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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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的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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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无间不陪你一起去吗?”爷爷有点诧异。
    “他刚升为廷尉,哪能离开兰朝半年之久啊?”我讪讪地回答。
    “哎,澜儿,你前日就不该接下太子的任务。”
    我吐了吐舌头,看来中秋夜宴的情景已经被爷爷知道了。
    “爷爷您就别责怪澜儿了,让她出门看看也好,我会多加派人手保护她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无间就抢着为我说好话了。
    我连忙丢给他一记感激的眼神,他温柔地回视我,琥珀色的双瞳剪水破月。
    离开项家时,爷爷一路把我送到了大街转角处,无间很贴心地坐在马车里没有出来,留给我和外公两人单独话别。的50
    “无间比那人好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啊!”爷爷说得语重心长。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竭力回避着往事。
    “别以为爷爷老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与那人半年都是分房而居,他活该被那场大火烧死,竟然这么对待我的孙女……”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那些难堪的回忆我真的不想再去重复了,急忙打断了爷爷的话。
    “对哦,是我这老头子太罗嗦了,反正你此次南下一定要保重身体,途中尽量吃好的用好的,咱家也不缺那点钱。”
    我微笑着点头:“我现在可是玉夫人了,要吃要用那也是无间出银子了。”
    爷爷大笑着摇头,把我送上了马车。
    “原来无暇给我说的天上人居里面的彩色颜料竟然是澜儿你发明的……”无间与我十指紧扣,颇有感触地说道,眼睛里掩饰不住一丝自豪。
    我赶紧申辩:“不是我发明的,是我在古卷上看到的。”
    “哦,那是什么古卷?”无间惊异地问道,“想我也算是遍览群书了,就连皇宫里的古籍都几乎被我读完了,却从未读过你那样的古卷。”
    “呃,我也忘记名字了,看了很久了。”我心里直冒汗,竟然忘记眼前之人是当朝太傅之子、才高八斗的状元郎了,看来以后在他面前不能随便说谎了。
    回到玉府时,门口的下人禀报,有位孙小姐在府上等着求见我。
    孙小姐?我在心里暗忖,莫不是孙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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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之前(中)

           一名女子端坐在花厅里,青山黛眉敛着倔强,碧水秋瞳里波光盈盈,唇上两抹鲜艳的明媚,正是那位和霓绯关系匪浅的大美女孙宁。
    “澜姐姐,宁儿都等你好久了。”她见我进到花厅里,撅着嘴角站了起来。
    我拉她坐下,笑道:“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递个帖子,姐姐早知道的话就不会出府了。”
    “是绯突然提起让我来见你的。”她的嘴角仍然微撅,语气里有丝埋怨。
    “有什么事吗?”
    “他就是让我来给你传话,让你最近两日务必去醉绿阁一趟。”孙宁望着我的眼睛里氤氲着似聚似散的水雾,迷蒙了原本的盈盈双眸。
    犹记得擂台招亲那日,她尖尖的下巴抬出无尽的高贵,清冷的声音蕴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比起莫思攸形之于外的骄傲,她有一股浸在骨子里的清高。可她却偏偏为了霓绯在我面前两度隐去这种与身俱来的骄傲,上次携霓绯来向我要画,她表现得活泼大方、天真无邪;这次为霓绯传话,她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却也耐着性子等了我许久。看来,霓绯在她心目中的份量颇重。
    我见此时天色尚早,便决定和孙宁一起去醉绿阁。
    无间只是把我俩送到了玉府门口,并没有同往,看来他对霓绯陪我去胭脂楼的事还有点耿耿于怀,不想和霓绯打照面。我也不强求他能和霓绯做好朋友,他没有阻止我去醉绿阁见霓绯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中秋过后就是秋分时节,气候已经进入了凉爽的秋季,没了春花的繁华,没了夏蝉的喧嚣,只有成熟的静谧。
    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净,一份澄澈。蓝的天白的云,风儿不带一点修饰,那么的纯净、自然、爽俐。
    有一个人,便具有这份秋之美。也必须是他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美。
    我望着眼前的霓绯,发如浮云,玉肌红唇,清透的眼眸凝着淡淡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季秋,两颊宛若秋日的夕阳,酡红如醉。
    “你脸怎么这么红?”我问他。
    “可能是刚才搬东西的时候太热了。”他一边回答,一边引我和孙宁在一方香案旁坐下。
    想起几日前他曾说过不久后就要离开兰朝,我忙问:“你是不是在收拾行囊准备回凤国了?”
    “是的,我找你来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南下。”他缓缓地说道,眼睛里波光流转,隐隐流露出期盼。
    “你也知道了?”我微讶。
    “听阁里的客人聊起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扬起一只手轻敲香案。
    “原本打算的是后日。”
    “这么快?!”我拔高了声音,“那我不能与你同往了,我行囊还没收拾。”
    “我也可以多等几日。”他迅速地接过了我的话。
    “不行,绯,你不是早安排好了后日走吗?况且我为了等你一起离开,已经在兰朝滞留数日了。”我还未开口,孙宁便抢先发表意见了,强烈的语气却夹了丝丝娇嗲。
    霓绯的脸色顿时有些冷然:“是你自己要等的。”
    看着孙宁一脸怨懑和委屈的表情,我急忙打圆场:“你们先走吧,日后我到了凤国一定去看望你们。”
    霓绯默默地凝视我,两泓秋潭里隐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好吧。”半晌后,他同意了。
    屋子里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呃,你走了醉绿阁怎么办?”最后还是我主动打破了寂静。
    “交给我一个手下打理了。”霓绯淡淡地说道。
    “可惜今晚不能与你痛饮了,我答应了无间要回去和他吃晚饭。”我的语气无不惋惜,与霓绯喝酒的时候我总是很高兴,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且酒量和酒品都是超一流的。
    “没关系,等你到了凤国我陪你喝三天三夜。”他爽快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莞尔:“那我到了凤国怎么才能见到你?”
    他的嘴角扬得更高了:“我自会去找你。”
    我耸了耸肩,并没有继续追问他会用什么法子找我。直觉告诉我,霓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回到玉府时,正值傍晚时分。凉风四起,暮色渐染,层层乌云掩盖了大半夕阳,幻紫流金的晚霞缭绕在乌云的背后,透出一种艳丽的凄楚之美。天,快要下雨了。
    无间对着我迎了上来,背后还跟着一名太监模样的宫人。
    几句话后我才知道那名宫人竟然是皇后派来接我入宫进膳的,而且只让我一人去,说是后宫之地无间不方便同往。的7e
    我纳闷地坐上了皇后派来的专轿,心里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邀我去宫里与她吃晚饭。
    皇宫内院里气象非凡,楼阁重重、回廊道道,到处绘金描彩、画栋雕梁。那名太监把我领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只见庭院里花木扶疏,蜂飞蝶舞,青石铺就的地面光滑如镜,周围护以白玉雕栏。庭院前方矗立着一座精巧别致的楼台,紫金做顶,青玉为柱,屋檐上伏着四尊青铜鸱吻,形状各不相同。楼台正中悬一牌匾,黑色为底,精金镶字,上书三个古篆:暖春殿。
    我沿着刻有云纹椒图浮雕的白玉台阶走进殿里,却发现里面古色古香、简洁大方,并不象外面那般镶金砌玉。
    一名宫女把我引到一间清雅古朴的内室,屋内一盆一椅无不奇巧精贵,屋角两只青铜狻猊香鼎线条雄奇,古意盎然,一望可知必是大有来历之物。堂中垂一袭珠帘,透过珠帘隐约可见帘后坐着一人,那朦胧的身影竟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进来吧。”帘后之人开口了,徐徐滑滑的声音让我一怔。
    怎么是他,皇后呢?转念一想心下就明白了,皇后不过是他摆出的幌子。我拨开珠帘,大方地走了进去。
    他依然用白色带子束发,腰间多了一块通透温润的紫玉,玉端垂着紫色丝线捻成的穗子,在白色长衫的衬托下特别惹眼。室内燃着一炉龙涎香,明珠四嵌,烛火高照,他斜靠在方榻上,眼眸映亮了烛影,瞳孔里凝着一抹微熏,如醇酒初醉,飘散着扬扬洒洒的迷离。
    方榻旁边有一张铺着锦缎兰花簟的檀木圆桌,其上已经摆放好了一桌酒席,桌旁只有两张锦凳。
    即来之,则安之。我走过去在其中一张凳子上坐下,君洛北也随即在我对面落座。
    俗话说得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我见他落座后并未说话,便也安静地坐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桌上的摆设。金盘、银筷、碧玉杯、紫金螭首细口酒壶、各式各样的糕点小吃和数样用银色饕餮鼎盖覆住的金玉盘,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张圆桌。
    一双白玉雕成的修长十指突然伸出来把那数样银色饕餮鼎盖揭开,露出下面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惹得我腹欲大开。不管他今晚邀我进宫有什么企图,光是眼前这桌美食就让我来得不后悔了。
    他拿起紫金酒壶往玉杯里斟满酒,举起其中一杯递给我,缓缓地说道:“今晚算是为你饯行了。”
    我伸手接过,道:“多谢太子。”说完后一仰而尽。
    他默默地看着我,直到我放下了杯子才举起自己的,喝完后便立即满上了两只杯子,我菜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他就又举起了杯子道:“这杯祝你一路平安。”
    我不语,举杯再饮。
    杯里很快又被斟满,细颈宽口的碧玉杯在灯光下泛着荧荧绿光,映得里面的醇酒波光粼粼。
    “第三杯祝你早日归朝。”他紧接着又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正好看见他仰头干杯的姿势,圆润修长的颈子上喉结高高地突起。
    我只好也跟着干了,心里却隐隐冒出了愤懑,他说这么多干嘛,当初要不是他卖力向皇上推荐我南下,我能揽下这差事吗?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并不打算和他细究,毕竟我也有责任在里面,不过他突如其来的饯行祝酒行为却让我有点恼火,非但没有宽到我心,反而让我放大了他的可恶。
    见他又准备往我杯里斟酒,我颇不耐烦地道:“一杯一杯地喝太麻烦了,直接用壶吧。”
    说完后不等他反应,我便提起一个紫金酒壶道:“这壶算我敬你的,恭祝你荣登太子之位。”
    他定定地看着我,黑眸里异色翻涌,半晌才恢复平静,瞳仁里仿佛快滴出墨来,眉睫之上辗转出若有似无的惆怅,夜晚的寂寥仿佛突然间全数落进了他的眼底。
    我被空气里的凝滞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口舌无比干燥。摁住壶盖,我咕噜咕噜地喝完了手里一整壶酒,这还是我几十年来第一次一口气喝光大概半斤白酒。热辣辣的液体落到小腹里,如火烧火燎,不一会,一股劲道猛烈地窜上脑门,血液随之上涌,翻江倒海,五内俱焚,烧得我神志微微有些恍惚。
    我抬眼向对面看去,正好望见他喝下壶里的最后一口。
    “你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他噌地放下手中的紫金螭首,声音低沉浑厚,眼睛里浮光掠影、异彩连连。
    我默然不语,拾起银箸正准备夹菜,面前却移过来一碗白芨燕窝羹。
    “一口气喝了那么多,最好先吃点羹暖胃。”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我抬头横眼:“不劳太子操心。”
    “这还有菊花茶。”他仿佛没听见我的话,仍旧热络地为我张罗着。
    我也懒得开口了,埋着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一阵“抢攻”后,肚子总算感到不空了,停筷时才察觉对面的人一下也没动筷,只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我当然不会去关心他为什么不吃东西,伸了伸懒腰,我从怀里掏出锦帕抹嘴。
    “多谢太子这桌丰盛的酒菜,时间不早了,我先告退了。”说完后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突然走过来抓住了我的左手。
    你想做什么?我用眼神询问他。
    他没答话,只是拉高了我的手,从腰间解下了那块紫色玉佩放到我的掌心。
    “这块玉后面刻着‘如朕亲临’,兰朝在凤国有几处暗桩,你此次南下我会派遣四名大内高手扮成下人跟着你,他们中有一人知道那些暗桩所在,但只有这块玉才能调遣暗桩,也许你会用得着它。”
    他徐徐解释着,抓住我手掌的那只大手却一直没有放开,我一抽手却被他抓得更紧。我恼火地瞪着他,示意他赶快松手。
    他怔怔地望着我,神色有些恍惚,掌心里的高温烫得我手心微汗。
    “芯儿……”他突然喃喃低语,眼睛里一片迷蒙,仿若黑夜里的大海。
    我听了后勃然大怒,狠命地甩开他的五指,不屑地说道:“你乱喊什么呢,君凰越已经死了。”
    “为什么你这么决绝,甚至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嫁给他了?”他冲我低吼,白皙透明的脸上一片通红。
    “人都死了,还需要什么解释?”我漠然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逃避过往。”他在我耳边大吼。
    “你我均是俗世烟火,既不能成画,也不能入诗,更看不破那一花一世界、一砂一极乐,所以,你还是等君凰越复活时再来解释吧。”我说得很平静。
    他紧抿着薄唇回瞪我,眼底爬满了血丝,隐隐流露出沧桑和疲惫,脸上那片绯红蔓延到了脖子上,淹没在白色衣襟里。
    明亮的烛火把我俩相望无言的身影照在了墙壁上,拉成两个大大的侧影。半开的窗户外,风声萧萧,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绵绵秋雨,浇湿了满地尘埃,也淋透了我整颗心。
    屋子里所有的气息和声音仿佛都被这场秋雨给挡在了窗外,小小的空间里只余令人窒息的沉默。烛花爆开,发出噗地一声轻响,摇散了墙上两道逐渐拉近的身影,也震醒了我差点坠入那片沧桑里的心神。
    我急忙用力推开眼前那副即刻便要贴上我脸庞的胸膛,顾不得手腕上传来的隐痛,转身跑出了殿外,冲进了大雨里。
    腰间突然环上了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我被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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