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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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离你而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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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领往后一推,然后拳头打了出去。

我瞧得急,骆桢这瘦骨架子怎么打得过那男人,在车里瞅了瞅,座位底下还放着我那日捉奸买的扫帚。我来不及多想,抓起扫帚就跳下了车,飞快地向那男人冲去。

此刻骆桢已经被他打倒在地,那男人还不罢休,突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把三寸多长的匕首。我赶紧一扫帚朝那男人背上挥下去,打得几下他便放开了骆桢朝我奔来,我仗着有扫帚那男人也一时无法接近我,暂时逼退他几步转头对骆桢喊道:“姓骆的,快报警啊。”

话音未落胸口凉凉地,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胸腔里,隐隐的有一阵刺透的疼痛但分秒间就消失了,胸前开始变得热乎乎,有粘稠腥涩的液体溅落在凉鞋里,裸着的脚趾头处滑溜溜地。

对面的男人愣住了,我发现他手中握着的匕首也不翼而飞,低下头往下一看,那柄匕首正插在我的胸口上,从刀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上半身的衬衣染得透红。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将整个公路段给堵得水泄不通,那个男人想要逃走但很快地被人扭住了。我回过头瞧骆桢,他面色惨白似乎也愣住了。

“TMD。”刚骂出一句,嘴里的血便像倒白开水一样倒了出来,大口大口地,我伸手擦了擦,自言自语道:“以后再不做英雄救美的傻事。”

骂着,眼前忽然一黑,身体便软软地倒下去,最后落进了一双柔软的手臂中。我睁开眼瞧着,骆桢从后面托住了我,我歇了口气道:“姓骆的,我这次算意外了吧,公司给我买的20万的意外保险总算能弄到手了,你可不许拒赔啊。”

他拼命地点头,道:“不会拒赔,我赔200万给你。”

“那就好了。”我喜笑颜开,道:“你可得说话算数,200万帮我捐给学校,我还没读过书呢。姓骆的,我好累,想睡觉了。”眼皮子酸得厉害,直往下垮。

他摇晃我,大声道:“不许睡,你要是睡着我就不赔钱给你,快给我把眼睛睁开。叶袭人你听见没有,你要是不睁开眼,我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

我睁了睁眼皮,还是好困,想着骆桢如果不赔钱给我,我叶袭人就算做了鬼也要找他索赔。倒霉,买的保险还没受益过一次,这次还不知有命享受不。

哎,叶袭人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小命呜呼。

美好的人世

仍是那处鬼气森森的城隍庙里,我熟门熟路地很快摸到了大殿里,黑头黑脸的城隍老爷圆睁双目杵在那里,见到我两道刷子似的浓眉竖起,唇上的胡须开始不自觉地抖动。

“叶袭人,你怎么又来了。”他挑起两缕胡须。

“见义勇为来的。”我呵呵地笑着。

他点头,道:“本老爷已经清楚了。叶袭人,念你尚存一线良心,老爷这就马上安排你投生富贵人家,从此享尽荣华富贵。”

“不可。”我忙拦住,笑道:“城隍老爷,能不能让我回去啊,你看我是救你的侄儿才没命的,就让我回去吧。你侄儿说如果我死了,他就不把保险款赔给我。”

边说我凑近几步,拢在他耳边低声道:“如果你让我回去我就给你塑金身,给你把城隍庙翻新,再给你烧几亿元冥币,还有欧式带花园游泳池的独立别墅,劳斯莱斯的轿车,另外再送给你几个绝色美女,你看怎么样。”

想着阴间大概和人间也差不多,也多是官官相护,有钱好办事。我想得明白,如果他肯让我还阳,我就马上给他烧纸钱,纸别墅等等,再说这些东西也不贵。

城隍老爷沉吟着没有做声,估计内心也有些动心,否则他会一口拒绝我。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就听他道:“成交。但是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回去后就马上办答应我的事。还有一定是绝色美女,要像李嘉欣那样,如果不好看我可就立刻把你抓来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回去吧。”他忽然伸手一推。

我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翻了几个跟斗,爬起大声道:“为什么要推我。”

周围风景突然如电影灰白的画面划过,那些青面的人影从眼前像条线般拉远直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彩丽的明亮的色彩。

这里不是阴森的阴曹地府,是那个令人厌恶又无比留恋的人世间,还是个医院。

我瞧到了床前趴着的男人,俊美的面庞,浓密的睫毛下面微闭着一双眼眸,瞧清他的样子我马上释然了,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枉我为他挨刀子流血牺牲。此时他可能睡着,我眯起眼干脆欣赏起眼前的美色,不得说,骆桢睡着的样子很好看。我看着他,总觉得像隔着一汪清澈的流水在看他,那微蹙着的眉毛纤长纤长地,忍不住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想抚平它。

这不是猥亵他,我只是想帮他抚平眉头,不然会有皱纹的。

我坚定自己正义的行为,不顾手背上扎着的针头颤抖地移向他的面上。越来越近,我心里不知怎的变得激动起来,还特意地瞧了手指缝里有没污渍或者泥土。

但终究是没有力气,那只手挨在他的眉头上掉下来打在他的右半边脸颊上,瞬时他睁开了眼睛,瞧见我忽喜道:“你醒了。”

由于无法点头,我只好眨眼睛。

他抓住我那只手放回床上,道:“你是不是怪我,所以要打我。”

我松了一口气,骆桢没有怀疑我想猥亵他,谢天谢地。由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便假装身体虚弱要睡觉。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所以不想理我。这是我赔给你的200万支票,你拿好了。”

手心里塞进一张质地稍硬的纸张,我欣喜地把它捏成一团,骆桢那家伙实在是太懂我的心意了。本来胸上的伤口还在麻麻的疼,现在有了它就像打了麻药似的疼痛完全消失。

“别捏,弄出折印就无效了。”

我赶紧松手,慢慢地抚平它,闭上眼想像日后自己花天酒地的日子。先去大商场给自己买上十套衣服,还有十双鞋子,然后买个车去各地旅行。对了,一定要吃遍全B市的小吃。

“你睡着了吗。”

耳畔有低低的声音,我抿着嘴一笑不答理,继续幻想以后有花有酒的日子,做梦真是个美差。

半个月后出院,这次虽然放了不少血但好在没伤到要害,我叶袭人大难不死又捡回一条命。至于那个捅我的男人也被抓起来择日就要审判,我住院期间他家人带了不少东西来看我,并赔了不少礼,只说是他喝醉糊涂,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一马。

我瞧着来的老两口子花白的头发,年纪估计都六十好几了,一问才知道是老来得子,一直都宠着这个儿子,以至养成儿子骄纵无人的脾性。我想起了自己去世十多年的父亲,又想自己对叶袭千依百顺的,似乎就容易体会了这老两口的心情,便说开庭审判的时候会口下留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知怎的我忽然大发起善心来。

回到华荫路张妈便烧了一桌好菜,她并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情,骆桢和她说我外出旅游瞒住了她。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主人受伤住院,百分百是要报告给连兮的父亲连千山。

虽说烧的菜都是平日连兮爱吃的,但我是个不挑食有吃就已经满足的主,趁着骆桢和张妈在客厅说话的间隙,我恶狠狠地将盘子中的豆角蒸五花肉夹上几筷,偷瞧着四处无人赶紧狼吞虎咽,只怕晚了就来不及将这些美食消灭。

幸好今天骆桢和张妈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猜测他可能是在打消张妈的疑虑,毕竟连兮突然外出旅游,这借口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

桌上放着猪肝汤,我伸手舀一勺盛到碗里,果然味道非常好,不禁食欲大增连喝了几碗。想着我一个人将汤煲的猪肝汤喝去了一半,这很容易引起骆桢和张妈的怀疑,瞧着前面不远摆放的水瓶突然有了主意。我快速地走过去拿起水瓶,返回将水瓶的水倒进汤煲里,瞧着和原来差不多我才敢将水瓶放回原处。

很快地门口响起两串脚步声,步履轻的是骆桢,步子拖在地上的是张妈,这两人的脚步声我分得出来。

“太太,你多吃些菜,这是我特意为你洗尘做的菜。”张妈非常殷勤。

我优雅地用纸巾抹着嘴,含笑道:“不用了,张妈我吃饱了。”这次确实是吃饱了,这可是唯一一次在骆桢的家里吃饱饭。如果每轮到吃饭时,这两人可以在外面聊事就好了。

“你再吃点,张妈特意为你做的菜。”骆桢意外地也帮腔了。

我虽然诧异但是肚皮早撑得圆滚,若要再多吃一口饭也是不行了,摆手道:“实在是吃不下,明天我再多吃些。”巧妙地为明天多吃饭找了藉口,我暗自得意。

“姑爷喝猪肝汤。”

张妈盛了一碗汤放到骆桢面前,我不免有些心虚,这汤只要一尝就会出问题。只见骆桢用勺子抿了一口便皱起了眉,我心知他起疑了,果然他往我面上若有所思地瞟过一眼,唇边露出丝淡淡的笑容。

“姑爷,这汤还好喝吗。”

他点着头,笑道:“好喝,就是有些淡。”说着,他又拿眼瞟我。

“怎么会呢?我给的盐是适量的,怎么会淡。”张妈有些不相信。

“也没什么,这个味正好。”骆桢笑得狡猾。

我不敢多呆,骆桢明显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偷偷地趁他和张妈说笑间往外面溜去。过了半晌骆桢进卧室,他立刻问道:“鬼丫头,是不是你把水掺到汤里了。以后你尽管吃尽管喝我不会阻拦你,别再做蠢事情了。”

虽然奸计被揭穿我也没多少不好意思,道:“你不是说连兮的饭量很小吗?我吃多了张妈会怀疑。”

他笑起来,道:“也许张妈认为你心情好,所以食欲也好呢。”

“看来你和连兮的感情不好,不然她怎么食欲不好呢。”我诡笑。

他伸出食指放到唇边轻嘘了一声,我立即住嘴没了兴致,自去浴室洗漱不说。

第二日轮到周末,我大清早地起来去了郊区的陵园,在陵园的公路上有许多卖香烛的小贩。我看中了规模最大的那家,我承诺给城隍老爷的各项东西竟然全部都有,票子,房子,车子应有尽有,美中不足的就是美女,那扎着的两个女纸人打扮和丫环无异,相貌也马马乎乎,倒是另外一个男纸人倒是面目清秀。

我想了想将三个纸人都买了下来,城隍老爷要是嫌女的不好看,那男的也能凑个数。

“小姐,这黄符最好能写上先人的姓名,不然会被其他的游魂抢走。”那小贩提醒我。

我哦了一声,抬头瞧骆桢站在一旁便道:“姓骆的,你能不能去车里拿瓶水我喝。”

成功支走骆桢后,我便无所顾忌,反正黄符上不能写城隍老爷四个字,料想写别的应该无碍,只是个名头而已。

骆桢扛着房子和车子,拎着一塑料袋票子,我则把三个纸人都抱了起来。这陵园后面有块荒地,我决定就在那里焚给城隍老爷。

先烧了冥币,估计着有个几百亿的样子,我便想其实做鬼也有一样好处,就是人间得不到的东西在阴间基本上都能拥有,几百亿轻轻松松便能到手,还能坐拥美女。忽然我又想到如果自己死了,恐怕还没有人个会给自己烧上钱纸吧。

看来得生个孩子,男人靠不住嘛,自己的孩子总归记得年年给母亲上坟烧纸钱吧。

“那黄符上写的什么字。”

骆桢伸手去拿地上的黄符,我醒过神赶紧阻止他,但是为时已晚整叠黄符被他拿到手里,几个大字在跳进他的眼中时也被我看到。

“骆桢的大伯子收。”他惊讶地瞅向我,面色微沉,道:“叶袭人,你给我老实讲你又在搞什么鬼,什么我的大伯子收,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大伯。”

“你别动怒嘛,先把黄符给烧了。”我陪着小心,城隍老爷说了不按他的条件他就会再把我抓走。

骆桢逼过来,道:“你先说。”

“说就说嘛,我本来是死了的,但是我许诺给城隍老爷金钱和美女,他便放我回来了,还有那城隍老爷说你是他前世的侄子,我想就写你的大伯子收了。”

“一派胡言,叶袭人你又在欺骗我,今晚不许你吃两碗饭。”

“那吃三碗。”我眨着眼睛,就知道说真话他不会相信。

他哼哼唧唧地,双手想要过来抓我。

决裂

虽然时间已过,但骆桢仍定于下周末举办他和连兮结婚两周年庆典舞会,他广发请柬邀请在B市的朋友及同学参加,我作为连兮的扮演者也享受到一些风光,出入了一些从不敢进入的地方,吃到了以前连名字都无法想出的珍馐佳肴。

他给我定制了几套礼服,就连张妈也得到了好几套崭新的衣裳。这几日我和张妈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在各大商场转悠,张妈也不嫌累,乐呵呵地搀着我的手。

我也很高兴,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戏,但是有在这场戏里欢乐的机会便也满足了。

在华荫路的那幢别墅里每个人都很高兴,我也没放过那只雪白的蠢狗,逮着了机会给它剃了全身的毛,于是它益发的傻不拉叽了。因为觉得凤言这名字古里古怪,我便自作主张给它改了名字,叫招福。这狗在这点上还算聪明,没叫上几次招福它便懂得是自己的名字了。

骆桢有些不满,认为招福这名字太俗,但是也没反对。此时他已经开始计划让我离开公司,使叶袭人的本尊渐渐脱离众人的视线最后至遗忘,那时连兮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

我有些不安,害怕他有心加害于我,但一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我又无话可说了,事已至此权且走一步看一步。 (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这日上班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芳芳告诉我红小兵大妈离婚了,是被她的残疾丈夫逼着离婚的。芳芳感叹红小兵大妈熬了十几年的寡妇生活不容易,这下终于可以再找个男人过正常生活。

我们找了一个厕所的隔间躲进去悄悄地说笑,一致认为现在谁找了红小兵大妈一定会非常幸运,红小兵大妈十几年的饥渴,一定会如恶虎扑食,没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付不了。

“乱嚼人舌根小心下拔舌地狱。”厕所的门外有女人的冷笑声。

我听出来正是刚才谈的红小兵大妈,估计刚离婚心情不好正要找人发泄,芳芳便不敢再和我聊天自去各办公室打扫卫生,我则回了骆桢的办公室。此刻他仍在会议室里开会,这个会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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