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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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生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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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安竹沈重喘息着,亦不断挺腰将自己往肖伦手里送,疾风骤雨般的节奏让两人没有坚持多久,便双双缴械。
    伏在容安竹身上低喘了好一会儿,肖伦才又探头过去含住他的唇舌一番嬉戏,这下有了天然润滑剂,下面便直接一鼓作气地撞进容安竹体内。
    容安竹一下子疼得闷哼出声,却又全部被肖伦封在口里,苦闷之下只有抓紧肖伦仍穿在身上的西装,力道大得能听见线裂开的撕拉声。
    知道他的辛苦,肖伦忍住没动,只是低下头不断轻吻安抚,手里握着他的分身不断捋动,好一会儿,容安竹才缓过来。
    有了快意便不再矜持,容安竹缠住肖伦腰的双腿收紧了,将他拉向自己。突然的深入让两人皆深吸一口气,得到许可的肖伦立刻放开动作,结实的办公桌都被摇出声响。
    「……唔哈……嘶……」容安竹仰着头,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直上脑稍,逼出了他喉咙深处的沈吟。
    两人身上衣服皆在,下身却几乎光裸,紧连在一起的那处传出来的火热烧遍全身。肉体相撞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办公室,分外清晰。
    渐渐的容安竹後穴得了快感,敏感的内壁被肖伦的粗大搔刮,不觉中滋润起来,便也有了些微水声。
    肖伦俯下身去,解开容安竹衬衫扣子,在他颈间啃咬,腰腹速度越来越快。容安竹几乎要被他的力道撞得滑出去,最後只得紧紧扣着办公桌的边缘,双腿已经被肖伦抓住分开,好让他进出得更顺畅。
    久违的肉体狂欢,当最後肖伦射在容安竹体内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快活得眼冒金星了。
    好在办公室有个小浴室,两人完事後轮着抽完了一支烟,再轮流去浴室清洗了出来,收拾了凌乱的办公桌,才继续做事。身体说不上满足,只是稍微止了下渴,偶尔抬头看到对方还冒着水气的头发,便又觉得心猿意马,但也只能先强压下去。
    等搞定这事,一定要拉着容安竹大战三天三夜!肖伦转着笔,心里有点忿忿。
    ……嗯,等做完这个案子,和肖伦开车去旅行一下吧,幕天席地的,好像也不错……容安竹微微勾着嘴角。
    这桩案子基本上该搞定的都搞定的时候,已经又是秋天。
    肖老爷子几次三番给容安竹下「邀请函」,皆被容安竹打太极推了回去。最後终於推不过去了,才悻悻然地上了肖家做了客。当然,双方都没有通知肖伦。
    当踏进肖家别墅的大铁门时,容安竹有种奇妙的感觉──这里是如今和他厮混得蜜里流油的男人的家,那个人从小生活着的地方。
    这麽想着,不禁要想起小时候的肖伦是什麽模样?穿着小西装有板有眼的好孩子?还是留着鼻涕天天把肖家上下搞得鸡犬不宁的臭屁孩?
    突然之间,决定来这里面对肖老爷子後便有的某种拘谨和矜持消失了,反而觉得这庄严肃穆的肖家大宅有点可爱起来。
    而可爱的肖家老爷子,正坐在茶室候着他。
    一个眉目和蔼的老头子,白发白须,不胖不瘦,穿着暗蓝色的棉麻衣服,脚穿一双布鞋。他面前的茶案上,陶炉上正烧着水,水气缭绕,一边是摆好了的上好的紫砂茶具。
    容安竹向带路的人点头以表谢意後,终於站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眼皮一抬,打量了约三秒,便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用茶刀分茶,只随口说了句:「坐。」
    「谢谢。」容安竹点点头,入座。
    然後直到水烧开,老爷子分好茶并且注水之前,两人间皆没再对话。
    待到一杯茶香氤氲的上好普洱放到容安竹面前时,容安竹才双指叩桌,不卑不亢地说:「谢谢肖总。」
    「喝。」老爷子不废话,只说道。
    容安竹领旨,专心品茶。
    喝了三盏後,老爷子才又开口,不是问茶的味道,而是直接来:「你和肖伦,是什麽关系?」
    「他是我老板。」容安竹回答。
    「不是你老公?」老爷子嗤了一声。
    「现在还不是。」容安竹接招化解。
    「那以後就是了?」
    「视情况而定。」
    ……老爷子背靠硬木椅子,好整以暇:「什麽情况?」
    容安竹沈吟一下,回答得朴素:「顺其自然吧。」
    「肖伦他从小,虽然看起来颇听大人的话,但其实,反骨得很。」肖老爷说。
    「如今也看得出来。」容安竹点头。
    「你比他看来成熟稳重得多,」肖老爷微微歪头,「为何会自降身价和他混在一起?」
    「肖伦有一股闯劲和魄力,是我没有的。」容安竹微笑,「人与人之间,总是需要互补。」
    「那你可知道,他与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只是为了向肖家宣布他的叛逆?」肖老爷一剂重药毫不留情。
    容安竹轻轻垂下眼眸,淡笑了一会儿才又抬头,说:「知道。」
    肖老爷眯眼。
    「内部矛盾,已经内部解决了。」容安竹笑说。
    「……有意思,」肖老爷也微微笑着,「怎麽解决的?」
    干了一架,再干了他一整晚……容安竹觉得还是要说得委婉一点:「打了一架……」
    肖老爷点点头。
    「然後做爱。」
    「……」
    「做了一整晚。」
    「……」
    「在KTV包厢。」
    「……」肖老爷盯着容安竹看了好一会儿,才自己喝了好大一口茶,然後慢腾腾地开口说,「来人,送客。」
    肖老爷子是个狠角色,从容安竹的一举一动、一词一句,就已经看出来这孩子不是那麽好对付,所以连事先准备好的几百万支票都没有秀出来,直接就将人客气地请出了肖家大宅,也算是个变相的下马威。
    是他失策,低估了自家孙子的魅力,原来笼络到的是这麽一个人,所以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不过不要紧,等下次再好好会一会这孩子,这棒打鸳鸯的趣事,没有一点挑战,才是无聊。
    容安竹本来想说一到市区就找个地方下车,但是开车的兄弟不苟言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直接把车停在了肖伦的公寓前。
    事情也就那麽巧,肖伦刚从附近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就看见这麽一辆无论从型号还是牌照来说都分外眼熟的车停下来,然後睁大眼睛,看着容安竹从车里出来。
    一眼就见到肖伦的容安竹勾勾嘴角,打了个招呼。
    开车的兄弟也朝肖伦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少爷。」然後不等回复,便开车走人。
    容安竹和肖伦对视着,片刻,容安竹摸摸鼻子上前,拎过肖伦手里拎的东西。
    肖伦双手得空,抱胸耸肩,一副痞子样:「红包呢?拿到多少?」
    容安竹回答得颇委屈:「没有,你爷爷没有给。」
    「哼。」肖伦嗤了一声,率先上楼。
    「容少,」晚上在客厅沙发上一同看着一部老电影的时候,肖伦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老爷子说了些什麽?」
    「一些老掉牙的东西。」容安竹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看着电视。
    「比如说?」肖伦其实有些担心,容安竹被老爷子洗脑什麽的。就算没有洗脑成功,造成心理阴影也不好嘛。
    「比如说,你居心不良泡我只是为了向肖家抗争。」容安竹淡定回答。
    「……」想到上次谈论这个话题的後果,肖伦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他才是那个有心理阴影的人,但还是问道,「那你怎麽回答的?」
    「如实回答。」容安竹想起来当时老爷子面色不动的样子,微微淡笑,「老爷子没有想到我比你还反骨。」
    「我就说嘛,经典的用钱来买断的招数怎麽都没有使出来。」肖伦嘀咕,不知是否有点失望。
    「一点小钱你我会放在眼里吗?」容安竹睨他一眼。
    「会!」肖伦回答得斩钉截铁。
    公事上终於松了一口气,本来想好的自驾出游,却没有实现。
    周日中午,容安竹在自己的租屋的阳台上看书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南飞的雁,突然就入定了。淡淡地发着呆,想法飘忽不定。
    他在S市也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说不上厌倦,但已经很熟悉了。想着自己真是个怪胎,熟悉的地方不觉得安心,非要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才有一番独特的自在。上次去了N市,虽然不远,但也觉得很是轻松。
    其实他才是真正不负责任的那个人吧。这是他性格中的缺陷,是自己的业障。
    要如何自修自证?对於他来说一直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正如肖伦所说,若是被他人插手他们的事情,他很可能将人打包回府,自己云游四海逍遥去。
    肖伦……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承诺……但又似乎彼此深切信任着。
    本来淡然的面容,嘴角弯了弯。
    他这算是为情所苦吗?有趣。
    飘忽的心思随着秋风散去,恰好听到门锁开的声音。
    刚进门的肖伦一眼看见容安竹在阳台,坐在藤椅上,回头看着他。
    瞥见他脸上的那抹笑容,肖伦眯起眼睛,直觉不对劲。将手上便利商店的塑料袋扔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肖伦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向阳台。
    容安竹看着美男脱衣秀,嘴角翘着。
    肖伦过去,俯身和他交换一个吻,才抬起身子来说:「趁我不在的时候,在阴谋什麽事情?」
    「我想休年假。」容安竹开门见山。
    肖伦微微一愣,挑眉想想:「你想休多久?」
    「一个月可以吗?」容安竹问。
    肖伦感慨,容安竹竟然是用商量的语气──凭他的了解,这小子通常是说一不二的。这麽想着,有一点窃喜。
    「有点长。」肖伦故意这麽说,或者说心里其实也这麽想。
    容安竹挑眉。
    「不过还是可以的。」肖伦立刻改口。
    虽然另一个大老板不太情愿,但是容安竹还是开始休起他的年假来。
    头一个星期待在自己的租屋里面没有出门,在家睡醒上网,上完吃饭,吃完睡觉。肖伦下班了也会去他那里,但是避谈公事,只看看电影看看书,再尽情地滚床单。
    第二个星期一开始,容安竹就登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他自己租了一辆车,从云南出发,开着去川西,去了甘孜、贡嘎、黄龙等地方。不若一般游客喜欢摄影留念,他看过就走,偶尔会进去寺庙里听听经。
    公司自从容安竹一开始休假,就人心惶惶,就怕肖伦火力旺盛天天操劳他们──毕竟有前车之鉴。可是出乎大家意料,肖总这次心情甚好,至少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在每星期伊始的例会上,肖伦不经意地说起:「容总现在不在,大家都辛苦一点,但是遇到拿捏不定的事情也不要自己做主,等容总回来再说;不过若是实在紧急的话……」
    话说到这里便悠悠停顿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杨副总双手放在数据上,表情认真地说:「若是实在紧急,我们也不得不联系容总了。」
    ……其他要员恍然大悟之後,顿时汗颜──看看人家杨副总,多会揣度上意。不然怎麽就升到副总了呢?
    所以容安竹慢慢开始接到公司里人打来的电话──一开始他为了回报肖伦的大度,特地答应不关机。
    一开始还好,两天一通左右,一个星期以後,几乎就是天天都有好几个电话,问他要紧的公事要怎麽处理。容安竹稍微想想,便猜得八九不离十,大概是肖少爷一人在家还是寂寞了,变相地催人回去呢。
    若是以前,他必定会觉得烦躁不耐烦,不过这次,而只是淡淡地笑笑。
    肖伦也有和他简讯联系,一天一通,简单报告彼此情况。他似乎很撑得住,从没有打过电话。除去觉得不能让容安竹看扁,其实也是觉得,对自己是种历练吧。
    从小到大,从没有一种感觉,是离开了哪个人就不能活,现在也是这样。
    但是会觉得寂寞。
    虽然会觉得寂寞。
    第三个星期,容安竹在丽江一个酒店里,他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老板是个让人看了一眼会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的男人,穿着牛仔裤和T恤,健壮但并不是肌肉男,清爽随意的发型,留着一些胡子,不常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眼睛很黑,里面有很多东西。
    容安竹知道他刮了胡子穿上西服後会是怎样一番风景,也知道他一定曾经是这样的人。
    有种奇异的费洛蒙,让容安竹知道这同他是一类人,当然,纯欣赏,他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老板似乎也欣赏他,有时会请他喝酒。但容安竹知道,只要老板觉得高兴,请人喝酒是常有的事情。
    容安竹问他为何在这里。老板回答,「终老一生。」
    容安竹笑笑摇头:「不,你是在等人。」
    老板垂下眼眸:「等不来的话就终老一生。」
    容安竹没再接话,看着老板擦着玻璃杯子,然後一个一个挂在铁架上。
    门口的铃响了,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老板抬头看了看,对坐在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你等的人来了。」
    容安竹没有回头,直到进来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对老板说:「一杯咖啡,谢谢。」
    容安竹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端来咖啡,问那个男人:「你为何来这里?」
    「接人。」男人答道。
    老板对着面前两人摇头笑笑,转身离开。
    「有打火机吗?」某人叼着一根烟,对他说道,「上飞机前被没收了,下飞机没来得及买。」
    容安竹挑挑眉毛,掏出自己的,打开,然後伸过去给他点烟。
    两人难免接近,肖伦双手捧住给自己点烟的那只手,然後没再放开。容安竹尝试了一下发现抽不出自己的手来,便也随他,然後另一手抽掉他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说不出来那些情话,两人之间从来不说那些话。
    所以有了现在这短暂的沈默。
    两人间其实也习惯沈默,有的人的沈默是出於无奈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也有的人只是出於一种默契。他们从来是属於後者。
    容安竹笑笑,都说不吵架的夫妻不是好夫妻,那他和肖伦──
    「真想揍你。」肖伦突然说。
    容安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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