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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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钱的关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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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想着想着,浅浅瞄到了电脑右下的时间,9:58!妈呀,快要十点了!浅浅赶紧洗了手,拿出血糖仪,测餐后血糖。(餐后血糖是指从吃第一口饭开始计时,两个小时时的即时血糖)。“嘀嘀”,6。8。6。8?6。8!怎么会这么高!早餐吃的都是无糖的啊!怎么……

“啊!”想起来了,咸菜,那个咸菜,那里面有两瓣糖醋蒜,难怪当时吃着不太对!浅浅赶紧“咕咚咕咚”灌了两大杯水,希望能稀释下血糖。喝完水又练了套瑜伽,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时候浅浅又测了次血糖,这次降到五点二了,浅浅总算放心的去做饭了,不然,中午的饭又吃不消停了。

(医学常识普及:人体餐前空腹血糖正常应为为4。8—7。0mmol/L,餐后两小时等于或低于11。1mmol/L为正常。作为年轻人,浅浅要求严格,要求自己的餐后血糖值不得高于6。8。)

中午炒了个鸡蛋(冰箱里没有别的了),吃了点米饭,浅浅开始午睡。之前还有工作的时候午睡是件很奢侈的事,而现在,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睡到昏天暗地都没人管。

浅浅睁开眼,迷迷瞪瞪地抓过床头闹钟一看,五点半了,六月末的白天很长,夜晚也不短。坐在床上,顶着一只“鸡窝”的浅浅:吃什么呢?家里弹尽粮绝了,去楼下那家饺子馆?还是,去大哥家蹭饭?唉,人要是不用吃饭就活着多好。以前是忙得没工夫吃或者胡乱吃一口了事,现在是不知道吃什么。哎,人生,为毛这么复杂。

就在浅浅纠结着去哪吃吃什么的同时,电话响了。

12。…第十二章  一生紫爱

“喂。”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是半睡半醒的浅浅。

“你才醒?”那面的声音倒挺精神。

“嗯哪,你下班了?”耙耙“鸡窝”,又躺下了。(某女看见肯定会说:你个懒鬼!没长骨头啊?浅浅辩白:错,这是‘得劲不如倒着’)

“没,快了。你不用上班的?”

“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不许急。”浅浅一听这个女人提“上班”,立刻精神了许多。

“说吧。”

“那个…那个…”浅浅“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听她吞吞吐吐的,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量她也做不出什么大事,就不吭声,等着她“那个”的后文。

听电话那头没反应,浅浅一咬牙说了:“我工作没了。”哼,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哦。”电话那头并没有预期的反应。

“你就这反应?”浅浅疑惑。

“那我该什么反应?暴跳如雷?你老大不小了,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有你的原因,而且后路也找好了吧。”最后一句用的是肯定句。

“再说,一开始咱们家就都不希望你往这行发展,太累。”

“后路,乾竹,做行政。”早知道你没反应我这些日子瞎担心啥呀!嗯,她不生气,那老头老太太那就么问题了。

“就你那个什么五哥还是七哥的公司?你不是有分红吗?”

“分红是分红。反正我就挂个职,每周参加个会议什么的。”

“随便你。啥时候回家看看去。”浅浅没听见某女几不可闻的叹息,“你离得近,多回去看看。”

“哦,知道了,我没那么急着上班,过两天回去,消暑。嘿嘿……”浅浅在床上滚着。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某女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是主动辞职的?还是被人炒了?不会又是因为睡过头了吧?”

“白羽竹!”浅浅怒了。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哈哈……”某女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白浅很怒。这里不得不提一件事:浅浅有个毛病,一到周六就爱睡懒觉,一睡一天,雷打不动,任谁叫都没用。有一次,白羽竹为了叫她起床趴在她耳边大喊:“失火啦!”结果,我们的白痴浅翻了个身,嘟囔了句:“姐,失火了,厨房有灭火器。”然后翻个身又呼呼大睡。因为这个毛病,浅浅丢了3份工作了,还不包括刚没的这个。

浅浅扯过床尾的玩偶麦兜,不断地念叨:臭白猪,大白猪,臭白猪,大白猪,卖到猪场杀了你……

白羽竹,女,32岁。白家大女。长白浅6岁。定居于G市。老公开的公司步入正轨蒸蒸日上,儿子多多两岁了,正是淘气的时候,虽然好多人都劝她辞职安心的在家带孩子,但是白羽竹认为女人要独立,尤其是经济上。这点,浅浅学得很好。

白羽竹从小对白浅是极为宠爱,用白浅的话说就是“比对自己亲生的还好”。当然两个人也吵架,吵过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和好,但是“不吵不闹不热闹”嘛,浅浅现在就觉得多多一个人太没意思了,老撺掇羽竹再生一个。气过之后,浅浅又有点伤感,她的姐姐,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操了多少心啊!

记得以前在N市对本科的时候,离G市近,经常去姐姐那里玩,而那个时候的浅浅似乎也特别依赖她,什么事都要请示汇报。有一次,浅浅在微博上说要去剪头发,不然等十一放假去G市再剪会很贵的。羽竹就回她说她办了张卡,让浅浅来G市剪,不贵。浅浅很高兴,她一直认为在G市那个很时尚很怀型的城市做地造型一定很特别,就很随意的回复:好啊好啊,那我就去G市和你一起。羽竹回复她:好啊好啊,一起。

看完这条回复,浅浅的眼泪没打招呼的就出来了。好啊好啊,一起。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手足之间永久的约定。南与北的距离,飞机3小时火车30小时的距离,心却是零距离。一起,是个承诺,今生今世。

浅浅想到姐姐说让她多打电话回家,又算了算日子,有半年多没回去了,连过年都是在出版社值班,打算最近回去一趟,反正没工作,她就是闲人一个。

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商场买东西。一上午下来,给老爸老妈一人买了两套衣服,又血洗了一些保健品营养品专卖店,看着丰硕的战果,准备打道回府。刚刚发动了车子就接到了十三哥的电话,让她去一趟乾竹,说是事情搞定了。电话里的十三哥隐隐有些怒意

这个浅浅最近过得太悠闲,把拜托十三哥的事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直到十三哥今天提起,她才记起来。不敢耽搁,直接调头去乾竹。

到了乾竹,十三哥还没到,倒是七哥和五哥都在。

浅浅:“七哥,你回来啦?台湾还算顺利么?”然后就用一双明眸直勾勾的看着七哥。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我眼里的希翼了吗!

七哥被她盯地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无奈地从西服兜里摸出一个湖蓝色的盒子,推到浅浅面前。被盒子吸引,焦点立刻从七哥移开。打开盒子,浅浅就再也不开眼睛了。

说来浅浅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别的女孩子热衷与珠宝钻石,浅浅却是喜欢一些古老的东西,不是古董,就是古代的小玩意,哪怕仿制也行。

七哥带回来的是一只珠宝盒,名为“金甪(甪,lu,音同录)端宝盒”。甪端,圆鼓腹,头顶有独角,口朝天,腿部刻有火焰纹,形象怪异。甪端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据说能日行一万八千里,通晓四方语言。古代常以这种瑞兽的造型制成甪端熏香与香桶等组合,陈设于宫殿宝座前,多对称放在皇帝宝座旁。后世有些富贵人家仿制成宝盒,制材也各不相同,民间多为铜镀金的。

而浅浅面前这只,却是十足黄金的,虽然只有七八厘米高,拿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的。宝盒有些旧,兽角的部分发亮,应该是不断开合摩挲造成的吧。浅浅翻来覆去把玩着,很是珍奇。突然发现神兽的腹部刻有一个小篆体的“宋”字。

浅浅睁大了眼问七哥:“这个‘宋’,该不会就是我现在想到的那个‘宋’吧?”

七哥不置可否的笑笑。

浅浅几乎立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激动地两眼冒星星啊!看着她的样子,五哥和七哥只是相互看了一样,微笑。

这种激动被黑面而来的十三哥给硬生生打回去了。

十三哥一进门,浅浅就觉得黑云罩顶了。十三哥坐在浅浅旁边,扔了个文件袋给浅浅:“看看,看看,看你平时都得罪了多少人!”

慑于十三哥的怒气,浅浅没做声,默默地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张A4纸。浅浅先看照片,几乎所有的照片里都有刘艳清,而且是和其他人同时出现,这些人几乎都是浅浅采访过的人。有被她报道过绯闻的小明星,有被她曝光的黑心老板,还有一些浅浅已经不记得了。而A4纸上,大多是浅浅写过的一些报道和文章,以针砭实事居多。

刚毕业的时候,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浅浅的报道多是以犀利讽刺为主。揭露过不少社会阴暗面。加上浅浅心思单纯,不管谁都掏心掏肺的,直接或间接地得罪了很多人。后来做了编辑这种才改了些。

浅浅看完之后,七哥和五哥又看了一遍。

良久,七哥问:“怎么处理的?”问的是十三哥。

十三哥吸了一支烟后情绪已经平定下来,按灭香烟,说:“刘艳清是社长的侄女,那个被浅浅曝光过的女企业家是刘社长的情妇,跟刘社长吹了枕边风,然后刘社长就指使自己侄女陷害浅浅。我找了些证据把那个社长给整了一顿,提前退休了,刘艳清也被开除了。”

五哥说:“便宜她了!”

浅浅却是觉得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本来她也没想怎么样他们,却没想到那个女企业界竟然是刘社长的情妇?想那女企业家也是有点姿色的,怎么就看上了大腹便便顶着地中海的刘老头了?

管他们呢,活该!想着,浅浅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嬉皮笑脸的说:“十三哥你真好!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有十四个爱我的哥哥!哈哈哈!”

另外三个人被浅浅的样子都逗笑了。是无奈的笑。

浅浅摩挲着宝盒,心里满满的,像是馒头发酵一样。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幸福。有个疼爱她甚至超过了爱自己的姐姐,虽然人不在一起,心却是不曾分离的。还有着十四个护着自己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的。

浅浅很满足,很满足。

13。…第十三章  一毛钱

晚间和哥哥们一起吃了饭就回家了。晚上接到蓝斯捷电话,他说要送车钥匙给浅浅。浅浅想想说好,二人约在了庄稼地见面。

庄稼地。

庄家院。蓝斯捷很准时。

“这个包厢的布局挺特别的。和其他的都不一样。”蓝斯捷环顾了一周,说到。

进门迎面就是一块满墙的墙壁镜,镜子下是两个蓝皮单人沙发,中间一张木几;右手边是一套家具,先是一个两米高的三开门大衣柜,然后是两个一样的矮柜,挨着大衣柜的上面摆着一张梳妆镜,另一个上面摆了部留声机;紧挨着是电视柜和角柜,电视柜上面一台彩电,角柜上摆了些小饰品之类的。所有家具都是蓝色的表皮,白色的门。左手边是一套长沙发茶几;中间是一个圆形餐桌。蓝斯捷从没见过这种布置,但是却觉得出奇的和谐还有,温暖,对,温暖,一种家的温暖。

浅浅解释道:“嗯,这是按照我老家旧房子的布局布置的。我很怀念那种感觉,就弄了一样的”

蓝斯捷:“哦,这么多家具不会是从老家搬来的吧?”

浅浅:“当然不是。原来的家具在卖房子的时候都卖了了,这些都是后定制的。”

蓝斯捷坐在沙发上,很是:“卖了?为什么卖了?”

“嗯,卖了就是卖了,搬家就卖了呗!”浅浅笑着说。

蓝斯捷却看得出那笑并未达眼底,却也不好多问。

倒是浅浅,好像回忆般,径自说起来了:“重男轻女是件很讨厌的事。因为没有女孩,爷爷奶奶并不喜欢我们姐妹。”

所谓爱屋及乌,讨厌恐怕也是吧。偏偏浅浅的父母都是老实人,学不来阿谀奉承那套,所以,连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也不喜欢了。从最开始的漠不关心,到后来的恶语相向,亲情逐渐破裂。

浅浅用很平淡的口气叙述着,仿佛事不关己般。这种平静的背后是从一开始的在梦中哭醒到后来一切波澜只压在心中的心路历程。

浅浅:“机缘巧合,我读初三的时候,在市里的大舅家拆迁,他们自己留了一个三室的,还剩下一个一室的,所以就搬来市里。购房钱不够,只好卖了老房子。”

如果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湿润,蓝斯捷会以为浅浅只是在讲述一件别人的事。

浅浅说:“亲人,不是别人,一旦伤了,比别人伤了更疼。我想爸爸不是不怨的,却从来没听他有过怨言,孝心依旧。”

蓝斯捷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爷爷只有爸爸一个儿子,还有个女儿,虽说是军政家庭,可自己一生下来就被众星捧月般宠着,根本无法体会浅浅那种心情。可是就算能体会又能怎样呢?只能讷讷的说:“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呵呵,没事,我早就想开了。只是我妈妈,偶尔还是会觉得心理不平衡。现在我们的关系比最普通的亲戚好一点。开了这家店之后,首先就要了包间,按照老家的格局布置的。本来还想在那边搭个炕的,”浅浅指着左边的长沙发说:“后来没有工人会,加上哥哥们都不是很同意,就不了了之了。”

看看那个长沙发,蓝斯捷还真想象不到在这栋楼里搭个炕会是什么样的景观。

“老麦他们恐怕不是‘不很同意’而是,很不同意吧?”蓝斯捷揶揄她。

“嘿嘿,你猜到啦!”白痴浅冲他傻笑。那笑容,有点傻,却是那么的灿烂明亮。蓝斯捷就被这灿烂的笑脸闪了,定定地微笑着看着浅浅。

“对了,你一会跟我开车去超市吧!然后再把车帮我送回家。我要回家住一段日子。”

“回家?开车回去?”

“嗯,我家就在L省C时,开车才5个多小时。”浅浅放下筷子,擦擦嘴。

“好。”

超市里,二人一人推个车,才一会儿,浅浅的车就满了,蓝斯捷一看,那里面什么都有。牛奶,水果,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几根淮山;忍不住就问:“你这是回家啊,还是郊游啊?”

“回家。我妈说家里的淮山不好,让我带回去些。至于那些,恰好我家里也没有了,顺便买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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