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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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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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笑的时候,入戏呢?入戏去哪儿了?”该影对着幻象中的自己大喊大叫。

如他所愿,入戏的再次出现在幻象里了。

那是一个由黑石砌成的圆厅,像是一个竞技场,那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围成圈,像是在观看马戏表演。

入戏穿着冰蓝色的长袍,手里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法杖站在竞技场的中央,法杖的头部冒着丝丝的寒气,她的脸庞如同千年从未遇过春天的寒冰一样无情,那双没有眼瞳的双眼充满了敌意,怒视前方。

而站在入戏前方的人,却是该影自己。就是他自己,没有南十字星,孤独而高傲地站着。

“这是在干什么?”该影心惊肉跳地看着幻象中的自己。

他在这个陌生的竞技场台阶上俯视着众人,手里紧紧地抓着猎人的史诗弓。周围的观众开始兴奋异常地欢呼喝彩。他的目光在这些观众上巡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胸口都绘着一个神秘的标志。

在欢呼喝彩的鼓励下,该影举起弓,红色箭头立刻在入戏的脑袋上方闪动。入戏也立刻为自己上真言术盾,然后远远地把一个痛丢给了他。

痛令他蓦然之间开始狂怒,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在愤怒地自语到:“我怎么可能输给她?我不可能输给她!看我杀了她。”

于是他取出箭,那是一支特殊的箭,长着翅膀,漆黑的箭头无比地尖锐锋利。他把箭放在弓上,眼睛眯成细缝作了长时间的瞄准。然后这支箭就火速朝着入戏的胸口飞去。

没有流血,也没有惨叫声,白森森的寒光中,似乎听到了石头破碎的巨响。入戏就蓦然间倒在了地上。

一个声音在冷冷地告诉说:入戏死了。

那是一种真正的死亡,因为她倒下后,没有尸体,没有鬼魂,连她的名字也开始在空中消散。

幻象迅速地从被惊吓得无法呼吸的该影身上一越而过,冲天的火焰突然又开始熊熊地扑面而来,吞噬了一切……

“这不是真的!”该影蓦然间站了起来,声撕力竭地对着幻象呐喊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指引着他来到这里?又是什么引导他看到这个幻象?那一定不是诸神,而是魔鬼……

该影转头飞快地跑出了地窖,跑出了卡拉赞高塔,跑出那些闹鬼的平房,跑出了逆风小径……

在他决定跑出去时,他看到幻象还在继续,里面鲜花簇绵,欢声笑语,各个种族的人都穿着节目的礼服在喝酒、唱歌,缤纷的火焰在绽放……那是一场婚礼或是宴会的现场。

这些人在庆祝什么?庆祝他杀掉了入戏吗?

这不可能是真的!

该影跑出逆风小径,跑进了悲伤沼泽,跑过了泪水之池,还一直往前跑去,直到前面是不可逾越的禁忌之海。

恐惧仍然让他魂不守舍,让他觉得幻象仍然在后面如梦魇一样追赶着他。

于是他跳入海里,朝着远方游去,直至他的躯体在深海中虚弱、死去,他也不想回头。

他怎么可以杀入戏?就连决斗他也会不忍心用武器碰她一下,无论她是不是他最初追寻的那个所谓最闪耀的女人,他都已经深爱着她了,就如这禁忌之海一样深。

温德索尔元帅看到的幻象就真实地发生了,他亲眼看到黑龙的巨爪给了他致命一击,看到他倒下,死去……

如果他看到的幻象也是真实的,如果入戏命中注定死在他的手中,如果诸神一定要开这种残忍的玩笑,那么该影觉得自己还是选择此刻在禁忌之海里长眠好了。

他拒绝接受这样的未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决不接受。

该影就任凭自己的尸体在漆黑冰冷的深海里漂浮着,他觉得如此茫然又如此悲痛,他所有的希望、梦想和憧憬,甚至生存意志都被那个幻象如同利爪掏心般掏空了。

直至凌晨来临时,该影的灵魂一直在悲伤沼泽的墓地里徘徊,离着自己的躯体很遥远。他的小精灵鬼魂望着墓地里的灵魂医者。

灵魂医者,那和入戏在战斗中死后出现的救赎之魂一模一样。它虽然是个虚幻的幽灵,但是靠近它,总能让人感觉到怜悯和希望。

与它对话,这个世界的颜色就回来了,生命就又回到了体内。

但该影却拒绝复活,他经过漫长的思索,决定让灵魂也去在禁忌之海去漂浮,远离人世好了……

他的小精灵鬼魂朝着深海的尸体飘了过去,当他找到自己那如浮木般在海水上浸泡多时的尸体时,他突然听到了野兽的呜咽声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南十字星正在他尸体旁边,它还活着。它本是浮在水中一动也不动,看到主人的小精灵鬼魂来到后,就开始挥动四爪笨拙地游了起来。

像卡了一样,它一直在游,围着他的尸体,一圈一圈地游着。嘴里不断发出悲哀的呜咽声,似乎是在控诉他,说他怎么可以让尸体在海水里停留这么久。

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太反常了!

平时该影要是死亡,南十字星早就跑没影了,要他吹口哨才能把它叫回来。而且南十字星从来只会发出吼叫,或是打呵欠,从来不曾发出过呜咽声。

他一直对着南十字星有着深刻的感情,知道他俩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他一直以为这种感情是他能才体会到的,而宠物因为智商太低无法共享这种情感。

但今天看来他是错的。南十字星显然不接受他的绝望和死亡,它用怪异的举动来表达着自己的悲伤和不情愿。

该影只得复活了,带着虚弱无比的身体往回游,游到安全的海域后。他再看南十字星时,发现它的脸涨得通红——它是因为饥饿而非常生主人的气。

该影一边丢了三只烤鹌鹑给它,它才吃满意了,在海水里快乐地扬着头、伸着肥肥的爪子踩着水玩耍。

“它难道是因为饿了,才一直守着我的尸体,等着我喂食吗?”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想法冒了出来,让悲伤的该影不禁哑然失笑。

禁忌之海远处,太阳正在升起,阳光如剑般穿透厚厚的云层,投在了该影的脸上。

该影强忍着悲伤振作了起来,打开了通往入戏的私语频道。

“入戏,卡拉赞的幻象都是真实的吗?”

入戏给了他一个晦涩的回答:“幻象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因为看幻象的人视觉的问题,未必能明白幻象内容的所以然,在误信时就容易变成错觉。而错觉就会演变成诱导,最终被误理解的幻象就成为现实了。”

该影无力地摇着头,他听不懂这种绕来绕去的话。

于是他干脆直接问:“入戏,你会成为我的敌人吗?”

“绝不可能!”入戏的回答迅速干脆。

这个回答振奋了该影,如阳光般普照着他。而昨天在卡拉赞的一切如同虚幻的梦魇一样在消退,令该影觉得昨夜的恐慌和寻死行为都有些可笑了起来。

他不应该更相信幻象,而应该更相信自己和入戏。温德索尔元帅有勇气去兑现自己的幻象,而他该影,他应该鼓起最大的勇气去改变可怕的幻象。

。。。。。。

第二十四节 至死方休

    雷霆崖预见池,这个漂亮的水蚀岩洞里面,潜行着的永夜走到了克拉莉斯的旁边,然后盯着这个发如乱草,身体佝偻,脸上两个眼晴如无尽黑洞般的女亡灵。

克拉莉斯只是默默地站着,完全无视于前面这位潜行着的联盟冒险家。

永夜一边盯着她,一边多次试图和她说话。但这显然行不通,因为他不懂亡灵语,而亡灵和暗夜精灵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他敢胆现形,克拉莉斯一定会用手中的法杖攻击他。哪怕明知道他已六十级,而她才是个十六级的卫兵。

看来克拉莉斯是不会搭理他的。

一个十八级的亡灵小牧师跑进了预见池,永夜赶紧把自己缩入一个角落里,他可不想这位小牧师发现他后又要上综合频道大叫联盟偷袭雷霆崖导致纷乱滋生,他今天只是专程来看克拉莉斯的。

永夜要干这件傻事,只是因为他最近从入戏身上偷来的《不死者笔记》只有一页纸,上面反反复复地写着四个字“至死方休”、“至死方休”……。笔尖穿透了纸页,留下了无数个小洞,整张纸也是泪迹斑斑的。

在这页笔记的背面,他才发现这是雷霆崖的一个任务。预见池的一个叫克拉莉斯的女亡灵,请求牛头人冒险家帮她把她的坠饰带到银松森林瑟伯切尔的墓地里去,并要朝这个墓地吐口水以表示唾弃。

那是一个名字叫尤瑞夫男人的墓地,这个尤瑞夫生前是克拉莉斯的丈夫。他们还是人类时已结成了夫妇,生下了小孩。尤瑞夫加入了血色十字军,离开了克拉莉斯和他的孩子。克拉莉斯日复一日地等他回家,也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那所谓的“圣光是我们用来与亡灵抗争最重要的东西”的理念和职责。

而克拉莉斯在亡灵天灾的入侵中死去,成为了一名亡灵,也成为了她的丈夫想要消灭的敌人。现在尤瑞夫已经死了,被埋葬在了瑟伯切尔。

克拉莉斯决定停止对尤瑞夫的爱,和他永远一切两断了。所以她把尤瑞夫送给她那枚给她带来太多美好回忆的坠饰还给他了。

这个任务名字就叫“至死方休”。这四个字一定是刺激了《不死者笔记》的作者,令她心神俱碎,她写下了约有一百多遍至死方休,然后在笔记的末页写上了“我不想再写任何东西了,我也不想留下任何文字了……,克拉莉斯对爱情可以至死方休,她比我幸运……我做不到,我不想终止这个美梦。”来表达了她的绝望。

这些令人伤心又令人费解的笔记似乎就是最后一页了。因为无论永夜如何努力,他再也无法在入戏身上偷得任何东西了。

自从永夜在暗夜马戏团的塔罗牌里一连两次得到“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计划”的预言后,接下来又在入戏身上偷得《不死者笔记》后,他就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随着阅读这本笔记的内容越多,他就越确信这两者是有关系的,并确信这本笔记将指引着他找到作者,引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如今却突然断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本《不死者笔记》难道只不过是入戏随身携带用来消遣的小说?就像食人魔身上的《烹人指南》那样?塔罗牌难道仅仅是胡说八八道而已?永夜看着克拉莉斯的身影近乎绝望地猜测着。

看来预见池是不会给他什么线索了,永夜接着又去了银松森林里的瑟伯切尔,在墓地里找把了尤瑞安那块残旧凄凉的墓地,一个十四级的牛头人正在简陋的墓碑上挂克拉莉斯的坠饰。

为看清楚牛头人是怎么吐口水的,永夜靠得太近了,把牛头人吓了一大跳。永夜只得赶紧疾奔离开,坐在瑟伯切尔附近的山包上,郁郁地望着这块墓地。

非常显然,他偷来的笔记最后一页里面没有任何的指引意义,纯属是作者的心情文字而已。

但永夜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希望。他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向入戏这个神秘的女暗夜精灵摊牌,然后问清楚所有快把他折磨死的问题。

深夜一点时分,一直潜伏在提瑞斯法林地静水池里的永夜突然跳了起来,现身。

他把正在收集水的入戏吓了一大跳,迅速地为自己上了盾,后退几次,对着永夜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好!”永夜朝她打起了招呼,才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出场,把这个女人吓一大跳显然一点儿也不有趣。

入戏仍是谨慎地看着他。

永夜赶紧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是那个受了指引,把某人的悲伤倒入静水池的人。我在这里已经见过你多次了,一直想和你打招呼,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你了!”

意识深处,他不能提奥兰灵的名字,也不想提起朵儿的名字。

听到永夜直白的话,入戏放下了谨慎,当然,她也没有问永夜是受了谁的指引,这静水池里的悲伤又是来自何人。

她似乎知道这一切,又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她只是收起了法杖,抚平了情绪,淡淡地责备永夜道:“你不该吓我!”

“对不起!”永夜诚心诚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入戏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而是冰冷地问到。

本来是应该问《不死者笔记》的问题,但一个最令此刻的永夜感觉到困惑的问题却率先蹦出了他的脑海,于是他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提瑞斯法林地最高级的怪物也敌不过你的一个暗言术。还有铁炉堡的图书馆里,那里的矮人是我们的盟友,你到底在提防什么?”

入戏冰冷中带着愠怒质问到:“你跟踪我?也是受了指引吗?”

“误会……我在铁炉堡的图书馆里看到你,那纯属是巧合。今天晚上我是专程来见你的。没有人指引我,仅仅是我个人的好奇。”永夜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心里却暗骂到:这个入戏,美是美,只是太无趣,太冰冷了。该影就为这样的女人放弃朵儿?还真不如去喜欢冬泉谷的霜刃豹呢!

“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关于我在害怕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告诉你。”入戏干脆直接地回答他到。

早知道她会守口如瓶的。该影失望地摇摇头,看着入戏大有此刻就离开的意思。他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入戏,《不死者笔记》的作者到底是谁?”

正当永夜觉得自己会收到那个“与你无关”的回复时,入戏却蓦然呆了,像卡了一样傻眼地看了他了许久。

然后她才急切又惊讶地反问永夜:“你怎么知道《不死者笔记》?”

“在你身上偷来的。”永夜怯怯地回答到,生怕这个回答又惹来了入戏的责备。“偷了四次,一共偷得了六篇日记,约有十几页吧!”

“偷来的?”入戏诧异不已地重复着永夜的话。

“是的,就在你在这个水池上施法的时候,我潜行到你后面偷来的……”看着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永夜便索性把自己如何偷得不死者笔记的过程全盘托出,然后趁机又问:“写笔记的亡灵到底是谁?为什么写到第六篇笔记就不写下去了?”

入戏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指着它问永夜:“是在我这本笔记上偷来的?”然后又自语到:“怪不得我觉得它似乎变得更轻了,还以为腐烂得化成粉末了。”

永夜掏出了背包里他整理好的《不死者笔记》,和入戏手中的那本一对,发现无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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