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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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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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听出周妈妈的意思,为难地说:“周童只是管饭店采购的小管事,按规矩是只得一间房屋的,那些小伙计还得五六个人挤一间屋子呢。等我问过阿荣,附近要是有小耳房,可以特殊照顾一间,大房屋是不能给的了。”

正要问小鬼,周童居住的房屋附近是否有空小耳房,就听小鬼报告说:“敏敏,刚刚月娘摔倒了,月娘和阿宇怀疑是你干的。”

“胡说八道!好好的,我捉弄她干什么?”李画敏无缘无故受到冤枉,十分的愤怒。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月娘和阿宇在厅堂里说话,月娘说你身子重,不能侍候阿宇,要买个好姑娘侍候阿宇。。。。。。”

正文 269。纳妾?会出人命的(下)

月娘的房间里。

月娘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埋怨,赵世宇坐在床前耐心安慰。周妈妈搀扶李画敏,走进月娘的房间。

月娘侧面向里垂泪,赵世宇瞪眼看媳妇,在心中已经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媳妇扇了两耳光。李画敏担心地走到床前,笨拙地低头看扭头向里的月娘,十分关切地问:“母亲,听春梅说,你摔倒了?母亲,伤到哪里?阿宇,还不赶快使人去叫三叔来给母亲治伤。”

听她的话,貌似是刚刚知道月娘摔伤的。

这一招,叫做装傻扮懵。月娘摔伤的事,姐是刚刚听说的,你有什么理由说是姐干的?

“敏敏,你不知道母亲摔伤的事?”赵世宇紧紧盯住媳妇,要从她的细微变化中寻找答案。

李画敏认真地说:“知道,我进西大院后,春梅告诉我的。”

周妈妈在旁边替李画敏作证:“老爷,夫人刚回来到,春梅就告诉夫人,说是老太太摔伤了。”

“谁叫你多嘴多舌!”赵世宇狠狠一瞪,周妈妈忙低头不语。

赵世宇两眼不眨地看李画敏:“母亲摔伤的事,不是你干的?”

李画敏睁大眼睛,努力扮出目瞪口呆、委屈万分的模样:“我摔伤母亲!无缘无故地,我把母亲摔伤干什么?”

赵世宇没来得及把媳妇的表现加以分析,作出决断,月娘愤忿地转头看李画敏:“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劝阿宇纳妾!你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让我摔伤。”

李画敏咬唇看赵世宇和月娘,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断翻转。

嗯,居然敢主动承认劝丈夫纳妾,要是再跟她扮傻,有人就真当自己是傻瓜,说不定真替丈夫买个好姑娘暖床了。

“阿宇。你和母亲昨天夜晚在厅堂里,原来是商量买妾,不是谈坤伯母的事?”别看她挺着个大肚子行动笨拙,头脑却是异常的灵敏,说话咄咄逼人。

周妈妈一看谈话内容涉及主子私密,悄悄退出房间外。

看到媳妇徒然变色,赵世宇相信她是刚刚知道母亲劝自己纳妾的事,后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跟母亲串通好,说话不得提及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为时已经晚了。

“呃,敏儿,我没有同意。”赵世宇连忙说明自己的立场。

既然媳妇是刚刚知道母亲提议纳妾的事。她捉弄母亲的事就是子虚乌有。母亲提议纳妾已经对不住媳妇,再冤枉她捉弄母亲是错上加错。赵世宇小心扶李画敏坐到椅子上,解释说:“敏儿,母亲不是成心的,她不过是看到你身体粗笨。随口说了一句。”

“宇,别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你真的没有听从母亲的劝告准备纳妾?”李画敏扯住赵世宇的衣袖,仰头可怜巴巴地问。

“敏儿,你放心,我说过今生不会纳妾,是说到做到的。敏儿。我不会辜负你的。”赵世宇顾不得月娘在场,搂抱着媳妇温柔地安慰,连连保证自己不会纳妾。

李画敏将脸埋进赵世宇的身上。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心中却向月娘示威:“听到没有?你儿子是不会纳妾的。拜托,替你儿女纳妾的事,以后提都不要提。”

赵世宇安慰媳妇,落在月娘眼里。是儿子窝囊,受媳妇的摆布。眼看儿子小心翼翼地搂抱媳妇。低声下气地说话,月娘心中冒出个念头:无论如何,给儿子纳妾,免得他受制于媳妇。

月娘猛地从床上坐起,冲搂抱在一起的赵世宇、李画敏说:“阿宇,你要是个男子汉,就不要这样窝囊。男人纳妾算什么?我们家人丁单薄,回家之后,我便物色个好人家的女儿,买回来侍候你,替赵家开枝散叶。敏敏,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别学那小家子气,霸住阿宇不放。”

赵世宇目瞪口呆地看月娘:还叫纳妾?嫌不够乱么?

李画敏气得七窍冒烟,瞪看月娘:还敢叫纳妾?叫你知道姐的厉害!

不急,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当他的面做泼妇。

“宇,你听听,母亲坚持要你纳妾。”李画敏压抑心头怒火,轻轻地扯赵世宇衣服。

“敏儿,别担心。”赵世宇不悦地说月娘:“母亲,难道你想闹得家无宁日?那雪雁在的时候,我没有过一天的舒心日子。现在家里太平了,母亲你居然要给我纳妾,你这不是添乱吗?”

月娘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指着赵世宇哭骂:“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么?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用倚靠娘了,就可以骂娘了,是不是?娶了媳妇就忘娘,还真没有说错。”

赵世宇思忖刚才的话是说得重了,就不再吭声,放开媳妇,垂手任由月娘教训。月娘骂着骂着,见到儿子、儿媳妇都不说话,自以为占了上风,又提给儿子纳妾的话题:“古人说,长辈赐不能辞。我远在村子居住,不能照料阿宇,就选定个好姑娘来,替我照料儿子。就这么说定了。”

李画敏看赵世宇,他木头一般垂头站立,一言不发。

哼,坚持替你儿子纳妾?给你见识姐的厉害。

李画敏站起来,挺直腰板瞪月娘:“你坚持要替阿宇纳妾?我先声明,我是不屑于与人共侍一夫的。在你领那姑娘进赵家门的时候,就是我离开赵家的时间。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吃亏的,我来赵家所创造的财富,我会统统带走,你们一家三口就回那个泥屋子去居住,耕种那两亩稻田吧。”

这种怪论,赵世宇有空时就研究驯夫日记,看得多了,再听媳妇说出来,没啥新奇感,只当没有听到。

月娘气得要晕:“什么?!你说赵家所有的财产,属于你的?村子里的新庭院,是阿宇辛苦建造的,村子中的二百几亩地是阿宇花银子买的,这个大院和外面的店铺。。。。。。”

李画敏平静地、慢悠悠地:“别忘记了,我刚来赵家时,你们只有三间泥房子、两间茅草屋,外加两亩地、一个小果园、一块桑田和大约一百两的银子。是我上山挖药材让家里增加收入,是我帮辨认药材阿宇才能够收购药材,是我运用法术帮莫家搬东西才有银子买下那二百多亩水田,这个大院是用我父母留下的银子买的,外面的店铺都是从我这里拿银子买的。。。。。。阿宇还欠我一万多两银子,有欠条为证。”李画敏从幽幽盒子里取出欠条,给月娘瞅,因月娘不识字,又念给月娘听。

媳妇说话噎死人不偿命的本领,月娘又一次领教了。月娘跌坐在床沿,手指李画敏问赵世宇:“阿宇,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赵世宇头痛极了,他很想寻个地缝躲进去,或者抱住脑袋风一样冲出这个房间。不能教训母亲,赵世宇只有阻止媳妇,怒气冲冲地斥责:“敏敏,你别胡说八道。”

一看儿子站在自己这边,月娘底气陡增,底气十足地训斥李画敏:“就算是你创造的财富又怎样?你来到赵家,你创造的东西都属于赵家的。就凭你这种目无尊长、不守妇道,容你留在赵家已经是宽容了,还敢颐指气使。阿宇,是不是?”

“啊,这个。。。。。。”赵世宇的头脑一时短路。

谁能告诉他,母亲和媳妇对阵的时候,他应该站在哪一方为正确?

李画敏是彻底地发飙了,因为月娘的话,更因为赵世宇的态度。李画敏双手叉腰,狠狠地说:“怎么,现在赵家富裕了,足可以娶几房妻妾了,就嫌我要赶我出门,另娶个低眉顺眼的儿媳妇?没那么容易!只要我李画敏不在赵家,我来赵家后的所有一切,都会跟随我消失:金银财宝、田地店铺、庭院奴仆,几个孩子,都会跟随我离开的。阿宇,要不要我离开?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话说完的时候,李画敏已经是泪水涟涟了。

赵世宇惊恐地拉住李画敏:“敏儿,别这样,没有人要你走。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月娘恼怒地看赵世宇,失望地:“阿宇,你真的没出息。窝囊废!”

赵世宇咆哮起来:“母亲,你就不能为这个家、为我着想?你难道真的想看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敏敏不爱我了,她不再留恋这个家,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难道真的不怕回到旧屋子去,与我相依为命过日子?我不想!我不能没有敏敏,我不能没有孩子。”

听到他的真情告白,李画敏靠在赵世宇身上,放声大哭起来,这泪水是苦的,也是甜的。他知道,她需要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要守护什么。

赵世宇搂着媳妇,微微颤抖。月娘呆不下去了,悄悄走出房间外。。。。。。

李三老爷跟随顺子来给月娘看伤势,婶娘跟随来看李画敏,夫妻俩来到西大院,让周妈妈领进小花厅,请他们稍候。

李三老爷疑惑地问:“周妈妈,不是说亲家母伤得厉害么?应该及时处置伤口。”

“对呀,要是迟延了,会让伤势恶化的。”婶娘附和,目光朝外面望,心中暗想:“好奇怪,过去来到西大院,都是自由行走的。如今周妈妈领进花厅来坐候,发生什么事了?”

正文 270。记住,不准说离开

月娘的房间里,李画敏靠在赵世宇身上,慢慢地停止哭泣。李画敏掏出手帕擦拭泪痕,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精神有点恍惚。

赵世宇坐在李画敏旁边,闷闷不乐地看她:“敏儿,以后不要再说离开的话,好吗?”

“呃,什么?”李画敏没有弄明白他的话。

赵世宇专注地看李画敏,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要离开的话。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这个家不值得你留恋?”

“不是,你对我很好,这个家也好。”李画敏矢口否认,认真地思考着,接着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纳妾,我就会离开。”

“可是,从来没有这个如果。”赵世宇深深地看她,仍带着忧伤,“我只跟你说过一次,我已经说明了,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老是担心我会纳妾,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不能体会到?”

“我,我知道。”李画敏喃喃。可是,她心里不踏实,他不想别的女子,别的女子会诱惑他。他能够时时刻刻抵制住诱惑吗?

赵世宇捧住她的脸,要她跟自己相视,固执地要求:“再说一遍,敏儿,再说一遍。”

李画敏凝视着他,轻声说:“宇,我爱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房间突然变得异常的寂静,静得让李画敏可以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赵世宇紧锁的眉宇舒展开,慢慢地俯身,将深情的吻覆在她柔软的樱唇上。

双唇分开的时候,赵世宇轻声要求;“敏儿,以后不要再说离开的话,好吗?我听了不舒服,好像你随时准备离开我一样。”

“对不起。宇。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李画敏顿了顿,忧郁地说,“可是,有时我真的好害怕。先是奶奶用强硬的手段塞个丫头给你,现在母亲又提议要你纳妾,她们都是你的长辈。特别是母亲,你跟她相依为命地走过来的,我害怕你为了孝顺母亲,会听从她的安排。”

赵世宇坚毅地说:“敏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孝顺长辈而纳妾的。你怀着欣欣时。偷偷跑去县城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那里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开玩笑说纳妾的时候你带着孩子离开,找不到你和孩子。我是寝食不安,快要疯了。敏儿,你不在身边,我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敏儿,不准再说离开的话。我是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

月娘走出自己的房间,钻进燕儿的房间里闷坐。儿媳妇的叫嚣和儿子的咆哮烙在月娘的脑海中,让她愤怒、迷茫。

春梅站在房门口,小心地问:“老太太,李老爷和李太太已经来到多时了,是否请他们改日再来?”

“不了。请他们再等等,我就来。”月娘抛开不愉快的事,梳洗过后。到花厅去见李三老爷夫妇。

西大院的花厅里。

李画敏的三叔和婶娘左等右等没有见到主人的面,因周妈妈在旁不好谈论,暗中交换过几次困惑的眼神。等得不耐烦要告辞的时候,月娘终于露面,来到了花厅。向久候的两个贵客深表歉意。三叔询问月娘摔倒的事,又给月娘检查。说没有问题。月娘在花厅里行走几圈子,曾经感觉到的酸痛都不见了,是又惊又喜。细心的婶娘,在靠近月娘的时候,发觉月娘眼睛红红的,分明刚刚哭过。

不久,李画敏和赵世宇出现。婶娘有心,留意到李画敏也有哭过的痕迹,就对赵家三个主人迟迟不出现的原因猜出了个大概。

赵世宇留下三叔和婶娘用餐。

午饭后,三叔先回家去,月娘和李画敏陪婶娘到厅堂说话。

婶娘感叹:“不知祥柏他们怎样了?从遥远的京城回家,得花上几个月,叫人牵挂。”

李画敏凝神,听了小鬼的及时报告后,宽慰婶娘说:“不必担忧,再过七八天,祥柏他们就回到省城了。一切都平安无事。”

“平安就好。”婶娘轻叹,“今年考不中,得再等三年了。三年之后,他们又千里迢迢地去赶考。”

李画敏犹豫半晌,说:“婶娘要是不放心,何必叫他们去赶考?前段日子,我有事跟省城的姨父联系,姨父说可以在省城的衙门里安排没有品位的小官职。或者,请姨父安排祥柏和姨爷一个小职位,再慢慢地晋升?”

婶娘眼睛一亮:“等祥柏他们回来后,我跟他们说此事。若得你姨父扶持,就是做没有品位的小官员也未尝不可。”

月娘对婶娘说:“亲家婶,那张依兰的病,可会传染?她居住在我们家,我真不放心。”

婶娘笑着安慰:“放心,要是会传染的病,我早提醒你们了。她这病,是过去流产的时候保养不好,落下的虚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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