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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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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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行过中庭时,小八弟正带着三岁多的妹妹小九儿玩荡秋千。

一行便停了下来,轩辕瑞德将旁人迁走,才道,“爹老了,未来轩辕家的担子都要交给你和你大哥。只有家里兴盛了,你妹妹才能嫁个好人家,在夫家也不会被看不起被欺负,小八他们还小,长兄如父,以后都要靠你们。”

“爹,我明白。”

轩辕锦业张了张嘴,将后话吞下了。在他看来,只要最终目的一样,过程办法相异也无可厚非。

稍后,轩辕锦业退开让仆从重新接过了手,当长椅再被抬起时,他忽道,“爹,我这几日帮家里找了个司机。”

轩辕瑞德看了儿子一眼,“也好。一直让周亚夫那个武功高强的保镖当司机,太委屈人家了,也不是我家的待客之道。你把人选好了,合适就签了契约吧!”

轩辕锦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高兴地扬起笑,说了声“谢谢爹”。

轩辕瑞德又哼一声,说了句“以后好好干”,便离开了。

他们各自离去后,一直在院子里嘻闹的小八弟立即抱起妹妹,奔回了自家院子。

……

轩辕清华的院落。

自打早上的消息宣布过后,轻悠就有些闷闷不乐,跟着母亲在院子附属的小厨房里做吃的,满脑子想的都是父亲的意图。

她是不明白,父亲明知道她这嫁出去的女儿终是要离开轩辕家,却又叫亚夫也到坊子里去看看,难不成想要亚夫入赘?她不是没想过父亲多半怀疑过亚夫的身份,可眼前这做法,好像真觉得亚夫身份低廉,以后干脆入赘轩辕家,帮忙轩辕家的家族事业?

不可能嘛!

他们都回来快一个月了,芙蓉城的报纸新闻虽较落后,也还是能瞧出华中局势日渐紧张,俄国人跟北平的东晁人打个不停,南京政府向华中屠系军阀抛橄榄枝,派了名媛小姐团去议合。若是这方统一,那么国民政府就占去了整个亚国半壁江山,即时各方势力又将有一轮新的洗牌大战,亚夫不可能不关注这些变化……

总之,堂堂一军总帅一直不在军中,总归是不妥当的。

然而他为了她,连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父亲一提,马上就答应了啊!

三娘见着女儿快将手中的土豆削没了影儿,立即夺过刀子,叫她端菜出去摆碗筷。

轻悠委屈道,“娘,你劝爹,爹都不答应嘛?”

三娘宛尔,“你爹的事娘怎么说得上话。你就别想了,明日去坊子里瞧瞧,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也还有你哥他们在,你一个女孩家愁什么。别苦着脸,都快当人家娘子的人了,拿出个样儿来。”

母亲这不说她都快忘了,父亲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她应该高兴才是,可碰着家里这团乱麻,还真是让人爽透不起来。

端着一盅香喷喷的炖鸡汤出来,院子里,那八角小亭,两个男人,一个吹笛,一个品茶,满园徐风盈盈,秋阳淡洒,这样的画面沉静而温馨,暖人心眼。

轻悠唤了一声,这才露出笑容。

“一闻这香味儿,就知道一定是三娘的手艺了。”轩辕清华立即勺了一碗放在亚夫面前。

“嗯,味道不错。不过看这刀工,应该是轻悠的拙作。”

轻悠立即娇嚷了出来,“你们两个懒虫,吃好的还谈闲呢!有的人给你们切,算你们幸福的了。”

三娘跟着出来,看到三人打趣儿,心下才松了口气。

进亭子就拍了女儿一下,“又贫嘴。你不想想你小时候,你小叔给你打了多少糍粑粑,还吃得晚上积食不出,弄得……”

轻悠一听娘要这种儿时糗事儿,涨红了脸,大叫一声,跺着脚跑掉了。就瞧见小草丘上那两颗樱花树上竟然还有余红残蕊,遂跑去兜拣了一堆在裙子,才乐颠颠地跑回来。

“轻悠,你都这么大了,还辣手摧我的花儿啊!”

“小叔,人家只拣了地上的啦!你不知道,亚夫说最喜欢吃樱花糕,我拣来准备试验做一个出来给你们尝尝。”

轩辕清华立即和亚夫对视一眼,低头喝汤,不说话了。

轻悠一看他们那种“鄙视”的眼神儿,当即又不依了,噘着嘴儿凑到亚夫身边,拖过人家的碗就吃了起来,便被母亲又拍了脑门子骂没规矩,她就嗲着嗓子蹭来蹭去的撒娇,惹得众人直笑。

三娘看着那樱花树,突然叹息道,“清华,算算两颗樱花树的年龄,比轻悠都大了些许。”

轩辕清华抬起头,淡笑着看了过去,“是啊!那年从海上死里逃生回来种下的,算来,已经有整整二十六年了。”

轻悠微讶,亚夫今年就正好二十六岁。

亚夫没有看那樱花树,只拿过了轩辕清华面前的碗,为之又盛了些汤菜。轩辕清华回过头,看着碗,目光微微颤动,没有再多说,举箸吃了起来。

等轻悠感叹完这对父子终于重归于好,就想顺竿爬着问问当年的事,哪知回头一看自己的碗,哀叫起来,“啊,又是青椒,哦,还有苦瓜……亚夫,你又欺负人,人家不爱吃啦,讨厌,我不要……”

说着就把东西往男人碗里堆去。

“你真不吃?”

“就不吃!”

她把头一别,仗着当下有长辈在,他也不敢真用嘴巴喂她迫她就范,心里的小九九转着可乐呵了。

“伯母,小叔,我想和轻悠出去说两句话,很快就回。”

两个长辈淡笑不语。

亚夫攥着轻悠的手就出了亭子,轻悠瞪着眼看着两长辈竟然任他欺负人,刚要嚷嚷着就被拖进了树后封了小嘴儿。

待到一番威逼利诱的调教后,再回亭子里时,轻悠骚得根本抬不起头,闷声不吭地将那些青椒和豆子都吃掉了。

轩辕清华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往日里,我们从小打她说她到大,就是不听。从来都是阳逢阴违。”

亚夫也颇为感触,“她这个毛病,想是由来已久,这要根除,就得狠一点儿。否则……”

轻悠怨愤地瞪着两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太不给她面子了。可恶,之前还担心他们处不好,现在处好了,就合着伙地欺负她……呜呜,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才是最大的白眼狼啊!

“这要半夜起来用筷子给她排积食的活计,我怕做了,半月里也吃不好,睡不好。”

“噗——”

轻悠口里一包汤水,全洒在了亚夫脸上。

“你你你……你活该!”

羞愤已经极的人,跑掉了,留下满亭欢哄笑声。

三人正打着趣儿,又说起轻悠小时候的事,有人上门来。

“锦业见过三娘,小叔。周公子,有礼了。”

来人朝三人一拜,神色端肃,言行恭敬有礼,丝毫不见前两次的爆躁蛮横和任性无礼。

轩辕锦业说是专程来看轩辕清华,为之前的事认错道歉,又跟织田亚夫攀话说轻悠,最后才将请了新司机的事说出来,并请织田亚夫帮忙相相人。

本来这种内务完全轮不到他们三房的人说道,但织田亚夫也没有拒绝。

“四哥想得很周到。毕竟,十一郎只是我的近待,他对芙蓉城的道路也不熟,若有什么要紧事,还怕会耽搁了。”

便约好稍后就一起去考校司机。

轻悠出来时,见到轩辕锦业到来,有些奇怪,后又听亚夫要跟四哥出去,便有些担忧。饭后,亚夫叫她陪着小叔和娘,她想想也乖乖应下了,现在有十一郎跟着,他自己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四哥,亚夫绝对不能喝酒的。你们别玩高兴了,就胡乱来啊!十一郎,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着亚夫。”

轩辕锦业好笑地打趣妹妹还没嫁人就当起了管家婆。

亚夫笑而不语。

十一郎非常恭敬地应承下轻悠的要求。

他们这几人刚离开,便又有人找上了门来,这回不是男人。

“三姐,刚才去你院里说您在小叔这边,我就不好意思叨扰来了。”

四娘抚着鬓边的新式丝绸亮片珠花,这正是轻悠送的礼物,笑得宛如夏花灿烂,虽对着三娘说着话,目光却是直往轻悠身上瞄。

轩辕清华便说乏了,三娘叫着小厮扶人进屋。

四娘忙说不用招呼,遂拉着轻悠的说就坐坐,跟七姑娘聊聊外面的趣事儿。

三娘瞧出这是想说私话儿,便帮着收拾盘碗,先离开了。

等人一走,四娘又腆着脸东拉西扯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儿,轻悠耐心地应对着。

要说轩辕家里,轻悠最不熟悉的就是这个父亲在她十岁大时,娶进门的娇妻。若说当年最讨厌的,大概就是四房了。因为她一直觉得,正是四房的出现抢走了父亲的爱,现在回忆起四娘进门时,她觉得自己似乎比母亲还要难过绝望。

但四娘为人很不同,即不会像大娘一样跟所有房吃醋使难,也不会像二娘一样争权夺利总一副别人欠了她的模样,当然也不能说像娘一样低调,她跟所有房的关系都不亲不远,表面抹得过去。

想她当年跟二房的人闹得鸡犬不宁,后来也折腾过四房,但相较于二房睚眦必报的性子,四娘却喜欢息事宁人,故而在母亲的责罚下,她也就渐渐淡了对四娘的嫉恨,索性多时都是视而不见的。

只除了,小八弟十分不待见她这个姐姐。

“轻悠,三娘现在真是熬出头儿了,有了你这么出息的女儿,以后可什么都不愁了。对了,周公子怎么不在,这又是忙着去准备订婚宴了么?呵呵,轻悠啊,别怪四娘多嘴,说起挑男人的眼光,你可比小五小六强多了,逮不定儿这比起上头你二姐的官家和三姐的银号太子爷,都要强呢!”

轻悠虚应着,心下愈发狐疑起来。

“周公子跟小四出去了?”

这才变了脸色,还紧张地左右晃眼,才压低声了说,“轻悠,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照理来说,咱们一家人都不该说这些不和睦的话,但是……”

“四娘有什么但说无妨,轻悠晓得分寸。”这就是要透真格的吧!

又扭捏了半晌,才说,“我只是前阵儿上街时,看到小四陪着赌坊的老板娘逛珠宝店,亲热得很呢!只是没隔几日,小叔就出了那事儿,还说是因为小四被追债才弄出来的。我就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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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暗中较劲儿

话说织田亚夫帮轩辕锦业考校了司机,司机顺利过了关。

轩辕锦业见时间尚早,便要尽地主之谊,说要给亚夫当导游,介绍他去城里几处玩玩。

亚夫便想带上轻悠一块,就被轩辕锦业打断了,笑得别有深意地说,“亚夫,我听说你就快跟小七订婚了,好歹也要买几身像样的礼服才行。这就当四哥送给你们的订婚礼物了,只不过……有个好地方自不方便女人跟着,你懂吧?”

亚夫先是愣了一下,便斯斯然地拱手作揖,说“任凭四哥指教”。

轩辕锦业着实高兴得很,拉着人就上了车。

两人先到洋服店订做新礼服,店里人见了轩辕锦业,不少人叫“四少”,出来的美人店长见了人更是热情不矣。

轩辕锦业就攀着织田亚夫的肩,洋洋自得地介绍,但当美人店长问到亚夫家世时,一下就卡了壳似的蹦不出豆子了。

当亚夫说只是一介电器商人,美人店长刚才还发亮的目光就黯了下去。后来就叫了一个新手去给织田亚夫量衣服。背着人时,就跟着轩辕锦业聊开了。

轩辕锦业说,“帮我探探他的底,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小商人。”

美人店长虽心有不快,却也碍着一些情面,遂进屋去夺过了软尺,亲自给织田亚夫量衣,行尽勾引挑逗之能事,但都被织田亚夫不轻不重地挡掉,碰了几个软钉子后,倒也不敢怠慢了。

出来后,轩辕锦业争着要自己付钱,织田亚夫便先回了车上等。

“我瞧着这男人就是个拘谨保守得很,根本连正眼都没瞧过我。我说你那妹子眼光可真不错啊,居然能挑到这种极品。”

“哼,那倒未必。许是见我在旁,不敢露出真性情罢了。晚点儿,我定能试出他的真面目。”

遂扔了几个大洋给店长走掉。

……

与此同时,轻悠听着四娘的话,颇有些心惊肉跳,又不敢轻易表态。

“小七你是不知道,你走这几年,家里变化可大了。小四在坊子盗用公款,被抓后教老爷停职,在家闲赋时,就迷上了吃喝嫖赌,见天地往外跑,不回家,经常就跟些三教九流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害得小叔摔断了腿闹出这么大动静儿……”

“是呀!以前四哥不是这样的,虽然能力不如大哥,好歹也能帮父亲些忙……”

“小七,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周公子叫回来,让他千万少跟你四哥参和在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四娘,我了解亚夫,亚夫应该不会的啦!”

“所以才说你还小,不懂这男人啊,这男人就跟那猫儿差不多,没有不沾腥的,你这样放敞了他,根本就是……”

轻悠听得一颗头两颗大,她还是相信织田亚夫的,这男人要想沾腥,那是放在哪里都天经地义无可厚非,资源丰富,至少都是伯爵夫人的级别。可要真如此,他们就不会在四年后破镜重圆了。

可是你时时刻刻地听着一个女人在你耳朵边叫着“你的男人一定会出轨”,怎么也舒服不起来吧!听得多了,也会不自觉地心慌。

当然她不是害怕亚夫出轨,而是怕像当年一样的百合子事件,又惹上个什么瘟神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在母亲出来时,轻悠才从四娘的唠叨中解脱出来。又问了母亲这四年来,家中人员的变故都有哪些,心下有隐隐地有些担心亚夫。

……

那个时候,织田亚夫就被轩辕锦业带到了一家豪华夜总会,虽还是白天,门内却熙攘不绝,热闹非凡,更兼花团锦簇,让莺声燕语不断。

与大上海或港城的那些夜总会不同的是,这里的舞女和侍者皆着少数民族服装。都说云贵川几处聚居了全国最多的少数民族种群,其中不乏年轻貌美,衣着鲜亮稀少戴着华丽饰品的女孩调笑周游其间,极尽奢华淫侈之能事,亦不下于大城市。

自进门后,轩辕锦业一边跟熟悉的人打招呼,一边偷偷观察织田亚夫的模样。见其仍然一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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