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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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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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他是劫,从他出现,她就开始万劫不复了。

皱着眉,她的劫,出现在她的梦里,不止不休。

她一个人的独白落了幕,安静了许久,主驾驶座上的男人苦笑着:“若是我早点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痛了?若是我先遇上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爱他了?”

他的问题在风里飘散,没有回答。

她的话只有在醉了才有勇气说出,他的话同样如此。

“我等了你十年,找了你十年,还是晚了。”他伸手,拂过她的脸,声音干涩,“关盺,你知道吗?”

“你若爱上谁,那也是我的劫难。”

唇边的笑荒凉落寞,狭小的车厢里,他在自我嘲讽,因为她看不到,听不到。

这夜,谁成了谁的风景,谁应了谁的劫,都是宿命,只留空叹。

缘分这个东西,太少了,恰巧爱的人也爱自己,需要太多太多。

这夜,微冷,没有月光,星光点点稀疏,风吹得狂乱,不怎么适合买醉,倒更适合鬼祟。

夜深,关家大宅一片漆黑,接着丁点的星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趴在围墙上的身影,一点一点蠕动,看似十分艰难。

任谁看了这般情景,第一想法肯定是:夜黑风高月,偷鸡摸狗时。

只是,世事往往难料,正趴在围墙上动弹艰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小女儿。

“真是点背,在自己家还要爬墙。”围墙上的关艾猫着嗓子念叨。

人已经坐在了围墙上,有些颤颤巍巍的,关艾先将手里的旅行箱扔出去,才刚落地,发出声音很小,只是——

“汪!”一声吼叫,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坐在围墙上的人吓了一跳,一个白眼扔过去:“关小北,给我安生点,要是把老头给我招来了,我炖了你。”

那正嚎叫的狗是关家保安室养的一只狼狗,其实并不叫‘关小北’,叫‘赞古’来着,只是关家的二小姐一厢情愿地唤作‘关小北’,别人谁也不敢叫,谁不知道这家豪宅的主人叫关震北。

习惯与条件反射这种东西搁在狗身上也同样适用,‘关小北’一听命令,立马安分老实了,下蹲,坐下,摇头摆尾地在围墙下哈着舌头。

这狗,已经被关艾那厮教化了,一听‘关小北’三个字就条件反射了。

坐在墙上的小女人笑得人仰马翻,对着狗不吝夸赞:“这才乖嘛。”

关艾继续开始蠕动,用脚试探地去够地面,几经折腾根本不得法,咬咬牙,开骂:“臭老头,堆这么高的围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银行家,钱不放银行,放在自个保险柜里,老古董,活该招贼!”

骂完也不解气,对着围墙踢了好几脚,又坐回围墙,不敢乱动,一双眸子瞟啊瞟,苦恼:“这么高,有点脚软了。”颤颤巍巍摸索着起身。

“老天保佑,来个垫背的。”

念叨了一句,一咬牙闭上眼就往下跳。

一阵天旋地转,没有预料的疼痛,半趴在地上的某人睁开一只眼,眨了眨:“咦?软软的。”

又伸手戳了戳:怪了,这地面竟是软的。

“可以起来了吗?”

一个鬼魅的声音鬼魅地传来,正不思其解的关艾第一反应大叫了一声,是活的!

片刻,第二反应,趁黑摸了摸地面的‘活物’,偷笑:“老天真显灵了。”

时间倒回一分钟之前。某人祈祷了一句:老天保佑,来个垫背的。

这家伙想入非非外加自言自语,还没完没了了,显然没有觉悟还有个人不得翻身。

“可以起来了吗?我没有力气说第三遍。”

那人喘着粗气,很明显,某人的重力作用效果不轻。

这个声音……关艾方才如梦惊醒,一个鲤鱼挺身,爬起来,接着微弱的星光打量,有些狐疑:“程信之?”

那人没回应,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一身赛车服帅得丝毫不打折扣。

关艾目瞪口呆:“真是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绕着程信之走了半圈,眸间起了猜疑,有股子审讯的味道,“我说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躲在墙外,打什么心思呢?”

也不知道是谁鬼鬼祟祟蹲在墙上自言自语?

这家伙,这不明摆着先发制人吗?

程信之倒是不惊不惧,从容淡定,反将一军:“那大半夜的你爬墙又是打什么心思?”

这家伙不傻,不好糊弄嘛!

关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得顺溜:“我闲得无聊,半夜赏月散步爬围墙怎么了?反正是我自个家里。”

程信之若有若无地嗤笑了一句,没说什么。

在眼尖的关艾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嘲笑,不乐意了:“笑什么笑?有意见啊?”

那架势,好像在说:你敢有意见试试!

扫了一眼脚边的行李箱,语调不温不火,却带了调侃:“带着行李箱赏月?散步?”盯着关艾的眼睛,走近了一步,她一个腿软,就退了一步,那家伙笑得扎眼,补了一句,“爬围墙?”

奇怪,明明是自家,明明是抓贼的,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甩甩头,强装镇定,输人不能输气势,顶回去:“我锻炼体力不行啊。”解释完,又觉得不对,重新端起气势,“奇怪,我自个家里,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倒是你,一个赛车手,大半夜的不睡觉,守在别人家门口,有何居心?”

最后‘有何居心’四个字,咬字那叫一个气势磅礴。

关艾一番慷慨陈词,对方只是抬抬手,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关盺在车里。”

关艾又是一愣:“关盺?”脑中一团毛线,汇成两个字——猫腻。看了看还算‘坦荡’的程信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车。

“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问得真是毫不遮掩扭捏,义正言辞啊。

这厮,在她眼里,一男的加一女的,那就等于奸情,完全不作他想。

程信之哑然,对于这人的思维不敢恭维,直入主题:“她喝多了,我只是送她回来。”

关艾眸子一翻,冷嗤了一声,一张俏脸,就写着‘谁信呢’三个字,吊儿郎当地反问:“喝多了?”

程信之大概摸清了这家伙的套路,深知说也是越描越黑。懒得回答。

可是在关二小姐眼里,这就是做贼心虚!语气越发正气泠然:“三更半夜月黑风高的,一个醉酒的女人,别告诉我你脑子里没点想法。”眼神半眯,像刀刃,“快说,对她做什么了?”

对方叹了一口气,很明显的无奈:“我要对她做什么带她去的就是酒店,而不是这里。”

这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的问题,一肚子歪歪肠子的关艾半天没转过弯来。最后下结论:“谁知道你是不是完事了,良心发现,顺带毁灭证据。”

这想象力!叫人咋舌。原谅她吧,这家伙诸如此类的犯罪心理学的书看了不少。

对上关艾,永远让人无语凝噎:“想象力最好用对地方。”

“你无话可说了吧。”

程信之无言以对,直接忽视,去开车门。

作者公告 第九十章:电灯泡就是这样炼成的

“你无话可说了吧。”

程信之无言以对,直接忽视,去开车门。

“我说你怎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塞过来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关艾鼻子灵敏,被酒味熏着,“丫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很晚了,她喝了不少,带她去休息吧。”

交代完,程信之径自关了车门,挂挡。

“诶,我还没说完呢,想畏罪潜逃啊。”

声音洪亮,在安静的夜里回荡了几圈,只是那男人早就开车扬长而去。

关艾低咒了一声,认命地驮着不省人事的女人往回走。

“关盺。”推了推醉死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真醉了?这可真不像你了。”

这女人,关艾还不知道?那酒量,灌醉几个男人也不在话下,要醉成这般模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伤心,伤神,伤身了。

以前,关艾闲得发慌的时候总是想象,要是哪天关盺那厮傲娇女人失恋了,她一定会举国欢畅,大喊一句:老天开眼的。

可是现在……开心不起来也就算了,心里还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郁结得很啊。

关艾不禁叹叹气:“托了你的福,我没病,大晚上还要爬墙去住院。”十分不解,“而且我干嘛要良心不安啊。”

念叨完,气喘吁吁地当个劳力。

这天晚上,关家二小姐躺在超豪华的星级病房里,想了四个问题:一:我为什么要替江夏初的男人来受这个罪啊?

二:我干嘛要良心不安啊?

三:那个开车到底对关盺有何居心?(这里那个开车的代指程信之)

四:那个开车的有何居心干我毛事?

这么四个问题,关艾破天荒地失眠了一整夜。

番外**

那年的冬天很冷,刮着风,天阴阴沉沉的,古龙巷里冷冷清清得渗人,街上,没有路人,很静。

忽地,街角破落的房子里,醉醺醺的男人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拖着脏污得已经看不清样貌的男孩。

男孩十四五岁的模样,大冬天穿得单薄,很瘦弱,以至于男人轻轻松松半托半提。

男人一把将男孩扔在地上,嘴里谩骂不断:“狗杂种,和你妈一个样,都他妈欠抽。”

狗杂种?这般大吼大骂,兴许街里街坊都听见了,只是,三天一出五天一闹,见怪不怪了,怪这怪那孩子可怜,生在了暴戾的醉汉家里。

男孩趴在地上起不来,怀里紧紧抱着一架玩具赛车,男人却一脚踩上去,摇摇晃晃地,通红的脸狰狞:“我叫你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男孩也倔强,咬着牙不出声,只是小心护着手里的赛车,任那男人拳打脚踢的。

“该死杂种,去死,怎么不去死。”

“那个贱人,生的儿子也一样。”

“死了干净。”

“……”

这冰冷的冬天,很静,刺耳的厉骂声里,隐隐还有男孩轻微呻/吟。

过往人群,若不是充耳不闻,也顶多是摇头叹息。

人啊,总是将自己的事和别人的事分得一清二楚,绝不越界。

男人打骂了一阵,累了,喝点小酒,又继续。

“住手。”忽然而来的,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地上的男孩,小脸红肿得不成样子,已经辨不清样子,只是一双眼睛稍微亮了。

街角,女孩叉着腰:“叔叔,家暴要坐牢的。”

女孩儿大约也就十来岁,稚嫩的小脸长得俊秀好看,英气的眉毛挑了挑,穿着男孩子才会喜欢的皮大衣与牛仔裤,若不是扎着马尾,乍一眼看过去倒像个男孩子。

女孩儿走过去,步子昂扬,与年纪不相符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灵动的似乎要滴出水来:“还不快放开他。”

地上的男孩嘴角微抿,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失女孩,皱皱眉头。

醉汉晃悠了几下,扬起酒瓶子挥舞了几下:“哪里来的鬼孩子,滚远点。”

“你再不住手,我报警了。”女孩儿一脸豪气云干。

这小姑娘任谁见了,也会‘夸’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吧。可是就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却让人移不开眼睛,没有阳光的冬日,似乎浑身都是光线,至少地上的男孩是这么觉得的。

醉汉拿开还踩着男孩背上的脚,踉踉跄跄就朝着女孩儿走过去,一脸的凶神恶煞:“臭丫头,胆子不小,是找打吗?”

女孩不退:“你丫的,小姑奶奶最恨以大欺小了。”

说完,眸子一瞪,小身子便朝醉汉扑上去,一口咬下去。

“砰——”醉汉的酒瓶子掉地,大概这小丫头使了吃奶的劲,随即听见一声惨叫:“啊——”男人一把拉住女孩的头发,手僵在空中不敢动弹,“快松口。”

被扯住头发的女孩儿,不仅不松口,更是往死里咬。

这丫头,这狠劲,将来长大了可了得。

“啊——”

男人惨叫连连,一脚踢过去,女孩儿跌坐在地上,也不急着爬起来,抹了一把嘴上血迹,一脸的嫌弃:“脏死了。”眼珠子一瞪,睃着男人,“臭男人。”

这是个十来岁小丫头该有的语气吗?让人不仅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

醉汉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背,脸都快扭曲到一块儿:“看我不抽死你。”

地上的女孩儿,这才想起来跑路,可是来不及了,男人已经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女孩的皮大衣:“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高高扬起手掌,便往女孩身上招呼,女孩下意识便闭眼。没有预期的疼痛,身子被抱住,她募得睁开眼,便看见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黑乎乎的,女孩眨巴眨巴了几眼,还是看不清模样,只知道,他眸子亮晶晶的。

之后,她只感觉到钝痛,不是很疼,因为男人的脚都落在了男孩身上,一下比一下狠,她急了,推着身上咬着牙不吭声、不动作的男孩,催促道:“小哥哥,你走开,别给我挡着。”

男孩没有动,黑乎乎的手,紧紧抱着她,女孩儿急得都快哭了,红着眼说:“我没事,我最能挨打了。”

“别吵,等他打累了,就会停了。”

男孩开口,声音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让人心安。地上的女孩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咬着牙,落泪。

醉酒的男人使了狠劲,一下一下的闷响,女孩光是听着就发渗,也开始知道怕了,不支声,看着不远处被男孩丢下的赛车,咬着唇掉金豆子。

好一会儿,男人才罢手,喝了口小酒骂了几句才消停,醉醺醺地走不稳,一脚踩在被男孩丢在一边的赛车模型,似乎还不解气,狠劲跺了几脚。

等醉酒的男人走远了,男孩才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盯着已经碎成几块的赛车模样,也不说话,黑黑的脸皱巴巴的。

女孩儿抹了眼泪,乖乖认错:“对不起,都是我。”

“走开。”

男孩很凶,她吓了一跳,却也不退开,蹲在地上一块一块捡起来,摆弄了一会儿,冲着男孩笑嘻嘻,露出一颗小虎牙:“你看还有用的。”

他一把抢过去,像只小刺猬:“谁让你动我东西。”

女孩儿笑,明媚了这冬日:“梦想是不该被丢弃的。既然喜欢,就好好珍惜。”

小小年纪的她看出了那是他的梦想,小小年纪的她谈起梦想时,那般洋溢青春,笑靥如花。

男孩只看着女孩,点漆般的眸子像夜里的星子,徐徐生辉。

“关盺。”

“关盺。”

街角传来喊声,女孩儿收了笑,起身拍拍手,又整了整大上一号的皮大衣,说:“我该走了。”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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