈发显得低调和神秘。只留下传言,或许有些平民会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一切都被掩藏在混沌之下。自从他们的种族在一个世纪前分崩离析后,彼此间的信任降到了谷底。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理由,因为次生人开始拷问平民吸血鬼来获取黑剑兄弟会的消息,所以保持低调势在必行。

也因此,就连在俱乐部工作的寥寥几个吸血鬼,也无法确定这些身穿皮衣、惯于豪饮、撒出大把钞票的大个子们是否就是黑剑兄弟会的成员。幸运的是,他们约定俗成地选择不去招惹他们。

萨迪斯特坐在卡座里,感到焦躁不安。他讨厌俱乐部里的气氛,非常讨厌。他很讨厌有那么多人靠近,他讨厌这种噪音,讨厌这股气味。

三个人类女人“叽叽喳喳”地凑近兄弟会的桌子。她们三个今天晚上都在这里服务,当然供应的并非杯中珍酿。这些女人就是所谓的高级职业性服务者,长发、隆过的胸、整过形的脸,身上的衣服仿佛喷罐喷出来的,只能遮盖小部分要害。在俱乐部里有不少这样的“活动大餐”,特别是VIP区里。作为“零度总和”的主人,瑞文德颇有商业战略头脑,实行多种化经营,将女人当做酒精和毒品一样来贩售。这个吸血鬼还涉猎高利贷,养着一群赌鬼。在那些人类客户看来,他不知为何总能从后台里捞出些稀罕物来。

三个女人笑闹着,卖弄自己的姿色,想要兜笔生意。可惜没有一个是萨迪斯特想要的,维肖斯和布奇也没有挑。两分钟后,这群女人转向下一个卡座。

萨迪斯特其实饥饿无比,等到真需要的时候,就不容他挑挑拣拣了。

“嘿,老大。”另一个女人开口道,“你们中间有人要找个伴吗?”

他抬起眼,这个女人有着壮硕的身体,配上一张硬线条的脸。黑色皮衣,短发,眼神呆滞。

真他妈棒极了。

萨迪斯特伸出手,竖起两个手指,屈指在大理石桌面上敲了两下。布奇和维肖斯起身要换位置。两人缩手缩脚的动作着实让萨迪斯特恼怒。

女人堆起笑脸:“好吧,就这样。”

萨迪斯特起身,舒展身体,灯光照亮了他的脸。那个妓女的笑意在瞬间冻结,她不由退后了半步。

同一时刻,费瑞从左边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那头绚丽彩发在变换的灯光下闪耀艳光。他的右边则站着一个体格硬朗的男性吸血鬼,文身上标记着他的名字:瑞文德。

两人来到桌边,俱乐部的拥有者笑得很拘谨,紫色的眼睛没有漏掉那个妓女的犹豫。“晚上好,先生们。丽萨,你要逃了?”

丽萨有些虚张声势,反驳道:“他想怎样都行,老板。”

“正确的答案。”

废话一堆,萨迪斯特心想着。“出去,现在。”

他推开防火通道的门,跟着妓女走到俱乐部外的巷子。十二月的风“呼呼”刮起,将他用来掩盖武器的宽大夹克吹起。不过,他不在乎这点严寒,丽萨也是,尽管冰寒刺骨的穿堂风缠弄住她的头发,而且脱得几近赤裸。她却骄傲地抬脸看着他,没有一丝颤抖。

她这是在证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不愧是职业的。

“我们就在这里做。”他说道,跨进阴影。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一百美金的纸币,递了出来。她的手指迅速擦过,现钞消失在皮短裙下。

“你想用什么姿势。”她问道,身体贴上来,双臂去环住他的脖子。

他却推着她转过身,将她的脸压在墙砖上:“我来摸你,不是你来碰我。”

她身体一紧,恐惧的气息刺入他的鼻中,硫磺样刺激的味道,但声音依旧响亮和倔强:“你当心点,混球。如果回去的时候我满身挫伤,瑞文德会像杀只畜生一样去追杀你。”

“不用担心,你回去的时候会完好无损的。”

但她还是怕得要命。他不是一般的冷漠。

“把你的头转到另外一边去,”他命令,“耳朵贴到肩膀上。”

她慢吞吞地照做,露出纤细的脖子。这才是萨迪斯特挑选她的原因,短头发意味着他不必动手拨走挡路的东西,也就不用去触碰。他讨厌让自己的手触碰到那些女人的任何一个部位。

他注视着她的喉咙,饥渴感上涌,獠牙在生长。上帝啊,他渴得要命,甚至能把她一下子吸干。

“你要干什么?”她突然惊觉,“咬我?”

“对。”

他的动作很快,在她的身体挣扎扭动前就按住了她。他命令她的大脑冷静、放松,给予她一份毋庸置疑、从未有过的全新感受,让她觉得好过一些。等她卸下防备后,他大口吞咽,屏住呼吸,极尽可能地品尝她血液中可卡因、酒精以及抗生素的味道。

进食完毕,他在两粒牙印上舔了一下。自愈的能力能让伤口复原,不再流血。他帮她竖起衣领,遮住咬痕,然后将自己从她的记忆里抹去,最后把她送回了俱乐部。

再次寥落孤单成了一个人,他萎靡地靠在砖墙上。人类的血液太过羸弱,几乎无法提供他所需的能量,但他不准备再从同族的女人身上吸食哪怕一滴血,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他抬头仰望,随着凛冽的风飘来的云朵已经不见了。从两座高楼的缝隙里,只能看到一道点缀着星星的天空。星座们在告诉他,他还能在室外待两个小时。

恢复一些体力之后,他闭上眼睛,解体传送去到他唯一想去的那处地方。

感谢上帝,他还有时间过去那里。

3

约翰·马修呻吟着,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那个女人跟着趴了上来。她的一只手不停在挑逗他,另一只手则抚摸自己……

“战士。”她的下体在研磨,问道,“你对付得了吗?”

对付得了?他当然没问题,而且他得让她明白一件事,究竟谁才是这场游戏中的主导。

“战士,你对付得了吗?”她的声音在激烈的运动下,变得有些低沉。

“该死的,当然。”他咆哮道。

她的声音变得扭曲,断续……不再是女人的声音:“你对付得了吗?”

约翰打了一个寒战,里面隐藏着什么,有些非常不对劲……

“你对付得了吗?你对付得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她的喉咙里蹦了出来,“你真的对付得了吗?”

约翰开始挣扎,想把她从身上甩下去。她却死死缠住他的四肢,身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你以为你能对付得了吗?你以为,你对付得了吗?”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女人的面孔下咆哮、尖叫。

一把尖刀朝约翰的头顶刺来——那个女人现在变成了男人,白色的皮肤、雪白的头发,眼瞳的色彩如灰雾一般。利刃闪着寒光落下,约翰抬手去挡,可是他的手臂失去了肌肉的装裱,重新变得骨瘦如柴。

“你对付得了吗,战士?”

匕首一下子划过他的胸口正中央。灼烧一般的疼痛从穿透的伤口处点燃,暴虐的焚烧感传遍了全身,在皮肤下攒动,将他置入活生生的痛楚里。他喘息着,被自己喷出的鲜血呛到了,不断咳嗽、呕吐,直到肺里剩不下什么。他狂乱地挥动手臂,和扑上来的死神战斗……

“约翰!约翰!醒一醒!”

他睁大眼睛,先是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却不知所以然,明明被刺中的是胸口。接着,他发现自己张大了嘴,要是有声带的话,他现在一定在厉声尖叫。不过也差不多了,他现在所做的就是从喉咙里呼出更多空气。

接着,他感觉到一双手……一双手在捏他的手臂。恐惧感归来,造成一股他无从抵御的强大冲击,将他瘦弱的身体甩下了床。他的脸先着了地,脸颊擦在绒毛稀疏的地毯上。

“约翰!是我,是薇尔丝。”

呼喊他名字的声音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从歇斯底里的梦境中解救了出来。

哦,上帝……没事,他还活着。

他钻进薇尔丝的臂弯,将脸埋进她火红色的长发里。

“没事的,”她把约翰拉过来,靠在自己腿上,轻抚着他的背,“你已经回家了,你安全了。”

家,安全。是啊,仅仅过了六个星期,这里就变成了家……在“仁慈之母”孤儿院长大,从十六岁开始就住在各种杂物间和破房子里,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家。薇尔丝和托蒙特的家就是他的家。

而且,这里不止安全,还有理解他的人。天啊,他终于知道了关于自己的真相。在托蒙特找到他之前,他对自己为什么和其他人全然不同,为什么会如此瘦弱都一无所知。然而所有男性吸血鬼在通过转化'5'期前都是这样的,就连托蒙特也不例外,这位黑剑兄弟会的成员显然也有过弱小的时候。

薇尔丝让约翰抬起头:“能不能告诉我,做了什么梦?”

他却摇摇头,将脸埋得更深,用力抱住她。甚至感到有些惊讶,在这样的搂抱之下,薇尔丝竟然还能呼吸。

萨迪斯特在贝拉的农庄前现形,只是眼光一扫,口中不禁发出咒骂声,又有人来过这里了。车道的层层积雪上明明白白显出新鲜的车辙,还有通向门口的脚印。啊,该死的……地上的脚印很多,有好几个来回,一直延伸到汽车停靠的位置,似乎是为了挪动某些东西。

这个发现让他忧虑,仿佛一小部分的她会就此消失了。

真该死,要是贝拉的家族搬空了这个家,他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追寻贝拉的痕迹。

他冷眼瞧着前廊和起居室前高大的窗户。也许他应该为自己留下一些属于她的东西。虽然这样做有些混蛋,但那又如何,他可不在乎当个小偷。

他再次想起了贝拉的家族,知道她的亲眷是些位高权重的贵族,但也仅此而已,他不愿意和他们碰面,或是去更深入了解。就算是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他依然是个难以相处的对象,何况贝拉的遭遇让他变得不仅满脸恶意,更万分危险。不用了,托蒙特会负责和她的血亲联络。萨迪斯特则总是小心翼翼,避过和他们相见。

他绕到屋后,进到厨房里,关掉了安全警报。如同每天晚上所做的那样,他先去检查她养的鱼,一些鱼食分散漂浮在水面上,显然是已经有人照看过它们了。对于被人夺走了这次机会,他恼怒不已。

事实上,他已经把贝拉的家当成了自己的领地。自从贝拉被绑架之后,他就一直在打理这栋房子,给植物浇水,照顾宠物鱼。他会走过每寸地板和楼梯,坐在每一张椅子、沙发和床上,还会凝望窗外的景色。见鬼了,他甚至决定要在她的家族出售这栋房产时,把这座该死的地方都买下来。尽管他在此之前从没拥有过一栋房子,甚至连个人用品都很少,但这墙壁、屋顶以及所有遮风挡雨的地方都将变成他的。这是一座她的神殿。

萨迪斯特快速穿过整个屋子,清点被拿走的物品,并不太多。起居室里的银盘子和油画,还有前厅里的一面镜子。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会选择这些特定的物件。接着就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将它们收回,摆回原处。

再次回到厨房,他的眼前浮现出贝拉当初被绑架后的景象,地上满是血液、玻璃碎片、砸烂的椅子和瓷器的残骸。他的目光落在松木地板上一条仿佛橡胶擦过的黑色痕迹。他完全猜得出,贝拉全力和次生人反抗,然后被人拖走,剩下的那只鞋子摩擦地面,留下了这道拖痕。

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占据了他的胸膛。丑陋又熟悉的感觉让他心跳加剧。只不过……上帝啊,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毫无道理。他拼命地寻找她的下落,着迷于她的所有物,在她的房子里走来走去,可他们连朋友都不是,该死的,他们并不相熟。何况两次相见时,他都不曾对她有过好脸色。

天啊,他真是悔恨不已。在那仅有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刻里,他真希望自己能够表现得更……好吧,不会因为她的冲动欲望而呕吐不止,或许就是个不错的开端。可惜再没有办法将那些过激反应收回了。除开他那个变态的女主人,从没有女人为他湿润过。无疑,他也从不曾将女人的纤细皮肤和任何好事联系起来。

他想念贝拉紧贴住身体的感觉,并且始终很疑惑,她为什么想和自己上床。他的脸是场天谴一般的灾难,他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背后惨不忍睹。再加上他在族中的糟糕口碑,简直能让开膛手杰克的事迹听上去像个稚嫩童子军的故事一样。真要命,每时每刻,他都会因为任何人或任何事物而愤懑不已。可她却是个货真价实拥有高贵家族背景的女人,魅力十足又温柔亲切。

哦,但两人之间的巨大差异才是那个关键,对不对?对于她来说,他就是个能带来改变的男人,一次面向狂野的出走。他这头野蛮的生物大概能让她那精致的小生活里多些震撼吧。尽管这样的念头让他真切地感到受伤,但他始终觉得,她……很可爱。

他听到身后的老爷钟开始打鸣,五点钟了。

前门被人推开,发出“咯吱”的声音。

萨迪斯特从胸前抽出黑色匕首,无声无息地贴靠到墙上。他侧过脑袋,正好能俯瞰到门厅。

布奇高举起双手,走了进来:“就我一个人,阿萨。”

前凶杀案警探是个闯入他们世界的不速之客。布奇是唯一被允许进入黑剑兄弟会内部的人类,还是维肖斯的室友、瑞基在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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