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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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姐儿-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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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航打开购物袋,“你的牙刷旧了,所以买了把新的,毛巾也是,选了你爱用的牌子,花色跟你原来的一样,还买了牛奶和一些糖果零食,你晚上熬夜要是饿了,拿来解解馋。”

闵航一边说霍梓漪一边捏拳头,牙刷、毛巾……妈的,他这明显是在向他示威,显示他和她现在有多亲密!过去,他甚至跟她共用过一把牙刷;过去,他甚至跟她抢过厕所;过去,他甚至跟她分享过一张床!过去,过去,都已是过去……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不再只有他,而造成这一切的偏偏又是自己,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我,走了。”霍梓漪凌乱的丢下一句,反身快速走开。

季湉兮抬头朝他喊:“喂,霍梓漪,明儿那事儿你等我电话!”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在路边打了辆车,绝尘而去。

季湉兮一路目送,刚刚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单寂寥,即便阳光普照,阴影依旧浓重。他生气了么?倒是不像,反而愁绪绵绵洒落,搅得她跟着七零八落的。

闵航问:“湉兮,看什么呢?”

“没有,没什么。”季湉兮回神笑笑,“那什么,我们上去吧。”

“哦,好。”闵航淡淡望一眼马路,她中午说有急事,果然是去见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CC其实是官二代 ╮(╯_╰)╭ 关于那个巫医的故事我亲耳听来的,被指铁将军转世的孩子,巫医要求回去必须立刻改口,不许叫爹妈而叫叔叔和婶婶,真的确有其事,神奇吧。。。

☆、ISSUE 44 【东窗事发】

出租车司机问了霍梓漪好几次要去哪儿?他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老哥和老大这会儿谁不陪着媳妇儿成双成对甜甜蜜蜜的?自然不愿凑那电灯泡的趣儿;惹人嫌不算还成为“对照组”更显形单影只;徒伤悲。

让司机打了表随意开;倒头靠进椅背,待到此时此刻方才发现能够推心置腹;分享心情的朋友寥寥无几;思来想去除了季湉兮还是季湉兮,离了季湉兮只有孤寂,可惜,季湉兮不是他一个人的季湉兮了。

最后窝到镇前私房菜馆,问大厨要了整整一大碗大蒜剥,落了一地白毛毛的蒜皮;眼泪也刺得哗哗滴,吸着鼻子手上继续机械的剥。

大厨来来回回走了两趟,看不下去某人瞎折腾,一把夺过蒜碗说:“别糟践我的东西,想哭就痛快的哭出来,我嘴严实着呢。”

“谁哭了,我是给蒜呛的。”霍梓漪眨眨红通通的眼睛。

大厨指着他的心,“这里哭了。”

他楞了楞,随即打哈哈道:“大叔,你说的笑话一点不好笑。”

“哎,没事少跟自己较真,这人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厨叹叹气,端着碗往外走,“你好好寻思是不是这个理儿。”

霍梓漪褪了鞋,往炕上一躺,单臂盖头,半晌悠悠的嘀咕:“柳暗花明又一村……谁不想啊,只怕柳一直暗,花未见明,又一村不知在哪儿。”

大厨体恤后生晚辈,晚饭菜色特地做得精致而丰盛,还烫了壶私藏好酒,霍梓漪却食不下咽,没吃上几口直接跟酒较上劲儿,一杯接一杯的灌,越灌越上瘾,一壶酒转眼没了影儿,招人再来一壶,谁知大厨早下了命令,谁敢再拿酒给他就回家吃自己!

霍梓漪刚想着要不要装疯撒赖骗酒喝,结果大厨利落的派人把他踢出了大门,霍梓漪不禁大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是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身处这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时代,想买醉还不容易么?满大街的酒吧饭馆KTV,随去一次马上热烈欢迎光临。

只要有钱酒是无限量供应的,但人的容量却是有限的,到了某个程度是需要排泄的,而排泄的管道一走尿道二走食道,霍梓漪选择食道……

狼狈的抱着马桶吐得生一回死一回,魂儿丢了一半,起身一退撞着了人,视野昏花对不准焦距,大着舌头道歉:“对不起啊,兄弟。”

“嘿?兄弟,是你啊,我无缘的姐夫!”来人浸淫在“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喜悦当中,径自拍着他的背欢呼。

稍稍消减的吐意骤起,霍梓漪赶忙趴回马桶,来人关切的跟来,“哦,你也是来吐的啊?冲咱俩无比雷同的这点儿,你直管欢畅的吐,我替你把风。”

这厮醉的不轻,吐酒糟需要把风么?霍梓漪满头黑线,他醉是醉可起码神智是清醒的。

好不容易吐干净了,霍梓漪到洗手台开水龙头漱口,某人攀着他肩膀说:“咱俩比你跟我姐有缘,必须庆祝庆祝,走,喝几杯去!”

霍梓漪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张无莠……走了个季湉兮来了个张无莠,孽缘。”

张无莠晃着不稳的身体笑道:“天底下可不就是孽缘横行么?不然哪来那么多旷男怨女?为了世界和平,我们一醉方休吧!”

他话虽说得无厘头,倒有几分道理。孽缘横行,痴心白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霍梓漪反手跟张无莠勾肩搭背,“为了世界和平,兄弟走一个!”

……

包厢里云山正捧在话筒嚎得脸红脖子粗,宋槐拿两个靠枕堵耳朵,神情几近崩溃,见大门被撞开,没等松口气招呼张无莠撤退,岂料又来个醉鬼,当下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好的脾气也要爆发,宋槐把靠枕砸向忘我投入的云山,让他闭嘴,一边上前去扶两位步履蹒跚的大男人:“怎么回事儿?”

张无莠乐呵呵的说:“今儿真巧,在厕所遇着我无缘的姐夫了,来来来,把酒满上,喝!”

“你还喝啊?”宋槐架住一个东倒西歪的人,却拦不住另一个扑向酒瓶的人,无奈之下大声呼喝。

“干嘛不喝?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敞开了喝个够本儿!”张无莠动作麻利的倒好了酒,半蹲半跪在地上用力招手,“来呀,无缘的姐夫。”

霍梓漪拍拍宋槐,示意他松手,“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也别客气了,哥几个一块儿来!”

云山盯着那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那叫一个欢,差点也来了兴致,然而实在放不下手里的麦,最终还是选择做麦霸,刹那鬼哭狼嚎的魔音贯穿满屋。

宋槐头痛的闭闭眼,若不是因为他不小心走漏了张无莠跟人干架受伤的风声,引爆一场不可收拾的大口角,弄得张无莠焦头烂额,所以才心怀愧疚舍命陪君子出来排遣心中苦闷,否则以他的品味根本不会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喝酒,也不会倒霉的遇上什么“无缘的姐夫”了。

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普遍不高,一旦钻牛角尖说什么都没用,宋槐干脆破罐子破摔,两手一甩放任不管,爱谁谁!如此一来导致桌上又添空瓶无数,张无莠和霍梓漪推杯换盏一通狂饮,喝到后来二人肩挨肩,头碰头滚做一团,俨然一副难兄难弟不分你我的模样。

张无莠连连打了几个酒嗝,抹了把嘴对新找的酒友大加赞赏:“无缘的姐夫,你真不错,不但打架带劲儿,喝酒也这么给力,我喜欢!”

霍梓漪无意识的咧嘴傻笑,“什么无缘的姐夫?听你叫了一夜,都不知道你叫谁。”

“哟,你醉糊涂了,不叫你叫谁?嗯?”张无莠扯着被酒精熏得嘶哑的嗓子,得意的反复叫唤,“无缘的姐夫,无缘的姐夫!”

霍梓漪勉力撑开眼皮盯他瞧,为博得此称谓苦笑连连,人人说酒后吐真言,想必中午他们姐弟相见时,从季湉兮那儿得到了什么信息,才让他这么“铁口直断”……

霍梓漪暗自心碎无语的表情让张无莠看了特别不是滋味,又遗憾又痛惜的说:“你和我姐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我姐嘴上没说什么,可我一直认为你迟早得做我姐夫,谁知道到头来让别人捷足先登……哎,今生你俩有缘无分,来世烦请继续努力。”

霍梓漪含含混混的听着,头大如斗半天转不过弯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张无莠当他故意装蒜,不敢面对残酷事实,爱心泛滥的劝慰:“你别难过,世界上的女人不止我姐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嘛,对不对?”

霍梓漪揉着太阳穴,醉中仍坚定不移表忠心,“世界上的女人的确不止你姐一个,但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一个。”

张无莠心有戚戚焉的嗟叹一声,揽过他手里的活计帮他按摩胀痛的脑壳,“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怎奈何总是痴心换绝情,既然我姐选择嫁给闵航,你也就别么执着了,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他话音一落,霍梓漪噌的酒醒了大半,扫开他的爪子,厉声喝道:“你姐嫁给了闵航!?”

张无莠失去重心摔了个四脚朝天,顾不上喊痛莫名其妙的反问:“他们结婚的事儿你不知道?”

霍梓漪当即拍案而起,撞翻酒瓶杯子,一地稀里哗啦脆响声中他怒吼:“这绝对不可能!”

这边发出的动静成功阻断云山练歌喉,而缩在座位上装死装睡的宋槐也慢慢坐了起来,两人互相交换疑惑的眼神,再纷纷转头张望,云山问:“你们怎么了?”

张无莠挣扎着想起来,霍梓漪已大手一揪,拽着他衣领提溜起他,杀气腾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季湉兮绝对不可能嫁给闵航,死也不可能!”

宋槐默默的翻翻眼,这位霍二爷没智商就算了还缺心眼,爱人嫁做他人妇多日居然蒙在鼓里,哀哉啊……

云山忙着过去分开他们,“二少,死了当然不可能,活着不就有可能了?咱三哥走这趟就是专门来见姐夫的,人家大红本儿都寄家来了,假不了。”

霍梓漪倏然松手,面色铁青的切齿:“我不信!”

张无莠迷迷瞪瞪的靠着云山,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诗兴大发:“信,或者不信,事实就在那里,不来不去。爱,或者不爱,本儿领在那里,不得不舍。”

靠之,不带这么奚落人的!宋槐立马为张无莠的安危高悬起一颗心,密切注意霍梓漪的反应,做好随时上去拉架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的打斗没有发生,霍梓漪只深深沉沉狠狠呼吸了几口,扬扬下巴道:“我去找她问清楚!”

接着拔腿转身冲出门外,动作快如一道闪电,过了两三秒宋槐惊的猛推云山一把,“不好,湉湉姐那边估计会出事儿,你赶紧的跟过去!”

云山迟钝的问:“湉湉姐能出什么事儿?”

宋槐险些咬到舌头,“你没听见他要去找湉湉姐么?”

“嗯,没听见。”云山老实回答。

“……”

正当宋槐对着不在状态的云山干瞪眼的时候,张无莠突然开口道:“槐,感情的问题最好让他们自行解决,该了断该继续都不容咱们插手去管。”

宋槐奇怪的问:“你到底醉没醉呀?”

张无莠诡异的扯唇咯咯笑,无厘头道:“你猜。”

“……滚!”

作者有话要说:打酱油的无莠小盆友为着顺利结文立下汗马功劳,甚至不惜与媳妇儿撕破老脸,大家要虎摸他哟~今天鱼仔休息争取多码字,隔天再更哈,舌吻各位不离不弃的美人儿●︶3︶●

☆、ISSUE 45 【权宜之计】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数倍;所以当原本尚且算是悠扬的门铃乍然作响;竟带着几许说钠嗬鳎簧簧执呋辍

季湉兮困顿的揉着眼睛打开房门;隔壁闵航业已走了出来;他道:“我去开,你休息吧。”

适才惊醒看过一眼时间,时值凌晨3点多,不知道这会儿谁跑来扰人清梦,季湉兮不放心道:“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闵航答的极为轻描淡写,其实除了“那人”在他所认识的人里没有谁这么没规矩半夜找上门;因此自是不想季湉兮出面,平添是非。

季湉兮大概也估摸出来者何许人,心里隐隐藏着不爽,遇过不要脸的就没遇过如此不要脸的,做着威胁勒索的丑事仿佛理所应当,不但不收敛反而愈发起劲儿。

闵航默默看她两眼,坚定传达不容反驳的意思,季湉兮虽万分不甘,还是按捺着情绪,任闵航独自下楼应门。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门开启,瞧见来门外一身酒气熏天,双眼布满殷红血丝,活像前来寻仇的霍梓漪,闵航错愕的一时说不出一句话,直愣愣的望着他,心头一下闪过轻松一下闪过疑惑。

霍梓漪轻飘飘给他一眼,却是硬邦邦的说:“我找季湉兮。”

收起初始的意外,闵航态度回归寻常的平静,“二少,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我找季湉兮。”他仍是这般重复。

“她睡了,有什么事情天亮再说吧。”

“少他妈废话,让开。”霍梓漪耐心告罄,伸手推开他直接登堂入室,扯开喉咙嚷:“季湉兮,出来!”

本在楼上侧耳探听情况的季湉兮具是一阵愕然,搞了老半天居然是霍梓漪那厮,当即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什么,噔噔噔跑下楼梯,不料迎面扑来浓重的酒味,倏地皱眉捂鼻,嫌恶的盯着杵在客厅中央宛若一尊黑脸头陀的烂酒鬼,脱口臭骂:“你个死家伙欠抽啊,发酒疯也不看看时辰,尽给我瞎折腾!”

霍梓漪窝了一肚子邪火尚未发出来,却被她抢先削一顿,甭提多憋屈了,新仇加旧恨顿时汹涌澎湃,上前攥紧她胳膊吼道:“到底他妈谁欠抽?季湉兮,我发疯发狂都你惹来的!”

手臂叫他掐得火烧火燎的剧痛,季湉兮推搡着他,“放手,膀子快被你卸下来了!”

她一脸惊痛,面色煞白,霍梓漪被烫了似的松了力道,不过手还是抓着她,“我问你,你给家寄的结婚证是怎么一回事?”

季湉兮倒抽口凉气,瞬间忘了痛,瞪大圆滚滚的眼睛,“你……听谁说的?”

“你亲爱的弟弟刚刚亲口告诉我的!”

不会吧,他俩咋地又见面了?!季湉兮脑子嗡的一声,千方百计防火防盗防暗度陈仓也防不住这对“革命同志”蹊跷诡异的缘分,老天爷似乎嫌她日子过得空乏无趣,专爱挑她戏弄,让她尝尽“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苦头。

“所以,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季湉兮,你好狠的心,瞒我瞒得滴水不漏!”霍梓漪磨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挤着往外蹦,几欲崩碎牙根。

“我,我,其实那个吧……”季湉兮慌了阵脚,焦急的看看后方的闵航,意图求救。

闵航投射回一记“没事,一切有我”的眼神,缓缓过来说道:“二少,你醉了,不如坐下来,我泡杯茶给你解解酒。”

他们视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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